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经典小说 - 怎么都想欺负恶毒女配(NPH)在线阅读 - 160.军训装晕

160.军训装晕

    

160.军训装晕



    距离军训开幕式,只剩不到半小时,谢行莺两人还悠闲杵在人堆里聊天,半点看不见焦急。

    顾曳洲一直自律,是圈层里的精英,不赞成这种没有时间观念的行为,眉头皱起,声音发沉:“顾峭,你还要浪费时间到什么时候。”

    谢行莺正附耳说曲折玉坏话,骤然被打断,撇了撇嘴,从顾峭身前探出脑袋:“他陪我怎么能叫浪费!”

    她得知顾峭和曲折玉一个专业,生怕两人结交,添油加醋地将自己形容成了遭受欺负的小可怜,大吐苦水。

    顾峭心不在焉,没怎么听清内容,耳尖倒是热得厉害,他转身向顾曳洲道歉,态度明确,他要陪在这。

    队伍人头攒动,黑压压一片,顾曳洲懒得为这事耗在这,突然走过去,示意顾峭:“我的那杯给她。”

    他方才忙着打电话,还没开封,谢行莺瞪大了眼睛,娇懵“啊?”了声,盯着顾峭手里的赤豆元宵。

    不止她惊讶,顾峭皱眉,心蓦然坠了下,不太舒服。

    “快点,”顾曳洲冷淡催促,没等顾峭行动,谢行莺就一把夺过来插上吸管,低头努嘴,“这次不是我要的,是你自愿给我的。”

    算起来,这是她第三次吃他东西了。

    听见这话,顾曳洲也微怔,被她的话带入回忆,谢行莺站好久,小腿发酸,如今喝到了熟悉味道,和顾峭挥挥手,毫不留情离开。

    她走远了,顾峭还下意识追逐背影,顾曳洲掠他一眼,淡声提醒:“别将心力放在不值得的事上。”

    他已经明白,无论和谢行莺有牵扯的是谁,都不会是顾峭,顾峭将心交付出去,一定会受伤,不如及时止损。

    顾曳洲是好心,顾峭默了默,却没领他好意,话里带着刺:“那小叔也记着这话,别再那么‘慷慨’了。”

    这话是阴阳上次他将谢行莺带回别墅的行为,顾曳洲脸色冷下来,僵硬的气氛弥漫。

    一直等车停在云大外,两人都不再开口。

    -

    “向右——转!”

    军训场上,教官在队伍前后巡逻,嘹亮喊着口号,气温回升,灼烈的阳光晒得人眼发黑。

    突然,他大力吹一声口哨,走到一排末尾,厉声训斥:“又是你,第几次转错了,吃饭也左右不分吗。”

    谢行莺被吼得一哆嗦,嘴瘪着,泪珠啪嗒,混进汗里,狼狈的小脸潮红,像盐渍桃子。

    声音尖脆发颤:“我好累!。”

    一群人里,就属这个女孩最娇气,人还笨,报数都能错。

    胆子倒大,这才半个钟就敢喊累,教官重哼一声讽刺:“你吃饭累不累。”

    后排有人没憋住,偷笑出声,教官昂头用手指点一圈,警告:“我看谁笑,站好,再吊儿郎当的,中午都别想吃饭。”

