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福华街的大火

    清雅阁内，烛火摇曳，林曦暂时落脚的房间里。

    白莲原本正慵懒地趴在一旁，外面突然传来的喧哗声，瞬间打破了这份宁静，它的竖瞳中闪过一丝疑惑，看向正轻抚着小浪的林曦。

    “外面发生了何事？这般吵闹。”白莲开口问道。

    林曦抬眸，眼中闪过一抹了然，“外面着火了，火势似乎还不小。”

    白莲听闻，细长的身子微微扭动，眼中满是不解，“但是福华街作为整个陌城权贵们的聚集地，巡逻和把守的士兵也是很多的，如果有火势，应该很快就被发现然后熄灭才对……”

    林曦揉着怀中小浪顺滑的毛发，而后说道：“所以，真的很奇怪，毕竟火势大的很……惊动了很多人。”

    可居然阻止不了火势，让其平息下来，她意识到纵火之人，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早有预谋。

    如果是这一批入秘境的修士，故意营造出陌城既定时间便会发生的事情，那还真是……厉害啊！

    [“东方家这么多奴仆，我们不用担心……”大蛇虽是这样说，但是还是情不自禁地想要出门看看声音的方向。]

    林曦放下怀里的小浪，小浪还恋恋不舍地扯了扯林曦的衣角，发出几声不满的低哼。

    见此，少女安抚地摸了摸小浪的脑袋时，察觉到白莲急切的心情。

    她微微俯身，看向白莲，轻声问道：“白莲，可以离开东方家去福华街附近？”

    [“我没法离开东方家。”白莲摇了摇头。紧接着，它有些心急地推开这房间没关紧的门。

    只见远处东方家大门的方位明亮如白昼，在黑夜下星星点点的光好似在游动，而你们这处实在偏僻，即便发生了大事，周围也没人出现。]

    “……”林曦秀眉微皱，居然这么近！

    [“我得去看看。”白莲终于沉不住气，开口道。]

    “我跟你。”林曦毫不犹豫地说道，这次她打算带上小浪和银子。

    在回想起昨天无理数的其他宗门弟子闯入客栈房间，罗盘指向孔一，她确认是孔令钧干的，就是不知道这放火的是第几号孔令钧了。

    [“你虽是修士……”白莲一开始还迟疑了片刻，但思及你展示过的神通手段，便止了话头，示意你跟着他前往东方家的大门，小浪和银子则跟在你身后。]

    林曦一边紧跟在白莲身后，一边在心中暗自思索：孔令钧究竟要做什么？

    【林曦进行灵感检定：D100=3/29　极难成功】

    [你在前往大门的途中，感受到不少同样作为修士的气息路过，看来经历过好几天的福华街“大火”，许多修士都明白这里会发生的事情。

    但奇怪的是你注意到这里的奴仆相当少，能够推测出来的原因只能是都跑向大门去处理火势了。

    而真正当你和白莲赶到现场时，在远处远望之下，东方家的大门以及门外建筑物都冒起了滚滚浓烟，并伴随着明亮的火光。

    浓烟如黑色的巨兽，蔓延在天空，向上升腾。火焰灼烧着建筑，舌舐着天空，散发出令人窒息的高温。尖锐的火光照亮了黑夜，映衬出狰狞可怖的火海景象。

    这时你才感觉到这火势的巨大，而不少奴仆在匆匆赶来救火，叫声接连起伏，呼喊声，求救声不绝于耳。]

    林曦左顾右盼，甚是疑惑，这火来的还真是…不合理。明明是富人区，啊……所以这个孔令钧到底在做什么啊？

    【林曦进行侦查检定：D100=77/70　失败】

    [目光所及之处一片混乱，浓烟滚滚，灼热的火焰蔓延着燃烧的建筑，发出可怕的噼啪声。

    火光映照在周围的墙壁上，照亮了整个区域。周围也弥漫着浓重的烟雾，使人难以呼吸。

    你看到有老者和青壮年在指挥，但是都隔着远远的，不少人对着巨大的火焰心生畏惧，只能勉强不让火势蔓延更多，但这努力也只是杯水车薪。

    这时，你看到了有熟悉的一伙人，那是玄海宗的服装，领头人赫然便是罗温，他们一行人站在那几位看起来权势较高的老者的身后，面色如常。]

