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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狠心中伤

    

(二十七)狠心中伤



    试管(二十七)

    “说吧,你要什么才能离开我们家的十安?”

    她冷冷的眸子里尽是对阶级的嫌弃,望向江言也是没有个正眼,轻抬眼皮都不屑。

    “她是我的孩子,我想看看她。”

    江言嘶声的抗议,眼眶逼的通红,脖子上青筋鼓起,倔强不屈的咬着牙,听着门外李十安的挣扎,刚上去就被段淑英给拽住了,碾死一只蚂蚁一样抡了她一掌,

    段淑英狠狠的威慑了江言,给她半刻钟的时间去卫生间清理自己哭的脏兮兮的脸,站在高位鄙夷的睨着她。

    李十安态度强硬,抓着段淑英的胳膊,

    “妈,她人呢,我明明看到松叔把她带过来的!她在里面对不对,”

    见自己的mama敛起了关心,冷漠的看着她在闹,索性一间一间的找起来,动作大开大合,门框乒乓晃动,

    “一定在这里,肯定在这里!!”

    “让她找,松裁你出去。”

    段淑英将自己放在旁观者的位置,冷冷的看着这场闹剧,

    换了只脚作为支撑,双手抱臂,眼神毒辣的望着被李十安抱住的江言。

    李十安胡乱的抹了一下糊住的眼泪,勉强扯出一个笑来,

    “疼吗?我带你走好不好?”

    说着说着,嗓子就梗住了,豆大的珍珠一颗颗的滑下来,alpha抽吸着鼻子,责怪自己没保护好她,心疼又不敢碰她的脸颊。

    颤抖着手迟迟下不去触摸,上面鲜红的五指印,泣不成声。

    “你能带我去哪?你自己都是半大的孩子,能干嘛?我呢玩累了,可以松手了吧?”

    轻描淡写的轻蔑来到像刀子,硬生生往人心窝里扎,李十安偏偏不愿意放手,呜咽着摇头,

    “找你的乔姿去,我叫你松开啊!!!”

    江言一把推开她,见她受伤踉跄的的样子,下意识的伸手去扶,轻微的动作被理智克制了,转而更加无情的笑着,

    站的远远的,仿佛alpha是个恶心的脏东西,躲开了她的触碰,彻底的翻脸不认人,只是眼角的水花怎么也掩藏不掉,

    她必须要亲手解决掉这样畸形的关系,狠下心肠与李十安再也不见。

    无形的枷锁困死了江言,违心的说起刻薄尖酸的话。

    “别来找我了,蠢货!”

    走到门口又优雅的转身,冷笑,

    “看到你们一家子的嘴脸我就觉得恶心!!”

    出了门,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迎着凌厉的寒风,一身犟骨的走在路上,脑海里翻天覆地的想李十安的音容笑貌,那是她的孩子啊,哭着笑着,活像个疯子。

    临出门之前,她听到了李十安哑着嗓子,撕裂开声音极力的喊她的名字,像是杜鹃悲怆的啼血,山崩地裂的倾塌之势,

    李十安每次对她是字句斟酌再三小心,难藏的爱意总是害怕泄漏的太多,吓跑了佳人。

    她自责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为犯下的错而悔恨,她怎么没有早点发现那宛如琥珀色的浅眸,分明是和自己一摸一样,

    江言觉得霓国的冬天仿佛还没有离开,春天的萌芽不知在哪游玩,浑身瑟瑟发抖,心里只有无尽的悲哀和悔恨,

    “你和她什么关系?”

    段淑英越听越觉得奇怪,尽管江言故意说的模棱两可,故意避重就轻,但她还是听出了端倪,

    心死的李十安伤心欲绝的坐在沙发上,任由段淑英慈爱的摸着她的发顶,控制木偶一样,欣赏自己的宠物玩具。

    “没关系了,我们没关系了,什么关系都没了,连最简单的炮友都不是了……”

    纵使阅历无数,狡猾如千年老妖的段淑英听到这样的话,想到两人的身份,心下更是一阵后怕,僵硬的抽着嘴角,安慰起自己的宝贝女儿,

    “听mama的话,分了好,分了好,分了好…..”

    “妈,你让松叔送她回国,她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你去让松叔送她回去好不好,我求你了,妈…….”

    李十安抽泣断崩溃,哽咽着嗓子,乞求安慰她的脸色难看的段淑英,就差膝盖一软跪下,

    长这么没怎么哭过的李十安,差点哭到晕厥,常年习惯用无所谓的铠甲保卫自己,现如今可以和丢弃在路边的狗崽子媲美了,没了半点坚强装酷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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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哪了?”

    邓誉川下了班扯掉了勒脖子的格子领带,一边踢踏掉皮鞋,一边随手一丢车钥匙,

    金属的材质和木质的台子发出尖锐的撞击声,可江言还是没有反应的坐在餐桌前,

    双手捂着温热的水杯,丝毫不关心身后的法律意义上的伴侣。

    “这个家你还要不要了,现在学会装聋作哑了是吧?”

