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偶发事件
8.偶发事件
第二次失败显然没有第一次那么让人挫败。 她都气笑了,决心跟他耗到底,看着他收拾干净的床铺,不客气地钻进去,直接睡他这。 转天早晨,她看着他早晨只吃了一片吐司就去了教堂,她自然是又混在教徒中间去了教会。 她手撑着下巴,神游天外,看着塞德里克人模狗样地站在那,注意到他喉咙下方衣领处有一块不同的布料。 “那是什么,衣领那里。” 她问向旁边的一个妇人。 “是罗马领。” “那是什么?” 那妇人没接岔,只是又开始重复那些神爱世人的话。 特蕾西娅都习惯了,掌心发了个传讯魔法给爱丽儿,没过多会就收到了回信。 「哦,我帮你查了,那个罗马领是用硬质的布料做的衣领处插片。好看是其次,主要是因为会一直卡着喉结让人说话一直不舒服,用来警示提醒神父的每一句话都是出于主,要谨慎言行的。」 真是有意思的东西,竟然还有专门让人难受的衣服,果然神教徒的脑子无法理解。 她又和爱丽儿闲聊了一会儿,其中夹杂着不少吐槽塞德里克和一众教徒的话。 每天就这么过着,夜里勾引失败,白天听狗屁不通的经文。 还好爱丽儿和她说嘉莲娜那边也进展得不顺利,她才不至于被塞德里克耍得发疯。 但她也没有无聊太久,因为这两天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 附近死了个女人。 死人不算什么稀奇事,只是孩子的父亲和舅舅一直在争执孩子的抚养权,闹到了法庭,搞得附近人都知道了这家人最近在吵架。 现在在和塞德里克倾诉的,就是孩子的父亲,克尔曼。 “神父,我心爱的妻子死了,我妻子一家向来看不上我,连我抚养孩子的权利都要夺去,我该怎么办?我只剩我的孩子了。”克尔曼声泪俱下,跪在教堂一副无助的样子,念着祷告的话语,“求父救我脱离人为我暗设的网罗,因为你是我的保障。” 塞德里克手放在他的头顶,开导道:“神曾言,你从水中经过,我必与你同在;你趟过江河,水必不漫过你;你从火中行过,必不被烧,火焰也不着在你身上。 神会引导你,成为你的盾牌,你要从中领悟到神的旨意,从而找到行动的方式。” 克尔曼宛如得到了锦囊妙计,眼神亮了起来,十分感谢了人后匆匆离开。 “神父只需要说些场面话,不用查询真相吗?”她见他要走,在他后面跟上,“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争夺孩子吗?” “神父不是侦探。” “他们说孩子的舅舅维尔斯特控诉克尔曼虐待孩子,但邻里邻居都传言是母亲痴傻虐待孩子。维尔斯特更认定孩子母亲的死和克尔曼脱不了干系,说他是为了补贴才要留下这个孩子的。” “神父不是侦探。“ 塞德里克站定,又重复了一遍。 “可我好奇。而且你既然是神父,不可怜那个被虐待的小男孩吗?” “人各有命,都是神的旨意。” “那就是说,无论发生什么都是神授意的,你不会违抗咯?” “是。” 她得意一笑,大声感叹道:“不愧是神父,竟然要帮可怜的孩子寻求真相。一定是主的慈悲指引了您,为迷路的羔羊指路。正好我知道那家人在哪,您跟我来吧。” 此时教堂周围的教徒还未完全散去,她夸张的语气自然让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不愧是塞德里克神父,博爱又仁慈。” “果然,神会看到所有苦难中的人。” 此起彼伏的赞叹声把塞德里克裹挟,特蕾西娅第一次在白天看到他蓝眸里闪过的不耐神色。 哼,装吧,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于是塞德里克不得不跟着她来到那家人在的住处。 克尔曼刚到家不久,就看到神父前来,赶紧尊敬地请人进来,问有何贵干。 特蕾西娅不想听他们再用云里雾里的话交谈,直接问道:“我们想了解一下你和维尔斯特争夺孩子的事情,你孩子呢?” “他在里屋玩。” “我想见见他。” “菲尔,有客人来了。” 声音一落下,就从屋里出来一个干瘦的小男孩,胳膊上还有着青紫的痕迹。 “这伤是怎么来的?” “尤拉有时神志不清,会动手打孩子。那时我都在外做工,没办法时刻保护他。” “那为什么维尔斯特说是你打孩子?” “好像是尤拉会一边打他一边说是我授意让她打的,菲尔才几岁,而且遗传了一点尤拉不太清醒的毛病,肯定是分不清大人的意思,维尔斯特大概是会错意了。我会和他解释清楚,小孩子说话就是不可信的。” “是吗?“特蕾西娅眯了眯眼睛,转头看向塞德里克,“神父,我想带菲尔出去溜溜,你和克尔曼单独聊聊吧,怎么样?” 他嗯了一声表示答应,而神父都答应了,克尔曼也没办法说什么,只是嘱咐菲尔要听话。 特蕾西娅带着菲尔去找了维尔斯特。 “菲尔!” 男人一见到人,立刻把人抱到怀里,看到面前陌生的少女有些踌躇,不知道来者何人,却还是先把人引进了屋子。 “你是说来问我和克尔曼尤拉的事?” “尤拉是十六岁嫁给他的,尤拉是个乖孩子,只是比平常人反应慢了一点。她被骗了。” 他给菲尔准备了点简单的吃的,让他一个人去屋里玩,转过头继续和特蕾西娅开口: “克尔曼哄得她以为只有这一个好男人了,无论如何也要嫁给她。我们的父母早就去世了,我怎么劝也没用。克尔曼的邻居说他是个不错的家伙,做工很勤快,甚至有时还会去隔壁镇打工,还因为老实也被骗过钱。我这才勉强答应。” “但是都是装的,尤拉只是天生比别人笨了一点,却不是痴傻,和他在一起第二年,说撞到了脑袋,变得痴傻了。” “我怀疑是克尔曼做的,但是没有证据,后来菲尔出生后,我也常常去看她,她都没有过传言里发疯打孩子的迹象。她只是很怕克尔曼,可是他解释说是因为老让她吃药打针所以害怕自己。” “我也一直没有发现尤拉身上有伤,可是有一次菲尔告诉我。” 说到这里,维尔斯特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颤抖, “是克尔曼打的尤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