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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迷情(1)

    2019年10月13日故事要从许多年前说起,那是发生在一个地处西南边境的一个,偏远山区里的小村庄里的,一些事。

    据记载,此村乃明朝时期一李姓宗族搬迁至此所立,顾名思义,李村。严林曾听老村长说过,宗族乃盛唐皇帝李世民之后,那会他年纪尚小,居然信以为真,突然觉得自己平添了几分贵族气息,俨然忘记了自己姓严不姓李,一直到上了中学随着量的增加,才开始对此说法嗤之以鼻,那不过是乡野村夫往自己脸上贴金,强行认祖归宗的无稽之谈。

    这紧靠边境的群山之中,除了李村还错落着其他4条村落,分别是张村、北村、山阴村及东阳村。山村进出交通条件非常恶劣,路基本是靠踩出来的,一直到民国时期才修了一条土公路。后来战事爆发,土公路被炸了个稀巴烂,修修补补的,早几年修了一条混凝土公路通往40来公里外的黄龙镇,还以为好日来了,结果没个两年,那豆腐渣工程的路就烂得不成样了,而那主管此事的领导一年前就下马了,承包商早就不知所踪。

    所谓路通财通,没有路就没有财,因此这5条小村落同病相连,贫困村的称号一挂就挂了好多年。

    但别看这穷乡僻壤的,这些年却出了好几个全省都排得上号的大老板。因此相比其他山区那些要爬山涉水去上学的娃,严林要幸福得多,在五村之间,那几个大老板集资将原本破烂的小学扩建成了中学。当其时可是件大新闻,各大报纸都刊登了,我印象记得人民日报的标题就是【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穷山村富教育】那年严林17岁,正读高二。

    虽然村子是贫困村,但严林家里并不贫困,托祖辈的福荫,在村里算是小康之家。改革开放,和大多数农村家庭一样,严林的父亲严和平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走南闯北去了。其实严和平话说得好听,不过就是在临近的城市打着散工,每个月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严和平并不是个有能耐的人,偏偏自视甚高,每当存了点钱,就耐不住和朋友“做生意”,结果毫无疑问总是赔了个精光,所以那么多年来,家里的状况是每况愈下。

    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人,却娶了隔壁村的村花,也就是严林的母亲,张凤兰。

    张凤兰可不比严和平这个愣头青,年轻时就名声在外,打小起就长得出落大方、钟灵毓秀,完全没有一点儿农村姑娘的样子。长辈们都说这孩子将来必定飞上枝头变凤凰。张凤兰自己也倒是争气,那时候村里只有小学,要上中学必须要到镇里去,所以村里绝大部分女孩子普遍读完个小学识几个字就出来干活帮补家里,但张凤兰硬是攀山涉水读完了中学,听说还考上不错的大学。可惜的是,实在是严林外公家里家境贫寒,实在供不起,所以最终她也没能去成。中学毕业后,因为她在跳舞这一方面颇有天分,以前镇中学的音乐老师给她介绍了份工作,早些年在市里的剧团工作,也是长期不在家,偶尔有个巡演,基本是几个月看不到人。

    所以严林就像那走地鸡一般,童年是散养长大的。一直到严林10岁那年,张凤兰才离开剧团,应聘在中学做教师,教的是语文。而又过了5年,在一次剧烈的争吵后,挨了张凤兰一耳光的严和平,终于结束了“流浪”的日子回来再次创业,拿了自家村尾的地建了个养猪场开始搞养殖业。

    那一年是严林人生转折的最重要一年。

    就在这年春天,严和平先因聚众赌博被行政拘留,后又以非法集资罪被批捕了。

    得知消息的严林内心并没有太大的波澜,一是他根本不太了解罪名的严重性,以为是一般聚赌关个十天八天就放出来了,二来他和父亲的感情一直不太好。自严林懂事以来,严和平基本都在往外跑,对外说是要闯一番事业,基本没怎么搭理过家庭。如果说他还是真的闯出点儿成绩多少也可以谅解一下,问题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严和平算得上是一事无成,稍微有点闲钱,也花在“呼朋唤友”上面去了。实则上,无论作为父亲还是丈夫的角色,他都是很失败的。

    就算是“浪子归来”,但在严林的眼中,这个父亲和外出打工也没有多大分别,每天睡到日晒三竿,然后就溜到养猪场那,一呆就是一整天,有时候甚至深夜不归。说是照看猪崽,但不光自家人知道,村里很多人都知道,所谓的养猪场其实就是个赌博据点,邻近乡村有几个闲钱的人经常聚在那儿耍耍。如果能赚几个钱补贴生计,那倒也没啥,因为地处边境,搞搞走私什么的也大有人在,可惜严和平不但自己开设赌场,自己也爱下场玩,也幸得是他脑子尚算灵光,开了一年多的赌场他算是不赚不赔。

    为赌场的事,张凤兰和严和平大吵过几次,但作用并不明显。这么多年一点成绩没干出来的严和平,早已练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厚脸皮,而且他有位极其宠溺他的母亲,每次严和平被教训得哑口无言的时候,严林的奶奶就会跳出来。

    奶奶也知道理亏,也没脸皮说这位儿媳妇,但她却有一杀手锏——跪!你说一个长辈给你跪了,你还能咋地?张凤兰脸皮子薄也好面子,一来害怕别人嚼舌根子,二来她学不来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每当如此她也只好作罢。

    所以有此一劫并不是冥冥中早有注定,实在是因果循环。

    严和平的事让一家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爷爷四处托人打点关系,最后得到消息说主要责任人跑了,担子当然落到严和平头上,至于怎么判,要看“能为人民群众挽回多少财产损失”了。

