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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薛清秋挺像的,当初薛清秋也不问薛牧哪来的,她们看事情都直指本质,不纠缠鸡毛蒜皮。 两人一时静谧,只有海浪冲刷礁石的声音,带着奇特的节奏,让人的心情趋于平静。 安静地站了不知多久,孟还真忽然开口了:“我和姬昊有几个战友,这些年来大家四处斩邪除煞,颇有成效。那天在海天岛你救了我,就是在斩杀一个很强的真煞……” 薛牧道:“恐怕我也是多事了,以你的功力和心境,不可能被煞所侵。” “倒也未必。”孟还真笑笑:“有人帮一把总是好的,何况还启发了我新的功法,这对最终之战有益。” “最终之战?” “是。我们多年除煞,世间煞体的成型速度没有我们杀得快,现在已经越来越少,还剩一个最强的完美煞体,我们灭不掉。有几个朋友正联手将它逼到无人的冰原,到时候大家合作,一起引动天道的最强一击,彻底净化干净,这天地就剩一些零星之煞,慢慢除掉就行。”孟还真道:“我此前的佩剑在数月前的一次战斗中损毁,重新铸了一把,先回来取剑,再去冰原和他们会合。” 薛牧笑道:“剑还没铸好,你等不及了,就跑海外去除煞?” 孟还真也笑笑不答。 薛牧问道:“你在等剑,那姬昊在外面干嘛?” 孟还真沉默片刻,低声道:“大概是在……筹备胜利之后的事情吧。” 薛牧不说话了。 远处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姬昊的剑已经改称天子剑了,他自命天之子,怕是已经准备好一统六合,代天牧民了。” 薛牧转头四顾,却不见人影。 无痕道老祖吗? 却听孟还真道:“囹圄,你走开点,我不和藏头露尾窥人隐私的下九流玩意说话。” 囹圄笑道:“我却偏喜欢阴得他们哇哇叫还不知道谁干的。你不听,难道还能阻止我说?知不知道姬昊前些日子见了谁?” 孟还真懒得理会。 薛牧心中微动,问道:“见了一个骗子?” 囹圄“咦”了一声:“你这奇怪的人,有点门道。姬昊前些天见了常不昧,常不昧力主天道化形,看得出来姬昊是动心了。” 孟还真幽幽一叹:“哪里是常不昧说动了他……分明是他自己本来就想。” 薛牧道:“那问题来了,他是自己想也就算了,那个欺……那个骗子为什么也想他这么做?” 囹圄不说话了,显然无法解答。 孟还真淡淡道:“不管什么原因,既然是常不昧想要做的,我们就不该做。” 囹圄笑道:“这就不是我管的事了,后会有期。” 声音迅速消失,无影无踪。 孟还真鄙视地撇撇嘴:“下九流。” 薛牧摇头失笑,这些老祖挺有趣的。比之千年后变异扭曲了的道,他们这才是原始之道,比如这位无痕老祖,就不是影翼他们那种把无痕玩成了刺杀的,他的道归根结底就是背地里阴人,害得人焦头烂额还不知道是他害的,他就很乐呵。至于最后什么结果,他才不管。 结合两方世界的表现,对于囹圄说的这件事,薛牧心中隐隐也有了数。 那啥常不昧,显然是欺天宗老祖了。这货应该是不想要一个统一的安定的世界,但眼下的状况,姬昊和孟还真这群人实在太强了,眼见邪煞将除,世间必将由乱而治,大势再不可逆,他能怎么办? 他是给将来埋隐患吧……让自家后人揪着这个隐患,再掀邪煞之世。 虚净说不是为了灭世,还说让许不多跟着他混更有利,慕剑璃的纯净剑心直觉感到这话不假……原来问题在这里,他本意确实不是灭世。他们这一门,归根结底向往的是混乱无序,虚净要的就是打乱世间稳定秩序,恢复千年前的这种无序制度啊……老祖宗都给他留好后门了…… 虚净那莫名其妙让人无法理解的灭世举措,终于找到了答案。 可薛牧却更蛋疼了,知道了这些有什么用啊,解决不了迫在眉睫的问题……既无法阻止千年前九鼎分立,也无法找到千年后九鼎归一的办法,更不知道怎么回去!