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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硬?等会cao得你叫爸爸。

    

“嘴硬?等会cao得你叫爸爸。”



    五月如薄暮残画,无声收卷,六月暑气却似熔炉余焰,炙得皮肤发烫,汗珠凝成细密的网。程汐人生中第一场大考落幕,她掸去肩上的疲惫,又推开“玉沉香”那扇沉甸甸的玻璃门。暑假两个月,她打算多攒些钱,留给那个善心收留她的独居老妪——那个被她唤作奶奶的女人,用颤巍巍的双手为她撑起一方遮身的屋檐。

    程汐的前十七年,像一轴被雨浸透的旧卷,墨痕晕成刺目的黑,偶有几笔残红若隐若现。她是弃婴,生来仿佛带着父母的恨意,不然为何孤儿院近在百米,那人偏要将她丢在垃圾桶旁,任她被腐臭与蚊蝇环绕?三个多月大的婴儿,哭声嘶哑却响亮,硬是从死神的指缝里捡回一条命。

    孤儿院六年,她还不叫程汐,只有个小名“xixi”,连是哪个“xi”字都不晓得。

    那是个灰蒙蒙的地方,“欢欢抢走你的绘本了吧?”保育员把淤青藏进她的长袖,“要说自己摔的啊。”孩子的眼底藏着比大人更深的冷漠——十四岁女孩生产间猝死的新闻播放时,女童们舀汤的手都不曾颤抖。她聪慧又早熟,像一株野草学会了伪装,在夹缝里汲取微薄的力量。

    六岁时,她被一对夫妇收养时还穿着不合脚的二手皮鞋。养父养母唤她“程汐”,命运垂怜,给了她几载温馨时光。名字给了她归属感,而他们,给了她一个家。破旧的平房里满是炊烟的暖意,夫妇俩并不富裕,养父是码头扛包的工人,养母在街边摆摊卖菜,两人没有亲身孩子,粗糙的掌心却捧出对她倾尽全力的疼爱。

    他们给她买新衣,连她想要的课外书,也咬牙攒钱买来。夜里寒气透窗,养母总披着薄衫爬起来,借着月光替她掖好被角。那时的程汐偶尔想,他们一定就是自己的亲身父母吧!若不是亲生的,怎会这样待她,连饭钱都省下换她一身新衣?她蜷在养母怀里听雨声,觉得自己像一株被雨露滋润的小苗,终于不必再枯在荒野。

    那时小小的她,居然会担心幸福会像露水,晨光一照就散了。果然是世事无常,像戏文里唱的那样,甜不过三两句,转眼便是锣鼓敲碎残梦。

    某个台风过境的深夜,收音机发出断续杂音:“请市民…货车侧翻…”。雨水混着血水淌过街巷,像泼了盆墨,将她十一岁的世界染得漆黑。她站在医院走廊,瘦小的身影被白炽灯拉得细长,耳边是医生的叹息和雨滴砸窗的脆响。她没哭,只是死死盯着地上混着血丝的水洼,突然明白所谓的温情,不过是死神暂时未合拢的手指。

    更残酷的还在后头。养父母的亲戚如蝇逐臭蜂拥而至,破家尚有几寸钉,那间窄屋,微薄存款和肇事者的赔偿被瓜分得干干净净。有人拍着她的肩假惺惺地说:“丫头啊,命苦。”可手却忙着往口袋里塞钱,连她的书包都被翻了个底朝天。她站在巷口,手里只剩还没来得及送给养母的母亲节贺卡,攥得指节发白,眼睁睁看着家被拆成空壳,风吹过,卷起地上的灰。

    隔壁独居的奶奶收留了她。那是个瘦得像枯枝的老妪,头发白得像霜,佝偻的背脊撑不起一件旧棉袄。她自己都穷得叮当响,病痛缠身,连药都舍不得买,“睡阁楼怕不怕老鼠呀?”布满老年斑的手牵着她,走到餐桌旁。简单的饭菜,碗边还有豁口,热气却烫得程汐眼眶发红。

    她叫她“奶奶”,不是血缘,是她将她从绝望里领了出来。奶奶常摸着她的头,嗓音沙哑却柔:“丫头,争口气,别让命压死。”程汐咬着唇点头,眼泪却没掉下来——她知道,眼泪救不回谁,也填不饱肚子。

    她咬牙争气,靠勤工俭学和奖学金撑起学业,像一株野藤攀着石缝往上爬,只为给自己撕出一片天。

    世人多悲苦,谁不是在泥泞里挣扎求存?程汐像一粒沙砾,被命运碾过又碾,偏要磨出珍珠的光泽。她不信命,却不得不向它低头——这世上,弱者连恨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用双手挖出一条活路,不再被谁踩进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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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的第一缕风拂过时,程汐的高考结果已尘埃落定,她以一身孤勇撕开命运的缝隙,凭着满卷红勾选了定向师范,只因免学费能让她少向生活屈膝。