    “谁让命不好,赶上严打”——上大学之后,严林才知道97年修刑后的新一轮严打,父亲严和平就是这个政策下的直接影响者。父亲办养猪场这两年下来也没赚多少钱,加上吃喝“嫖”赌,所剩无几。家里的存款,爷爷奶奶的积蓄,卖房款(市区的两居室和宅基地上的一座自用房),卖猪款,卖粮款,废铜烂铁,能凑的都凑了,还有6万缺口。当时外婆糖尿病住院,万,万,还缺2万。别看交了十万就剩下这一点儿,所谓压死骆驼的一根稻草,之前那些自己变卖的借的,基本是从爷爷辈累积下来的财产,如今全填进去了,剩下这点对于张凤兰当时四、五百块的月工资来说,不吃不喝也得4年才存的起,那无疑是一笔巨款。

    况且这些钱也不过是买了一颗花生米,赎了严和平的性命,号子要蹲多久还是未知数。

    至此,严林家里不时会有“债主”上门,一坐就是一天。有干坐的,有骂咧咧的。奶奶整日以泪洗面,说都是她的错,惯坏了这孩子。爷爷闷声不响,只是抽着他的老烟袋。爷爷年轻时也是个能人,平常结交甚广,家里遭到变故才发现没什么人能借钱给他,。张凤兰为了这件事整天四处奔波,还得上课,回家后板着一张脸,说严和平这都是自己的罪自己受。

    不过,即使如此,人不能被尿憋死,生活还得往下过不是?至少对少年来说就是如此。

    学校里来了个新老师,是张凤兰在校内的好友陈熙凤老师的丈夫,教地理兼带体育。陈老师是北方大城市里的人,来这边支教,也就是支援落后地区乡镇中小学校的教育和教学管理工作。听说是她主动申请过来的,是个极其有爱心的人。

    她丈夫许为民放心不过,辞了单位的工作也跑这边来了。

    大城市来的人见识广,心也活络,许为民这个体育老师的体育工作是干的热火朝天。市体育局想推动乡村体育建设,准备在这个学期举办一场大型的联合运动会,在许为民的怂恿下,严林加入了校田径队。

    严林的家离学校有不小的距离,为了不耽误训练,严林每天早上5点半就得出发赶到学校。张凤兰则需要4点多起床给严林做早饭,再去睡个回笼觉。

    这天,严林匆匆吃完早饭,蹬着自行车快到村口时,突然发现自己忘了带护膝,没办法他,只得调头往家里赶。回到三柳桥时,却是远远看见自家厨房还亮着灯,到大门口把车子往墙壁一靠,正打算开门进去的时候,严林这个时候却发现,门从里面闩上了。

    他纳闷起来,一般清早起来开门后,除非人全部出去了,这大门一直到晚上睡觉前是不会闩上的。严林当其时也没有多想,只得敲门,但喊了几声妈,过了好一会儿功夫,等得严林开始感到不耐烦的时候,母亲张凤兰才开了门。

    “怎么又回来了?”

    “忘带护膝了。怎么厨房灯还亮着,我记得我走的时候关上了啊……”

    严林进去就直奔院子的角落,提起护膝就要往外走。这时,却是从厨房出来了一个人,腆着大肚腩,小眼大嘴其貌不扬,却是张凤兰的妹夫,也就是严林的姨父陆永平。

    别看这人长得其貌不扬,陆永平在这几座山里面可算得上是个人物,年少出外闯荡,青年时期就发家了,是这几条村里第一个开上汽车的,严林现在就读的中学就是他牵头捐赠的并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学校的校长见到他也得点头哈腰。

    三年前,陆永平外地回来投资家乡,李村后山山坳整个让他包下来种药材,又在县城里有开有两家旅馆(也是县城里唯一的两家),还有其他杂七杂八各种生意有七八个门面。去年还高票当选了张村的村支书。

    也就是这家世,让陆永平癞蛤蟆真吃了天鹅rou,其貌不扬的他娶了张凤兰的meimei张凤棠。

    严林当时没多想,以为他这个时候来是和母亲商量父亲严和平的事。所以打了声招呼就出门走了。

    所谓人情冷暖,自打严和平出事后,来严林家串门的亲友基本上就没多少了,以前可是高朋满堂啊。

    但说实话,张凤兰对这个有钱的妹夫一直颇有成见。所谓家丑不外扬,别人不清楚的,以为是张家meimei看中了陆家的钞票,实际上,却是张凤棠还在读中学那会,被这陆永平不知道施了什么手段,灌醉了给弄到床上给日了,然后被这陆永平拿着裸照钞票威逼利诱,张凤棠一个中学生哪里招架得住,尽管心里百般不愿,又让这陆永平得手了几次,居然把肚子给搞大了。

    别人只当“张家meimei生的好皮相,钓得金龟婿”,实则当时凤兰一家和陆永平闹翻了天,也是严林外公好面子,才没闹得邻里皆知。后来权衡一二,也实在是没法子,张凤棠只得辍学嫁给了陆永平,当初还因为年龄不够,没领证就摆了酒的。

    后来知道内情的张凤兰,因此恨上了这个陆永平,是正眼侧眼怎么看都看不顺眼,也经常骂严和平少跟陆永平混一块。不过,现在到底是形势比人强啊,这节骨眼上,能帮得上忙的也只有这个有钱亲戚了。

    五一劳动节,为期5天的县运动会在陆永平中学举办,附近九山十八村的中学生都往聚集了过来,这村穷,但地可不少,学校的足球场是按国际标准尺寸建的,倒也勉强容纳得下,一时间校里校外,卖吃食的,玩具的,各种各样,好不热闹。

