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柳暗花明又一村(甜蜜日常/摊牌质问/不原谅但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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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界纪元二十万余年,神界为求自保,逐出全部入侵者后封印神魔之井,魔族于各界再无牵制。 趁天道暂未恢复,魔尊数次亲自出手、逐个击破,终囚仙妖两界高层,于名义上一统仙妖人鬼魔诸界。此后,各族于私下虽有小规模叛逃反抗,然此火愈燃愈微。 仅神界地处封印之中,暂得幸免。但神族高层遍寻本界,欲寻先前出手逐走入侵者的神将,一无所获,倒也心怀忧虑、不敢言明。 · 魔宫 又一次镇压了反抗军,重楼翻阅完开战至今的军情和报告,表情淡漠道:“阻力比想的少,不对劲。” 负责指挥战斗的赤霄、瑶姬尚在前线,前来汇报的正是魔界几位长老。 “可此番连续出战,我族精锐尽出,神界故步自封、无法插手,没道理赢不了啊。”欢兜眉梢微凝。 一声不吭地骄虫从黑暗角落里迈出,终于开了口:“我部也未发现不对,暗魔将所属亦是。”他顿了顿,又道:“不过,她奉命追捕还在界内的玉衡军战士,没有亲自带队。” 重楼面色不改:“不必召回,让她继续。” “魔尊。”欢兜反对道:“暗部费时费力已久,毫无进展,就这么继续让玉衡军在魔界放肆,不如你…” 重楼打断了他:“天道迟早有恢复的时候,到时候必然降下天罚,本座愿为我族大业背负因果,这等小事就不必了。他们可只有乐神一个刚突破的元老,尔等长老院若得闲,不妨亲自去试一试水!而且,我族乃至各界最近内部纷争都多了…” 被堵回去还即将被丢一堆任务的欢兜目瞪口呆,没说话的貔貅赶忙对他轻轻摇了摇头,换了个话题道:“魔尊,你既觉得不对,但又毫无所获,不妨命血覆战队随时待命。” 重楼眸色一动,露出意动之色:“可。”以防万一,只能让自己嫡系辛苦一点了。 “纷争可能是各族高层迫不得已,把被我族欺压的外部矛盾转嫁内部了。”欢兜同样被转移了注意力,认真地剖析道:“不然,他们哪搜刮来那么多贡品给我族?” 重楼若有所思地挥挥手:“骄虫,遣你属下再探。” 我就怕这和蛰伏不现身的天诛有关,本以为他会在神魔大战里抢先对飞蓬下手,但直到我生擒飞蓬,收拾好深雪域别居作为囚笼将人关押,天诛都没出现。可是,各界最近的内部纷争滋生恶念,该是和他相关。 “好。”骄虫知道轻重,立即答应了下来。 貔貅、欢兜对望一眼,觉得没自己什么事了,便起身告辞。 重楼目送他们退下,抬手将窗户打开,昏暗的天色与冰凉的清风同时袭来。 骄虫打了个哈欠:“好几天了,你不休息吗?”虽然是赤霄、瑶姬掌军,可负责情报的他也没有休息,一直到处跑,就今日告一段落才回到魔宫。结果,还得再往外跑,啧。 但重楼要纵览全局,方方面面都得注意,想必不会比自己轻松多少。尤其他还以先天生灵的本能,认定哪里不对,估计是极费心思地分析了全场战局。 · “哒哒哒!”敲门的声音传来,伴随轻柔悦耳的嗓音:“尊上,婢子来送茶。” 刚拒绝了去休息,还拉着骄虫讨论战情里的疑点,重楼听见此言,脸色稍稍缓和:“进来。” 年轻貌美的侍女长迈着优雅的步伐推门而入,秀美的眉目轻轻低垂,是很知礼的模样。 她动作轻盈地为回到书房角落毫无存在感的骄虫倒了茶,却提起一壶酒,为重楼斟了一盏:“尊上,这是后厨刚酿好的红尘醉,婢子发现做好了,就先送来了。” 