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天宗之天市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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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太微垣的路上,纪元亨遇到不少失控狂暴的兽形使役,心中嘀咕,宗门里怎么怪象频出,这是要有事啊。 他一路往着太微垣赶,经过阴阳路时又碰上柯一单。 柯一单见他一手持灯,一手牵着个人高马大的仆役,挑挑眉,向他打招呼:“嘿,我的挚友,我们又见面了!” 才见第二面就已经是挚友了?柯师兄未免太自来熟了。不过纪元亨到也不介意,回道:“柯兄,你怎么还在这儿?咱宗门里这些使役怎么了?” “别提了!家里刚送了一批法器过来,没想到这些使役全反了!”柯一单郁闷道。 “是从林子那里过来的?”纪元亨想到方才路上的情景。 “正是,林子那里出事了!” “前几日少学结业考试,林子中的五行阵乱了,使役全发了狂。但我们那日已经将阵法修复了啊?”纪元亨捋了捋思路,果然有坏事发生。 “有东西闯入宗门了。”柯一单语出惊人。 “什么东西?” “还不知……各垣如今都出动了,正在查此事。你不是在天市垣帮忙,怎么来这儿了?” “天市君让我将这个中了咒的仆役送去太微垣给罗香罗长老。” “找我师父啊。你认识路吗?”柯一单指了指身后巨石拱门,“从这阴阳道一路往上走,便是主殿,太微垣就在主殿东边。” “好的,谢谢师兄。那我走了!”纪元亨点点头,向那拱门内走去。 洞窟内的岩石五彩缤纷,走在山石凿就的阴阳路上,纪元亨遇到了同窗马哲,她被分到了处月先生那里,这几日正帮忙整理典籍,此时也正要前往太微垣,不过是去书令局。 半路上,马哲聊了起来:“许多异象并未在推演结果中,一切都将偏离正轨,这对宗门来说便是天劫,宗主重启衍天仪正是要推演偏移之事。” 纪元亨其实对这些并不是很关心,但依然时不时应着。他此刻正摆弄着牵那仆役的绳子,意马心猿。 “我想很快就要派弟子出山去解决了。到时候你应该也会在其中吧?”马哲对纪元亨的实力还是很认可的,继续道:“我大约还是会留在宗门帮先生修书,你若是分了任务离开宗门,记得来与我道别。” “啊,一定的。”纪元亨感觉这话里隐藏的意思有点微妙,不过应该只是寻常的同门情谊吧,自己还是别想岔了。 终于,他们从洞中走出,两人在太微垣入口处分别。 秘法局司命罗香罗是个研究术法的狂人,别的事一概不关心。太微垣内,许多人形使役来回巡逻,旁边的廊下,还有零星几个秘法局弟子不知在忙些什么。 纪元亨一路打听,终于找到司命罗香罗的所在,“见过司命君,学生奉命带着仆役给司命君。”他将仆役交给旁边的弟子们,那仆役此刻被放倒在地上,三名秘法局女弟子已施展起一个小型阵法将仆役困住。纪元亨担心地望了一眼,就将天市垣发生的事细细说与罗香罗。 “嗯。”罗香罗从鼻尖里轻哼一声,忙着自己的研究,头也不回。过了片刻,她放下手里的事项,走到小型阵法旁边,看弟子们摆弄那仆役。 “此人目光呆滞,但行动却正常,似是有人cao控。cao控人有多种方法,咱们试着一个个解。”罗香罗吩咐纪元亨:“你用咒术锁住这个家伙,待我试着解其术法。” “是!”纪元亨应道。与其他三名弟子一同围在阵法前,手中掐诀。 “你们先看看是否控魂术,再剪纸招魂。”罗香罗在一旁指导,大概也是有意给弟子们实践练习的机会。 纪元亨手中法诀接连变换,那仆役痛苦地大叫:“嗷呜!