    严林身板子好,精力旺盛,持久力也好,所以被安排了主练中长跑,许为民给他报了800M和1500M。学校cao场上人山人海,市领导也过来了,还有教委主任、校长、教练组代表、赞助商等等等等你方唱罢我登场,讲起话来没完没了。这是严林有生以来第一次参加这么大型的群体活动,也是有生以来见识过的最漫长的开幕式。太阳火辣辣的,一群学生在草坪上都蔫掉了。

    比赛开始时,严林还恍恍惚惚的,许为民找了过来,说准备一下,一上午把两项都上了。

    严林一听,懵了,忙问为啥啊,这不把人累死。徐为民也皱着眉头,一脸不悦,一边咕囔着乱弹琴,一边解释说,组委会决定把“百米飞人大赛”调到闭幕式前,原本放在下午的1500M就提到了上午。

    严林也就埋怨下,无论怎么改他都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跑了。

    结果出乎意料的,喝了葡萄糖,跑了个800M初赛,居然小组第二,还不错。

    歇了一个小时,又跑了个1500M,比他想象中轻松得多。

    带队出去吃饭的正是许为民的老婆,严林班的班主任陈熙凤老师,大家先去教学楼洗了把脸,然后在外面吃了顿饭。严林记得很清楚,牛rou刀削面,他吃了一大海碗都没能吃饱。

    饭毕,大家回到学校,结果已经出来了,严林两项都进了决赛。

    之后挺无聊的,除了运动员和拉拉队,这里也没几个熟识的同学。

    实在是无聊,严林决定回家。

    就在拿车的时候,严林在停车场看到了隔壁3班的邴婕,她背靠栅栏和几个男生闲聊着,其中有同为田径队的王伟超。严林和王伟超是好友,自小玩到大,但看见他和邴婕在一起,严林一点打招呼的心情都没有。

    开了锁跨上车鞍,严林在众人前呼啸而过,然后他似乎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大致是王伟超,但严林又觉得是邴婕,但他不知为何赌气,一概不理。

    一路上,严林骑得飞快,想到邴婕走路时脑后摇摇摆摆的马尾,还有那单薄T恤里隐隐透出的胸衣颜色,正是血气方刚情窦初开年龄的严林又是激动又是惆怅。

    严林暗恋炳婕已经一年多了。

    邴婕是班花,或者说校花也不为过,校里长得比她漂亮的不是没有,但只有她长了一副狐狸脸蛋,媚眼如丝浅笑勾魂,是那种光看着就能火烧身的狐媚子体态。而且也不知道是吃啥长大的,个子高挑不说,年纪轻轻那身板子就长得玲珑浮凸,那鼓胀起来的胸脯虽然也就海碗口大小,但比起同级的那些洗衣板已经明显能感受到规模了。

    她是大部分男生的梦中情人,但两年来,挨在她身边聊天吹牛的男生不少,但让她表现得热情的一个没有,她人长得媚,性格却像那玫瑰,娇艳欲滴,却浑身带刺。

    想着炳婕,时间一下就过去了,没一会严林就到家了,轻推了下门,发现门已经反锁上了。

    由于是去参加运动会,严林嫌弃那钥匙麻烦,也就没带,所以他也开不了门。

    他靠墙站了一会儿,发现就这么干等着挺无聊的,于是他打算翻墙进去。

    隔壁房子本来也是严林家的,但前段时间因为父亲严和平的事情刚卖出去。

    建房时用的是两老的积蓄花了7万,结果现在急着出手卖了4万5。

    买主不急于搬进去,严林爷爷奶奶暂时还住在里面。自打父亲出事,爷爷的身体就大不如前,加上高血压、气管炎的老毛病,前两天甚至下不了床。这天应该是趁放假,让母亲陪着看病去了。

    隔壁东侧有棵香椿树,严林没少在那儿爬上爬下,所以轻车熟路,三下两下就蹿上主干,沿着树杈攀上了厨房顶。这个厨房就是挨着建的,旁边还有个门通向另外一边,房子卖掉后就封了起来。楼顶边上架着梯子,上面堆放一些破家具杂物什么的,用尼龙布盖着。

    厨房顶挨着严林家2楼走廊露台,严林绕过那些杂物,撑着露台边缘,轻轻一跳就翻了过去。

    严林和meimei严舒雅都住在2楼,翻过去后就是meimei的房间门口,长廊上养着几盆花,这段时间乏人照料,土壤都龟裂了。严林突感尿急,想着反正家里没人,于是直接在meimei门口就掏出鸡鸡挨盆尿了一通,才心满意足地下了楼。

    就在严林想到厨房弄点吃的时候,刚下到一楼,他就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从一楼母亲的房间里传出来。

    那是木床摇晃时发出的轻微支呀声,若不是这宁静的晌午,还真不容易听到,严林靠了过去,还听到了哼哧哼哧的喘气声,是个男人,简直像头老牛。

    严林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父亲越狱了!

    然而就在这个念头冒出之际,房间里突然传来啪的一声,像是巴掌打在rou体上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女人的低吟。闷闷的,像装在麻袋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人脸红心跳。

    严林脑子一下子就炸窝了!