嚯,我是茶,重楼是他喜欢的酒,你还真知心。与闭关不出的女丑结为夫妻多年,骄虫在感情上颇有经验,见状不免心里头咕哝了一句,但也已经习惯了。 这些年,重楼除奔赴战场外,多留于魔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弄得此百年进来的侍从宫女们颇为热情殷勤。这位得到了侍女长职位的魔女更是颇懂红袖添香之道,把常在书房的重楼侍奉地心情极佳,对她多有赏赐和教导。 骄虫冷眼看着,早就觉得她对重楼这热乎劲,可不像是只求成为魔将的样子,多是抱有痴念。当然,骄虫瞧着重楼死不开窍、什么都没察觉的模样,只觉得好笑极了也安全极了,也就没提醒好友。 只见女子斟酒后迈着小碎步后退,离了一丁点的距离,却对魔尊一礼,声音柔软地款款道:“对了,婢子路上遇见心魔族长,他说此来匆忙未曾报备,先去殿外候您召见呢。” 重楼正举杯,他将盏中美酒一饮而尽,目光顿时一亮,心情颇佳地扫了一眼窗外暮色沉沉的景致,随口道:“不必费劲了,让他直接过来,趁本座现在还在书房。” “是,婢子这就转达。”侍女长毫无意外之色,当场抖了抖袖子,露出一截玉臂,是如雪的洁白细嫩。她从袖中取出一块玉敲碎,确定通知到了,便再礼数周全地躬了躬身:“婢子先去清扫了。” 重楼随意地点点头,魔女干脆利落地退后数步,从书房另外一个角落推开了一扇小门。她弯下腰,展现姣美矫健的腰部曲线,钻入书房连通的小卧室,把门轻轻掩上,但并未关死,更没让自己一举一动离开魔尊的视线。 除尘透气等阵法被轻手轻脚地开启,侍女长还很贤惠地更换了浴池的水源,甚至撒入带来的几样上等安神灵药,搅拌均匀令香味与灵气完美混合。 · 淡淡的香气逐渐弥漫到门外,正接见心魔族长的重楼微微挑眉,心里更为满意了。 “尊上好福气。”心魔族长和闷不做声的骄虫交换一个眼神,笑容带起几分玩味。 重楼点了点头:“这丫头是很能干,你看上的话,可以调过去多磨砺几年。” 噗!骄虫的肩膀抖了抖,他听见小卧室内的干活声,似乎也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更是险些要笑出声来。 “额,尊上说笑,属下哪能夺人所…”心魔族长在骄虫陡然凌厉警告的目光下,自然而然地改口:“所重呢,这丫头既然能干事,那还是留在魔宫更合适。” 他摸了摸头发,叹气道:“属下卡死在九重多年,今朝想拼一把,就为族内提名了一个继承人。可惜,人初入天级,属下只好厚颜请您稍微照顾一下。” 魔界以八部众为尊,其他族虽多有强者,但都不及八国。心魔因源于人心、力量诡谲,是个非常特殊的魔界族群,人数不多不少,可素来不受欢迎。不过,他们一贯乖觉,送贡品也素来积极,前些日子送来的那批五花八门,连情趣用品都有。(胡不归30有提及) 重楼的意识漂移了一下,又飞快地拧回自己的注意力。他琢磨着心魔一族的处境,终是看在其族长多年为族征战积攒的军功份上,答应了下来:“行,让他来本座麾下,待天级九重再回你族里。至于你的军功,就扣掉一半吧。” “是,那属下告退,人在宫外,马上就送来。”心魔族长一副乐意之至的表情,一半军功换魔尊为心魔一族磨砺出一个新天级九重,怎么都是他讨巧了。 但他离开魔宫时颇为叹惋,可惜自己已为心魔一族寻了个更好的下家,那小家伙只是族中弃子。然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找上他们心魔一族的天诛可是伪三皇境界,堪称如今的六界第一人。 