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其他小说 - 月下美人(全)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他们之间第一次的经验非常不错,袁天纵不想破坏这个印象。

    “变态!畜生……”为什么非要逼得他堕落才甘心?他这样的人是不是走错了一步就注定永远无法回头。用力推开他魔鬼似的脸,陆敏行的双腿死命地踢着任何一个可以攻击那个男人的地方。

    “看着我。”袁天纵制住眼前这个愤怒得全身发抖的男孩,那乌黑的眼眸中燃烧着如同困兽一般绝望的火焰,突然狠狠地击中了男人的征服欲,他的声音变得莫名的粗嘎,“你没必要摆出这副委屈的样子,这次我保证干到你真真正正地爽翻。”想到他上次那种虚假的青涩和热情,袁天纵又一次咬牙切齿——这小鬼真的有本事能在任何一个方面惹火他,让他变得睚眦必报。

    “你……”男孩想说的话还留在舌尖,却被两片炙热厚实的唇封住了嘴,那带着淡淡烟草和薄荷的味道再度入侵他的大脑。陆敏行扭头想逃避这半强迫的吻,却屡屡被男人的经验老道的唇舌重新掳回,逼着他承受那愈演愈烈的欲望。

    男人如同流连花间的蝴蝶一般尽情吮吸着那两片柔嫩的唇,享受他唇舌间温润的甘露——男孩的口腔里有一种清新的气息让他迷恋。

    陆敏行的第一次的确是在袁天纵身上冷静地实践学来的技巧。那一晚为了顺利完成计划,迅速让对方沉迷于欲望,他努力让自己显得不要太生涩。可那的确是他的第一次性经验——因为刘芝萍的职业,他对这种事完全不热衷。

    记忆中母亲很少和他做肢体的接触,因为他从小不哭不闹十分安静,有时候刘芝萍甚至有点怕他。别的人即使一开始对他有好感,到最后都无一例外地对他这个疯子加妓女生的孩子避之唯恐不及。多年以后陆敏行才发现,像袁天纵这样第一次见面就不由分说地将他剥光了抱进怀里亲吻爱抚,之后又视他那个无底洞一般的老妈为无物的人,世界上的确只有这一个——或许他仅仅是认为没有必要追究一个玩物的出身。

    6)第6章...

    第六章

    那一晚,一声不吭地挨过了那场惩罚加上发泄一般的性爱之后,陆敏行强拖着浑身的黏腻和酸痛一个人回了家。

    “都出来卖了,何必矫情。”和第一次的曲意承欢完全不同,刚才男孩一味隐忍几乎咬破唇皮,默默地消化他强加的一切却不肯给半点回应,虽然一开始这样完全征服的滋味的确让袁天纵感到颇为新鲜,但满足过后深究其背后的动机却让他倍感愤怒,“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放过你?”

    对于他的指控陆敏行已经麻木,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要回去了。”

    “离薇薇远点,她不是你可以染指的对象。”一把拉住就要起身的男孩压在身下,男人沉着脸警告,“你以后老实跟着我,钱我会给你,其他的就别妄想了。”

    在外甥女的生日会上看到他,那一刻袁天纵唯一的感受是这小子真他妈绝,大概觉得跟着他这样老男人没什么前途,贴上金枝玉叶的徐薇薇才是向上爬的好机会吧。只可惜这小骗子注定没有发达的命,偏偏遇到他。

    被男人沉重的身躯压得难受,陆敏行轻轻地推了推示意他离开,心里想的是恐怕又得搬家了。

    “回去收拾收拾,明天我派人过去接你。”男人放开他之前,不容置疑地交待了一句,“记住我的话,你要是再敢缠着徐薇薇,我让你以后蹲着撒尿。”

    已经起身穿衣的陆敏行听了最后那句话,突然扭头看了袁天纵一眼,仍旧没有说话。

    谁也没想到第二天他们两个人再见面,竟然是在看守所。

    当天晚上陆敏行一回家就被蹲守的警察带走,因为他“又”涉嫌纵火。所幸这次救火车来得很快,邻居只损失了一些财物,并无人员伤亡。

    知道这一定又是刘芝萍的杰作,陆敏行面对警察的询问,再次默认了一切罪行。没有吃晚饭又被袁天纵狠狠折腾了几个小时,他已经心力交瘁,没有任何力气再去考虑别的。

    有时候陆敏行真的不知道刘芝萍是真疯还是假疯。说她是真疯,偏偏她又能够条理清楚逻辑正常地骗过所有人将一切罪名推到儿子身上;可如果她是假疯,自己坐牢对她又有什么好处?他现在就要满十六岁,十四岁之前又有过类似的记录,如果严格追究起来,这次他或许要被送进少管所。

    审讯完毕之后,陆敏行永远记得自己在深夜一点被扔进那个地方时,所感到的孤独与恐惧。没有尊严地蹲在大门口,签字画押之后被人拉扯着去按手印)拍照,验血型,接着那些人铰掉他长裤上的拉链,甚至被没收了鞋子——陆敏行苦笑,他哪里会想要逃跑,监牢或者坟墓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不同。

    后来陆敏行回忆过去,那段日子虽然混乱,然而他想学法律的心思也是从那时开始的。那些对他呼来喝去盛气凌人的警察多么威风。不到十六岁的陆敏行那时候并不知道,有过犯罪记录的人或许将永远没有机会从事公检法的工作。当他从袁天纵的律师那里知道精神病患者根本不需要承担刑事责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一直以来对母亲的纵容竟然是如此的愚蠢而不值得同情。

    第二天袁天纵派去的人找不到陆敏行,周围打听了一下发现他竟然被警察抓走了,手下不敢怠慢,立刻跟他报告。

    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