    严林虽然还是处男,但男女之事他却不是个愣头青,他和王伟超没少在录像厅黑网吧看那三级片。这些动静,分明是有人在他母亲的卧室里行那苟合之事。

    严林蹑手蹑脚地靠近窗户,这下声音丰富和响亮了许多。除了男人的喘气声,还有啪啪rou体撞击声和吱嘎吱嘎的摇床声。

    那些声音勾引着严林的魂魄,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严林还是深呼一口气,小心地探出头。

    卧室里,窗帘没拉严实,室内的景象露出一角。首先映入严林眼帘的是两个屁股,上面的黑胖,下面的雪白肥嫩。像是被磁铁吸引了一般,严林的目光本能地就聚焦在了其中一个位置,虽然拉上了窗帘,但里面开着灯,我看得无比清楚,随着那黑屁股不断前后挺动,一根泛着白色水光的黑粗家伙在一团赭红色的rou蚌间进进出出,把两个屁股连为一体。每次黑家伙压到底,伴着啪的一声响,大白屁股就像果冻般颤了颤。我看得目瞪口呆。那簇簇油亮黑毛,连连水光,鲜红rou褶,像昨夜的梦,又似傍晚的火烧云,那么遥不可及,又确确实实近在眼前。男人两腿岔开,两手撑在床上,矮胖的身材脊梁黝黑发亮。女人一截藕臂抓着床沿,一双莹白的丰满长腿微曲,脚趾不安地扭动着。看不见两人的脸,但我知道,小平头就是严林的姨父陆永平,而他身下的女人,就是……母亲张凤兰!

    晴天响起一霹雳,严林刚刚炸窝的脑子立刻嗡地鸣叫了起来。

    严林是偷窥过父母床事的,也曾幻想过,自己取代父亲的位置……,他不止一次做过这样的春梦,里面的男人有时是父亲,有时是他自己,而那女人有时候是母亲,有时候也会是姨妈,舅妈那些漂亮的女性亲戚……。但从来不会出现陆永平。

    地址發布頁4F4F4F,地址發布頁4F4F4F,看着姨夫掰开母亲的双腿压在母亲的身体上,那根粗壮的jiba不断地在母亲那的逼xue里进进出出,严林感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甚至觉得自己无法呼吸。

    张凤兰根本不知道窗外面儿子正目不眨睛地看着她和妹夫的苟且之事,因为她的脸偏向了另外一边,虽然已经是第五次了,但她还是无法接受陆永平那张丑陋的脸孔。

    而陆永平则恰恰相反,他觊觎这张凤兰许久,如今终于一切生意上了轨道稳定下来,他也终于能把这个的躺在自己的婚床上,那对修长的双腿的脚腕被陆永平双手抓着,左右扯开,丰腻的身子被一下又一下的撞击撞得不住地摇晃着,尤其是瘫软在胸前那对硕大柔软得乳rou,更颤得厉害。

    张凤兰那张鹅蛋脸偏向另外一边,严林看不到此时上面到底是何种表情,他只能听到偶尔从母亲嘴里发出的,那一两声短促的哼叫。

    严林终于艰难地移开了目光,靠着墙壁滑坐在地板上,那灼热的阳光照得他头晕目眩,让他情不自禁地怀疑,自己刚刚看到的不过是自己被晒到中暑的脑子里产生的幻觉。但此时此刻,身后的墙壁里面,那啪!啪!啪!的响亮的rou体撞击声还在不断传来。

    没来由的,严林的内心感到恐慌起来,只想远离这是非地。他爬起来,三两步地攀上楼梯,不想心慌意乱中,一脚踢在一边瓷碗上。瓷碗里养了些蒜苗,平常就放在楼梯间。

    瓷碗翻滚着跌下楼梯,咣当一声,在地上摔成了七八瓣。严林愣了愣,然后像炸毛的猫一般,转身往楼上狂奔,手脚并用,三五下就从露台一跃而下,蹿到了隔壁奶奶家,躲在了那边房顶搁置的杂物堆里。

    他急促地喘着气,稍微平伏了些的时候,他才小心翼翼地透过那缝隙往自家那边看过去。很快,有人上楼了,这次烈日当空,他看个清楚明白,那个又黑又丑的胖子正是他姨父陆永平。

    陆永平阴沉着脸,刚刚自己正是那要命的关头,没来由地被这么一惊吓,软下来了事小,被受惊的张凤兰突然一推,命根子差点没给折了。

    他四下看看,轻轻喊了声小林。见没人应声,他放大音量,又喊了声林林。

    不一会儿,严林的母亲张凤兰也上来了,刚刚还光着身子的她,此时穿着件碎花连衣裙,梳了个马尾,平时整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此时有些散乱,许多发丝都被汗水粘连在额头上。

    衣服不消说是临时套上去的,因为张凤兰急步走过来的时候,胸前那对饱满的乳球正在衣服里异常分明地摇晃着。

    这打破了严林仅存的一丝幻想,那个女人,那个两腿大开挨cao的女人,就是母亲!

    陆永平听到脚步声,那阴沉的脸瞬间就舒展开来,他转身搭上张凤兰的肩膀:“你慌什么,是只猫儿,我刚上来就看到它串下去。”

    张凤兰听到陆永平这么说,那胡蹦乱跳得心脏多少平伏了些许,但那惊慌一时半刻也没能消除,也就没注意到陆永平这光天化日之下勾肩搭背的。

    陆永平比身材高挑的张凤兰恰好矮了一个头,双眼看过去,恰巧看到那连衣裙那敞开的领口里,那雪白的乳rou和深沟,再看到那因为没穿胸罩而在衣服上凸显出来的两个凸点,那火焰又烧了起来,情不自禁地伸手攀上了张凤兰的胸部,隔着那衣衫握住其中一边奶子就开始揉了起来。

    “啊—!”

