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赠糖（腿交）

    云雨歇停，司命施法清理干净二人欢好的痕迹。他躺在床上侧过身与杨戬面对面。

    太近了，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微凉的jingye在肠道里静谧流淌，提醒着杨戬刚才发生的情事。已经不自在了，青年漆黑的眸子还亮晶晶地看着自己，他别过脸去。

    司命掰过杨戬的脸。

    杨戬瞪圆眼睛，似乎是不相信青年会这么大胆，他圆圆的眼睛像小鹿，可爱的要命。

    司命轻笑出声，他揽过杨戬收紧胳膊上的肌rou，将这具高挑结实的身体牢牢禁锢在自己怀中。手掌一寸寸地压过温热的肌肤，他知道这具身体里蕴含着无与伦比的力量。

    杨戬暗暗送出法力熄灭烛火，在无边黑暗中他回拥着青年。像是寒夜中的屋子里燃烧着跳跃的火焰，有人给自己盖上厚厚的棉被，总想再贪念一会儿的温度。

    “杨戬。”司命念着他的名字。

    暖融融的困意侵袭着神智，杨戬昏昏欲睡。不过很快他就清醒过来。他清晰感受到青年的那根在涨大变硬，最后和guntang的铁杵一样顶在自己腹部。

    杨戬尴尬地弓起腰身想避开。

    司命揽回他的腰身抱歉道：“念很多遍清心咒了，不太有用。”

    他的阳具可一点也不抱歉地贴着杨戬的小腹磨蹭。

    “我...”杨戬犹豫道，“你进来吧，不要顶那里就是。”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发觉的纵容。

    这一刻杨戬温柔得像梦境，司命想自己或许窥探到杨戬不为人知的那一面。

    见青年不动，杨戬问：“怎么了？”

    “那就不进去了，让我蹭蹭就好。”司命沙哑道。

    他支起身体舔男人耳垂上的小痣，激得那一片区域冒出细小的疙瘩。有点痒。杨戬偏了偏头，“嗯”了一声。guntang的物什顺着腹部下移，蹭过胯骨，留下一道淡淡水渍。

    挤进腿心处时，杨戬夹紧双腿。

    “唔。”司命闷哼。

    坚硬的roubang埋在嫩生生的腿rou里本就舒爽，怒胀的guitou遭这么一夹，一道电流般的快感直窜脊椎。他下意识地抽插两下，guitou撞到柔软的春囊，太软了，像撞进了一团棉花里。

    杨戬难受的弓下身子，司命不敢动了。

    “你动啊。”杨戬红着脸小声道。

    司命小心翼翼地调整好位置，耸动着腰身jianyin起那由两条大腿组成的rou缝来。比起湿软甬道，这里rou感十足别有一番快活滋味，他喘着粗气cao弄得愈发野蛮用力。

    尽管细嫩的皮rou被jian得发热，杨戬还是绞紧双腿磨蹭，好让青年获取更多的快乐。他弄不清自己在想什么，或许与青年做这种事是真的快活的，哪怕是作为承受方也不觉屈辱。又好像即使没有多少快感自己也甘之如饴。

    他们自然而然地相拥在一起抚摸彼此，似被青年火热的体温传染，杨戬觉得身体燥热了。

    司命不愿杨戬辛苦，只想速战速决，不消刻钟，一股又一股白浊射在白嫩嫩的腿心处。

    杨戬有点意外，他默念两遍清心咒压下心头窜起的yuhuo。

    擦净白浊，司命把手放在自己cao弄的地方。比别处皮肤要热上许多，虽然看不见，也可以想见那里肯定红得厉害。

    青涩又放荡，冷漠又热情，高傲又温顺的杨戬，蛊惑着自己越陷越深。他在黑暗中肆无忌惮地打量他，对方隐约的面部轮廓像远峰：“我好喜欢你。”

    “嗯。”杨戬应道。

    他坐起身摸索着穿好衣服。

    怀中的温度消失，司命有些失落，顿了顿，他满怀期待地问：“真君这算是接受我了吗？”

    然后他听见杨戬的笑声轻蔑。

    “你不会以为，我同你睡一觉就是同意和你在一起吧，那我和玉帝和王母也要在一起，我可以同全天下的人睡觉，莫非也要和全天下的人在一起？”

    几排烛火纷沓燃起，杨戬一身黑衣站在远处，他虚假地笑着，眼睛里像盛着碎冰般又冷又明亮：“你不会还以为，逼死自己亲外甥的人，会和谁谈感情吧。”

    司命叹了口气摸索衣服穿上。

    是什么时候喜欢杨戬的呢，大约是三百多年前，他听同僚们谈论杨戬隐晦的过去，谈起二圣给杨戬的滔天权势，脸上是遮掩不住的探究与艳羡。

    他却觉得这个人如一团迷雾，很神秘的好看。

    如今再听旁人谈论起杨戬，只剩“压妹杀甥，卑鄙无耻”之类的唾骂。更遑论杨戬和王母之间的权色交易，怎么想自己都应该抽身而去。

    但是喜欢就是喜欢了，喜欢这种情绪由不得人做主。

    司命长身玉立，白衣在昏暗光线下晕着柔和的光，他道：“我刚才认真想了想，莫说你同他们睡觉，莫说你杀了亲外甥，就算你同全天下的人睡觉，就算你杀尽全天下的人，便是你左右瞧不上我的情意，我也还......”

    他顿住，这种话说多了没有意义。

    杨戬的眼皮垂下又抬起，端的依然是高高在上。

    可司命未错过他这细微的表情变化，欢喜的情绪漫上心头。他不是傻子，如何还不明白这人是在口是心非，那样真实的温情缱绻，又怎会是错觉。

    有件事他犹豫再三不说，生怕断掉刘沉香的生路。现既已明白自己心意绝无可能转圜，更明白杨戬外冷内热，索性说了也罢。

    “何况，你心里不想刘沉香死吧。”司命道。“我曾经推算过刘沉香的命运，他应是众星捧月一生圆满，不太可能折在这时候。”

    玉清真王借助法器可勘破诸神命运，他隶属玉清真王麾下司命，司的便是这芸芸众生的命。几乎耗尽法力去推算一个与己无关之人的命运，只不过是为着这人与杨戬的关系太过微妙。

    杨戬面露惊讶之色。

    司命斟酌措辞继续道：“所以，你不必负罪或者难过，他有他的造化，就是真的死了，那也不是你的错。”

    杨戬想起在凌霄殿上，嫦娥字字句句的戳心之言。沉默良久后，他问：“你还有这样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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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重归黑暗。

    杨戬躺在床上扬起嘴角，手里握着一道流光符咒和一颗糖，是司命离开时郑重其事地塞进他掌心的。

    符咒的作用与三首蛟给自己的口诀颇为相似，青年一意孤行地向自己献上隐私，思想，灵魂。

    “你需要的话，我甘为驱使。”

    杨戬手中隐隐冒出金光，符咒化为金色流沙流失于消失不见。

    “也不要再那样说自己，我听了难过又生气。”

    剥开糖纸把糖放入口中，味觉敏锐地捕捉到甜味，杨戬思绪如潮。

    小狐狸醒是醒了，也太黏自己了些，不过小女孩爱撒娇总是好事，四公主一如既往地充当“军师”和“解语花”，还有司命......倘若最后侥幸能活的话，就不做司法天神了，带哮天犬回灌江口去。在此之前......

    想起正事，杨戬收起唇边笑意。

    他要去趟昆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