更何况,其诞生源于恶念,与心魔异曲同工,令族人里实力强的都站在了他那边。心魔族长无声地叹了口气,以最快速度回到封地,应约分散全族、离开魔界,再前去天诛暂居之处听命行事。 · 果然,魔尊对魔族,尤其是战功赫赫还听他话的魔族族人,确实很优待。遥远的一处地方,一双眼睛以心魔族长的角度观察着重楼。 若重楼在场,必然一惊,那正是让他吃过大亏的众生恶念天诛。此时此地,天诛嘴角轻轻勾起,露出一抹让人胆寒的弧度。利用侍女的钦慕占有之心,那杯红尘醉中,成功加了来自相反混沌世界的销魂散。 那么,从今夜开始,魔尊重楼会成为神将飞蓬永生难忘的噩梦。曾经相互成就的一对至交,会阴差阳错又无法挽回地毁掉彼此。 天诛畅想着未来,不自觉笑了。但他笑过又好奇极了,那么重的剂量,魔尊是否会不管不顾地践行压抑太久的妄念,强求到把神将逼到耗尽魂血、灰飞烟灭呢? 若如此,到时候神将惨不忍睹的样子和魔尊绝望无助的表情一定都精彩极了。可惜我看不见,只能等一个终局,尽量把崩溃的魔尊返本归元为魔种,吞噬掉补充自己。 倘若神将侥幸存活也是无妨,一旦被逼得魂血耗尽、记忆流失,必然会暴露神魔之井封印的解法,魔尊难道还能把送到嘴边的rou吐出去不吃吗?彻底闹掰后,魔尊再是气恨,为了强留神将,都只能接受我这个令他诞生的本源予以残酷帮助。 那时倒不必吞噬他了,他自会走上作为魔种的正轨,成为崭新魔道世界的“天”之代言人。至于其后的悠长岁月,慢慢来便是,我有的是耐心。 “敬你。”但无论是哪一种,神将飞蓬在今夜之后,都再无威胁性了,天诛笑着将掌中酒觞倾倒,殷红的烈酒一滴滴洒在地上,灼烧如血。 · 深雪域的冬日很冷。 送走几个魔将,飞蓬沐浴过后,坐在窗棂前才一会儿,就冻得打了个寒颤,只好坐回床上。被褥下的触感很温暖,他将头伸出幔帐瞧了一眼床下,地火果然正在燃烧,想来依旧是明早才会熄灭。 “重楼…”飞蓬往被褥里裹了裹,嘴角不禁溢出一声意味难明的叹息。 被擒之后遭遇逼供,早在意料之内。重楼除了一些边边角角,什么都没问出来时,他本以为自己会死,但迎来的除了炼魂阵法逼出魂液、削弱神魂外,只有漫长的囚禁,却从未在其他方面亏待过自己。 房间内顾忌自己喜好自然、不爱设阵的习惯,什么保暖阵法也没设,只在床上根据当日温度适时开启地火。 三餐皆用空间法术将食盒传递给魔将,虽看着简简单单,但全是重楼亲手所做,膳食用料还不乏珍贵之物,特意切得细小散碎,将灵气打散在饭食内不易被察觉。 就连最关键的监视,也只是每天上下午清醒的时光,都有魔将伴他左右,以消磨时间为由进行监视,亦是减少飞蓬一个人独处研究封印的时间。 当然,一心二用对飞蓬来说不是难事。就算几位魔将被他为难到不得不联手下棋,他也照样能一边赢,一边在心里敲算破解重楼封印的办法,一次次地模拟试验。 飞蓬又一次思忖着,不自觉摇了摇头。他不认为重楼猜不到自己的能耐,但重楼偏偏就放任了。 是料定自己被封印的身体素质太羸弱,心算一久就疲乏犯困,不得不和普通人族一样入睡进食,不可能打破桎梏?是有把握以帝王道更进一步,必定能阻止自己逃离魔界? …… 种种悬念由心而生,在如今平淡的日子里,更让飞蓬提着心,而他想久了又难免心焦气躁。 “哼!”飞蓬低哼一声,总算在温暖舒适的被窝里躺平,放稳心态地开始休息。他一如既往地想在明早被魔将送饭之前睡醒,这样还能多研究一会儿封印。 缀着珍珠的雪白帐幔轻轻合拢,隐约可见褥中人红润的脸色、放松的姿态与满头黑亮的发丝。 · 魔宫,书房。骄虫动身回领地没多久,正饮酒的重楼察觉到浑身冒火。 “不…不对劲…”他脸色泛红流汗,猛然掐住近身为自己满上新杯的侍女,语气冰冷极了:“你做了什么?” 侍女的脖子咯吱作响,脸色同样涨得通红,却是呼吸不畅:“尊…尊上…” 她眼睛里有着火热,但重楼看见的是不纯粹的倾慕,其中更多是名为贪恋的权欲。他恼火又厌恶地把人重重摔了出去,原地下了一个束缚并封锁寝室,人影却踏入了一条空间通道。 女子只来得及看见对面是一张床,白色的床幔,缀着漂亮的饰品,还有被褥里冒出的一头极黑极密的青丝。 “重…呜嗯…”说话的声音被堵住了,随即响起肢体挣扎和布匹撕碎的声音:“撕拉!” 然后,通道闭合,万籁俱静。 · “哼哈…呜嗯…”飞蓬在重楼胸前推搡的双手被扣住手腕按在头顶,一只火热的手掌滑入他撕开的领口,向下一扯,把亵衣弄歪大半。而后,五根手指握住细瘦柔韧的腰肢,在上面穷极狎昵。 这更让飞蓬整个人在被褥里极力挣扎,但他用尽了力气,也没能自救,直到唇舌被突然松开。 “重楼!你做什么?!”飞蓬急促地喘息着,满面都是绯色,唇瓣被蹂躏得柔软湿红,鼻尖也泌出一层细汗,眼底正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似乎被唤醒了理智,重楼晃了晃头,喘着粗气将手掌撤回,人也往后猛然一缩。 “咚!”他后脑勺直接撞在床柱上,却满不在乎地拧起眉头,突然立起炎波血刃,对准适才放肆的那只手,在腕间重重地划了一刀。 飞蓬满腔怒火一滞:“你…” “中招了。”重楼低下头,赤色发丝倾斜交叠在额前,让飞蓬难见他眸中深邃:“我先试试。”他周身闪烁紫金色的光辉,已转为魔体、运起魔力,全力以赴想逼出饮下的药物。 可是,尽管魔血倾洒而出,重楼脸上不正常的红色和周身guntang的温度也分毫没有变化。 “不对。”飞蓬的质问脱口而出:“十万年龙媾春毒你不都能用放血解决吗?!这次是什么,你又跑到混沌深处去了?” 重楼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眸时难掩压抑的狂乱:“不,就在魔宫,只是一壶酒。问题是我入口到喝完,才察觉到不对。” “……”飞蓬深深地看了重楼一眼,竟冷笑道:“那你来找我?!”他固然心慕重楼已久,但想到重楼想拿自己纾解欲望,简直是怒极反笑。 从飞蓬愤怒的眼神里读懂了意思,重楼饶是yuhuo焚身,都足足愣了好几瞬。而后,他不禁按了按突突直跳的额角,俯下身再次靠近了飞蓬。 “飞蓬,你真的很迟钝。整整二十万年,你就没想过为什么我只会来找你吗?”这一次,重楼没再给飞蓬反驳的机会,直接封住了他的唇。 齿列被撬开,舌与舌纠缠,掠夺走呼吸,撩拨起低喘,最后在唇分时水汽缠绵、藕断丝连。 重楼随即吻上飞蓬被水雾晕开的蓝眸,瞧着里面的惊诧散去,终于浮现震惊恍悟。他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却并无多少笑意:“我一直在想,三皇不在了,你落在我手里,我为什么还要忍。” 飞蓬的脸色有刹那的苍白,重楼伸手轻轻抚去他眼睫毛上沾染的水珠,淡淡叹道:“可每次想出手,看见你端着碗筷吃得开开心心,就又忍住了。思念无法遏制,但看见可以缓解。欲望却不行,禁锢的锁链一旦断裂,就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 “那现在呢?”或许是因为被掠夺走了唇腔中的水汽,飞蓬的音色有些喑哑,带着点犀利的质问意味:“中招是你破戒的绝佳借口?” 重楼直起身,视线移向手腕。炎波血刃造成的伤口在控制下并未愈合,可这次放血毫无作用,他只觉得心火越烧越旺。