    张凤兰一声惊呼,没想到陆永平居然敢居然在太阳底下,没遮没挡的情况下对她动手动脚,她身体一颤,向后躲去,然后本能地一巴掌甩了出去。“啪——”

    的一声,陆永平那黝黑的脸不偏不倚地挨了一耳光。

    那边严林看到姨父居然公然欺辱母亲,恨不得立刻冲出去,但心里想着,身体却很老实地没有动,直到看到母亲甩了姨父一耳光,他又心安理得地躲着。

    他隐约听见母亲低声地说道“你疯了!被人发现了,我……”,但陆永平说了什么话,他却听不清了。却只看到一会姨父凑了过去,想要去亲母亲的脸蛋,母亲扭过头躲开,姨父又搂着母亲的腰肢,转身下了楼。

    又过了大概五六来分钟,又或许八九分钟,严林才蹑手蹑脚地从杂物堆里爬出来。他没敢再翻过去,但两座房子就一墙之隔,母亲的房间就meimei房间下面,靠近墙这边,他爬到边缘,对面拉上窗帘布的窗户里隐约地传出来了rou体碰撞的声音,被太阳晒得脑瓜子发烫的严林,似乎听见了一丝压抑的低吟。

    那隐约听见得低吟,让严林杂念重生,就像是那武侠里走火入魔的状况,整个人想动又动不得,越不能动就越想动。

    他想到号子里的父亲,想到年迈的爷爷奶奶,又想到明天的比赛,一种从未有过的惶恐将他完全吞噬。

    _逃离了案发现场,身为目击证人的严林却如同那罪犯般惶恐,在外面失魂落魄地晃到七八点才回了家。他先去的奶奶家,奶奶劈头劈脸地说:“咦,你妈到处找你,你跑哪儿去了?”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支支吾吾的,千言万语最后到了嘴边却是:“饿死我了,还没吃饭呢。”

    奶奶摇着头,也不再说什么转身热粥去了,严林随手拿了个冷馒头就开始啃。

    还没吃两口,那边铁门推开,进来的正是他一直躲避着的母亲张凤兰,还有爷爷严隆盛,meimei严舒雅没有和他们在一起。

    爷爷掀开门帘就说:“你个小兔崽子跑哪儿去了,这么晚都不回!”

    严林嚼着冷馒头,又支吾了起来,最后只得找了借口说和同学在外面玩忘了时间。但他的内心却是一阵愤怒:做错的又不是我,为什么我要掩饰呢?期间,他偷偷瞟了母亲一眼。张凤兰如同往常一般,面无表情,脸上看不出任何涟猗,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严林吃饭的时候,三个人就坐他旁边唠嗑。先说爷爷的病,又说今年麦子如何如何,最后还是无法避免说到了严和平。

    母亲说不用担心了,余下的4万已经凑齐了。爷爷磕着烟袋,问:“从哪儿弄的?”母亲说:“管同事借了5千,剩下3万5陆永平那先拿出来。”爷爷冷哼一声,含着浓痰说:“陆永平这个王八蛋,全是他害的!那个什么老板还不是他引来的?!”奶奶不说话,又开始抹眼泪。

    严林突然一阵火起,摔了筷子,腾地站起来,吼道:“妈的,我去杀了这个王八蛋!”

    三个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严林会来这么一出。

    还是奶奶反应最快,过来搂住我,说:“我的傻小子啊。”爷爷说:“看看,看看,说的什么话!好歹是你小姨父。”母亲端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也没说。

    “我刚那是气话,说句公道话,这事归根到底还是和平自己弄出来的,哎……他跟我说过这事,我当时真该好好劝劝他”爷爷说着,眼里闪起了泪花“怨不得你姨父。再说要不是他帮忙,这事情更麻烦咯。”

    大家又开始劝爷爷不要伤心过度,而严林却发现,内心的惶恐不安,却随着这么一嚷,突然不见了踪影。一切又像回复到了正常的模样。

    第二天,平时总要母亲敲门才不情不愿起来的严林,如今天刚吐白,他早早就睁开了眼睛。

    一整个晚上,严林再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入睡,却是做了一个梦,既是春梦,又是……噩梦。

    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白天那雷劈脑袋的一幕的回放,但场景里中的陆永平,不知道怎么的在严林的梦中就变成了严林自己……。醒来后,严林的脑海中不时浮现出母亲胯间那团赭红色的rou,还有抽送间在里面带出来的水儿,其实当时他也没怎么看得清,但联系起他看过的黄色录像,他觉得就是这样的。

    严林手往胯下一抹,裤裆处湿了一小块,而那jiba硬邦邦的,他心里就更加烦乱。

    过了好一会,就在严林还在回想着梦中的场景时,张凤兰才敲了门,喊着怎么嗨不起来,早上不还有比赛。严林没吭声,盯着天花板发呆。母亲又问了两声,见严林没有回应,就拧开了门。严林赶紧闭上眼。母亲却是站在门口没进去,只是敲敲门,说:“别装了,不还有运动会,快点起来!这么大了还赖床啊。”

    母亲语气如常,云淡风轻。

    严林说:“8点钟比赛才开始,还早着呢。”在床上磨蹭到6点半才起来。

    天已大亮。

    下到去,meimei严舒雅刚吃完了早饭,摇晃着那条和邴婕差不多款式的马尾,正在背书包。

    舒雅完全遗传了父母的好基因。父亲虽然一事无成,但多少有一副好皮囊,以前亲戚总开玩笑,要是父亲实在混不下去了去做个模特也能混口饭吃。母亲就更不必说了,远近闻名的大美人。舒雅大概遗传了母亲更多一些,看起来就像是母亲年幼时候模样,和母亲仅有的一张幼时家庭合照一比对,像了八九成。

    地址發布頁4F4F4F,地址發布頁4F4F4F,严舒雅背好书包,对着哥哥一个鬼脸,一声“大懒猪”就一顿小跑跑了出去了。严林心不在焉的,也没回嘴,甚至嗯了一声应下来了。

    桌子上是老三样:油饼,米粥,凉拌黄瓜。

    严林洗洗脸,刚要动手吃饭,陆永平却是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林林,早啊,今天还有比赛吧?”

