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个男孩，还是想要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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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鲸川放开握住他小兄弟的手：“稍安勿躁，阿晟。” “一切都过去了，事实证明无论那个时候我们发生了什么、怎么想的、甚至我们是怎样决定的，我们都不会放开彼此的手，不是吗？”她拉住了他的手，语气温柔： “哪怕当时你真的下定了决心要结束，我想我们也不可能结束。因为你肯定会来找我，我肯定不舍得在看到你后劝你走。” 尹鲸川的声音轻轻的，带着一点点耐心的温柔，手指在他的掌心里微微收紧，像是在强调，像是在给他某种肯定。 尉迟晟的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地抓住了一下。 她的语气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丝迟疑，就像是在陈述一个最自然不过的事实。 她知道他一定会去找她。 她知道，她一定不会劝他走。 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喉结滚了滚，胸腔里的情绪翻涌得更厉害，牙齿死死地咬着后槽牙，指尖紧紧地扣着她的手，像是害怕她会忽然抽走一样。 尹鲸川没在意他的反应，只是继续轻声说道，语气里透着一点点笑意，带着一点点她自己都没察觉的轻叹。 “哪怕当时我真的是打算去告别的……” 她顿了顿，眼睫轻轻颤了一下，像是终于承认了一件事：“我相信，我也绝对不会就这样告别。” “不然，怎么会被我室友在你面前捅破——‘我一直很想你’呢？” ——轰！！！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心脏狠狠地撞了一下，胸腔里所有的血液翻涌着，震得他整个人都像是被某种炽热的情绪彻底淹没！ 她……她承认了。 她承认了，她当时真的很想他。 她承认了，她其实没可能真正放下他。 她承认了，他们当初不管做什么决定，都不会真的结束。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呼吸粗重，胸膛起伏得剧烈，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死死地攥着她的手，像是终于抓住了什么让他彻底安定下来的东西。 她的眼神是认真的，嘴角带着一点点温和的笑意，指尖轻轻地扣着他的手心，像是在确认，又像是在给他某种承诺。 他看着她，死死地盯着她，心脏跳得乱七八糟，所有翻腾的怒火、委屈、不甘、焦躁，在这一瞬间，终于……终于被她的话彻底熄灭了。 他们当初……真的不可能结束。 他低头，额头抵在她的肩上，狠狠地喘了一口气，咬紧牙关，低声骂了一句：“cao……” 他的嗓音低哑得透着一丝彻骨的疲惫和松动，像是终于被她安抚下来，像是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尹鲸川揉了揉他的脑袋，似是带着几分安抚。她半坐起身，穿好衣服，还是换上了条鹅黄色的连衣裙，看上去稚嫩又甜美，透着饱满的青春明媚少女气息：“走啦，和我一起去吃饭～你不饿我可都饿了。” 尉迟晟的目光死死地锁在她身上，眼神晦暗了一瞬，喉结狠狠地滚动了一下，呼吸顿时沉了下来。 不是那身让他不安的黑西服，不是那种让他感觉自己好像被抛下、格格不入的冷酷装扮，而是…… 是她平常会穿的、他熟悉的、甜美的、柔软的。 他的手指下意识地微微收紧，胸腔里的情绪复杂到极致，像是终于在某个地方得到了一点安心的落脚点。 她半坐起身，裙摆随着动作轻轻地晃动了一下，整个人都透着一种轻松的、饱满的青春气息，像是把所有之前翻腾的沉重都抹去了一样。 尹鲸川伸出手，白皙纤细的手指在空气里轻轻晃了一下，示意他牵上。 “等到了餐厅里，我们来聊聊以后我们的小家庭是什么样的，好吗？” 轰！ 尉迟晟的脑子里瞬间炸开一片刺热的炽白。 他的胸膛狠狠地起伏了一下，指尖微微收紧，心脏像是被她的这句话狠狠地撞了一下，震得他呼吸都顿住了。 她说……他们的小家庭？ 她说的是……他们？ 尹鲸川的语气是那么自然，那么温和，像是在规划着一个早已经确定好的未来，像是在和他约定一件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 她的笑容透着饱满的明媚，灯光下，她糖果娃娃一样精致漂亮的脸更是显得耀眼而动人，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倒映着璀璨的星光。 她是真的……真的在计划这个未来。 她是真的……把他纳入了这个未来里。 她是真的……在认真地、真心地，把“他们”当作“我们”。 