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言情小说 - 我爹是和珅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借此打动老乾,哪料他竟反驳道:“事实证明,追求所谓的自由姻缘往往都是悲剧结尾,不得善终!”

“……”容悦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她怎么就嘴欠提了祝英台呢!说错话的她立马改变思路,“那就不提故事里的人,就说说皇阿玛,您纵横情场多年,一定也有爱而不得之人吧?那种痛苦您肯定有切身体会,怎么忍心看着他们一对有情人被拆散呢?”

然而老乾的脑回路总是不在她的掌控之中,“连朕都有念而不得者,都得顾忌祖宗家法,更何况他们?人活在世,总有约束,谁也逃不过!”

“……”连番轰怼,怼得容悦险些喷出一口老血来,老jian巨猾的老乾,没得聊了,讲道理她是说不过老乾的之乎者也,只能试着耍赖,

“皇阿玛,您菩萨心肠,就成全他们,饶了宜绵吧!就当儿臣求您,成吗?”说着她还真就扑通一声给跪下了!

接下来,没有她想象中的心疼和拉扯,乾隆只是眸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复又拿起一本折子开始翻看,

“你喜欢跪,那就跪着吧!”

心塞的容悦好想哭,此时的她才发觉姜还是老的辣,她在老乾面前根本不递招啊!可话是她自己发的,那就只能先跪着,指不定过会子老乾会心疼,就让她起来了。

同样跪在一旁的琬真心疼容悦,想劝她起来,她却以手挡唇,示意她不要出声。

想必她是有主意,琬真也不好再打断,生怕误了她的计划,便默然跪在一边儿,没再啰嗦。

直跪了一刻钟,乾隆始终不发话,一本又一本的批阅奏折,容悦尚未用朝食,这马上都晌午了,五脏庙开始抗议,咕噜咕噜响得她难受,可她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就悄咪咪的将手顺着明黄的桌布慢慢向上移去,贼兮兮的伸出两根手指头,眼看马上就要成功摸到茯苓糕之际,手背忽被人拍了一下,吓得她赶紧缩了回来,抬眸便见老乾那双老谋深算的眼睛正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哪有跪着吃东西的道理,想吃就起来。”

“儿臣不起,除非您答应饶了宜绵。”容悦态度坚决,乾隆也不肯妥协,与她杠到底,“那就继续跪着吧!”

跪就跪,容悦坚持不肯起,又跪了一刻钟,腿已彻底酸麻,耐不住的她稍稍动了动,想换个姿势,忽觉脚踝处疼得厉害,轻嘶了一声,琬真并不晓得她曾受伤一事,还以为她是假装,也就没吭声,乾隆却是晓得,见状将折子撂在桌上,往后一靠,声带不耐,

“撑不住就起来!”

容悦偏就赖在那儿,乾隆又不忍罚她,怒声警示,“莫以为你是朕的女儿朕就不会重罚你,你若是再这般胡闹,朕就连丰绅殷德也一并惩处!”

原本坐在后脚跟的她一听这话立马直起身子澄清,“此乃女儿自个儿的主意,关殷德什么事儿?”

“若不是他将此事知会于你,你会来得那么及时?”

不愿连累他,容悦否认得十分干脆,“我没瞧见他啊!只是方才在外头听到里头的动静才知宜绵闯了祸端。”

他会耍赖,乾隆自然也会,“朕说是他那就是,你最好乖乖起来回去,否则朕会立即追究殷德的责任!”

好嘛!威胁不成反被老乾威胁,不管皇上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容悦都不敢拿殷德的前程开玩笑,乖乖的扶着桌子起了身,此时她的双腿和脚掌都麻得如同有无数针尖在扎一般,几乎失去知觉,得人搀扶着才能走。

出去之后,琬真心下愧疚,一再道歉,容悦无谓笑笑,安慰道:

“又不是你的错,只怪这些长辈们管得太宽,总想利用姑娘家的婚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完全不在乎旁人的感受,过分!”

来自现代的容悦自是不能理解,琬真自小受着这样的教化,已然接受,“命该如此,谁也无法改变,只是难为了宜绵,若因我的事而连累他们一家人,我实在过意不去。”

两人正说着话,东灵提醒道:“公主,额驸在那边等着呢!”

容悦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果见丰绅殷德正立在北边的一条小溪畔,估摸着是在等她,遂转了向往那边走去,边走边提醒琬真,“我下跪一事莫与殷德提起,不希望他自责。”

琬真晓得轻重,点头应下。听到脚步声的丰绅殷德忙回首迎了上来,问她情况如何,“皇上还在生气吗?”

无奈摊手,容悦也是没招儿,“原先皇阿玛倒是还听我的建议,这回竟是一意孤行,谁劝也不顶用。”

丰绅殷德也晓得此事颇为棘手,“联姻涉及到朝政,皇上才会如此重视。”

心忧的琬真向他打探宜绵被关押在何处,“我想去见见他,你能否带我过去?”

郡主主动提出要见他,这可是头一遭啊!丰绅殷德不禁在想,宜绵若是听见这话,只怕做梦都会笑醒。奈何这会儿情况特殊,“皇上已然下过禁令,连我也不能去见他。”

“这可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因为我而毁了前程。”众人求情皆无用,琬真越发焦虑,丰绅殷德倒有个主意,“实则还有个法子,但希望不大……”

“什么法子?”不愿放过一丝希望,琬真再三追问,丰绅殷德才勉强道出,“为今之计,只能找你阿玛怡亲王,你的曾祖父,十三阿哥胤祥与咱们雍正爷关系最为亲密,是以封他为怡亲王,还特许世袭罔替,倘若你阿玛愿意到皇上跟前请求赐婚,为宜绵求情,想来皇上应该会看在先帝的份儿上答应此事,只不过……”

“只不过怎样?”容悦是个急性子,见不得他说话有停顿,尤其是在这种紧要关头,“哎呀你倒是一次说完啊!听得我着急!”

他可不是故意卖关子,只是因为很清楚这当中的纠葛,“只不过怡亲王与我阿玛不怎么对付,宜绵又是我阿玛的侄子,是以我担心怡亲王不会答应帮忙。”

实则琬真也偶尔会听到她阿玛说起和珅的不是,不屑与这种贪官为伍,若让他与之结为亲家,他定不情愿,可正如额驸所言,这似乎是唯一的法子,皇上可以不给他女儿面子,但不能不给怡亲王面子,眼下又没旁的主意,只能试一试,

“不能因为棘手就退缩,只要能救宜绵,我愿意尝试,不过我一个姑娘家肯定不好亲自去跟阿玛开口,这事儿还得央我兄长去说。”

不怕有困难,就怕没方向,既然琬真愿意,容悦便自告奋勇的陪她去找绵标。

彼时绵标正蹲在铁笼旁边,笼内关着一头鹿,容悦过来时还奇怪他在作甚,“你们打猎的鹿不都死了吗?这只怎么还是活的?”

吃罢豆饼的鹿正低头喝着水,绵标闻声这才起身解释道:“前几日我手误射中一只母鹿,当需放生,可它伤势太重,得先医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