    这一个多月,每次她推开“玉沉香”雾蒙蒙的玻璃门,冷气夹着酒精与汗臭扑鼻而来,像一团湿热的蛛丝缠住她,将她拖进灯红酒绿的泥沼。她在“玉沉香”里穿梭如影,低眉敛目,像一尾游在暗礁间的鱼,避开那些觊觎的目光,整整三十天,未曾撞见半个熟人。

    八月的第一天,暑气蒸腾得像一锅煮沸的欲望,酒吧里人声鼎沸,刘总歪靠在吧台边,满身酒气熏人,眼珠子在她身上溜了好几圈,像秃鹫盯上腐rou。

    程汐没理他,低头擦拭托盘,指尖在木面上摩挲,留下浅浅的水痕。她又长大了一岁,明显发育得更好了一点,腰肢细得像瓷瓶颈,透着股冷艳的媚,像是蓄积了足够能量的花苞,开始慢慢绽放。黑裙制服紧裹纤腰,衬得皮肤白腻如刚剥开的荔枝,叫人喉头发紧的甜。裙摆下,腿线修长如玉,泛着汗湿的微光,像熟透的果rou勾着人想掰开,扔进床底狠狠cao弄。

    刘总眯着眼,手捏酒杯,杯壁映出他油腻的笑。他观察了她整整一周,见她身后再无白璟烨的影子,言溯离也不在,心底那团龌龊的火苗便蹿了起来。

    风月场的老狐狸要吞下一个没背景的女孩,太容易不过。她虽有防备,却还是涉世未深,是一枚刚从枝头摘下的果子,外皮硬得硌手,内里却嫩得一掐就破。程汐见过人性的丑陋,却没料到,有些下作能超出她的想象。她以为自己够小心,水只从饮水机接,食物从不乱入口,可这世上,总有些阴毒的手段防不胜防,她怎么都想不到,为了逮她,有人会专门准备了一桶配过药的纯净水。

    药劲上来时,什么都不懂得女孩还以为自己是中暑。视野模糊如蒙水雾,耳边喧嚣扭曲成低沉嗡鸣,双腿软得像踩在棉花上。她扶住吧台,喘息低头,额发汗湿贴在颈侧,白皙的皮肤泛起不自然的红,像一朵被烈日炙烤的花,摇摇欲坠却艳得勾魂。汗珠顺着颈线滑落,滚过锁骨,钻进黑裙领口,留下湿亮的痕迹。

    刘总靠了过来,西装敞着,露出汗湿的衬衫,啤酒肚腆着,笑得满脸褶子像裂开的核桃。他油腻的视线黏住那道蜿蜒水痕,那是他幻想里最销魂的爱抚轨迹,想要马上撕开舔干净。肥手假装搀她,粗粝掌心却直奔她腰侧,狠狠捏了把嫩rou,咧嘴yin笑:“小丫头,热得冒汗了吧?来,我带你凉快凉快。”他的气息喷在她颈侧,酒臭夹着烟草味,像一团烂泥糊在她身上。

    程汐身子一绷,想挣开却使不上力,手脚像被热蜡裹住,软得瘫成一滩。她咬着唇,眼底闪过一抹慌乱,却硬是压住那股涌上来的恐惧。她意识到这不是中暑,可脑子像被棉花塞满,转不动,只能低声挤出一句:“放开……”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却透着股带着倔强的娇意。

    刘总低笑出声,手掌顺着她的腰滑到臀部,指尖在她裙摆边缘摩挲。他俯下身,嘴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嗓音黏腻得像淌下的蜜:“别逞强,药都下了,你还能跑哪儿去?”他顿了顿,手掌用力一揽,将她整个人往怀里拽,“这么嫩的小美人,叔叔可舍不得放手。”

    程汐被刘总半拖半拽推进贵宾包厢,厚重的木门“砰”地合上,隔绝了外面舞池的喧嚣,只她急促的喘息。包厢内暗红的灯光洒下,映得她白腻的皮肤泛起薄汗,额前碎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侧,愤怒中透出几分迷离。

    药性蚕食意识,烧灼感沿着脊椎向上攀缘,分明空调送风口嘶嘶喷吐着冷气,她却觉得皮下静脉像是燃起磷火,每寸肌理都在融化。汗珠滚落颈侧,没入锁骨。像月相跌碎于深潭,美得令施暴者愈发癫狂,又像熟透的果子淌着汁摔在地上,叫人馋得只咽口水。

    她喘着气,低声挤出一句:“滚……”那声音分明是抗拒却喘得格外动人。刘总愣了一瞬,随即笑得更猥琐,手掌直接往她胸前探:“嘴硬?等会cao得你叫爸爸。”

    程汐的视线模糊,耳边他的污言秽语如针刺进脑仁,她脸颊烧得通红,眼角湿润泛光,长睫垂下遮住瞳仁,勾得男人下身胀痛,只想剥光她揉碎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