尉迟晟狠狠地喘了一口气，牙齿死死地咬着后槽牙，手指紧紧地收拢，指尖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发白，眼底的情绪翻腾得剧烈，像是一整个世界在这一刻彻底翻转。 尹鲸川还在看着他，眼神明亮，嘴角带着一点点狡黠的弧度，唇瓣轻轻地弯了一下，笑着补了一句—— “……这次你请。” cao。 他的喉结狠狠地滚了一下，牙齿紧紧地咬着虎牙，低哑地骂了一句，伸出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掌，死死地攥住，指尖收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掌心里。 “cao，尹鲸川。” 他的声音低沉得透着一丝极致的无奈，胸膛起伏得还没彻底平复，但眼底的情绪已经从最开始的翻腾，慢慢地，慢慢地，被她那句话彻底安抚了下来。 “行，这次老子请。” 他的手掌微微收紧，像是怕她会忽然松开一样，眼神深沉地盯着她，咬着牙低声补了一句：“以后也是老子请。” 他的声音低哑而笃定，透着一种近乎宣誓般的承诺和不容拒绝的霸道。 “以后……都他妈是老子请。” ＊＊ 快餐店的灯光温暖而昏黄，透过落地窗能看到外头高校门口的人来人往，三三两两的学生说笑着走过。空气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混合着油烟的热气，在冬夜里透着一股难得的烟火气。 尉迟晟一向对吃饭这件事不怎么讲究，随便找了家快餐店，两个人点了三个小炒，一个红烧茄子，一个青椒炒牛rou，一个木耳炒蛋，简单又家常。 菜一上桌，尹鲸川便毫不犹豫地先抓起筷子，给自己舀了一大碗米饭，埋头就是一口接一口地炫起来。 她是真的饿坏了，根本没顾上细嚼慢咽，饭扒进嘴里就直接咽下去，等第一碗见了底，她立刻又去添了一碗。 尉迟晟本来还没动筷，看着她这副饿死鬼投胎的架势，眉心顿时皱了皱，眼神沉了几分，心脏像是被她这一幕扎了一下，心疼得不行。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他嗓音低低的，带着点无奈，顺手把青椒炒牛rou拨到她碗里几块，示意她别光吃米饭。 可她哪顾得上菜不菜的？ 她低血糖，饿狠了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碳水填肚子，米饭比什么都重要。她连头都没抬，闷头继续扒饭，嘴里含糊不清地应了句：“嗯嗯……吃完饭才有力气聊天嘛。” 尉迟晟看着她埋头猛扒饭的模样，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高三那年，她低血糖发作，直接晕在cao场上，他一眼就看到她倒下去，什么都没想就冲过去，直接把她从地上抱起来，快步往医务室跑。 她的脸苍白得不行，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整个人软绵绵的，气息微弱，他的心跳得快炸了。 等她醒过来后，看着他第一眼，就像看到了救命恩人。 自那以后，她对他的态度就变了。 以前天天缠着他，拉着他开房，把他当玩具、当工具一样玩弄，结果低血糖晕倒被他救了之后，整个人像是变了一个人，在学校里对他毕恭毕敬，感恩戴德，态度恭顺得不像话，甚至主动和他拉开距离，连个暧昧的眼神都不施舍给他。 搞得他一开始还有点懵，后来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是觉得她之前在床上对他做的那些事，亵渎了她的“恩人”？ ……cao，她他妈到底是什么神逻辑？！ 她不找他开房了，可他自己忍不住，隔了没多久就先去找她了。 想到这里，他咬了咬后槽牙，眼神复杂地盯着她的脸，心里堵得不行。 这傻女人，连吃饭都顾不上，饿成这样……以前她怎么不见这么好好吃饭？！ 他忍了忍，还是伸筷子把菜夹到她碗里，语气不耐烦又透着点不易察觉的心疼：“吃点菜，光吃米饭有屁用？嚼几口再咽，别给老子噎着了。” 尹鲸川嘴里还鼓着米饭，眼睛亮晶晶的，像只小仓鼠一样，含糊地“嗯”了一声，张嘴把他夹的牛rou吃掉了。 她是真的饿坏了，第三碗米饭都快吃完了，桌上的菜还基本没动多少。 尉迟晟看她来不及夹菜，干脆皱着眉自己帮她夹，哪怕她还在扒饭，他也一筷子一筷子地往她碗里拨，嘴上嫌弃道：“嚼慢点，没人跟你抢，吃饭都吃不利索，以后怎么养家？” 尹鲸川抬起头，嘴里还鼓鼓囊囊的，眼睛弯了一下，笑得狡黠又明媚，“这不以后有阿晟盯着我吃饭嘛～” 她舔了舔嘴角的米粒，一本正经地说：“阿晟，以后你是想要个男孩还是女孩？” 尉迟晟的手顿了一下，刚夹起的牛rou悬在半空，心脏猛地被她这句话撞了一下，像是被一股突如其来的热流狠狠灌进胸口，震得他整个人都有点懵。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嘴角还沾着一粒米饭，笑得狡黠又明媚，像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可她说的是什么？ 