    刘海湿成一绺,黏在眼皮上,谢行莺听着教训,耳边嗡嗡,身体晃起来。

    教官当她又在躲懒,正准备将她拉出来单训,谢行莺两眼一闭,直直向后倒去。

    “谢行莺!”几道担忧的惊呼声同步响起。

    变故突如其来,连最近的教官都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

    身后乌泱泱的学生,她还没倒地,就被扶住了,正后方的小姑娘吓得够呛,脸都白了。

    周围的学生赶紧帮忙,空出区域,将她放在地上,陈麒山和顾峭齐步冲出队伍,可他们离得太远。

    混乱中,银发少年疾速得扎眼,跃过人群,打横抱起意识昏迷的谢行莺,不顾教官回过神的质问,直奔医务室。

    少年银发赤眸的混血颜,有别亚裔,俊美得堪比玄幻世界里的精灵,搭上容貌同样扎眼的谢行莺,议论声四起,几乎是以迅雷之势席卷军训场。

    陈麒山怔怔目送离去的背影,脚像扎了根,连教官命令他归队的声音都听不见。

    心脏震得胸腔疼。

    又一次,他看着大小姐被别人抢走。

    -

    凛夜动作太快,根本没等到教官们的阻拦,谢行莺情况不明,就医要紧,没办法,他们只能任由他带着谢行莺离开。

    冲到医务室,凛夜将谢行莺平放在床,周围空无一人,急得他大骂一群废物,打算出门呼救。

    离开时,垂在身侧的手指却被勾住了。

    滑溜溜得像一条小尾巴,缠上来,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凛夜猛得扭头,朝床上望去,原本昏迷的谢行莺正睁开一只眼,悄悄打量四周,食指抵着唇瓣“嘘”了声。

    嘘完,坦然地动了动肩膀,寻了舒服位置,感受医务室凉爽的空调风,满脸惬意,凛夜哪还不懂,她分明是为了躲避军训,故意装晕。

    他无语弯腰,揪住她脸,揉捏团子似得顽劣笑道:“还懂骗人了,智商见长。”

    明明刚认识,眼前银发少年的行为举止却太没边界感,偏偏,谢行莺有不满,却无抵触,奇怪的熟悉如流星划过,无从探究。

    “你干嘛,”她吱哇乱叫地拨开他手,昂着脸蛋,夸张叫嚷起来,“才没有骗人,我刚刚真的快死掉了!”

    小腿伸出床沿,小动物似得踹了踹,将他赶远了,缩回床铺,舒服地喟叹:“好啦,我现在要睡觉了,你快滚吧。”

    逐客令发出去,凛夜却不理,他漫无目的地在医务室里闲逛几步,语气懒洋洋的:“我才不去,什么狗屁军训,学木头桩子杵在那,蠢死了。”

    凛夜的吐槽和谢行莺不谋而合,她牵着被角,咯咯笑出声,点头赞同,下一秒回味关键词,娇喝质问,“啊我知道了!所以你根本不是想救我,你就是想偷懒!”

    方才在cao场装晕时,她就奇怪,第一次见面就和她大打出手的人,怎么会想救她,原来别有居心。

    凛夜懒得辩解,他像是发现了有趣的东西,从桌面捡起一物什,高抛着挑眉:“来都来了,会打牌吗,玩两局?”

    走近了,谢行莺才看见那是一盒扑克,凛夜拆了牌盒,突然花式切牌,薄薄的纸片像有了生命,眼花缭乱地旋转。

    这一招当真够帅,她坐起来,看得目瞪口呆,揉揉杏眼,亮晶晶的视线追逐扑克,又回到凛夜脸上,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不会玩,哼声嘴硬:“吵死了,我才不想跟你玩。”

    凛夜已经锁定目的,哪允许她逃开,硬压着她讲解了规则,讲解八遍,谢行莺也只勉强听懂了如何分辨胜负。

    她不想丢脸,哼哼唧唧,死活不肯玩,却实在拗不过凛夜,小手抓着牌,手忙脚乱地挑选,瞎玩一通。

    出乎意料得是,她仿佛是未经发现的扑克天才,讲讲出手,就将凛夜打得败退,屡次夺得胜利。

    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充斥胸腔,谢行莺的心怦怦直跳,被胜负欲冲昏了头脑,两局之后,还拉扯着凛夜,要他陪她玩。

    凛夜似乎不情愿,将牌甩到一边,仿佛随口一说:“这样玩没意思。”

    “那你想怎么样嘛!”

    “来点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