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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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馆里人声鼎沸,霍去病握着弓冷静地思索着场上的战况,默默盘算着对战双方的胜率。这时候左手被人缠住了,那人靠上了他的肩头,手指灵巧地探入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这里好些人都在呢。霍去病心下想着。可又觉得很爽,人好像总是喜欢骗过万众瞩目的眉眼,小心翼翼又开诚布公地将秘密宣告。 霍去病与孙策确定关系是在深夜的屋顶上。那天正是一轮满月,澹澹月光照得夜色通明,孙策就坐在屋脊上拿着一坛酒安静地看月亮。晚风吹过,他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寂寥,与平日热烈真切的模样似乎很不一样。 孙策发现了他,在月光下回过头露出一个很浅淡的笑意,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邀请他一起喝酒。霍去病自然没有退却的理由。所幸两人生前的职业一致,去世的年龄也很一致,倒都保留了一些少年的心气,聊起来十分投机。酒过三巡,霍去病无端地生出一丝怅惘:“忘川的月色虽好,终抵不过漠北那一轮月如钩。”而我马背上的襟抱,毕竟未曾尽致。 孙策扭过头,似乎是笑了,但是什么也没说,灌下一口酒后将酒坛递给了霍去病,霍去病接过去畅饮一口。他知道他是懂他的。 坐在高处俯瞰长长的街道,夜色中往来的人寥寥。孙策白日里是爱谈笑的,现在话也不多,霍去病更是寡言,一时间两个人只沉默地饮酒。 霍去病抬头望着月亮,故去后的千年时光仿佛被冻结,在他苏醒的一瞬间才开始缓缓流淌。他好像又回想起往昔马背上的时光,可最终思绪却不知怎么被牵引着跑偏,一低头发现怀抱里居然多了个人——孙策喝多了之后就滚到他怀里来了。孙策小脸,眼睛圆而亮,霍去病思忖着他知道自己长得很像一只猫儿吗?白日里牵着自己的大老虎招摇过市的时候,从他们几个小将军的面前经过,大家都笑着说孙策带老虎像小猫牵大猫一样。 现在猫就在自己怀里,脸颊离自己那么近,霍去病忍不住上手揪了揪脸上的rou,孙策吃痛哼唧了一声睁开了迷蒙的双眼,见着是他,眯着眼笑开了去:“我生前便是知晓你的。”他支起身子仰着脑袋望着霍去病,狡黠地用一根手指挑霍去病的下巴:“那么你呢?在忘川的这些时日,你可曾也有注意过我?” 怎么会没有。霍去病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胸膛里雀跃,这份从心底涌动上来的热切与热烈是过往从来都没有过的。他怀疑是烈酒的刺激,撩起了一片波澜。可是他又觉得,这是与外物无关,是自己想要这样的,是自己潜藏已深的渴望寻找到了合适的时机在蠢蠢欲动。他面色不显,低着头看着孙策亮晶晶的眼睛,前世今生的岁月里积淀下的所有矜持和沉稳在这一刻就应该全部消失不见了。在流转的千年时光里,辗转至如今这个陌生而安宁的地方,原来他在不经意间也有了新的所念和所思。 孙策眨了下眼睛,笑意盈盈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腔调被酒气熏得绵软:“霍将军怎的也不理睬我?若是嫌此番饮得不甚痛快,策可继续作陪的。”说着又去够放置在一边的酒坛。霍去病先他一步起身将他整个人捞在了臂弯里,猛灌了自己一大口,正在孙策诧异间,霍去病又低下了头,按着孙策的后脊,嘴对嘴硬给他灌了进去。辛辣的酒水飞溅,醇厚的酒香在两个人的唇齿间缠绵。 “继续喝吗?这样喝如何?”霍去病眉梢弯了弯,一点温润的笑意就流露了出来,似乎因为逗弄了小猫而心情大好。 小猫原本绯红的脸更红了,趴到霍去病的肩膀上做标记似的在人的后颈上咬了一口。霍去病吃痛,小猫又按着他的肩膀笑着凝睇着他的眼睛:“霍将军,我饮酒向来潇洒随性。但这酒后做的事,可全会当真的。” 霍去病想与他解释,要回答他之前的问题,告诉他自己也注意他很久了,要讲清楚自己从来不做一时兴起之事,刚才也绝非冲动之举。可想着又觉得解释太多亦毫无意义,心有灵犀的人终归是懂得的。他将孙策从身上扒拉下来伸手去解他的衣裳,孙策笑嘻嘻地捂住了自己的衣领,道:“便是在这里么?霍将军怎么净欺负人呢?” 霍去病扶额叹息。这人怎么像只蝶,总是在自己身边飞来飞去,可你若是伸手去捕捉他,他却又一扇翅膀遥遥飞远去。霍去病不惯着他,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入了怀里,孙策笑吟吟地低声唤了一声“哎呦”,就跌入了小将军的怀抱里,小将军用胳膊锁住了他。 “你与那周瑜周公瑾是什么关系?我瞧着他天天盯你快盯出花来了。” 孙策半躺在霍去病的怀里,霍去病的下巴就搁在了他的头顶上。他说:“能有什么关系?还不是上一世我独自一人出去打猎受伏而死,他心里也替我不甘吧。怎的好端端地问这个?莫不是听了后世给我们造的谣言。” 孙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仰头去与霍去病对视。霍去病俯身吻了吻他的眼睫,低声说:“既然这样,待会心里可只准想着我,只管喊我的名字。” 月色苍茫一片,夜风从脸颊吹过,凉凉的,裸露的肌肤起了一层小疙瘩。寡言的小将军沉默而生涩,温热的手掌在早逝的江东霸主的身上细细地摩挲着。他的手掌并不细腻,指腹处是薄薄的茧,对方的肌肤虽然是莹白光洁,但触摸之下能感受到疤痕存在过的痕迹。 孙策这副皮囊不过十八九岁,那时候他便已受过如此多的伤了吗?他的手在孙策的腰上停了下来,这令孙策十分不满,哼唧着爬起来就坐在了霍去病的身上。 “嗨呀——”他拖长着声调听上去甜腻腻的,“你也忒客气!” 孙策的发带已经散去,背着的月光令他整个人都散发着柔和的光。霍去病的手指插进了孙策的发间,轻轻地摁着他与自己接吻。 “你便是晚出生了两百年。虽然这也并谈不上遗憾。” 金戈馆里喧闹的声嚣又讲霍去病的思绪拽了回来。已经结束了的战斗已无法再抓住周围人的眼球,眼瞅着这些目光逐渐聚拢过来,霍去病红着脸抓紧了孙策的手拉着他就往外走。 哎,真是一只黏人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