她在问他，以后是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她他妈是在问他们的孩子？！ 他的喉结狠狠地滚动了一下，后槽牙咬得有点紧，指尖攥着筷子没动，眼神复杂地盯着她的脸，心脏跳得乱七八糟，耳朵有点发烫，连带着呼吸都沉了下去。 cao，她怎么能这么自然地问出来？ 她是真的……真的已经把这件事，当成板上钉钉的未来了吗？ 他胸膛起伏了一下，牙齿咬着虎牙，低哑地开口：“……你管他是男是女？” 他的声音听起来不耐烦，可指尖却微微收紧，像是在试图掩饰什么。 尹鲸川看着他，眼睛眨了眨，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像是看穿了他的别扭，咀嚼了两下嘴里的饭，慢悠悠地说道：“我当然要管呀，毕竟是我们的孩子呢～” ——轰！ 尉迟晟的脑袋里瞬间炸开一片刺热的白光，耳朵直接烧红了，心脏砰砰砰地乱跳，血液翻滚得快要冲破血管！ 她她她…… 她又来了！！ 她他妈又来了！！！ 她怎么总是能这么轻而易举地，把他炸得七荤八素？！ 他的手指狠狠地攥紧了筷子，心里一团乱麻，眼神晦暗得可怕，死死地盯着她的脸，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像是想骂她几句，可喉咙滚了滚，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他呼吸沉了下去，半晌，才低声咕哝了一句：“……男孩女孩有屁区别？” “反正，都他妈是老子的种。” 他的耳尖红得快滴血了，脸色却还是臭得不行，咬着牙低声补了一句：“你要是敢生下来不管，我弄死你。” 尹鲸川笑了，嘴角弯弯的，眼睛里都是温暖的笑意。 “阿晟，那以后咱们多生几个吧～” 她故意逗他，看着他的耳朵越来越红，终于忍不住伸手过去，轻轻捏了一下他发热的耳垂。 尉迟晟：“……cao。” 他的手一抖，差点把筷子捏断了。 吃着吃着，尹鲸川突然眼神暗了暗：“阿晟，明天辩论赛就结束了，我要回临霁了。” 尉迟晟手上的动作猛地一顿，刚夹起的菜停在半空，心脏像是被她这句话狠狠地砸了一下，震得他呼吸瞬间沉了下来。 她要回临霁了？ 他低头盯着碗里的饭，后槽牙咬得死紧，指尖不由自主地收紧，筷子险些被他捏弯，胸口像是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住，闷得透不过气。 他就知道……他他妈就知道！ 这几天她在身边，明明什么都很自然，他也没敢多想，可他心里一直清楚，她是来比赛的，比赛结束了，她就得回去。 她的世界那么大，她的路那么远，她有她的赛场，有她的目标，有她要走的路。 而他呢？ 他还留在这里，回到他们短暂交汇的地方，继续过回她不在的日子。 cao…… 他的胸膛起伏了一下，牙齿狠狠地咬着虎牙，眼神阴沉得可怕。 “你非得回去？” 他的声音低哑得透着一丝压抑的情绪，像是强忍着什么不甘的东西，沉声问道。 她低血糖，比赛完又该累得不行，身边又没有人能看着她，没人能管她吃饭，没人能给她夹菜，没人能盯着她别玩得太疯…… 他才刚刚习惯她就在自己身边的感觉，她就又要走了？ 她是不是根本没考虑过，他他妈受不受得了？！ 他当然知道，她迟早要回去，可他就是不爽，他就是不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尹鲸川没立刻回答，而是垂眸扒了口饭，脸色有些沉静，像是在想着什么。 她缓了缓，还是开口了：“阿晟，我在临霁还有学业，课业太紧了，没办法留在这儿。”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忙起来连给你回消息都不及时。” 她的语气很温和，可偏偏这句“连给你回消息都不及时”像是一把钝刀，直直地捅进了尉迟晟的心脏，压得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的喉结狠狠地滚了一下，后槽牙紧咬，指尖死死地扣着筷子，像是强行压抑住了什么快要炸裂的情绪。 “所以你就打算继续不回？继续让老子刷公众号找你？” 他的嗓音低沉得像是从喉咙里磨出来的，透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压抑和不甘。 他他妈忍了太久了。 她有她的世界，她的路，她的荣耀，她的对手，而他呢？ 他永远只能透过新闻、公众号、比赛直播，才能知道她在哪里，知道她在干什么，知道她到底过得好不好。 她走得越来越远，越跑越快，快得他都快追不上了，可她从来不会回头看一眼，看看他是不是还站在原地。 他的手指紧紧地扣着桌面，指节泛白，眼神沉得像是一整片暗潮翻涌的深海。 “尹鲸川，你就真的没想过，你要是再这样下去，老子会疯？” 他的嗓音低哑，像是透着一丝极致的克制和隐忍，眼神死死地盯着她，像是想要把她整个人看穿。 “你就不能……偶尔想想老子？” “想想老子是怎么熬过你不在的日子？” 他是真的，真的快要被她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