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
抛弃。
那夜酣战过后,整个村子都在议论新奇的爆炸声。 老村长十分贴心地给他们更换小屋,并为那晚发生的事寻到合理的借口。 “那间屋子荒废太久,木床损坏严重,塌了也正常。” 自诩脸皮不薄的沈漫听完后满脸通红,以出门放风为由赶紧开溜,临走前不忘剜一眼站在窗边抽烟的男人。 高大挺拔的背影,每一块暴露的肌rou偾张着力量,轮廓线条硬实流畅。 她移开视线,脑子里晃过被他摁在墙上狠狠cao的画面,后半段记忆模糊不清,只记得断片的前一秒,他舔着耳垂哑声问:“全射给你好不好?” 沈漫浑浑噩噩地应“好”,随着他的节奏一同绽放,爽的哭出声音。 两具升空的灵魂紧密缠绕在一起,灵与rou的完美嵌合。 * 离开小屋,沈漫停在一棵参天大树下,静静欣赏远处的风景。 她拿出从路权那里摸来的一根烟,烟是村长给的越南烟,她没试过觉得好奇,结果第一口差点没被呛死。 伴随剧烈咳嗽,酸痛的rou体每一次颤动都似被人打了一顿,她疼得小口吸气,揉了揉被某人掐青的后腰,往下是被牛仔裤紧紧包裹的翘臀,曲线优美,实则两瓣臀rou上印满不规则的巴掌印。 男人的话全是放屁,明明说是最后一次,结果一次又一次,直到右手的伤处?出血,他才有节制的概念。 * “——jiejie。” 不远处传来阿禾的声音。 沈漫立马熄了烟,抚开空气里飘散的烟雾,回头见到阿禾,不禁眼前一亮。 她穿着红黑相间的民族服装,帽子上缀有珠子和银饰,手腕脚踝戴有银镯。 “你穿这身衣服真好看。”沈漫从不吝啬赞美女人。 “这是mama亲手为我缝制的。”阿禾笑着说。 提及“mama”一词,沈漫黯然神伤,艰难地挤出一丝笑,“有mama真好。” 阿禾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外人,一脸神秘地靠近沈漫,小声说:“jiejie,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沈漫见她表情不自然,不免好奇,“你说。” 阿禾郑重其事地将手里的东西递到她眼前,掌心张开,是一串色泽艳丽的手链。 “这是我做的祈福手链,你可以帮我交给花牛哥吗?” “你为什么不自己给他?” “来不及了。”阿禾垂眸,笑带酸苦,“我下周订婚。” 沈漫忍不住问她:“嫁给自己不爱的人会觉得遗憾吗?” 阿禾没有正面回答,只说:“他对我挺好的,爸爸也很开心。” “希望你未来的丈夫能好好珍惜你。” 沈漫接过手链,低眼凝视着这颗五彩斑斓的少女心,真诚且质朴,可惜心爱之人心有所属,只能遗憾收场。 她想了想,问道:“你有什么话想要我带给他吗?” 阿禾略带羞涩地点头,胸腔微微起伏,似在给自己鼓劲。 “如果还有下辈子,我一定要成为花牛哥的新娘。” 沈漫抿了抿唇,心底五味杂陈。 她想起为情所困的花牛,爱而不得的梦玲,深情款款的阿禾,似乎每个人都在偏执地追求自己所认为的爱情。 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两情相悦的童话故事,大部分的人都像他们一样,明知遍体鳞伤,依然飞蛾扑火。 * 徬晚时分,晚霞染红大地,村庄一片宁静祥和。 在外闲逛一圈的沈漫返回小木屋,推门而入时,路权正把洗干净的蕾丝内衣晾晒起来,她假装没看见,大摇大摆地坐在床边。 路权径直走来,很自然地坐在她身边,烟咬在嘴里,斜眼看她,“你去哪里鬼混了?这么晚才回。”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怪,像极了乖乖守家的小怨妇指控成天不着家的渣男,眉宇之间皆是不满。 沈漫岂是随意被人拿捏的主,她抢走男人刚点燃的烟,轻吸一口,烟圈吐在他脸上。 “我想去哪就去哪,你管得着吗?” 男人板着脸,阴阳怪气地控诉,“口口声声说要对我负责,然后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不管不顾?” 她抓过男人的手摁在他的胸口,一本正经道:“请摸着你的良心说,我对你还不够负责吗?这些天是谁把你当成大爷一样伺候?” “这不是我想要的负责。” 路权眸色渐沉,一针见血地问:“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沈漫暗自叹了口气,这家伙现在越来越不好糊弄,纯情战神一旦开窍,不再是三言两语可以打发。 “简单的事情何必复杂化。” 她把烟塞回他的嘴里,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猫,“越是纯粹的关系维系的时间越长,以后你会懂的。” “什么关系?”他冷哼,“rou体关系?” “rou体关系不好吗?” “不好。” 路权是直来直往的人,不懂弯弯绕绕的爱情游戏,“我不想只是rou体关系。” 沈漫微微诧异,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你今天抽什么风?” 他阴着脸,不答反问:“你是不是打算回去后把我当成一件玩腻的物品随便抛弃?” 她呼吸一紧,“路权。” “是,还是不是。” 她张了张嘴,发不出声,“我...” “我听见了。” 男人打断她的话,眼睫低垂,唇边浮起一丝苦笑,“你和肖洱老婆打电话说的那些话。” 沈漫愣住,rou眼可见的慌乱起来。 前些天一直待在深山老林,手机完全没信号,直到今天她才想起给向悦打电话报平安。 她先是简单叙述这几天发生的事,可是说着说着,话题的重点不知不觉转移到路权身上,不管聊到什么都会无意识地提起他,就连感情迟钝地向悦也发现她对男人的态度变化很大。 “漫漫,你和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沈漫胸腔猛颤,下意识反驳:“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喜欢他?他又老又凶,哪有小狼狗年轻听话。” 向悦明显不信,“你们孤男寡女在一起待了这么多天,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即便发生了也不能代表什么,你知道的,我这人一向用完就扔,绝不拖泥带水。” 向悦对她外冷内热的性子足够了解,一句话戳穿她的嘴硬。 “等你真正想要扔掉的那天,你一定舍不得。” 沈漫像是被人看穿心事,慌张地挂断电话,原地深呼吸数次才找回内心的平静。 转身时,她没注意到转角处有人。 路权背靠着墙,手里拿着阿禾送来的rou饼,第一时间想和她分享,找了一圈才在小屋的附近找到她,结果恰好听见这些话,仿佛被人从天堂一把拽到地狱,再用最恶毒的方式捅烂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他一直以为经历过生死险恶的两人会顺利进入下一段关系,没想到自己对她而言不过是一件用来消遣的玩具。 * 长时间的沉默过后,路权缓缓起身,面向大门猛吸一口烟,看着升腾的白烟,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他期盼她会否认,哪怕是说些虚假的哄人的话,他也可以自行疗伤。 可是,她什么都没说。 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只管自己开心,不顾别人死活。 路权回身,居高临下地看她:“明天上山,村长会找几个熟悉地形的人护送我们。” 她微怔,“你手上的伤还没好。” “早点拿回骨灰,这件事早点结束。” “ 虽然我没有小男生年轻听话,但我不喜欢勉强。” 他唇角一勾,自嘲地笑:“你放心,我不会纠缠你的。” ———— 漫姐,要不你哄哄他吧,纯情老男人快要碎了。 看完记得投珠的都是好宝宝,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