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言情小说 - 叛侣游戏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没收据,点退啊?”

她随口回:“典当了呗。”上车,催促司机开车走人。

丧龙看着手心里的镶了小钻石的耳坠,小巧精致,不像女金毛狮王会戴的玩意儿,可真正戴时,却又好靓,伪装淑女也不赖。想起楼梯间那勇猛一扑,丧龙露出亮白牙齿,笑了。

Madam钟这么勇,祖宗控不控的住?

丧龙回到沙田马场。

赌马输了,宣文汀心情不佳,在见到澳门娱乐场大亨何立源后,心情大好。宣文汀请他去新界最豪华的酒店,甚至还安排上自己手底下的meimei仔去作陪。宣文汀早已托人打听到何立源爱好。何立源的怪癖令人发笑,他爱灿妹,尤爱江浙一带,据闻何立源第一任妻子便是江浙一带的。

阿粒将此任务交给丧龙。

丧龙看了眼身形肥硕的何立源,一身胶原蛋白都要溢出来了。他哼了一声,问:“边个?”

阿粒神情淡淡,“大陆来的那些姐妹,挑一个乖一点的,何老板喜欢大陆妹。”

“我知了。”

丧龙想了想有谁是内地过来的,想了半天,也只想到林阿芬。

林阿芬是从福建过来的,想着是在香港赚钱回家。当她见到阿粒姐跟前红人丧龙哥来找自己,她喜笑颜开,以为自己要赚大钱了。

“龙哥,你带我酒店做什么呀?这儿好漂亮呀。”

金碧堂皇的酒店使得阿芬看得眼花缭乱,眼里既是兴奋又是好奇。两人走上朱色旋转楼梯,楼梯顶灯在光线照射下晶光闪闪,好似钻石。阿芬看呆了。

丧龙没有回答阿芬的问题,直接用拇指掐灭了烟,扔进走廊的垃圾桶内。他领着阿芬进了一间高级套房,让她乖乖在这里待着,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也要乖乖的。

阿芬愣了愣,抓紧衣服,有些不安,“龙哥……”

丧龙走到门口,听到阿芬弱弱喊声,想了想,又折回来。

“你不是想要赚钱吗?你乖一点,会赚很多。”丧龙的普通话不算标准,但比起大部分人好很多。

听到“赚很多”,阿芬笑了,心存感激,“好啊,龙哥,谢谢你,我一定很乖。”她阿婆和小弟还在老家等着她寄钱回家。

阿芬好乖,笑得也好乖。

丧龙看着林阿芬的笑脸,忽然间,心,空了。

以前,这种事情,他不是没做过,做的次数多了,他好麻木,麻木的好像都没怎么去看别人的脸,不知道她们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是怨恨还是贪婪?以前,那些女人的脸,是什么样的呢?她们是像此刻林阿芬笑得一样吗?

丧龙转过身,抹了下脸,用力拍了下后颈。然后,他清醒了,也麻木了。

然而,心却更空了。

要怪只怪阿芬太单纯,不知油尖旺飞仔龙有多坏。

从新界到九龙城区,车子颠颠簸簸,路太长,到医院时,已是傍晚。病房被残阳映得红黄相融。傅时津躺在病床上,看着窗户外面的天空景色,捏着手里的发圈玩,听到脚步声,偏头瞥见门口的人,发圈落进掌心,继而不见。他看向正走过来的女人,目光落定在她脚上,眉头一蹙。

钟霓一过来便往他病床上一趴,上半身趴在他身侧,两条腿悬在床外,手胡乱摸索着,摸到他握成拳头的手,抬头看他。眼底一片疲惫,她拉过他的手,带到唇前,她想吻一吻他的手,可他的拳头绷得太硬,吻起来或许没感觉,于是作罢。

“不是跟新Boyfriend拍拖吗?点搞成这样?”

钟霓惊了,爬起来,两手撑着床,身子前倾,“你点知——哪来的新Boyfriend?我还没有找呢,拍什么拖。”

他了无波澜,静静看她。

不知是他眼睛太好看,还是他眼神叫她不舒服,她喉咙发干,是真干渴亦是另一种感官上的干渴,她受不了他用那样好看的眼睛毫无情绪地看自己,她抬手捂住他眼睛:“你别这么看我。”

他偏过脸,身子往后,避开她的手。

她目光紧缩,他偏过脸时,他脖颈乳突肌一下子明晰起来,笔直的一条线,延伸进锁骨、胸膛。如被电着了一样,她慢慢收回手。

他没波澜,她亦要做出没波澜的样子。她不要自己处于不好的位置。

她起身,背过他,坐正身子,“不许看我。”

人的天性或许越是不许,越叫人想逾越——

傅时津转过脸去看她,又很快挪开。她坐在床沿,慢慢脱下令人不舒服的丝袜。

他看着窗户外面越来越没颜色的傍晚,忽然想到了什么,笑了一声。

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钟霓捏着裙摆往上拉了拉,裙摆堪堪搭在大腿根,rou-色-丝-袜一点点脱离白皙似盈盈一手可握的大腿。

傅时津眼帘下落,观望着她脱丝-袜的模样,也许是她胳膊肘后面的伤疤吸引着他,也许是那仿佛一手可握的腿在吸引着他,无论怎样,此刻,眼睛成了他的弱点,目光无法挪开一分一毫。

风平浪静的面容下藏起了另一面的波涛汹涌,既非正人君子,于是他将她锁进眼中,细细观赏。

钟霓突然回头,盯住了他。

傅时津却面不改色,若无其事。她看着他,说:“傅时津,你流氓,你要长针眼。”

窗外傍晚被即将到来的黑夜吞走了一半。

傍晚柔软的光笼罩着他削瘦明晰的轮廓,朦胧,安静,也好靓。

钟霓觉得当初自己可能真的是一见钟的是色。她静静得看着他的脸,看着他不声不响地笑了,心也跟着颤了下。

他笑了,朝她伸手,“过来。”

她抬腿,爬上病床,将脱掉的丝袜准确无误地扔进了桌脚边地垃圾桶内。她坐到床上,盘着腿,隔着单薄的被子挤着他的腿,他也顺从她,挪开一些些位置,她双手撑着床,便靠他更近。

他看着她的脚,伸手勾过她的腿,握住她一手可握的脚腕,带到身前。他扫了扫她脏兮兮的脚底,动作轻轻,她怕痒,缩了缩脚趾。他垂着眼帘,她看不到他眼底蕴着什么。

“去哪了?”

“你不知道?那你怎么讲我跟新Boyfriend拍拖?”她脚趾头动了动,脚底有很多小红痕,被石子硌红的。

他握住她另一只脚,目光沉了几分,抬手按了下床头的喇叭。

很快有护士过来。

傅时津几乎是极其嫌弃般地甩开她的脚,告诉护士:“她脚伤了。”

钟霓“咦”了一声,掰过脚掌自己看,不过是细小细小的伤口而已,也值得大惊小怪?她突然想到这或许是关心,于是她笑了,讲:“我怎么不痛?”

傅时津抬眸扫了她一眼。

护士帮钟霓处理好伤口便离开。

钟霓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