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言情小说 - 何当故人踏月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4

分卷阅读64

    ,又是做这般造孽的事情,喝点酒吃点酒菜,驱驱寒气吧,”



    宋婆子不疑有他,就去了,谁知菜刚吃了两口,她就觉得不对味,为了不让尤mama怀疑,她猛喝了两口酒,说:“这酒好啊,喝完是真暖。”



    尤mama说:“那就再喝点。”



    宋婆子喝了小半壶以后,才开始吃酒菜,不一会,就觉得腹中绞痛,昏死过去。等她再醒来,已经是在乱坟岗里了。



    “可是那菜里有毒?”夏秀清问。



    宋婆子点点头,说:“可是啊,我老婆子有个毛病,喝酒就会吐,我想,我能活下来可能就是因为我应该是把毒物吐了出来,所以只是烧坏了嗓子,声音变得嘶哑,还一个原因,就是那姓尤的胆子小,又粗心,见我昏死过去,就以为我死了,没有再上前探探。”



    “那您的意思是小公主还活着?”夏秀清问道。



    “不好说。毕竟刚出生的娃就遭了这么大罪,又赶上时疫,庄子里条件又不好,就是有人收养她了,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穷人家的娃,可是不好长大。”宋婆子说。



    夏秀清点点头,说:“你说的对。那您家人呢?可是也被赵贤妃害死了?”



    宋婆子点点头,说:“我趁着黑,从乱坟岗子一步一步走回家,却发现已经烧成废墟了。我躲在人群里,听他们说里面的人都死了,我死咬着嘴不敢上前,逃出了京城。后来,您也知道,就在张家庄子住了下来,后来,大夫人见我绣活好,就把我带了过来。”



    这时,院子有响动。宋婆子立刻换了一副表情,坐在脚踏上,指着夏秀清衣角的衣服,用手比划着,夏秀清也反应过来了,说:“您的意思是,这花想要绣活了,得用乱缭的针法?”宋婆子点点头。



    这时,张诚润打门外进来,见夏秀清正跟宋婆子说话,有些好奇,说:“你这是?”



    夏秀清站了起来,宋婆子也赶忙给张诚润行了个礼。



    夏秀清说:“这位宋mama绣活极好,虽然口不能言,但是用手势就能表达得很清楚,我啊,这不是想给你绣个荷包,,免得你天天回来酸溜溜的说谁谁谁他娘子给他做了什么。”



    张诚润笑了,说:“那我可就提前谢谢娘子了。”



    说罢,又看着宋婆子,说:“既然这样,就把她调上来好了,让一个哑婆子守夜,我也是服了他们了。”



    夏秀清笑了,说:“你傻了不成,这半夜出了什么事儿,你还真指着让人扯脖子喊啊,得敲锣才行。”



    听完这话,张诚润也乐了,他娘子说的对。



    就这样,宋婆子就被调进了针线房,为了不让人怀疑,她赶工绣了条帕子给夏秀清,果然是鲜亮亮的好活计,堵了院子里众人的口。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以后会努力日更。



    



    第四十八章(捉虫)



    



    飞香殿内,贤妃捧着手炉子坐在那儿发呆,旁边摆着切好的西瓜。这是南越新进上来的,路途遥远,又不易存放,整个紫微宫拢共才十个,萧文昭还得赏赐重臣,能分到半个就不容易。



    正月,虽然气候寒冷,可是这飞香殿却摆了好几个火盆,一点都不冷,吃上几片西瓜,着实舒服。



    小太监从外面进来,对着尤mama说了几句话,尤mama点点头,就走了进去。小太监得了裳,也高兴,咧着嘴就出去了。



    “娘娘,皇帝今天去了赵贵人那里,应该不会过来了。”尤mama说。



    “再等等。”贤妃说,“这事情可不好说,他那个脾气,细究起来,真有谁能拿捏得住啊?”喜怒无常,不好伺候。



    夜渐渐深了,贤妃打了个哈欠,这才确定皇帝不过来了。她挥退了众宫女,只留下尤mama一人。



    “行了,现在肯定不会再有人过来了,说吧。”贤妃说道。



    尤mama点点头,坐在脚踏上,声音很轻。



    “奴婢查到宋婆子把那个孩子送到了何家庄。被庄子上的一户人家捡走了。可是当时是深夜,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楚是哪家。当时,为了避时疫,何家庄住了很多京城来的人,而且产妇婴儿居多。所以,真多出来一个婴儿,也没有太多人注意,只当是新从城里过来的人家生的。”尤mama说。



    “那能查出来当时京城里都去了哪些人家吗?”贤妃说。



    “小门小户的肯定是够呛,那样人家多是投亲靠友,现在投靠的人家在不在何家庄都是两说。”尤mama说,“但是,大户人家还是能查出来的。比如张家、秦家、还有夏家、付家家。其他中等人家就更多了。”



    “那就慢慢查。”贤妃说,“有人把这事翻出来不怕,只要那孩子死了,我就高枕无忧。死无对证,我咬紧了说是冤枉,那人还能奈我何。



    ”



    “可是那个人手里到底还是有些证据的啊,那块香云纱宫外可是难见。”尤mama说。



    “就凭一块香云纱,能证明什么啊。”贤妃轻蔑地笑了,“我就说是宫里的人偷去了,你觉得萧文昭是信我还是别人。”



    “娘娘说的对。”尤mama说,“那我就着人继续打听着。”



    贤妃点点头,伸手拿了一块西瓜,放到嘴里,慢慢地咀嚼着,果然很甜。太子那里也得了一个,也不知道甜不甜,他爱不爱吃。虽然不是亲的,但是养了这么多年,着感情也不是假的。她嚼着嚼着忽然停了下来,想了一下,说:“尤mama,您刚才说的张家,可是太子妃家?”



    尤mama点点头。



    “太子妃什么时候生辰?”贤妃问道。



    “正月十五。好时辰。”尤mama说。



    “哪一年?”贤妃有些不耐烦。



    “跟太子同年。”尤mama说完也是一愣,抬头看向了贤妃,“难道?”



    贤妃摇摇头,说:“不可能,长得太不像了。她啊,一看就是张家人。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还是仔细地查查为好。毕竟,太子妃这个位置,是当年皇帝为了上位许出去的,我记得他家就这么一个适龄的姑娘,其他都太小,没准他家当时为了太子妃的位置,抱来一个也未可知。姑娘么,早晚得嫁出去,又混不了血脉,还能给家里带来助力,何乐而不为。”



    这深宫大院,看着富贵无边,实际上呢,只不过是不得见人的去处罢了。这里面的女人,仿佛笼中的鸟雀。外人看来,躺高床暖枕,食山珍海味,珠宝首饰山堆海填般的搬到跟前任凭挑选,个中滋味,只有在这里面的人,才能知道。



    夜,更深了,贤妃觉得有些冷了。她说:“睡吧。明天你找个理由出宫一趟,把这事儿说了,”



    尤mama点点头,说:“奴婢明天一早就走。”说完,伺候着贤妃进了内室。



    贤妃躺在床上,偌大的床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