    林曦疾步越过东方府大门，刚一踏出，一股刺鼻的气味便直往鼻腔里钻。

    “咳咳咳……”她本能地抬起手，用衣袖捂住口鼻，试图阻挡那无孔不入的熏烟，可咳嗽声却愈发急促。

    [白莲脸色不好：“这种火灾，不只是东方家有，恐怕整个福华街都……”]

    林曦赶忙拿出濡湿的手帕，紧紧堵住口鼻，她望着眼前的大火，满脸疑惑与震惊，“这么大的火，纵火之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只有亲身经历了，才知道这火势之大！

    [你虽然在陌城失去了灵力，但是火灵根让你对这滔天的火焰并无不适，比起那些凡人状态还是不错。]

    “……”林曦满满疑惑，因为进入陌城这么多天，她都没有去探索大火事件。

    【林曦进行幸运检定：D100=36/60　成功】

    [在你待立原地时，有一位玄海的女修穿过远一点的人群走向你，她看起来年纪稍大于你，友好地开口道：“师妹，你怎么单独行动？”]

    林曦听到声音，目光立刻投向对方，先确定自己是否与她相熟，“嗯？”

    此时的林曦，身着短袄，外搭一件清新的绿色外衫，淡黄色的湿手帕紧紧捂着口鼻，以阻挡那弥漫的浓烟。

    银子乖巧地停在林曦的肩膀上，小浪则紧紧贴在她的脚边，一人两兽，在这混乱的场景中显得有些独特。

    她微微抬眸，望着不远处肆虐的大火，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缓缓说道：“火太大了……只能在外围看看。”

    [“罗温师兄说让我带你去他那里。”师姐看了你一眼，你身上并不是玄海宗的服饰，但修士的身份还是能够辨认出来。]

    “嗯？”林曦微微一怔，随即轻轻点了点头，应道：“好……”

    [“你……这个，哎？”女修指着你的身后，疑惑道：“刚刚明明看见一条白蛇的……”]

    林曦听到这话，心中暗叫不好，忙不迭地扭头看去。果不其然，身后空荡荡的，哪里还有白莲的影子。

    虽然不清楚白莲此刻隐蔽在何处，但她很快镇定下来，目光望向东方府大门，将想要对白莲说的话，说了出来：“我去看看怎么了……”那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

    紧接着，林曦转过身，脸上扬起一抹笑容，看向不认识的师姐，回道，“这位师姐，带我去寻罗温师兄吧。”那笑容恰到好处，既不过分亲昵，又不失礼貌，让人无法拒绝……

    师姐微微一怔，很快被林曦这真诚的笑容感染，回以微笑，轻轻点头应道：“好。”说罢，便侧身引路。

    [你被她指引前往罗温他们所在的方向，周围虽是火海逼近，但一切皆如过眼的景象。

    这场灾祸会发生无数次，早已不值得让人惊奇，其间女修还好奇地问道：“我叫郭洛水，师妹是罗温师兄的什么人啊？”]

    林曦微微抬眸，眼神平静，不紧不慢地答道：“胡彪是我师傅。”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我名唤——林曦。”

    接着，林曦轻轻吐出几个字：“…

    …罗温是我大师兄。”

    [“噢，居然是胡彪长老新收的弟子！”郭洛水仔仔细细地看你：“我这两年都不在宗门，没想到胡长老这么挑剔的人也有新弟子了……”]

    “嗷——”这时，一直乖乖跟在林曦脚边的小浪晃着毛茸茸的尾巴，欢快地叫了一声，似乎是在回应郭洛水的话，又像是在打破这略显尴尬的气氛。

    林曦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前方，脚下不紧不慢地跟着郭洛水的步伐，眼神中透着一丝淡然。

    当郭洛水扭头看向她时，她下意识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微笑。

    [在你们谈话之际，火势越来越大，而罗温他们也向后退了不少位置以保证安全。

    那几位东方家的老者面色极其难看，汗水满面，火光冲天，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原本寒冷的冬雪也不复存在，天地间唯有这火焰熊熊。]

    林曦望着那冲天的火光，心中暗自想着，若是灵气值足够，灭掉这么大的火也并非难事。

    她微微侧头，看向身旁的师姐郭洛水，开口问道：“大火已经重复来了这么多次，师姐可知道关于这福华街大火的一星半点？”

    [郭洛水答道：“暂时只能知道这种程度的大火，并不是普通的凡人所能做到的，一定是拥有灵力之人所为……但是大家在陌城皆被压制住了灵力，很难有人能够每晚都实施这种行为……”