于是,重楼似与什么做斗争一般陡然静默了起来,凝固如一尊完美的雕像。 “重楼…”看着他僵硬的模样,飞蓬的怒意倒是一凝,转而升起无奈与无力:“你藏得也太深了…”如果自己是轮回前不久才想明白,那重楼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重楼突然垂下眼眸,俯身将唇贴上飞蓬的耳畔:“只是习惯了。”他转了转手腕。伤口自行愈合,脸上不正常的红色更深,低叹一声道:“放血确实没用,对不起。” “嘭!”飞蓬一拳砸中重楼眼眶,见人没躲也没用空间术法禁锢自己,不禁一愣。 可他这一刹那的迟疑,已宣告了防线的彻底失守—— “撕拉!”整套亵衣裤被重楼撕开、扯烂,手掌包住飞蓬再次握起的一双拳头,动作强势却轻柔不伤人地按在了头顶,以灌输魔力的布条结结实实绑缚住,才将唇舌温柔缠绵地落了下去。 飞蓬极力躲闪的舌头被含住了重重吮吸,两只火热的手在他身上逡巡抚弄,每一寸肌肤都细细地照顾到,寻觅着也撩拨着每一个发现的敏感点,从胸口到小腹到腰际,连腿根、膝盖和脚踝都未放过。 “嗯…”我怎么这么敏感,浑身发热的飞蓬头晕眼花,仅仅被手指捻动着胸口,就不停地浑身激灵了。 重楼一只手握住玉茎,另一只手轮流揪弄两枚茱萸,将原本平平的乳珠磋磨地泛红硬立,如红蕊般点缀在洁白莹润的肌肤上。当然,这肤色也渐渐被浅粉所覆盖,和正压在上头的深蜜色皮肤截然相反。 “啊!”但如果说飞蓬之前还不死心地抵御着刺激,那重楼将手掌间慢慢硬起的玉茎纳入口中的行为,就让他彻底破功地叫了出来。 飞蓬几乎是克制不住地兴奋了,腰部也跟着摆动了两下,主动索取更多用力吮吸和舔舐所带来的快感。直到充斥着脑海刺激的越过一个顶点,如浪潮般翻天覆地。 “嗯呃哈…”重楼满意地看着飞蓬呻吟着腰间一抖,额头上的细汗纷纷被震碎,蜿蜒成一条溪流,淌过眼睑、鼻翼、唇畔、下颚,如坠悬崖般砸落在颈间,继而流淌在一望无际的、由胸膛、肚腹所成的平原上,汇入其他的无数条汗河。 他嘴角微勾、喉珠滚动,将口中灼热一饮而尽,才轻轻将口中玉柄一寸接一寸地极有节奏吞吐了出来。 这个过程无疑加重了高潮的余韵,而重楼陷进飞蓬腿根、臀rou的手指更是毫不客气,一根又一根地侵入最私密的禁地。他趁着余韵未散的绵延快意,极力翻搅、插弄、扩张起那细窄紧致的xue眼。 “呜嗯…”飞蓬分不清舒爽还是难受,不禁小声呜咽起来,摇着头就往被褥里钻:“不…够…够了…” 这带着哭喘的沙哑嗓音让重楼硬得发疼,他目光暗沉地按住飞蓬的腰,将人拖回自己身下压好,轻轻刮了一下轻颤不已的眼睫毛。在听见顿时更高了一调的低叫后,重楼安慰性地俯下身深吻,呢喃软语地哄道:“没事的,飞蓬,你放松一些。” 飞蓬信没信自不必提,但热汗淋漓的身体在被重楼抱起来按在性器上时,是真的绷紧极了。 “别…”他在重楼怀里不断挣扎着,粗大的顶端早已顶住被濡湿的xue口,揉弄似的捣了好多下,逼得飞蓬红透了脸也红透了耳根,几乎是破罐子破摔地叫道:“别…重楼…你…不…别用魔体…” 重楼一边用力吮吻吸噬风云神印,一边搂紧飞蓬不断挣扎的腰往下压。听见这话,他的手微微一紧,然后把人扣得更紧,却还是一言不发地照做无误了。 “啊!”随即,飞蓬低促地叫了一声,泪如雨下。就算重楼收回魔体状态,被填满被贯穿的敷贴感也还是太刺激、太特殊,第一次有这种经历的飞蓬控制不住地哭叫了出来。 重楼松开在风云神印上重重吸了一口的嘴唇,捞起飞蓬发抖的身体,强忍身下人首次被异物破体而入,导致甬道疯狂包裹按压所带给自己的强烈冲撞欲,耐心地抚摸、亲吻那绷直的后背,低声道:“放松点儿。” 