啊啊啊——” 纪元亨看这情形连忙道:“司命君,魂回来了,但似乎还在受控。” 罗香罗啧了一声:“不止控魂术吗?难道还有蛊术?灌药!” “是!”弟子们赶快取来汤药,掰开仆役的嘴,将药一股脑灌进去。 “咳咳,呕——”仆役呛咳几声,咽下药汁后继续嗷嗷乱叫。 “司命君,还是不对。”秘法局弟子禀告。 “嗯?总不能是傀儡术吧?把衣服扒开,检查仔细了,皮肤也揪一揪!” “是!”纪元亨领命。他就主动上前,依言去扒那仆役的衣服,就见仆役似要挣扎起身,连忙喊住身边的同门,“快按住他!” “呜呃……”仆役的袍子被剥掉,赤裸着身子躺在石砖铺成的地面上,口中呜咽着。 正犹豫着要不要扒裤子,纪元亨就在仆役后腰处发现一条极其细小的黑丝:“司命君,真有丝线!” “哦?活人傀儡?有意思,把丝线拔出来,我瞧瞧。”罗香罗吩咐道。 纪元亨没有直接用手去碰,而是以术法牵住那黑丝,试探着向外拽了拽。那黑丝像是不愿离体,向外拽时遇到不少阻力。在他做这一动作时,仆役大约是受到了极大痛苦,汗如雨下,不停挣扎。 纪元亨一咬牙,牵着黑丝注入更多内力,终于扯出来一条四尺来长的丝线。 丝线扯出,那仆役立时没了动静。纪元亨心里一惊,去探那仆役的口鼻,好在还有气。 纪元亨将丝线呈给罗香罗。罗香罗大致看了下,就将丝线拿在手中把玩,如获至宝般感叹道:“这傀儡术真是妙啊!我怎么没想到?” 纪元亨问出了方才起就疑惑的事:“司命司命君,何为傀儡术?” “傀儡术即是人偶,就像用丝线cao控人偶演戏。但傀儡一般是用死物或者狠一些用尸体做成人偶。但此人,先是被勾了魂,然后才被cao控。” “若是傀儡,必有傀儡师cao控。难道傀儡师就在这附近?”纪元亨诧异道。 “这正是敌人术法精妙之处。瞧见这纸屑了么?它们就是傀儡师。这纸屑上附着了神力,故而可以cao控人。” “如此说来,有人在咱们的符咒中掺入了用来下神术的纸人?” “正是。”罗香罗道,“而且,纸还有个好处,用完即毁,难以找到线索。不过,也不是毫无办法,即便纸人被毁,但附着其上的神力不会马上消失,你去那边打坐入定念开阴眼咒,寻找残留的气息。” “是。”纪元亨走远一段距离,在廊下一只软垫上打坐入定。片刻后,开启阴眼,目中的世界变得有些不同了。 聚神寻气,眼观阴阳。即便入门有一段时间了,纪元亨还是不由地感叹衍天宗术法的玄妙。他沿着秘法局内的小径巡视一圈,终于循着一丝泄露出的灵气捕捉到蝴蝶形状的灵体。他尝试触碰,那灵体忽地冒起冲天血光。纪元亨不得已施法将其击散,很遗憾地没有捉到,只能去寻找下一个,还是同样情形。 找到第三只蝴蝶形状灵体后,纪元亨刚要动手,就听得一道声音: “年轻人,切莫急于一时,且过来一叙。” 纪元亨发现附近有一身形半透明的老者,白发束髻,一尺长髯,靛青长袍,看起来高深莫测。他想了想,上前作揖:“还请老先生指点。” “你两次失败是为何?”老先生悠悠问。 “唔……”纪元亨答不上来,犹豫道:“每次皆是要胜它时,它便自焚了。” “那是因为此物被涂了火石粉,施了生怨咒。如此该如何破?” “水!”纪元亨眼前一亮,“火可用水灭,敕心咒可破怨咒。多谢先生指点!我这就去取水。”连忙到旁边水池中打水。施展咒术后将水泼到蝴蝶形状的灵体上。灵体闪了又闪,化为一只纸狐。他返回老者身边,请教道:“老先生,我抓住它了!竟是一只纸狐,这是什么来头?” “此事要问你们司命君。”老者笑呵呵道。 “还未问老先生尊姓大名?学生入门晚,主君都未认全,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老先生见谅。”纪元亨直觉这老者身份不一般,恭敬道。 “时机未到,有缘自会相见。”