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向第18章 结局

    “粟粟，难道你不愿意做本座的月主吗？”东方青苍已经尽可能对她好好说话，从听到觞阙禀告的那些话开始，他就要压制不住对她的怀疑和不解。她的胆子那么小，他不想让她害怕，在暗处忍了许久。

    “我不是，我不是她。”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比她想象中对她温柔，越是如此越是不能原谅自己对他的隐瞒和欺骗，“你是不是听到觞阙说了什么，这根本不是你的责任，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要了，更多的东西我不需要了，东方青苍，我不该赖着你的。”

    “你不要了？”东方青苍看着她就像逃避当初的骨兰一样逃避他，他轻易地将她禁锢在怀中，“是不要月主的位置，还是不要本座的孩子，还是说，本座？”

    “全都，都不要了。”陈粟粟的精神几近崩溃，她根本没法冷静地面对这几个问题。

    东方青苍的眸子突然染上了一抹蓝色，他的修为已臻化境，心随意动，。只要他想，下一刻，这个一直欺骗他的人就能葬身在业火之中。然而真的下一刻到来时，他只是更加用力地抓紧了她，眸中的蓝变为了厚重的黑，他问她：“因为本座没有情根，你害怕做月主，对吗？”

    东方青苍动手前想起了同样被粟粟拒绝的骨兰，他生气她敢说她不要他，但他记得骨兰迅速缩小的样子。不管她说什么，她喜欢他是事实，那就说明拒绝做月主一定另有原因。

    东方青苍居然宁愿从自己身上找原因都没有责怪她，她诧异地看着他，停止了喃喃自语的重复。

    “粟粟，只有这件事，本座也没有办法改变。”东方青苍生平从来没有这样耐心地去对待一个人。

    “不对，这件事是可以改变的。”她终于还是决定不去阻拦男女主命中注定的相遇，“你应该知道息兰一族吧，只要找到息兰圣女，就可以恢复七情。”

    事已至此，东方青苍已经明白她为什么喜欢却不同意了，她比她说的要贪心，她想要的是恢复七情的东方青苍。但是恢复了七情意味着失去业火，意味着他失去了保护月族的力量，那是父尊用命换来的力量。他不可能答应她的，他是月尊，他有他要承担的责任。

    “如果你是担心恢复七情会失去业火，那我可以告诉你，只要。”陈粟粟明白他的顾虑，索性一次性说清楚了，“只要你和息兰圣女一起，可以修炼出比业火更强大的琉璃火。”

    “粟粟，这些事情你是从何得知的？”

    陈粟粟老早就觉得他该问她这个问题了，他从前不问是明白她不想说吧，如今才问，是事关重大不得不问。他问她合情合理，她却不肯说了，她能不去阻止男女主发展感情线，她能离开苍盐海离开东方青苍，但是在心爱的人面前承认自己卑劣地改变了他的命运，企图摧毁他命中注定的姻缘，她还做不到。

    “如果你见过息兰圣女后还想知道为什么，我可以告诉你。”她不能承受自己的自私，但说谎带来的负担也已经压得她喘不过气，她说不出口实话，索性保持沉默。

    如果息兰一族的确掌握“琉璃火”的修炼方法，而琉璃火也真的比业火威力更强，那东方青苍当然要去查明这一切。如果情况属实，那最稳妥的方法是让这种可能性永远的消失。

    事关月族存亡，东方青苍很快就出发了，但走之前，他也没有忘记她。

    陈粟粟知道东方青苍准备去息兰秘境了，而在见到女主之前，东方青苍对她可以说是仁至义尽。没有逼问她为什么知道这一切，没有对她居然敢拒绝做月主大发雷霆，也没有对她不闻不问，他仍旧像从前那样对待她，只是不许她离开寂月宫。

    她这些日子里也很温驯，这算是男女主相遇前最后的好时光了吧，但一旦想到身边人马上会变成别人的枕边人，她的心态也再不复从前，再也不能从这表面的和睦中感受到快乐。

    陈粟粟终日提不起精神，她又不被允许离开寂月宫，大部分时间索性躺在床上摆烂。她没怎么睡着，只是清醒地在倒数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东方青苍临走前来看她，看她这样郁郁寡欢的模样，他想说她不肯做月主是不知好歹，他想说她整日胡思乱想是自寻烦恼，他想说她打算让他恢复七情是痴心妄想，他想说他还是习惯从前那个说着想留在自己身边的她，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将粟粟扶起，还像从前那样碰了碰她的唇。从前这样做，她会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如今这样做，她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他总能隐隐约约地感受到，她在拿他和其他人作比较，她是喜欢他的，但人是不是也可以同时喜欢两个人？他不懂得，他早早失去了七情。