这一忍耐就是不短的时间,直到颤抖告一段落,肌肤也不再紧绷到仿佛一根随时会断的琴弦,重楼才将一寸寸钉进深处的性器缓缓拔出来。 “别…”意识到重楼想做什么,飞蓬紧张地攥住他的小臂,蓝瞳泛起慌乱的涟漪。 重楼难得感到无比的尴尬和无力,也是难得避开了飞蓬近乎求助的视线,低语道:“飞蓬,我不是君子。” 捏着手臂的手指一颤,而后缓缓松开了。 “飞蓬…”重楼心头莫名一慌,猛然将头扭回来,赤瞳几欲滴血:“不,别恨我,求你…” 飞蓬闭了闭眼睛,他其实能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热度和硬度已到了爆炸的边缘。但即使如此了,重楼也还是没有直接动,明明有着为所欲为的能力。 “就这一次…”飞蓬突然开口,语调是极力平复的沉静:“等药效平复,我们得好好谈谈了,重楼。” 重楼猛然抱紧飞蓬,埋首在布满吻痕的颈间:“好。” 飞蓬感受到了guntang的泪珠砸落,只是轻轻落于肌肤,却仿佛一记重重的锤子砸在心口。他抿了抿唇,想说什么又无从说起,只心头有什么又软又暖,似是填补了轮回前后若有若无的遗憾。 可目光刚巧飘落床幔之外,魔界刺目的血月印入眼底。飞蓬骤然清醒过来,艰难地移开视线。他在心中严厉地告诫自己,被魔尊俘虏的神将没有意气用事的资格。 但一个轻如蝉翼的吻小心翼翼落在唇瓣上时,飞蓬心底还是微微一痛。他便默认了重楼压低身体,重新把自己压入柔软舒适的床褥之中,并未有所反抗。 裹着贲张青筋的rou杵抽离了大半,只留热硬粗硕的菇头在xue口内,再悍然推回去,一路上狠狠碾压了适才被指腹磋磨过的敏感点。 “嗯哈…”飞蓬猛地瞪大了眼睛,胸口剧烈起伏,一双修长的腿痉挛般夹得极紧,本能地牢牢掴住重楼的腰杆。不受理智所控的内壁唆吸着阳物粗粝的表皮,既似挽留又如抗拒地一下下锁夹起来。 重楼伸手把盖在他们身上的被褥捂得严严实实,下方燃烧地火的被窝里很热,但更热的是热汗,是热泪,是热吻,更是交缠着毫无罅隙的身体。 rou刃在xue眼内一次次掼入、抽出、挺动,将绵密xuerou来回搅动,把紧窄甬道撑得不停搐动,也将层层叠叠的褶皱一一撑平压直。重楼温热的手掌抚摸飞蓬因快感而渐渐酥软下来的身体,腰胯却一刻不停地用力,如纵马驰骋沙场般重重征伐着。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天色渐明。 “嗯…啊…额…哈…”飞蓬平躺在重楼身上,周身被褥子裹紧,身下被插进体内的性器不断颠簸,刺激出他断断续续、支离破碎的嗓音。 情事里被不停刺激敏感带的rou壁拧紧着抽搐起来,从里到外溢出大量黏滑细腻的清液,兜头浇在粗大硬挺的rou冠上,也将粗糙guntang的柱身全然浸泡,还更有节奏感地裹夹了起来。 “飞蓬?”这爽得重楼差点一泄如注,但他确实没料到这一出,犹豫一下强自将动作顿住,赤瞳闪现真切专注的关心。 知道自己本心并不排斥,才会出现神族内部皆知却绝不外传的,与相恋爱侣双修才会出现的最真实私密本能,飞蓬后知后觉地阖上那双充盈羞耻的蓝瞳,但喑哑湿软的嗓音透着点恼羞成怒:“闭嘴。” 重楼顿时不敢再说什么,只埋头猛干狠cao,还不忘记抚弄飞蓬身上的各个敏感处。直把乳珠吮吸到红透立起,玉茎射了好几次再难精神起来,风云神印上留了多个咬痕,身子酥软地任凭掰开腿换着方向插弄爽处,才算罢休。 “嗯…呃…”飞蓬嗯嗯啊啊的呻吟便再次响了起来,这回再也没能停下来。 随着药效渐渐消褪,重楼的脸色慢慢恢复正常的红润。