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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春事之玉娘(07)

    2021年9月24日

    第七章:要和娘睡

    成化六年夏末,张旭十岁,进了官学,每天要走几里路到通州县城学堂上课。舅舅家也忙着准备表姐的婚事,娘每天都去舅舅家帮舅母缝被子,准备表姐的嫁妆。表姐要嫁的人是通州县城的一个童生,他父亲和舅舅是同学,很早两家就定了亲事。

    这天午后,玉娘从哥哥家回来,稍歇了会儿,看日头转西,便进厨房准备晚饭。临回来前,嫂子给拿了两条鱼,让给旭儿补补身子,她总说这孩子太瘦了。玉娘收拾好了鱼,过油,浇汤,又加了豆腐、枸杞,等汤色乳白后,改成小火,慢慢煨着。腾出手后,又炒了个素菜,然后把米下了锅。等米香四溢之时,也到了即将掌灯的时候。

    “这孩子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呢?”玉娘坐在院中,尚未点灯,借着最后的一丝天光绣着一条帕子。

    正想着,门被推开了,张旭走了进来,头发散着,衣服上都是土,袍子下摆撕了条口子。

    玉娘赶紧起身迎了过去,“旭儿,这是怎么弄的,和人打架了?”

    “隔壁村有几个小子,说娘你是小寡妇,我气不过,和他们打了一架”张旭笑着说道。

    “还笑,你怎么能和别人打架呢”,说着玉娘着急的检查了一下儿子身上,发现没受伤,才放下心来,拍打着张旭身上的泥土。

    “他们骂娘你是小寡妇,说你家里没男人,我不是家里的男人吗”张旭说道。

    “还找理由,读书人怎么能打架呢”玉娘拍了儿子一巴掌,板着脸说道。

    “娘我知道错了,以后不和他们一般见识”,说着抽了抽鼻子,“娘你做好吃的啦”。

    玉娘点了儿子脑门一下,笑道:“就你鼻子尖,先洗洗再吃饭,看你脏的,都成个泥猴了”。

    说着进屋拖出一个大木盆,又烧了热水。张旭脱了脏衣服,把头发解开,坐进了木盆里,被热水一激,打了个寒颤。玉娘用皂角粉把儿子头发细细洗了,又撩水给他洗着身子,“以后不许打架了,让同学看到笑话,万一受伤了让娘怎么办呀!”

    “知道了娘,只是以后能不能我自己洗澡呀?”张旭用手捂着下体说道。

    玉娘扑哧笑了:“呦,知道害羞了呀”,说着把儿子的手打开。

    张旭一指长的小雀儿,直直的挺着。玉娘摸了一把,打趣道:“知道害羞了,以后不能和娘睡了”,这时天色暗了,恰巧遮住了她脸上的一丝红晕。

    洗完澡后玉娘给儿子穿上干净的中衣,又把他头发拧了下,盘起来插了只簪子。玉娘把饭菜端上桌,二人慢慢吃了,最后催促儿子把鱼汤都喝掉,这才起身收拾了。

    饭后,张旭把头发散开晾着,坐在太师椅上读左传,玉娘就着灯光,把儿子撕开的袍子缝好。

    不知过了多久,玉娘打了个哈欠,欠身过去摸了摸儿子头发,发现已经干了。她起身走到西屋,帮儿子收拾被褥,张旭苦着脸,扁着嘴巴跟在后面。

    “行了,上床睡觉吧”玉娘拍了儿子一巴掌说道。

    张旭趴在床上,扭头看着玉娘说道:“娘,能不能不要自己睡。”

    “不行,都多大了,还想和娘睡”,说着转身回了自己屋。

    躺在床上,玉娘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心里感觉空落落的。从小抱着儿子睡觉已经习惯了,竟没感觉到,儿子已经慢慢长大了,以前抱在怀里小小的,现在都快到她胸口了。

    玉娘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想的身上都有些发热,不知不觉到了半夜。迷迷糊糊,正半睡半醒时,感觉有人掀开被子钻了进来。很自然的,玉娘伸手便把他抱进了怀里,被凉凉的身子一激,她清醒了过来,低头一看,儿子又把脸贴到了她胸口上,手则顺着下摆伸进了肚兜里。

