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捌洞房

    贺校尉与林军师要成婚的消息很快在苍云堡中传开来。

    纵然断袖分桃并不算在唐律的婚姻之内,但边关险峻女人太少,军中偶尔有男人与男人看上眼结了对子的,将士们便如男婚女嫁一般摆场酒宴,权当算是祝福。

    林观音素来受苍云女将们欢迎,听闻贺阎王拱了林观音这尊神仙菩萨,一个个的都忘记他的yin威,组成小队来轮番把守在林观音军帐前面,美其名曰婚前新人不得见面。

    贺骁只得憋着一腔怒火去准备婚仪,途中遇到杨采薇朝这边走来,于是没好气道:“怎么,你也来拦我?”

    杨采薇不动声色翻了个白眼:“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做什么?”

    杨采薇道:“林观音肚子里那个,你当真打算留着?”

    贺骁停下手中的活计,皱起眉望向他:“你什么意思?”

    杨采薇一见他这幅神态,便知林观音定是什么都未与他讲:“也罢,我开门见山与你直说好了,林观音那样的身子,根本生不了孩子。”

    “双儿不像女人,即便是身体康健的双儿,生孩子也是在鬼门关走一遭。更不要提林观音那种拿药吊着命的,他气虚血虚,一旦生产中出了血,就是九死一生。”

    她恨铁不成钢地道:“他久病成医,理当比我清楚。然而我与他提起此事,他竟然跟我说若是当真到了那一天,就将他肚子剖开取出孩子。”

    “贺骁、贺校尉,你若是还想跟他过下半辈子,就好好劝劝他,别一天天的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贺骁严肃起来:“你说的,可当真?”

    杨采薇道:“我犯不着拿这种事同你玩笑。”

    “……我知道了。”良久,贺骁拂去礼单上的灰尘,轻轻叹了一口气。

    贺骁内心如何思量暂且按下不表,他二人婚礼依旧照常如期举行。寒冬腊月里难得张灯结彩,苍云军各营的将领们听闻纷纷前来讨个喜气,宴上热闹非凡,觥筹交错之声直至夜半月挂中天,方才缓缓歇去。

    林观音怀着身子,勉强应付了一轮宾客,便教贺骁推至新房里歇息,自己则留下来应付一群嚷嚷着要与他拼酒的同僚。他确实近来容易困乏,倚着床头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之间被一声推门惊醒。

    借着一对喜烛,林观音望见他的新郎。

    苍云将士平日里即便不着玄甲,衣裳亦多为朴素的黑灰色,贺骁今日小登科,择了一身绯色喜服,更衬得容光焕发,眉宇间英气逼人。

    他一步步朝林观音走来,林观音于是扶着腰缓步行至桌边,桌上已摆好红枣、花生等吉祥果并两杯合卺酒。

    长歌一双脉脉含情的眼映在酒杯中,于灯下晃出泛着光的流波:“骏之。”

    他欲端起其中一杯来,手腕却忽然被按住:“你……你怀着孩子,不该喝这些。”

    林观音弯起眼睛微笑:“一杯不打紧的。况且你今晚已为我挡了太多酒。”

    “既如此,再多两杯又何妨?”贺骁并不遂他意,劈手夺过两杯酒悉数饮下。

    林观音无奈地笑笑:“这不合规矩。”

    于是贺骁嗤笑一声,一把将林观音横抱起来,趁林观音失去平衡,不得不紧紧揽住他脖子的瞬间,低下头渡了口酒气与他。

    林观音轻轻笑了,顺从地将新人永结同心的仪式变作一个缠绵的亲吻。他被贺骁三步并作两步抱到床上,苍云急不可耐地覆在他身上,扯散他衣襟,露出玉一般的肌肤来。

    林观音渐渐过了害喜的月份,教贺骁一日三顿补药养得丰腴了些,身上软rou若凝脂滑腻,惯于握刀持盾的手流连其上,难免失了力道,揉出几片红痕。

    “嗯唔……!”林观音猝不及防被咬住一边的乳rou,贺骁拿牙尖将那殷红的小珠来回弹弄,逼得林观音昂起颈子发出一声呻吟,双腿不自觉环住他腰身。

    两边的rutou皆被他玩得涨大挺立,贺骁意犹未尽地各咬上一口,攻势一转往下去。

    如今林观音怀上三月有余,腹中孩子渐渐大了,身体亦跟着愈来愈敏感,再不似从前清心寡欲。如今仅仅是被贺骁盯着一瞧,那根小玉茎便颤颤翘起,露出后面两片柔软的花唇。

    长歌腿间的娇花是彻彻底底被男人精水浇熟了的,只消拿手一划,那道小缝乖乖打开来,贝rou争先恐后地缠上来,裹住他指头往里吞。

    于是贺骁埋首于他腿间,宛如野兽掠食般连啃带咬,林观音起初吃痛,后来渐渐得了趣儿,酥酥麻麻的快感沿着脊椎泛上来,十根纤细的玉指抓紧了贺骁的头发。

    “骏之、啊嗯、不行,要被咬坏了呜……”贺骁特意揪出藏在层层软rou深处那颗花珠蹂躏,林观音最受不得这个,当即哭着求他放开。然而床上的求饶总是起到反效果,苍云兽性大发,照着那处重重一舔——

    “啊啊啊——!”

    林观音尖叫一声丢了身子,大股水液自花xue中争先恐后奔涌而出。他喷了不少水,连身下床褥都湿透了,人则陡然卸了力气歪倒在枕间,还拿半只手挡住脸,试图不让贺骁瞧见高潮时丢人的媚态。

    贺骁轻嗤,欲挪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林观音却自己动了。他缓缓抱住自己两条大腿,将一片yin靡的腿心展示给他看。

    晶亮的yin液混着他自己精水汨汨横流,有些甚至溅到了那稍稍隆起的肚皮上。烛光将那玲珑的身子染上一层薄红,凌乱垂落的乌发间,长歌神色如水温柔。

    “——骏之,抱我。”

    花好月圆夜,合该是洞房时。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只掐住他脖子的手,贺骁将他推倒在松软的被褥间。

    林观音只听得悬于头顶的冷笑:“你胎位不稳,自己不知道么?既然这么饥渴,干脆把孩子打了,日日在床上发sao。”

    林观音一顿,低声道:“我没有这么想。骏之……我想让你开心。”

    贺骁气急,狠狠照着他后颈咬了一口,挤出自己灼热的阳物塞进林观音腿根,就着他侧躺的姿势于腿间抽插起来。

    他胯间发力速度极快,狰狞的性器将那片白皙的肌肤磨得通红,进出之间蹭到女xue,更是让方才高潮过、正是敏感的花唇怕得缩起来,水儿却越发丰沛,很快将干涩的腿根润得顺滑。

    “骏之,慢、慢些……”

    贺骁根本把持不住他这些勾人的小伎俩,硬是cao了小半时辰,于林观音腿间射过两回,方才痛快地长吁一声,照顾起快要被他弄晕过去的新婚妻子来。

    林观音迷迷糊糊察觉到那双曾扼住他命门的手,此时将他揽进怀中,梳理他被汗水濡湿的长发,笨拙地为他擦拭起身上乱七八糟的痕迹,甚至擦过他肚皮时,还故意放轻了力道。

    林观音笑了。他凑近苍云耳畔,温热的吐息和鸦羽般的长睫一同搔刮着他的耳廓:

    “——谢谢你,贺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