    “本座要离开一阵子。”东方青苍牵起她的手。

    陈粟粟点点头，她其实不想他走，直到现在，她还有自私的想法，但她已经承受不住内心的压力，所以她没有开口挽留。

    “舍不得本座？”东方青苍心中仿佛有什么沉重的东西被卸下了，他更加坚定地牵着她的手，“别难过，等本座回来，会给你带礼物的。”

    陈粟粟笑了笑，她没有信心东方青苍回来时还会记得这句话，但她知道此刻他是真心的，因为是真心的，所以她才一直舍不得。

    东方青苍走了，而他才离开，陈粟粟也走了。

    觞阙跟在陈粟粟身后，她随意用几句话就支走了他。

    “息兰一族避世不出，谁也不清楚他们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手段。从前苍盐海势弱，水云天攻打苍盐海，息兰一族不曾出手援助已经表明立场。尊上此去危机重重，你应该去陪他。我的事情，你也不需要担心，藏宝阁的钥匙在我手上，我不缺保命的法子。你也清楚，我也不会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觞阙到底还是最在乎东方青苍，比起被尊上怪罪，他更担心尊上安危。

    等觞阙走后，陈粟粟差点恶心到呕吐了出来。这当然不是什么怀孕的征兆，她只是又撒谎了，她厌恶总是撒谎的自己。

    藏宝阁的钥匙已经留在寂月宫了，去找荣昊和赤地女子也很难说是不危险的事情。

    她没打听多久就找到了赤地女子如今的住处，在凡间的一个小镇上。

    赤地女子的院落简朴低调，守在门口的荣昊仙君显得格格不入。

    陈粟粟来见赤地女子，是想确认对方过得好，如此好像就能消减她改变剧情的罪恶感。她驻足在院落前，发现自己根本不敢进去。

    不知是不是院外的阳光太过炽热，她又觉得难受想吐了。她明明难受却没离开，心里对自己的厌恶逐渐加深。她难道真的懊悔改了剧情吗，她对伤害过她的荣昊可没有半分愧疚，她只是觉得自己对不住那些没有伤害过她又本可以得到更好结果的人罢了，但推倒从来，即便后续不去接着鸠占鹊巢，伤赤地女子保东方青苍这件事她依然会做的。现在来关心探望，何其虚伪？

    是赤地女子发现了她，将她带进了院子。赤地女子没有责怪陈粟粟，甚至替她的徒弟向她道歉，她听说自己的徒弟让她吃了很多苦头。

    陈粟粟几乎是落荒而逃，赤地女子比她想象中过得好，可赤地女子也比她想象中要好。难道赤地女子对她横眉冷对，她才算不枉来此一趟？

    是荣昊追上来拦住了她，“不管你要做什么，不许再来打扰师傅。”

    陈粟粟点点头，她是那样一个胆小鬼，当然不敢再来。

    荣昊看她面色苍白，怀疑地问：“你是不是还打算做什么？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不要再伤害师傅。”

    陈粟粟木然的点头，她不想留在这里了。

    “你怎么变成这幅狼狈模样，难不成被东方青苍厌弃了？”

    陈粟粟没有否认。

    荣昊毫不留情地嘲笑了她一番，随后却突发奇想地将她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你看你这样努力，到头来还不是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荣昊准备了清茶，一边品茶一边奚落陈粟粟。

    “赤地女子，她怎么样了？”陈粟粟跟他回来当然只是为了知道她不敢向本人求证的实情。

    提到师傅，荣昊再没有刚才看好戏的吊儿郎当，他恨恨道：“她过得怎么样你是眼睛瞎了看不到吗？难道你和东方青苍反悔了，不光要毁掉师傅修为，连她的命也要夺去吗？”

    “我真的只是想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荣昊的回答依旧夹枪带棒，但陈粟粟大致还是明白了。赤地女子失去修为后没有心灰意冷而是选择重头再来，她来到凡间重新修炼。

    “师傅她不像你，她心志坚定目标明确，不是你这种弱不禁风只会哭哭啼啼的姑娘。”荣昊对陈粟粟的评价有失公允，他当初那样折磨她，也没有见过她落泪，如今这番评价只是在说现在失魂落魄的陈粟粟。

    陈粟粟无心与他争辩，知道赤地女子尚有顽强的生命力，她有些如释重负，也打算离开了。

    她刚想起身，眩晕感使她又沉沉地坐下，“你给我下了毒。”

    荣昊一脸看好戏的模样，“你尚且没有和师傅道歉，怎么能轻易放你离开。”

    “不是我不想，是你师傅不需要。”陈粟粟晃了晃昏沉的脑袋，“因为你伤过我，她刚刚还反过来向我道歉。我受不起她的道歉，她也不需要我的道歉。”