都不知道那边到底怎么样了…… 第七百五十一章难得糊涂 夜色渐浓,孟还真盘膝坐在岸边岩石上,闭目入定,直接进入了修行。看上去这些人惯常风餐露宿居无定所,随便找个地方都能过日子,已是常态。 薛牧很是无语地靠在石头上,毫无形象地张腿坐在那里,他可没有孟还真这么大的心,心底焦虑无比。 他不是来旅游的,是肩负着重任来的,却毫无线索。 最麻烦的是他还担心乱说话导致世界线产生不该有的变动,连心里话都不敢和孟还真摊开来说。 比如他知道孟还真没多久就要死了……他不舍得这个曾与自己灵魂相亲的女子,却又不知道该不该救。 要是救了,星月宗以后很可能就不是那样的了,还有没有薛清秋夤夜岳小婵? 要是没有孟还真与姬昊争鼎,还有没有天道碎片打破时空,自己还能不能来这个世界? 要是想办法帮她搞死姬昊的话,还有没有夏侯荻? 要是阻止了天道化鼎,那千年后根本就没有鼎,更没有自己这个人形乾坤鼎,一切都歪了。 这不是平行时空,薛牧很确定这是单线时空,从夤夜神功的诞生就知道了,他是参与了这段历史,绝对不能瞎搞的,瞎搞的话很可能穿回去就是什么都变了样。 他什么都不敢做。 这种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能做的体验实在让人焦躁,加上自己需要寻找的九鼎归一的线索根本找不到,就更焦躁了。 “你心不安。”孟还真闭着眼睛,低声开口:“你有什么心事,不妨直接告诉我。” 薛牧道:“告诉你也没用。” 孟还真睁眼道:“目前来说,这世上我办不到的事很少,我可以帮你。” 薛牧心中一阵冲动,张了张嘴却又强自压了回去。 不是你帮我,是我不知道该不该帮你……你要死了…… 他烦躁地站起身来,站到了海边。 天上的月亮很圆,月色很温柔,今晚的海风也不烈,凉爽拂面很舒服。可薛牧全都无心体验。 孟还真站到他身边,很奇怪地偏头看了他一阵子,忽然道:“你本不存在于世间,我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总之来此必然是有个重大的目的。靠你自己这点修行……唔你的修行也很奇怪……算了,反正我感觉你根本没多少战斗力,在这样的世道你生存都困难,要怎么实现目的?” 薛牧抿了抿嘴,低声道:“你既知我有目的,也不怕我的目的将会对你不利?” “不觉得。”孟还真笑笑:“我反倒觉得你很关心我,那么即使你的目的对我不利,也不是你的本意。” 薛牧叹了口气:“放心吧,我的目的与你无关……” “真不能告诉我?” “就是想知道天道化形之后怎么重归于天,你已经说了你不知道,那再问你也没用。” 孟还真不得其解,皱眉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考虑天道化形之后的事情,为什么不索性考虑直接阻止这件事?” 薛牧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顺着问道:“天道是自己化形,我怎么阻止?” “不是自己化形,所谓天道有化形之相,那是姬昊试探我的意见。”孟还真淡淡道:“必是他们几个人分别用不同种类的道源,共鸣于天,呼唤天道而成。” 薛牧道:“那怎么阻止?你一挑九?” 孟还真翻了个白眼:“这帮家伙一意想做的事,我也阻止不了。” 薛牧笑道:“这不就得了,你既然阻止不了,还不如跟我一起分析一下,化形之后怎么重归于天。” 孟还真摸着下巴想了想:“化形之后,肯定是他们人手一个。要重归于天,怕是得一个个抢过来吧……难度很大啊,那帮家伙都很厉害……” 薛牧心里一个咯噔。 本来看孟还真的模样,应该没有争鼎的意思……难道她最终去争鼎是被自己这句话说出来的? 他甚至不知道这是叫做自己又推动了历史进程呢,还是该责怪自己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