之后,老者不再言语,站着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雕像。 纪元亨结束入定状态,回到司命罗香罗身边禀报方才之事,询问其老者身份,罗香罗却道没听说过。又谈起那纸狐,大抵是东瀛阴阳师之式神。但衍天宗远处大漠,与东瀛相距万里,此物又是怎么来的?想来想去,或许与近期到访宗门的两个外来客有关。 此时已是清晨时分,但纪元亨强自提起精神,前去紫薇垣,打算将此事禀告宗主。 未想到宗主紫微君萧卿云、太微君聂无极、少微君处月风、天市君墨非,以及那两个访客皆在此处。 纪元亨将事情细细说明。一番详谈后查明那纸狐是附在访客赵涵雅身上进入宗门的。与之后天下即将发生的大事相比,这小式神实在无关紧要。众人聚集在这里是为商议开启衍天仪以及化劫之事。 众人谈论了一番天下大事,纪元亨听得云里雾里,又不敢出声,只在一旁老实站着。 未几,宗主开启衍天仪,诸位主君静心演算。大师兄萧问之等人要在一旁护法,而失去了卜算之力的赵涵雅很容易受影响,萧问之就吩咐纪元亨这个闲人照顾神算后人赵涵雅,自己与众人一同忙碌去了。 就在众人将全部精力放在衍天仪上的当口,纪元亨这里却出了问题,“大师兄,都怪我,没看好赵姑娘,她被一群蝴蝶掳走了!” 萧问之连忙卜算:“他们往东边去了……东边?幻灵境!式神或许想借赵姑娘,闯入幻灵境!” “啊!幻灵境可是门派禁地。”纪元亨一惊。 “主君们在演算,我走不开。所以只能靠你去找赵姑娘。”萧问之严肃道:“大师兄相信你。” 纪元亨只身前往幻灵境,在幻灵境里,他又受到了之前那神秘老者的指点,一番努力下终于救出赵涵雅,总算弥补了之前的过失。这之后,纪元亨入定,于梦境中进入隋文帝时期的集真岛,探寻到式神的记忆。原来掳走赵涵雅的式神名叫天空,此术法是一位从中原来的方士教给源氏一族的。 一日过后,宗主萧卿云那边总算结束演算,纪元亨上前禀告,将幻灵境与集真岛发生的一切告知萧卿云。 萧卿云钭来赞许目光:“你入门不久,能看出式神来历,已经超过很多弟子了。” “都是承蒙看守幻灵境的那位老者指点,才能做到这些。” 萧问之闻言十分好奇,望了望萧卿云疑惑道:“看守幻灵境的老者?师父,咱们幻灵境有看守的老者吗?” “那位老者正是衍天宗前任宗主袁天纲。” 众人皆吃了一惊:“老宗主不是已经仙逝了么?” “此处留有老宗主的意念。若能见到老宗主,那便是老宗主有话留给你。”萧卿云神色镇定,“师父当年曾言化劫之人就是承天之人。纪元亨,你虽在宗门学习时间不长,但此番表现比其他弟子优秀。衍天宗所涉学派繁多,难求全才,但要术业有专攻。衍天四垣,各有所长,各有分工。紫薇垣主推演,太微垣主政事,天市垣主供给,少微垣主授业。你虽入门不久但已通过少微学府大考,可再择一垣主君拜入门下,继续修行。另外,你得老宗主亲自指点,亦可往幻灵境问道老宗主。” 萧卿云正色道:“纪元亨,你欲拜入哪位主君门下?“ “弟子……”纪元亨犹豫了一下,拜在宗主或者老宗主门下,都有利于接近宗门核心,未来想必能得到很好的发展。但所谓天降大任的事听起来好听,其中凶险却是难料。他对出门化劫可不感兴趣,毕竟已经在江湖混了十几年了,如今倒是更想过悠哉小日子,打理后勤,研究机关术之类。掌管天市垣的墨非主君虽然嘴上凶,其实还是关心弟子的。而且,不知怎地,他记忆里闪过那个仆役的身影。终于下定决心:“弟子愿拜在天市君门下!” “此后你便是内门弟子,不过还需更多学习与历练,方可独当一面。”萧卿云道。 “弟子定不负宗主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