    “凭什么，凭什么师傅不怪你？”荣昊突然激动起来，“她连你都不怪，却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

    “赤地女子心怀天下，你阻止她以身证道，她仍旧代你向我道歉，她很看重你。”陈粟粟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反过来安慰荣昊。

    “你说的没错，我毁了师傅最看重的道，她怎么可能原谅我？”不到片刻，荣昊就变得比陈粟粟更加狼狈。

    陈粟粟揉了揉已经快闭上的眼睛，到底没了再安慰其他人的力气，自言自语道：“我也想问，如果改变了一个人命中注定的道路，还有机会被原谅吗？”

    等陈粟粟醒过来时，她首先检查了身体上的伤痕，她还记得荣昊从前折磨她的手段。

    “当初伤你，东方青苍没让我死，但怎么可能让我再有伤害你的可能性。”荣昊不禁笑出声来，　“刚刚给你喝的茶也只是安神茶罢了。”

    “他对你做了什么？

    “不过是把我对你做的事情再做一遍而已，自业自得，他一个魔头竟懂得这些。”

    “他不是魔头！”她瞪荣昊一眼，“你师傅能接受一切从头再来，正是因为在东方青苍的统御下，三界再无纷争。我当初害她，是我的计划，东方青苍根本不屑使用这些计谋。他要是不同意我的计谋，你觉得你师傅今日还有命活吗？”

    “提起东方青苍，你便有精神了。你自己也说了东方青苍同意你的计谋，他自己做的决定，谁会反过来怪你改了他的道路。”荣昊端起一杯茶，讥笑道，“便是我，做了就是做了，也没有反过来怪你的道理。”

    荣昊这番话是在安慰自己？陈粟粟也笑了起来，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物伤其类，她前面安慰他是顺手为之，他与她的情况是不同的。

    “我与你的情况不同，你只是改变了你师傅的死局，她此后如何她尚且可以自由选择。”陈粟粟还真是在荣昊这儿找到了一点吐露心声的空间，“如果只是当初你师傅这件事，我虽对她有愧疚，但也不后悔。我后面还做了其他事情，去改变了一些本来命中注定的事情。”

    荣昊重新给自己倒了杯茶，淡然道：“原是如此。”

    待到陈粟粟走后，荣昊才收了茶盏，又露出讥笑的表情。东方青苍总不可能是个任人摆布的玩偶，陈粟粟那样的女子怎么可能真的左右东方青苍做什么决定。可惜她既然说对师傅之事毫无悔意，那他又何必做个圣人去多嘴。

    陈粟粟漫无目的地走着，她是想着离苍盐海越远越好的，等她发现自己兜兜转转又走回了苍盐海的地界，她对自己感到好气又好笑。

    总是想一套做一套，心里想要的从来不愿大大方方去争取，她与原女主的性格天差地别，根本没有可比性。

    她服了自己优柔寡断的性子，只能告诫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回寂月宫看看。

    她离开已经有段时间了，东方青苍早该回来了。在外流浪的时候，她不是没有暗自期待过东方青苍回来后仍然还是愿意让她做月主，他来找她，带他回去。可是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这种奢望已经完全化为了泡影，她回来只是想再见他一眼。

    陈粟粟回了苍盐海，先去见了奚岑，他是原身的哥哥，不管以后在哪里，总该给他留个话。

    奚岑的态度出乎陈粟粟的意料，他竟同意若素以后不回苍盐海，“苍盐海很好，寂月宫也很好，可是比起永远留在这儿，天高地阔的，你可以自由才更重要。”

    不知是不是陈粟粟的错觉，奚岑简直是在说让她赶紧走，永远别回来了。得到这种结果，她也如释重负。

    见完了奚岑，也该去见东方青苍了。

    她在寂月宫待了很久，清楚走哪条暗道进去不容易遇到人，但她真的畅通无阻地进入了寂月宫，这就太奇怪了。

    她还没有傻到那种程度，没出现一个人拦她只能说明东方青苍对她回来这件事是知情的。

    陈粟粟越走越慢，心跳的却越来越快，她知道她马上就能见到他。

    东方青苍还是像从前那样，是清冷的月亮，无悲无喜地悬在空中，见到他在面前也会觉得他遥不可及。

    陈粟粟看着他，整个人像被定住了一样。他怎么，怎么穿了那天她给他选的衣服。月白色的衣衫衬得他整体的轮廓柔和了几分，从琉璃窗透过的几缕光辉洒落在他身上，像一幅油画，像一幕电影。

    她久久没动，月亮奔她而来。

    “你还知道回来？”东方青苍牵起她的手，履行了当初的承诺，“说好的，等你回来，我会给你礼物。”