    “因此最合理的猜测是这陌城有本地的修士，而且这修士对整个福华街拥有什么仇恨，想要一把火全部烧毁。”]

    林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过话茬：“确实，是本土修士的可能性最大……”

    [“我们前几天一开始还没有这种猜测，只在今晚才正式开始寻找这个纵火者，因此只能等着他在行动中露面，但是直至大火蔓延到现在，都还没有发现相关的线索……”]郭洛水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挫败。

    林曦微微挑眉，心中暗自思忖，这调查进度还挺慢的……关于那场大火，竟然才确定是本土修士所为？

    正思索间，师姐已经带着她来到了罗温所处之地的附近。师姐笑着说道：“前面不远就是罗温师兄在的地方啦，你自己过去吧。”

    林曦连忙展露出感激的笑容，声音轻柔又带着几分真诚：“多谢师姐！”

    待师姐转身离开后，她收敛了笑容，朝罗温靠近。

    ———过渡线———

    [你被郭洛水带着走到罗温旁边时，能看到罗温并不是无事呆立，而是在交易着什么条件，你听到一些字眼“拯救”、“湖泊”。]

    [很快，罗温停止了和老者的谈话——这老者你看着很眼熟，好像是下午才在祠堂见过的管家。

    大师兄在发现你以后，对你点头示意：“师妹，你过来。”]

    林曦款步走近，声音清脆：“师兄。”

    她微微顿了顿，眼中满是疑惑，“我听你们刚刚在说湖泊……拯救？需要拯救什么啊？”话还没说完，就被罗温打断。

    [罗温拉着你远离了老者们，没让你和他之间的对话传入他们的耳朵：“那几个老家伙显然知道湖泊的部分隐秘，但简单的条件没法撬开他们的嘴……而现在，这火势已经影响到了整个东方家的安危，我在试着与他们交易情报。”]

    林曦听着罗温的解释，微微皱了皱眉头，“师兄……啊，这样吗？师兄获得了多少情报啊？”

    她下意识地靠近罗温，音量稍小，“总感觉玄海的进度相对是慢上了许多。”

    [“刚刚他们已经松口答应说出湖泊和东方家的联系，以求我们出手帮忙阻止火势。”罗温点头回道：“我本意是想自己记录，不过看到你以后，便让其他人去记录信息了。”

    “玄海的进度虽然慢了些，但是其他宗门也未必快到哪去。”]

    “师兄，你知道宏阳宗的一些弟子今天去了一趟东方家的事吗？”林曦听完罗温的讲述，微微颔首，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摆动。

    听到罗温说让其他人去记录信息时，她心中泛起一丝好奇，但并未多问。

    片刻后，罗温开口道，[“宏阳宗前来东方家一事，待在东方家弟子跟我透露过，不过也知道他们没取成功，这事暂时没有眼下可得的情报重要。”]

    待罗温话语稍歇，林曦迟疑了一秒，精致的眉毛微微轻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轻声问道：“……师兄有什么事找我吗？”声音轻柔，在这嘈杂的环境中却格外清晰。

    “听湖泊那边…水下为宫殿，开启那里的钥匙……”她顿了顿，说了自己这边的情况，“……”倒是没打算暴露罗杰。

    “嗯……”林曦喃喃自语，随后转过头，目光直直地看向罗温，“福华街的火真大……有看到可疑的人吗？”

    [“没有，玄海的弟子被我派遣出去寻找线索了，得等到明天才能总结信息。”

    “这几天你都是在单打独斗，应该对现在陌城各个宗门的寻求出路方向还不够了解。”罗温开口道：“湖泊一开始就被三鼎和百塞占据了。”]

    林曦微微仰头，坦然说道：“这个关于湖泊被占据，我第一天（进入陌城）的时候就知道了……”

    接着，她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随即又爽朗地笑了起来，“……哈哈哈，主要不知道玄海的大本营定在何处，所以到处看看。”

    而罗温微微皱眉，目光深沉地望向远方那片被大火映照得通红的天空，缓缓开口，[“他们应该是提早就在某个地方调查到这秘境里有座城池，城池里的关键便是这湖泊。”

    “而宏阳，达摩，玄海则处于同一起跑线，宏阳也想分湖泊的一杯羹，达摩则是在永朗庙上下工夫……这帮秃驴的本职工作，最后是玄海宗，我们主攻东方家。”]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几分沉稳。