    严林冷眼看着陆永平,想回一句,却发现如鲠在喉,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好继续埋头喝粥,干脆不搭理他。

    陆永平笑眯眯的,在严林旁边坐下,却是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过了半晌,他说:“林林,我知道昨天是你。”

    严林听着这话,腾地站了起来,还没发作,这个时候张凤兰从外面走进来,她没看到严林起身,径直走到陆永平身边一把把烟夺过,丢在地上一脚踩熄,冷着脸说道:“要抽出外面抽去,别在小孩面前抽烟。”

    陆永平堆起笑脸,连声说“好好好,晓得了……”然后等张凤兰出去后,他才有转头对站着的严林继续说道:“我看见你车了,忘了吧?”

    严林被母亲这么一打岔,突然又发作不得了,这时他听陆永平说道,才想起昨天人跑了,自行车还扔在家门口。现在透过绿色门帘,能模模糊糊看见它扎在院子里。

    他心下气恼,但又不知道该干啥,只得坐下,把黄瓜咬得脆响。

    “哎……”陆永平这个时候叹了口气,他已经拿准这个外甥拿他没办法了,心里偷笑着,却是继续叹气:“这里面的事情复杂得很,林林你还小,你不懂……。”

    “我懂。”

    严林打断了陆永平的话。

    陆永平看着林林那涨红的脸,嘿嘿一声,不以为意继续说道:“你也别怪你妈,你爸的情况你也清楚,我这前前后后一下子弄进去十几万了,你知道啥概念不?哎……谁知道猴年马月能还啊。我那钱说是借,其实就是给嘛,谁还指望还呢?”

    严林放下筷子,瞪着:“这什么老板还不是你引过来的人?”

    “你听谁乱嚼舌头?”

    这下陆永平是真愣了,严林看他发愣的样子倒不似作假,拿了个油饼,嚼在嘴里,不再说话。

    陆永平这边拍拍桌子:“这姓史的是我引过来的不假,但我引他来是玩牌,又没整啥公司了、投资分红了、高利贷了,对不对?这也能怨到我头上?”严林虽然年少,平时在家里听着长辈谈话,对这些事也是有些了解的,说道:“人家都投钱,你怎么不投钱?”陆永平说:“怎么没?我不投了1万!还是你爸让我跟着投我才投的,那笔钱我现在还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说,就当扔水里了。”

    严林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只得冷哼一声,继续嚼黄瓜。

    陆永平见状,很快又堆起了笑脸:“好好好,都是姨父的错,姨父没能替你爸把好关。但咱们想办法,对不对,咱们想办法把我和平老弟捞出来,行不行?”

    张凤兰平时没少在严林这个儿子面前数落陆永平这个妹夫,所以严林是下意识地一个字也不信他。倒也不是这个姨父没这个能耐,相反他能耐大得很。他知道这个姨父不但生意做得大,而且手段了得,平时下面养着一群地痞流氓,横行乡里欺压良民,可谓“村霸”。但就这样的村霸,却一直逍遥法外,还当选上了村支书。他用不干净的手段豪取强夺,贪污受贿,那是远近闻名。不时有人到乡里、县里告状,调查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但这个姨父却是屁事都没,安然无恙。

    “我不在乎。”严林放下筷子,说:“你要没事儿,我先走了。”

    他陆永平却是一把拉住外甥:“别急啊,林林,姨父跟你商量个事儿。昨天那事儿啊,你可不能乱说,姨父这又老又丑的不要紧,可不能坏了你妈的名声。”

    “我呸!你做得出还怕别人嚼舌根?”

    严林听得火冒三丈,平时在书里,村妇嚼舌根里没少听到这偷汉子的故事,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母亲身上,而且还不是和哪个相亲,而是自家的亲戚,自己meimei的老公!!

    严林要走,却是又被陆永平拉住了。

    “自己外甥,姨父肯定相信你。但你这正长身体,平常训练量又大,营养可要跟上啊。”

    严林想甩开陆永平的手,却是见着陆永平从裤兜里摸出了几张老人头,一把塞在他手里。

    这红色老人头严林没少见,但拿在手里的机会却没多少,一时间对陆永平这塞钱行为始料不及的他也愣住了。

    陆永平这个时候贱兮兮地笑道:“拿着吧,亲外甥,咱都一家人,以后有啥事儿就跟姨父说。”

    严林犹豫了下,想要把钱塞回陆永平手里,给上一句“谁要你的臭钱!”但这前后几个月,他耳边都是听到西水他姨父家借了多少钱,一家子都在想着怎么筹钱,虽然不关他这个学生的事,但一时间钱这个字眼,前所未有地变得重要起来。

    最终,那死张老人头还是被严林捏到了手里。

    别怨他没骨气,在那个年代,四百块意味着什么?那会青年在县里工厂打工,一个月工资也就这个数。而这笔钱对于一个学生来说,又意味着多少可能性。

    这俨然就是一笔巨款!