    邓誉川不爽的点了点头,舌尖顶着左腮,看不惯江言一幅高高在上的姿态,始终让他作为男alpha得不到相应的尊重和面子,

    “我对你不够好吗?要给我戴绿帽子?”

    他越发不舒服,讨厌自己的独角戏,大手用力一掐,江言就被他按住了命门,提着纤细的脖子被推到墙上,

    她拼命的咳嗽挣扎,双脚在地上胡乱的蹬,邓誉川的手劲更大,拎小鸡在一样将她举到离开了地面,撞到墙上的后背泛起了碎骨似的疼痛,指甲用力的扒拉着alpha的手,

    邓誉川就是不放手,疯执的瞪着手无缚脚之力的江言,直到她两眼一翻即将失去挣扎的时候,才松开了手,巨大的身影投射在疯狂咳嗽蜷缩成一团的Omega身上,

    黑暗笼罩着曾经的月光,不见半点温情。

    “喔唷,这张漂亮的脸是给人打了啊,疼吗?”

    他单腿蹲下,捏着她的下巴,讽刺的挖苦起来,

    “放开我,你管不着!”

    江言看透了他,可怎么也甩不掉掐着她下巴的手,昂着细长的脖子,和他对视。

    “我管不着?我自己的老婆管不着?”

    他恼怒的扇着江言,一个巴掌一个巴掌的刮在她的脸颊上,即使嘴角已经流出了血液,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气极反笑,

    “我现在管的着吗?你告诉我!你知不知你给我惹了多少事?”

    他松开了手,随手拉过椅子坐下来,好似打人废了很多力气,甩了甩手腕,翘着二郎腿,

    “你玩的学生来头不小啊?整个汇元市都是她家的,她整死我,我就弄死你,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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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姿将公寓里的能砸能摔能换的统统都做了个大清扫,所有的照片所有的玩偶全部被她丢在了垃圾桶,

    定点的清洁车甩着尾气,机械臂举起,趁着黯淡的月色送入焚烧场,突突突的由近及远。

    心如死水的望着垃圾车,望着远处始终不肯归来的alpha,

    哭了一会就仰起头,发现泪怎么也止不住,它还在流,流满了脸颊。

    李十安在后半夜,游荡在街头,套着厚重的羽绒服,头上套着帽子,低着脑袋,走在马路边上,

    留了一路的脚印,片刻就漫天的雪掩盖了,和她的出生一样,掩瞒世人。

    “你把照片丢了啊。”

    捡到了一张乔姿和她的合照,珍惜的抹去上面的积雪,将相框丢了,捏着单薄的纸,

    踏入家门,冷冷淡淡,没有情绪,将那菲薄的纸夹紧了书本里,

    公寓里冷的刺骨,她自顾自的蹲下升起壁炉,对着燃烧的火焰烤起手来。

    “姿姿,冷不冷,坐过来吧。”

    乔姿没有再哭也没有再闹了,漠视眼前的一切,强装着不在乎的模样,

    “李十安,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我乔姿就那么差劲,比不上她江言?”

    说着说着仰着头笑了,盘腿坐在地上,嘲讽她自己的不值钱,alpha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让她放下了尊严。

    “你比她好一万倍,别笑了好不好,我宁可你哭出来。”

    李十安想起江言决绝的姿态,再看看惩罚自己的乔姿,心里的愧疚更浓烈,

    “姿姿,我不想回去了,以后和江言再也不见。”

    下定决心,抹了一下眼角的闪烁,轻声笑着,

    “我想把房子给卖了,重新换一个。”

    一切从头开始,再也没有江言的点滴。

    “我知道我不值得你的原谅,但是、但是如果你回来,你能再给我个机会重新追你吗?”

    她小心翼翼的拉起乔姿冰凉的手,观察起Omega纠结难过的脸色,在发现没有挣扎的时候,心里舒了一口气,

    乔姿将信将疑,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就失了气势的扑倒在她的怀里,泄愤的咬在她的脖子上,

    尖牙展露,见血不收,直到她咬够了为止,李十安咬着嘴唇不敢喊疼,

    “我要怎样才能看得住你,你就是个混蛋,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呜呜呜……你怎么舍得啊……”

    她始终是个软绵绵的兔子,撒泼打架也只是个假把式,在捍卫自己的感情时才会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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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一个月里,李十安换了手机卡,重新买了房子,再次回到久违的学校,听起斯金教授的讲课,

    以往的酒rou朋友全部都远离,当起了乖乖女,心无旁骛,心无波澜,机械的每天两点一线,笑容都少了很多。

    乔姿继续回到汇元市教书,和院长申请缩短了任职期限,每天定时查岗一样关注alpha的行踪,对于同一个办公室的江言偶尔会出言讽刺,大多数时候装作看不见。

    江言彻底住在了宿舍,邓誉川给她留下了阴影,思念就像发酵的酒,总在不经意的时候想起某人的脸,半夜又忍不住翻看她以往的动态照片,看着看着就落下了珍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