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言情小说 - 人参精穿成年代文中小闺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5

分卷阅读235

    人家能不能投缘呢。

苏爱华已经来握手了:“小陈,那小丫头是你生的?”

陈月牙回头看超生,超生在她身后,也扬头看着苏爱华呢。

“是啊!”

“有一天,你们来过我家吧,那时候我精神不太好,因为打了我儿子,心里难写,也觉得自己活的没什么意思,当时正想吃安眠药,结果你闺女就进来了……”苏爱华顿了顿:“然后我撑过来了,现在我好了。”

事实上,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

苏爱华受了刺激,然后把儿子打了一顿,打完之后清醒过来,心里特别愧疚,于是攥了一把安眠药准备要吃,恰好这时超生进去打断了她。

一个可可爱爱的小丫头,进门之后就一直舔巴着嘴巴,因为苏爱华小时候也爱吃糖的缘故,看出来了,她是想吃糖,于是,就给了她一把糖。

“你这意思是,我闺女救了你的命?”陈月牙笑着说。

苏爱华摸了摸超生已经形成规模的小辫子:“是这个意思。”

“我们家没那么大的规矩,救命之恩不需要涌泉相报,你这一趟走的,太正式了一点,走吧,咱进屋里坐。”陈月牙说。

苏爱华回头,跟司机说:“小冯,把后备箱里的东西全提出来。”

“全提吗,嫂子你今天就走这一家?”司机为什么有这么一问呢,因为苏爱华今天准备的礼物实在太过丰盛了一点。

“就这一家,都拿出来。”苏爱华说。

要论救过的人命,就无意间来说,超生救过的可多可多了,所以超生并没把这当回事儿。

而且,今天秦七妹也在家,最近家家户户宰鸡杀鸭子,七妹和超生自己在垃圾堆上扒的鸡毛,俩人雄心勃勃,准备亲手做键子踢。

现在,鸡毛已经就位,碎布和针线也是有的,现在只差做键子的,一样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铜钱啦。

铜钱这东西,原本应该是很难找的,但是,七妹最近发现了一件新鲜儿,那就是,她知道那个地方有铜钱,现在,得带着超生一起出去找铜钱啦。

所以超生才不愿意呆在家呢。

盛海峰觉得贺笙笙这个小女孩很奇怪啊。

上回来的时候,记得她特别喜欢吃鱼,还叫他带鱼哥哥。

因为她喜欢画画,盛海峰还用自己的压岁钱,给超生买了几大盒各式各样的水彩笔,蜡笔,油画棒,但是奇怪了,这小丫头看都不看他,跑的跟风火轮似的,出胡同,拉着个小姑娘的手走了。

“贺笙笙,我这儿有带鱼干,你要不要吃?”盛海峰喊了一声。

“来娣,来娣,走啦,一起去找铜钱啦。”超生却在喊苏来娣。

有好朋友在,谁还在乎小鱼干儿啊,人家头都不回。

家里头,听说来了个北京的客人,胡同里别人都在门上看着,大杂院里住的人多,一个扒着一个,全在看新鲜。

孙自敏干脆过接上门来凑热闹来了。

这个年代,很多进口商品,除了上海的友谊百货,北京的市百货大楼,别的地儿是见不着的。

先看到一盒巴掌长的大虾,孙自敏就吞了一口唾沫:她只见过手指头大的小虾,长在山溪里,孩子们夏天摸来吃,鲜的不得了。谁知道虾能长的像巴掌一样大?

再就是各类铁盒子装的饼干,上面印的都是英文,这一看就是外国货,大家只听说,没见过的东西。

再就是各式各样红包子的年货,玻璃罐儿装的大白兔,红虾酥,龙虾酥,千层酥之类的东西。

看司机还在往里提东西,她悄声说:“这啥亲戚啊,把百货商场搬你家来了吧”

陈月牙也觉得苏爱华这头一回来做客的亲戚,提的礼物贵重的有点太夸张了点。

“你家强子爱吃虾吧,我给你分上几只,拿回家做去。”陈月牙说。

孙自敏看陈月牙拿了三条,一盒子已经去了大半,只收了两条,笑着走了。

当然,有去有还,不一会儿,她就让儿子端了一大碗自己炸的油麻花,给陈月牙送过来了。

“阿姨,谢谢你的虾,这本的连环画,送给贺帅看。”张强拿着本连环画说。

陈月牙也是爽快,又抓了一大把的红虾酥递给这孩子:“以后别总欺负小帅兄弟,你比他们大,懂事点儿。”

“你懂啥呀阿姨,我不欺负他们,他们在学校里就要给人欺负,这叫演练,我让他们提前懂得社会有多残酷,懂吗?”这小家伙二不叽叽的说。

就他,还社会人呢。

陈月牙端着盘子,也在好奇,苏爱华到底想跟自己合伙个啥生意呢。

第108章108

事实上,苏爱华最先说的,并不是生意上的事儿。

“小陈,我看你们夫妻挺恩爱的?”苏爱华拿着相册说。

陈月牙和贺译民除了结婚照,也就前年在北京动物园照过一张照片,这都能看出恩爱来?

“这是你丈夫吧,揽着你的肩膀,头都向你歪着,你看镜头他看你,这就是爱呐。”苏爱华又说。

“老夫老妻了,不说这个。”陈月牙笑着说。

苏爱华把儿子支出去,坐了一会儿,又喝了口茶,才说:“海峰说你不但能照顾孩子,还自个儿做生意,我真挺羡慕你的。”

其实陈月牙的心并不大,她就是想给孩子们多挣点钱花,给超生多买几件漂亮的衣服穿而已。

“这算什么事业,听说您是唱样板戏的演员,还拍电影呢?”陈月牙说。

这就是传说中的这山看着那山的草青了。

当然,苏爱华也得给陈月牙科普一下自己的工作:“样板戏是特殊年代才有的特殊艺术形式,不说退出历史舞台吧,它慢慢的就没有什么市场了。我原来是唱大青衣的,现在这个年纪,说实话,是我的谢幕演出,从今往后,我就得转行,不干了。”

“为什么呀,你还这么年青,为什么不继续唱了呢?我还没看过你唱的戏。”陈月牙说。

苏爱华声音可柔,可慢了,低声说:“你看戏文里的白蛇,那都是十七八岁,谁愿意看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唱白蛇啊,更何况就算我愿意登台,也只能唱B角,知道B角是什么吗,就是得跟A角付出一样多,练一样多,但是,只有A角身体不好,或者不舒服的时候,才能上台替演的角色。”

陈月牙虽然不唱戏,但也明白:“这叫冷板凳吧?”

“对,一月八十块,坐冷板凳坐到五十岁退休的那一天,这倒也没啥,但是,团里让我收了个徒弟,那姑娘吧,我不大喜欢,我就不想唱了。”苏爱华又说。

“啥姑娘,是不是脾气不好?”陈月牙问。

苏爱华好像牙疼似的吸了口气,然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