    林曦点点头，“所以，师兄想要了解东方家的什么啊？”

    没等罗温回答，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轻叹一声，神色有些无奈：

    “我……也不知道该探索什么了，主要是想要尽快离开陌城，毕竟一天比一天冷了……”

    [“三鼎和百塞联手极其排外，不给外人机会，我们目前知晓的情报不多，大多数也都是他们允许外人知道的信息。”罗温解释道，眼神飘到天际外的遥远湖泊方位，“一开始注意到东方家只是因为他们在陌城的地位，以及和其他孩子一样的失踪案件。”]

    林曦听到“东方家”这三个字，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永朗庙的画面，忍不住开口道：“那个寺庙……”

    “一处很高的塔，需要走好几层楼梯的样子，楼梯都是圆形的，一直隐入看不清的顶端，闻了就会让人晕乎乎，想要睡觉的香……”

    她回忆着孩子们打探到的信息，继续说道，“今天是祈福日，但是方丈？却没有出现……”

    “之前老寺庙发生火灾还是东方家出款，才那么快建设的新寺庙。”

    “我都要怀疑，是失踪的孩子在那塔里了。”

    罗温神情严肃地说，[“但是第一场大火的不对劲——宗里经历过的弟子指出来这绝对是修士所为，以及我们在白日里深入调查过东方家的事迹，发现他们发迹的历史极为诡异。”]

    林曦思索片刻后说道，“大火，大概率是陌城原有的修士做的，但就是不知道他的动机了。”

    “发迹…是因为……”

    “某种阵法，有镇宅的灵兽…什么的。”

    “他们着急找失踪的小少爷，也是因为只有东方家的男孩才能延续家族气运？财运？”

    “昨日，有孩子在永郎街不见了。”林曦说完，目光看向罗温，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静静地等待师兄再说些什么。

    [“寺庙在东方家的历史里也相当可疑。”罗温点点头：“看来师妹你也调查出来不少东西……”

    “事实上，这东方家的发迹与永朗庙的建立有很大渊源，几百年前永朗庙实际上是因东方家的某一任家主才成立，并且迅速地推崇到整个陌城，给民众们提供了许多福利，城民们因感激而相续供奉香火，直至现在，已然成为了城内不可或缺的一处。”]

    林曦都糊涂了，已知的信息很难串通起来，“东方家…还真是麻烦啊……东方家为什么要建立永朗庙啊？传言东方家家主十几年前的触犯了湖泊的神灵……东方家的小少爷，再失踪前也无心学习，叨念着仙女什么的。”

    仔细回想，最后她想到了什么，于是说，“湖泊最近老有孩子失踪，连东方家的小少爷都不见了，造成了恐慌，东方家找来各方势力前来寻找……陌城的时间重复祈福日这一天，而昨天有一位道士出来说怀疑湖泊附近有什么邪恶的东西在作祟，要求整个湖泊腾出来给他弄个阵法来驱除，东方家的家主被这道士说服了……”

    林曦右手撑着下巴，“我有些好奇，这个道士的来历。”

    “……在湖泊附近时，远远可以看到阵法散发出五彩斑斓的光芒，闪烁着神秘的符文纹路。”她表明自己有一次靠近湖泊的经历。

    “湖面上结的厚冰上，密布着这奇特的法阵，仿佛连接着天地之间的力量。”

    “而原居民们他们手握着锄头、铁锹等工具，不停地在湖面上努力挖掘着，显然是在协助修士们布置这个阵法。”

    “我看到人群中间是东方家的家主，然后还有百塞宗、三鼎宗的弟子们，领头弟子也在，过去了这么久，湖泊的人也一定很多了吧。”

    “而到达湖底，可以看到巨大的宫殿建筑群矗立在湖底。”林曦将她知道的关于湖泊的部分说了出来。

    “宫殿大概还有一只守护的灵兽？”

    “陌城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我倒是很想离开这里，因为有一半的概率会陷入一个非常玄妙的感觉，然后精神上死亡，从而rou体失去生机，还真是凶险。”