    陈粟粟怔怔的看着被放在掌心的戒指，满眼不可置信。戒指是金子做的，不规则的海浪围成圈，中央镶嵌着粟米形状的宝石。这戒指一点也不适合她，但是这戒指的寓意，她连想也不敢想。

    “不喜欢？”东方青苍敲敲她的头，“你跟本座说的想要金子做的戒指，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

    “我很喜欢。”她珍惜地抚摸着那枚戒指，还是东方青苍从前经常见过的那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你既然送给我了，现在反悔同样来不及了。”

    “本座还不至于对自己的月主这么小气。”

    “月主？你还是想让我做月主，难道你没去见息兰圣女？”

    陈粟粟话没说完，东方青苍却明白了她想说什么，捏了捏她的脸蛋，无可奈何道：“你难不成觉得应该让还是颗兰花草的息芸做本座的月主？”

    陈粟粟恍然大悟，时间线乱了，所以东方青苍没有爱上女主。这是好事，她又有理由留在东方青苍身边了，但是她不该这样做了。她摸着那枚戒指，突然有了面对一切的勇气，“我知道赤地女子的事情，你一直没问我为什么。我确实也解释不清，简单来说，我大概知道一些后面一定会发生的事情。息兰圣女是你命中注定的月主，她可以帮你恢复七情，你会和她真心相爱，确实会暂时失去业火，但是你后来会得到比业火更强大的琉璃火。我喜欢你，不想你被赤地女子封印，所以让赤地女子计划失败，这件事我也不会后悔。可后来我一直留在寂月宫，根本就是想取代息芸的位置，我宁愿你永远做个无情之人，也想留在你身边。我一直隐瞒这些事，因为我不想你和她在一起，我改变了你命中注定的姻缘。”

    “命中注定，谁给本座定的命？”东方青苍的眼神锐利如剑，“本座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倒要看看上天敢不敢与本座作对。”

    陈粟粟喜欢看着这样无所畏惧的东方青苍，但她还是摇了摇头，“重点不是命中注定，是我明明知道你应该和其他人在一起，我还强行要留在你身边。”

    东方青苍看着她，“就算如此，那又如何？本座只问你一句话，你愿不愿意做本座的月主？”

    陈粟粟紧紧攥着那枚戒指，她不知道怎样才是对东方青苍更好的选择，他给了她太多。

    看她久久没有回答，东方青苍的脸色冷了下来，“本座已经给过你逃走的机会，如今你认也罢，不认也罢，本座的月主只会是你。”

    “东方青苍，我喜欢你，无论我做什么决定，我都已经占尽了好处。”陈粟粟认真向他解释，努力去表达清楚自己内心真实所想，“我会犹豫只是不清楚做什么决定对你更好，我不是息兰圣女，我没有办法帮你恢复七情。”

    “哪有如何？”东方青苍审视着眼前人，忽而又道：“粟粟，难不成你不是不想做月主，只是希望本座知道这些事后依然强迫你做月主？”

    陈粟粟避开了东方青苍的眼神，原来他看透了她，她如今一再的解释简直像是在宣告免责声明，她牢牢攥紧的戒指才是她真实的心意。她活得纠结又痛苦，说到底是坏的不彻底，好的也不完全。她当真不知道怎么选对东方青苍更好，还是说她期待他主动选择她？

    “你甩开觞阙，那便算是本座给过你机会，从你回到苍盐海的那刻起??????”东方青苍没把话说尽，他可以不付吹灰之力就让陈粟粟不得不做月主，但他想看看，看看她究竟会怎么做。

    陈粟粟的表现当然不够好，没有第一时间同意当月主。她的小心思又多又浅，时常心口不一，他要先看透她的真心，再考虑考虑是否要如她所愿。

    陈粟粟被看穿后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她打定主意要让东方青苍自己做决定。

    事实层面上，与其说陈粟粟爱的卑劣，不如说她爱的卑微，卑劣地转移决定权也不过是因为卑微到不敢相信自己拥有决定权。

    “如你所愿。”

    四个音节落入陈粟粟耳中，她却仍不可置信。

    东方青苍唇角微勾，将陈粟粟紧攥戒指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在陈粟粟紧张的目光中，他替她带上了那枚属于她的戒指。

    时间一晃而过，三界在东方青苍的统治下欣欣向荣，苍盐海更是一改往日颓势。时间久了，大家口中的东方青苍再也不是什么“大魔头”，口口相传间俨然成了一个宵衣旰食的勤勉帝君，人们争相为其写书立传。

    有人想写月尊的丰功伟绩，自然也有人想写月尊与月主的宫闱秘事，坊间对月主的传闻各不相同，但人尽皆知月主月尊形影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