    但就这么拿钱严林又觉得面子上又过不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了句“我这不是为你,是为我妈!”才把钱放进兜里。

    陆永平那张丑脸笑嘻嘻的,一连串的我知道,我懂,我明白。

    两人一起出了厅,在大门口却碰到张凤兰。陆永平又带着贱兮兮的笑容,说:“凤兰姐,正有些正事找你谈谈呢。”张凤兰听着,若无其事地:“我还得收拾下厨房,你先进去坐坐吧。”她说完又对着严林叮嘱,路上骑慢点。

    母亲的表情淡然,和平常差不多,严林却是心里发酸,又愤怒,昨天要不是窥见母亲和陆永平的丑事,还真的就这么被蒙住了。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陆永平——什么狗屁正事!值得你大清早这么赶过来!

    严林低头应着母亲的话,推车就往外走去,在经过陆永平身边时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吃痛之下,陆永平没喊出来,却哈哈地笑着:“算了算了,刚接个电话,临时有些事,改天吧。”

    “那你慢走,我就不送了。”张凤兰的语气依旧平淡。

    一起出了门,这边巷子里陆永平还想对严林说点话,严林却是一阵猛蹬,车子直接串了出去。

    严林路上碰到几个同学,就一块到台球厅捣了会儿球。有个家伙问起父亲的事,弄得严林心烦意乱,球杆一摔,直接蹬上车回了学校。在cao场上溜达两圈,又到饭点了。跟随大部队一起吃了饭,休息片刻,比赛就开始了。今天是800M,入围的有16个人,分两组,我跑了B组第2。半个小时后,结果出来,我踩着尾巴,拿了个第3名。

    晚上回到家,张凤兰已经张罗好了饭菜,问儿子成绩怎么样,严林淡淡地说还行。张凤兰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吃饭时沉默得可怕,幸亏有电视机开着。

    吃完饭,严林刚要出去,却被母亲叫住:“林林。”严林说:“咋了?”张凤兰顿了一下,说:“恭喜你拿了奖。”“嗯。”严林点了点头,见母亲没有下文了,径直进了自己房间。

    这些年来,这两母子一直是这么相处的,很少说一些很亲密的话。早几年张凤兰管严林管得特别严,大概是因为之前在市剧团工作,缺少陪伴和管教,想要补回来一般,因此,因为散养野了性子的严林没少因为各种闯祸挨鸡毛掸子。但这几年,张凤大概是打倦了,还是孩子长大了害怕伤了自尊心,就再没抽过严林了。

    不过说起来,有母亲陪着,严林的变化也挺大的,虽然他自己不太知道,他没有以前那么不知天高地厚,没再闯什么不知轻重的祸,虽然依旧会逃课,偶尔打下架,但都不是些太严重的事情。

    严林在床上躺下,因为运动会的缘故,也没有作业,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一本翻开丢掉来来回回几次,怎么也看不进去。

    他的脑子里全是母亲张凤兰!

    准确来说,全是母亲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掰开腿挨cao的画面,那些画面甚至还有在脑里冒出来的声音,就像一团挥散不去的烟雾笼罩着严林的脑袋,区区福尔摩斯简直螳臂当车,还没冒出来就被镇压下去。

    严林伸手进裤裆里,握着那根铁棒子撸了几下,没劲,干脆翻身下床,往窗外看去,院子里只亮着一盏长明灯。

    确认大家都回房休息了,严林合上窗插上插销,拉上了窗帘,把门反锁。一系列安全措施做完后,他回到床边,趴在地板上,将床底的两箱杂货左右推开,再把藏于后面的一个小木箱拉了出来。

    木箱打开,里面放的全是一些书本杂物。严林将杂物拨开后,里面还放着一个带锁的小木箱,那是他的秘密宝盒,然而里面放的却不是什么贵重首饰。小木箱打开,里面放了一条纯白色的、有蕾丝花边的、绣花图案的棉内裤。

    这条裆部位置泛黄的性感内裤是母亲张凤兰的。

    严林捏着内裤的一角将内裤提了起来,这条内裤是他冒着巨大危险偷来的,而且拿来的时候是母亲刚换下没多久丢在面盆里,如今拿起来凑到鼻子前轻轻地嗅了一口,除了自己射在上面的jingye干涸后那种腥臭味外,一年多过去了,严林觉得自己在上面还仿佛能闻到母亲那芬芳的体香。

    严林扯下裤头,胯下那根roubang早已经怒挺朝天,这个小兄弟一直是他最引以自傲的东西,每当和小伙伴一起在路边撒尿,小伙伴们偷瞄着它那些羡慕的眼光都无比地满足他的虚荣心。他将母亲内裤的裆部对准roubang那硕大的蘑菇头包裹上去,一边开始幻想着自己插进了母亲那褚红色的逼xue内,开始前后撸动了起来。

    而在严林的幻想中,母亲的模样和身体,前所未有地清晰!