    “不过真的好多人都在陌城寻找机缘……”林曦因为经历了和三鼎宗弟子的生死之战，然后又是差点死在梦境中，所以说她迫切的希望离开。

    如果说是机缘的话，只是想要去找孔一号，因为他身上有秘宝，要是从他那里得到了比如隐藏的功法之类的也算收获不小。

    此时，大火依然在蔓延，如白昼般明亮的福华街和东方家的区域，黑烟滚滚向天去。

    “这次的大火（福华街）和那一次的大火（老寺庙），都有那个人的参与，虽然存在一些差异……嗯——我真的有点想不通，他为什么那么喜欢放火，说不定他正隐秘在哪个地方观看吧。”林曦小声嘟囔。

    “我一开始以为福华街的大火是东方家所为，就是为了吸引大家的注意力，然后方便他们去探索湖泊的秘密……”

    “但是多了那个人（孔令钧，可以认为是孔四号？）参与，我就真的糊涂了……”

    “……昂，在前两天我就把我知道的一些信息呢，写在纸上交给了罗杰，还拜托了他把那另外一份交给你……这应该让师兄你们减少了不少的探索时间。所以师兄，你的进度如何了？有没有知道一些特别一点的信息啊？”林曦有些心急。

    然后，自顾自的解释，“虽然…你看，我都说了这么多，但了解的只是最浅一层的表面……然后又拖家带口的（指小浪他们），灵力少的可怜，宏阳宗的弟子都成群结队的行动了。”

    “进入陌城的人越来越多了，变数也就多了　，前一天，还察觉了一道阴狠的目光注视着我，我都有些不知从哪一个方向入手了……”但如果新的一天，出现在一个好地点，林曦会去找孔一。

    她说话时，时而抬头看滚滚黑烟，时而歪头露出犹豫的神情，时而低头看裙摆。

    [罗温静静地听完了你自言自语的许多话语，挑了些关键的部分回应：“那所谓的道士是一开始就进入陌城的三鼎宗等人，尤其李开势……”

    “虽然知道师妹你无心争夺珍宝资源，但是一旦卷入陌城，便入了这局，成为棋盘中的一子。”

    “事实上，玄海宗的情报里也隐隐揭露出陌城里有几位关键人物…

    …”

    “城内众所周知的通缉犯，失踪的孩童，每晚发生的故意纵火，这些事件里都好像有更多的人。”

    “但是他们又像是在单打独斗，只是同时发生在了一天。”]

    “……”林曦认真听着对方说着。

    “所谓道士指三鼎宗等人？但当时打听时，一位大哥说是昨天有这么一个道人，难道他们掌握了破除时间循环同一天的束缚？”

    [“噢？竟是昨天来的道人？”罗温神色一峻：“我们得到的情报揭示是湖泊现在之所以被围起来，是因为三鼎宗他们做了手脚，莫非这道士也是关键？……”]

    “然后…陌城除了循环祈福日这一天，还……几个不同时间段的事情共同发生在这陌城内。”

    “因为连师兄你也觉得——他们像是单打独斗，同时发生在一天…所以想来不同时间段的事情发生在一个地点，同时进行着也是很有可能的，对吧。”林曦没有透露作为时间段的主角是孔令钧，但这应该也不难猜。

    [“我再说说玄海宗得来的其他线索。”

    “有弟子在衙门的卷轴里寻找到了那位通缉犯的具体信息——名为宁俊，二十余岁，原出生在陌城，后辗转来到京城生活，被通缉原因是盗窃宫中秘宝，秘宝具体是什么没有透露。”

    “失踪的孩子们首先被发现的是几位富裕家族的孩子，后面才陆陆续续有了平凡人家，现在已经总计十二位孩童，东方家的小公子是目前最后一位。”

    “纵火者还得明天才有更多的眉目……不过我有一些推测。”

    “师妹说得不错，我的确有想过在这样一个时间固定的循环里，也许关键就是找到不合理之处——这些事件背后的始作俑者。”

    “既然时间不会流动，那么时间就不能作为参考点了，不同时间段的事情……”]

    林曦在听到罗温师兄告知的关于通缉犯的信息时，先是露出疑惑的表情，接着便表情平淡了下来——宁俊？令钧。

    “哈？”可是昨日化名为“宁俊”、偷包子的孔一和自己呆在一起，难道……有两个盗了秘宝的孔令钧吗？

    火光摇曳，映照着罗温凝重的面庞，他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另外，那位宁俊的身世宗内的弟子也有调查过，他是一个被主人家发卖的奴仆之子……而这主人家正是东方家。”

    火光之中，福华街里愈加强烈的呼喊和哭叫之声响起，火势越来越大了。

    而新的一天，黎明的前夜也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