高潮之际,他放慢了速度,熟门熟路地撩拨先前被压榨得快没力气硬的玉柄,极力想让飞蓬更舒服一些。 “嗯啊!”事实上,重楼也确实成功了,guntang的魔族元阳灌射在体内时,飞蓬刚硬的玉茎跟着一泄如注。 他松了口气,抬眸看向重楼:“你现在…嗯?重楼?!” 重楼猛然推开了飞蓬,几乎是逃也似的往床下跌落,正常的红润脸色一下子漫上比药效未开始解前更猛的红:“别过来!” 意识无法遏制的狂乱,思绪无法抗拒的沉沦,伴随着欲望无法排解的热潮,燃烧思念、爱慕、占有、征服为名的燃料,他眼前人影重重,赋予幻境一般的强制性的触感。 可如果将飞蓬当做幻影,任由兽欲不拴缰绳的放纵,会发生什么?重楼几乎瞬间意识到这药的险恶用心。无与伦比的恐惧淹没心间,他立即打开身后的空间通道,不顾一切地执起炎波血刃,在器灵的挣扎中对准自己的心口狠狠扎了下去。 “重楼!”飞蓬大吃一惊,下意识跃下床褥,一只手攥住炎波血刃的边沿,极力将坠向空间通道的重楼拖回。 浊白浓精从他腿间一滴滴滑落,在大腿内侧的肌肤上留下极煽情的痕迹。 不,飞蓬,别救我,快走!属于自己的元阳气息,成为压垮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重楼在最后一刻的清醒里,看见自己伸向飞蓬的手,以及属于魔体的光晕闪现,而后便被无边无际的黑暗淹没,如坠一场暗无天日的噩梦。 · “呵,你问我,那药有什么用?”天诛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喝着清茶。 心魔族长恭恭敬敬坐在下首,为他斟茶:“是的,您之前让我族对魔尊进贡情趣用品,他没用过。这次利用侍女私心换酒,这药…属下实在好奇。” “无妨。神将飞蓬诞生与天道息息相关,我能借此卜算他的状态。”天诛将装着清茶的茶盏放在桌案上。 他微笑着,眸中毫无情绪波动:“身有天帝封印还逞强挽救神界危局,他被魔尊重楼所擒时,便如这盏茶。完整的灵魂是茶盏,多余的魂液是茶水。”天诛抬手将茶水泼洒了个干干净净:“而这是炼魂法阵的作用,现在的神将脆弱如茶盏。” “不过,重楼公私分明,禁锢住不让飞蓬有机会阻止大计,自然就不会要心上人的性命。”天诛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地看向若有所思的心魔族长,温声问道:“说起来,你们这些老资格的魔族觉得,魔尊有多爱神将?” 心魔族长认真地分析道:“很深。整整二十万年,魔尊从来洁身自好,想要接近神将的倾慕者,比如妖君瑾宸,在魔尊精妙的手腕下都连告白都没机会。” “不错,那我要他们死,这药效当然得设计地颇为精妙。可惜你们上供的那瓶药,魔尊没用过,不然早就达成目的了。”天诛颔首轻笑:“但现在也不迟,我为恶念最擅长读取情绪,那药效便是以重楼的思念爱慕为燃料,制作幻觉、放大欲望。” 他微微一笑,在心魔族长噤若寒蝉的表情中,施施然道:“重楼越爱飞蓬,药效就持续越久,也越会催生毫无顾忌的欲望。而魔息一旦浸染神体、威胁魂魄,被封印的飞蓬感应到危险,就会转为魂力为精血支撑神体。” “被禁锢的神体就是如此,无法汲取灵力,再消耗便会直接消耗灵魂。一旦过度,就得魂飞魄散。”天诛握紧茶盏轻轻用力,杯盏碎成了一块块,继而变成齑粉,随风四散而开:“最终,神将会在无边的煎熬中魂飞魄散,清醒的魔尊也就废了。” 作话:开屏暴击get√可以随便骂,但求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