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成人礼

    施宁见到气喘吁吁的章若水时，没有注意到她异样的神色，反而像每次见面那样紧紧搂住她。

    章若水慢慢喘过气，任由施宁抱着她，施宁说的话无非和每次见面时一样，mama想你，mama对不起你……

    施宁结束例行的问候后，她松开章若水，莹润耳垂下挂着的银色菱形耳坠扑闪，刚刚的煽情就是为了说出接下来酝酿的话语。

    施宁的话语艰涩，双眸含泪：“若水，mama在肖家的处境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现在还不能让肖家人接纳你。但我保证以后，以后绝对会让肖家接受你。”

    章若水对此从来没有抱过希望，轻轻点头，也没有提刚刚碰到青年的事。

    “若水，还记得我之前和你提过的肖臻肖翎吗？你们都是mama的孩子，他们俩是你弟弟，”施宁将微卷的鬓发别到耳后，微微弯下腰看章若水的眼睛，“mama希望你能和他们好好相处，他们是除了mama之外，你在世界上最亲的人。”

    “你可以答应mama吗？”施宁扶住章若水的肩膀，语气殷切问道。

    章若水的眼睫微微颤动：“好。”

    施宁对章若水在肖家的住处另有打算，她将明天的成人礼都交给管家安排，自己则在卧房中为章若水挑选明天参加成人礼的礼服。

    施宁以前过过苦日子，知道章若水跟着她不成器的爸爸过得有多难受，她打定主意要章若水堂堂正正留在肖家，要丈夫肖云朝同意是一回事，更重要是说动自己的两个儿子接纳章若水这个jiejie。

    “白色好看。”施宁从衣架上拿出一条当季新款的白色无袖连衣裙，胸口处做了不规则设计，白色的玫瑰花缠绕在胸前，简单又不失大方。

    章若水不拒绝施宁的提议，进衣帽间将裙子换好。施宁坐在沙发上挑选搭配的首饰，见章若水低垂着眉目缓缓从衣帽间走出，一袭白裙衬得她清纯可人。

    施宁很满意，为她戴上珍珠项链，又抽出发梳替她梳头发。

    当晚，章若水和施宁一起睡觉，她并不敢离施宁太近，许久没见的mama在她看来既陌生又熟悉，她只安安静静缩在自己的角落里。

    *

    施宁不想让章若水的出现过于高调，只是给章若水换好衣服。因为章若水底子好，施宁觉得这样就足够漂亮，拧开口红盖为她涂上豆沙色的口红，又左右打量她，才安心让她下楼。

    施宁离开房间，就不是章若水的mama。

    章若水就跟在她身后，施宁围了白丝披肩，银灰色的旗袍勾勒出她袅娜的身姿，她敛了神色，面对肖家的佣人时，是个极为精明的女主人。佣人知道这位太太的手段，没敢抬头看章若水。

    肖家在半山腰的别墅极大，今日外面停满各类豪车，路上堵了不少车，都是为了庆贺肖家两位小公子的成人礼。

    一楼宴客厅有顶巨大的水晶吊坠灯，两旁盘旋的红木楼梯一路延伸到书房门口，章若水怕摔倒，扶着楼梯慢慢跟着施宁下楼。

    楼下是施宁的主场，宴客厅里都是和肖家交好的客人，施宁认得每个在场的贵妇人。丈夫肖云朝今天推掉不少工作，正在门外和几个老朋友谈笑风生，而两个主人公仍然不知道在哪里。

    章若水有些怯生生地后退几步，看施宁噙着笑容融入她的交际圈，她也不准备上前打扰。

    施宁正要与人介绍章若水，转头看去，章若水已经主动和她拉开距离，对她摇摇头，用口型说了句没事。

    施宁要应付这么多人，本就分身乏术，见状便点点头，继续与相交甚密的几个夫人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