    “小坏蛋,又跑过来了”,心里想着,手却抱紧了几分,张旭舒服的嗯了一声,又睡了过去。

    唉,再拖拖吧,等他大点再自己睡,想到这玉娘像说服了自己,下巴抵在儿子头顶,很快睡着了。

    这一拖,便又是两年。

    成化八年,张旭已经十二岁了,但仍和玉娘睡在一起。其间,好几次被娘赶到西屋睡,但每到半夜,他就又钻回娘的被窝。

    这年夏天,天气格外的热,再加上旁边一个火热的身子贴着自己,呼吸不停喷在自己光光的后背上。玉娘感觉有点“五内俱焚”,她起身坐了起来,无奈的看着熟睡的儿子。前两天把他赶到西屋了,谁知今天又跑过来了。

    许久,玉娘叹了口气,下床想到院中凉快一会儿。正值三伏天,夜间吹来的风都是热的,心内越来越燥。她到厨房打了盆水,脱掉肚兜,用毛巾擦着身子。沁凉的井水沾身,她舒服的呻吟了一声,等一会儿燥意全无,睡意上来,这才穿好肚兜,上床睡了。

    睡至后半夜,迷迷糊糊中玉娘感觉有东西正在顶自己下体,她猛的惊醒,却一动不敢动。身后儿子一只手伸进的肚兜,揉捏着自己的玉乳,下身一个鸽蛋大小的硬物,隔着薄薄的单裤,在自己臀缝间蹭着,儿子粗重的呼吸不停喷在光滑的后背上,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过了半晌,玉娘感觉自己臀缝间的东西猛的抖动了几下,她彻底僵住

    了,脑子里一片混乱。又过了许久,等儿子呼吸平稳悠长时,她才敢翻过身,眼神复杂的看着他,月光从窗中射入,照在儿子熟睡的脸庞上,如玉石一般。玉娘感觉脑中一阵一阵的迷糊,有时她甚至感觉睡在自己身旁的是自己已经过世的夫君。她伸手在张旭胯间摸了一把,滑滑腻腻的,把亵裤都浸透了。鬼使神差般,她把手指放到了自己口中,随即赶紧抽了出来,俏脸羞红,心中狠狠骂了自己几声不知廉耻。

    一夜无眠,直到天光大亮,张旭仍呼呼睡着。玉娘起身穿好衣服,随意梳洗了。从柜中给儿子找出一条干净亵裤扔到床上,便去厨下准备早饭。

    等收拾妥当回屋时,张旭已经坐在桌边了,低着头一声不吭。

    看到娘扔到床上的干净亵裤,张旭便知道娘知道他昨天干了什么。

    “快点吃吧,一会儿去学堂了”玉娘说道。

    “嗯,知道了”张旭仍低着头,喝着碗里的粥。

    娘好像没怪他,他思忖着。

    等饭后出门时,玉娘叫住了他,给他紧了紧腰带,整了整衣襟。张旭仍低着头,已经快到玉娘鼻尖了,儿子真的长大了。

    “娘不怪你,但你不是小孩了,该自己睡了”,玉娘轻声说道。

    张旭楞了一下,许久嗯了一声,默默转身走了。

    玉娘看着儿子的背影,心中无比苦涩,若有所失。

    自那天后,张旭便被娘彻底赶回了西屋,半夜也不敢爬回娘的床上了。他仿佛一夜之内便脱去了稚气,行事愈发沉稳。初时,玉娘有些担心,但见儿子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越发稳重了便放下心来,何况还有另一件事让她心焦。

    玉娘打开盒子,看着里面孤零零的几个铜钱,不禁满面愁容。母子二人生活极俭省,但有些钱也是必须花的。张旭进官学,虽不要学费,但总要选好料子,做几身体面衣服,过年过节总要给学中老师送一些礼品,再加上村中人情往来。母子二人的一点积蓄终于花光了。

    玉娘叹了口气,放回盒子,拿起一条水绿色肚兜,又做起了女红。她也没别的办法,只能不分昼夜,多做点绣品拿到集市上卖。

    张旭看着娘脸上愁容日盛,心中也是焦急万分。娘每日见他仍是笑容满面,但他知道娘只是报喜不报忧,他知道娘心中的苦。前几日舅舅送了点钱过来,娘的脸色终于好了些。

    到了九月,天气转凉,玉娘想给儿子做两件冬衣,但看着空空的钱匣,又愁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