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言情小说 - 宠妾之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同,他不喜欢的红色穿在她身上,竟然意外的贴合……

夜风突然变的急促了起来,吹走了夏日的炎热,不过一会儿就落下黄豆大小的雨珠,落在窗棂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四周越发的暗沉,压抑,秦王莫名觉得胸口有些闷。

李清珮回到府中,叫灶上的婆子把鱼片了,做成了一锅的水煮鱼片,就着米饭,吃了整整两碗饭。离开王府之后李清珮饭量渐长,一顿半碗米变成了一碗,今天晚上显然吃的极为开心,竟然就吃下了两碗饭。

李清珮吃的畅快淋漓,还劝因为一直担心她而显得小心翼翼的彩蝶多吃一点,弄得彩蝶颇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乐极生悲,到了晚上,李清珮突然间就抱着肚子叫痛,把晚上吃的鱼都吐出来了,彩蝶急的满头大汗,喊了李mama拿了消食的药丸子来。

李清珮却是吃不下任何东西,好容易忍着恶心咽下去了,一转眼就吐了出来。

不过一会儿,就脸色惨白,开始吐黄水,李mama道,“这可如何是好,刚去喊郎中的丫鬟回来,说那郎中恰好陪着娘子去娘家,明日才能回来,我又叫人去镇上请郎中,可是一来一回就要一个时辰,怕是夫人受不住……”说完就忍不住拭泪,埋怨彩蝶道,“上次就已经积食过来,恐怕是肠胃有些不妥当了,你竟然还不劝着夫人少吃一些。”

彩蝶也是很是自责,其实要是平常她也就劝了,只是今日她怕李清珮伤心难过……,想着这些日子李清珮饭量渐长,兴许就能吃下这许多了。

想起上次的积食,彩蝶忽然道,“我们要不要去请隔壁的赵爷?”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我活着写完了,但是感觉快死了。。还有一更。

☆、第9章(补完)

第九章

夜里突然下起暴雨,那豆粒一般大小的雨珠子打在镶嵌了玻璃的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就如同门外急促的敲门声一般……,赵泷先是被那雨声吵醒,清醒了过来,再后来在则是被哭的已经不能自己的彩蝶弄的全无睡意。

“你且等下。”赵泷接过王兴递过来的茶杯,抿了一口温茶,揉了揉眉眼,道,“你们夫人又积食了?”

彩蝶原本忧心的不行,结果听到赵泷这话,不知道怎么突然就红了脸颊,上次积食的时候就是被赵泷治好的,这会儿又是……,也只有那家贫的人,会这般毫无节制的吃,夫人这般,也确实是有些丢脸。

“夫人一直都在节食,许多山珍海味都没法享用……,时间久了就分外成了执念,这会儿放开了,就有些没有节制了,其实我们夫人平时不这样的。”彩蝶努力的想要为李清珮解释。“还请赵爷求个方面,搭把手帮一帮我们夫人,以后彩蝶自当结草衔环,报答赵爷的恩情。”

赵泷却意外的好说话,点头,道,“起来吧,我过去瞧瞧。”

李清珮被挪到了另外屋子,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只是脸颊苍白,停歇片刻就要呕吐,反反复复的,黄水也都吐干净了,这时候才是最难受的,想要吐却没有任何的东西,每一次的干呕就像是把肠胃都搅成了一团,绞痛难忍的不行。

赵泷跟着彩蝶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李清珮扶着圆桌半靠在上面,一双莹莹美目里含着泪珠,苍白的脸色衬托的她不点而红的嘴唇越发美的惊人。

不得不说,美人什么时候都是美的。

即使这般狼狈不堪,也别有一番惹人怜惜的羸弱之美。

赵泷目光里却毫无波澜,走了过去,问道,“夫人是哪里难受?可还能说话?”

李清珮原本强忍着疼痛,声音微弱,道,“赵爷,妾身实在是疼的不行了。”

赵泷叫彩蝶把李清珮挪到了靠窗的炕上,让她躺好,拿了针灸包出来,道,“我已经许久没有用过了,不知道这针还能不能扎的准。”

李清珮差点没跳起来,道,“赵爷,您有几分把握?”那银针半尺来长,在朦胧的灯光下越发显得冰冷尖锐,“要不,我们吃药?”

赵泷的手压在李清珮的腹部,虽说是陌生男子,但是隔着衣裳,倒也没有想象中的尴尬,他把银针放在火上了烤了烤,道,“你要是能吃得下药,又何必来找我?想必是吃什么吐什么了。”随即那手指像是找到了xue位,用力一摁,“是不是这里?”

李清珮疼的叫了一声,道,“就是这里。”结果那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一丝灼热的温度,她急道,“赵爷,您先等等,我缓缓……”

赵泷却收回了手拔出另一个银针道,“已经扎进去了。”

李清珮没有想到赵泷竟然这般迅速,除了一开始有些灼热,竟然没有一点痛感,忍不住惊奇的说道,“怎么不痛?”

“只有那庸医才会让患者痛。”赵泷难得自傲的说了一句,接着又扎了一针,不过这会李清珮已经不怕了,尽量让自己放松方便赵泷扎针。

等着扎完三针赵泷才停了下来,又道,“最多半个时辰便是不会再痛了。”

赵泷被请到了旁边的厅堂,毕竟是女子的寝殿,总是不好一直呆着,彩蝶又沏了新茶过来,摆上了茶果,道,“多谢赵爷,这份恩情当真不知道如何报答,还请赵爷受我一拜。”说完便是跪了下来。

“不过举手之劳,起来吧。”赵泷不急不缓的端了茶水吹了吹上面的浮沫,抿了一口茶水放下,又道,“说起来这也是你们家夫人的福运而已。”

等着一杯茶喝完,赵泷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随着彩蝶进了寝室,结果看到原本应该大好的李清珮依然惨白着脸,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

赵泷颇有些奇怪,重新诊了脉,道,“已经无碍了,怎么还会疼?”

李清珮已经被磨的没了脾气,无力的道,“赵爷,妾身是不是快死了?”

“胡说什么,你身子骨好得很。”赵泷被气笑了,无奈摇头,道,“且跟我说说,你今天吃了什么,又是什么时候痛起来。”

重新诊了脉,又巩固的扎针,但是无论如何,李清珮依然不减轻一分病情,赵泷目光深沉,想起和几乎可以称为半个老师的李昌荣谈起医治时候的话来,“有时候这病也并非是病,而是因为心里头不痛快,郁结而生。”

“治病容易,但是最难治的却是心病。”

“几乎没有办法。”

赵泷想起当初自己要离宫,穿着玄色四爪蟒袍,头戴翼善冠,还没登基为帝的赵洵几乎是跪在他前面哀求,道,“你这般走了,父皇要如何自处?”

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了,就如同李昌荣说的那般,这世上最难医治的就是心病,几乎无解,只能用时间来慢慢的冲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