    *********第二天上午是1500M决赛。

    严林撒开了腿,可劲跑,一不小心就拿了个冠军。许为民高兴地把严林抱了又抱,好像是他自己拿了奖一样。大家围了过来,严林从没遭遇过这样的阵仗,自己也颇为觉得很不好意思。许为民让他发表几句感言,他半天没憋出一句话。

    末了才看见邴婕也站在人群里,才又登时又来了劲。

    meimei严舒雅也在左近,但她和她的同学在交头接耳,对哥哥夺冠一事显得有点不以为然,不过此时严林正陶醉在自己幻想着邴婕的崇拜目光中,根本没有在意meimei的表现。

    反正即使他看到了,他也没有啥想法,他和这个meimei的感情,甚至不如那些平时厮混在一起的小伙伴们。两个人同一个父母生,却像是天生的八字不合,性子也完全不一样。一个野,一个文静,而严林比较亲近母亲张凤兰,严舒雅则比较亲近父亲严和平,仿佛为了验证异性相吸这个道理一般。

    要非说两个人有什么相像的地方,那就是两个人的发育都比一般人来得好,在各自的班里面都是鹤立鸡群,这大概和遗传有关系吧。

    冠军可不比第三名,张凤兰异常地高兴,和昨天那几句轻飘飘的好话不一样,虽然以她的性格也不会咧开嘴笑,但多少看起来明媚了不少。她做了好几个菜,把爷爷奶奶叫过来一起吃。奶奶叹口气说:“林林啊,就是比和平强。”爷爷忙骂奶奶说的是什么话。奶奶说:“我的儿啊,不知啥时候能见上一面。”说着就带上了哭腔。爷爷说刚托人打听过,审理日期已经定好了,过了五一假就能收到法院传票了。完了又对严林说:“林林放心,只要把集资款还上去就没什么大问题。”

    张凤兰听着不是滋味,一句话没说,严林也只是埋头苦干,而舒雅眼睛又开始红了,但她向来是不参与这样的话题的。

    本来庆祝严林夺冠的晚饭吃得愁云惨淡,这让严林越发感到烦躁及不满。

    5月5号下午举行闭幕式,由赞助商亲自颁奖。像生产队发猪rou,严林分得了两块奖牌和两张奖状。晚上学校弄了个庆功宴,请整个田径队啜一顿,主要校领导也齐到场。又是没完没了的讲话,严林实在受不了,就偷偷溜了出来。他兜里有钱了,也不在意这个了,在路上烤了几份香辣串,边吃边往家里赶。

    到了家门口,严林发现大门紧锁,立马有种不祥的预感。掏钥匙一阵咣当开了门,家里黑乎乎的,只有父母的卧室透出少许黄色灯光。严林径直进了厨房,找一圈也没什么吃的,只好泡了包方便面。期间他下意识听了听,父母卧室并没有什么响动。有那么一瞬间,严林觉得自己真是个傻逼,疑邻盗斧。

    但泡面快吃完时,外面传来了响动,那慢条斯理的脚步声让严林心里一沉。

    陆永平掀开门帘走了进来,挺着个大肚子。

    看到严林在厨房里,陆永平显得一点儿也不吃惊,他笑着说:“哟,林林,怎么,还没吃饭?”

    严林心里一阵难受、窝火,根本不想搭理陆永平。陆永平干笑两声,拉了把椅子,在一旁坐下:“走,姨父请你吃饭。想吃什么随便说。”严林把面汤喝得刺溜刺溜响。陆永平一直堆着笑,他已经吃透了这个外甥的性子,他急需说道“亲外甥啊,有啥难处给你姨父说,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撩起门帘,他又转过身来:“你营养费花完没,不够姨父再给你点。”

    那400块严林还没找到机会怎么花,心里面有许多想买的东西,问题都要出县城才有得买。此时被陆永平提起,严林看那嬉皮笑脸和那蛤蟆一样的面容,没来由感到一阵恶心,说:“你没事儿就快滚吧。”

    他突然间很想冲进母亲的房子里,心里猜想着,她此时应该刚手忙脚乱地刚刚穿好了衣服。

    没想到严林的心躁动着,那边陆永平过来,朝着桌子又拍了两张老人头过来,这次严林眼都没眨一下,直接拿起就踹兜里,瞪了陆永平一眼,在院子里喊了一声“我忘了点东西,我去拿一下。”然后推着自行车又出了门。

    找小伙伴玩当然是假的。这次严林学机灵了,在家那边拐一个弯,把自行车往沟里一丢,才回来三两下爬上了围墙,像电视里古代行刺的刺客一般猫着身子在墙上走了一段,又爬上了奶奶院子的那厨房顶上。

    在黑暗的掩护下,趴在房顶边缘的严林小心地把头抬高起来,母亲的房间还亮着灯,但他什么也看不着,什么也听不到,但就这么干趴着过了十几二十分钟,听到开门的声音,严林略微抬高脑袋。

    只见陆永平光着上身从张凤兰的卧室里走出来,没等他走出几步,张凤兰也跟着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下身穿了一条粉白色的裙子,上身竟然没有穿外衣,只有一件大号的大红色胸罩约束着她胸前那对沉甸甸的乳球,严林在上面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母亲那两座乳峰间那深深的沟壑。

    张凤兰并没有完全走出来,她站在房门口,把手中应该是陆永平的衣服往院子里一丢,什么话也没说就回了房间里,然后传来了沉重的关门声。

    陆永平走两步,弯腰把衣服捡起来,甩了甩,严林似乎听到了一声冷笑,又好像没有。

    闹剧散场,严林从房顶遛下来,把自行车扶起就是一顿猛踩,村里的路灯昏黄,10个有6个都是瞎的。

    沿着二大街,严林一路走到了村北头,那里是成片的麦田。小麦快熟了,在晚风里撒下香甜的芬芳。远处的丛丛树影像幅剪贴画。此刻天空明净,星光璀璨,此情此景,他揣着兜里的那两张老人头,不知道为何一阵悲从中来,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直哭得瑟瑟发抖,心绪才平复下来。他抹了把脸,清清鼻涕,转身往家走。

    自打严林上了中学,就没怎么哭过了,至于像这样难受的,那还是第一次。

    而严林最难受的是,他也还不知道自己到底难受些什么。

    心里明明已经接受了姨父和母亲的事情,但又好像难以抑制地感到耻辱、愤怒、悲伤、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