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言情小说 - 世家小福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2

分卷阅读42

    足了,心下也是纳闷谢墨来的目的。

谢墨落了座,胸挺背直,神情间透着认真又柔和,“福寿堂有我祖父。方才我在福寿堂的时候,突然想,我和妙言相识了这么久,理应来拜见伯母。尤其在您要离开谢府之际,我更该来说一声,不管内忧还是外患,我都会尽我所能,护妙言平安,伯母可以完全放心的把她交给我。”

宋氏愣在了当场。这话是以身份说的呢,君侯?西席?前来感激致谢的人?还是……

“墨表哥!你要说的都说完了吧,我娘还要收拾行李呢,我送你出去。”妙言急惶惶的下了逐客令。

八字没一撇,母亲那边必要受到不小的阻力,今天他来这,只对得罪四大家族的余波做个交待,没打算说别的不着边际的话。谢墨点头:“好。”

作者有话要说:  包饺子了,累。遥想小时候家里人包饺子,给我一块面,我能玩上好久。

第34章

妙言送人出屋。她垂头盯着鞋尖绸面,脸不热自红,被这通突如其来的拜访弄得七上八下。冷不丁的,面前的人陡然停下,她撞上一爿绵软又硬的东西,蹭蹭后退,刚趔趄了半步,手腕就被箍住:“小心点。”

和着木樨香的醺风吹来,妙言拧了拧手腕,似乎有挣不开的错觉,她咂舌:“墨表哥,你来之前怎么不跟我打声招呼。”

谢墨挑眼轻笑:“我来感谢,不是讨债,你们好像都不欢迎我?”

妙言挣脱手腕,扭捏的侧身对着他:“不是不欢迎,是不知怎么招呼你这尊大神。我们寄居在谢家,我为谢家做点事,是应该的。要感谢的,老夫人和纪夫人她们都安排妥当了,以你的身份,不该私自纡尊到药庭。今天我做的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你不用对我承诺什么。”

谢墨绕到她正对面,微有不豫:“你忙着撇清什么,在我心目中,今天发生的都不算微不足道的小事。”

妙言欲言又止,快步穿过庭院到外面,隔了面墙,谢墨随她而至。妙言不敢抬头看与她相隔九重天的男子,垂眸低声:“你突然拜访,还说莫名其妙要保护我的话,会引起我娘误会的。”

“没有误会,我正是那个意思。”谢墨坦然道。

妙言心肝儿一颤,僵在原地。

她素日敢吵敢闹,顽皮捣蛋,现下一言不发,不知被他吓到,还是有了一个女子正常的…娇羞?

谢墨忐忑的托起她一条手,隔着衣布,温柔相握,认真的叫她名字:“阮妙言,心悦我否?”

没等她答,谢墨敛起眉心颔首,又道:“如果我唐突了,你别害怕,不急于一时应我。母亲常cao心我的婚事,她说我只懂行兵打仗,不懂女儿家心思。对谢家来说,我是不可一世的君侯。在你面前,我怕只是个笨嘴拙舌的武夫。”

妙言忍俊不禁,轻轻晃动他的袖子:“墨表哥,你别这样说……你现在哪像笨嘴拙舌,跟纨绔子弟一样油嘴滑舌了。”

谢墨欣然接受她的调侃,跨前一大步,骤然拉近了距离,能看清她一根一根睫羽如蝶翅乱颤,“妙言。”

话音落下,见她头快垂到胸口了,耳尖烧炽一样火红。谢墨扯扬下嘴角,抬手,温玉般的手指似不经意触了下她的耳尖,霎时贴耳擦过,落到她毛绒绒的头发上,褥了两把,温意浅笑:“你娘今天要出府了,去多陪陪她吧。我们明日上书斋再说。”

妙言嗯嗯嗯乱点一气头。

下方的视线迈出一只皂靴,他由缓到快,渐渐走远了。良久,妙言抬头,望着拱门前男子即将消失的身影。下个拐弯,他人不见了,但方才真挚的字字句句,仿佛还绕于梁上,周围的花草树木都在作证招摇。

回到主房,妙言还没缓过劲儿来,就遭宋氏投来两道审度的目光:“过来坐下。”

妙言依言坐下,刚开口撒娇喊娘,就被宋氏打断:“娘看出来了,君侯对你有男女之情。妙儿,男人留情容易,你万不可陷入其中。你们家世上的差别,何止隔着一道天堑?到时候两房兄弟为你相争,你更会落个害他们兄弟阋墙的臭名。”

妙言支颐噘嘴,不以为然:“谢珺仰仗他兄长生存,不一定敢跟谢墨争。”

“你糊涂啊,谢墨纵然喜欢你,他的家人会接受你吗。谢墨的第一门婚事格外被谢家长辈看重,不可能同意你们的。女儿,我宁愿将你指给白泽做正妻,也不要你像娘一样,一辈子抬不起头。”宋氏气得昏头。

妙言荒谬的与白泽对视了一眼,软下声音:“娘,您别着急。总之,谢墨摆不平他的家人,敢给我受一点点委屈,我就不答应他。”

宋氏摇头:“女儿大了,随你去吧。”

类似的对话,在福寿堂的跨院也进行着。纪氏把儿子叫到跟前,语气不善:“流芳,你从来不是不懂事的孩子,方才你祖父母都还在场,大家都谈得高兴,你一声不响跑哪去了。”

谢墨盘坐在炕桌后,坦然答:“去了药庭,跟宋夫人告别,她今日要搬出谢府。”

纪氏纳闷。儿子不是藏着掖着、敢做不敢当的人,既然不提阮妙言,只提宋氏,难道是她想多了?

儿子不挑明,纪氏不便强行无中生有,也不忘敲打,叫婢女端娘拿来备好的竹简,推到谢墨面前,“俗话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不过要看是什么才了。女子的才,是相夫教子,不该是谋划那些男人干的事。这份竹简啊,是你没归家之前,瑾瑜布置给贵女们的课业,这一份是阮妙言的。”

谢墨隐匿眼底的光芒,淡淡扫袖,打开简牍,细细品读着。

纪氏端起香茗,敲敲打打说起:“阮妙言小聪明是有,女子的本分却没做好。依我看,今早的事,你可以自己解决的,阮妙言为了彰显自身,非掺和一脚。这在商时,有个词叫牝鸡司晨。看我们谢家的女人,你祖母,我,都没干涉过政务,只有管理好内部的事,才是谢家男人的福气。”

当局者迷。早晨事发时,他顾虑肩上的伤,唯恐四大家族安插了人手,随时要打起来,从而暴露他夜探过乔居。

他有时候,并不是万能的,也不是天神一般,cao纵着所有人的命盘。似乎所有人都投向他钦佩服从、认为他无所不能的眼神时,他渐渐变成了众人眼中的形象,年轻有为,无坚不摧。

而阮妙言,在筹备寿宴这些日子,担心他会再次受伤,会累着,时刻用眷恋而关怀的眼神看着他,像条小尾巴一样跟着他,第一时间了解到他的为难,不顾非议挺身而出。

谢墨想着想着,暖意甚浓,“娘,儿子那时慌了神,换了我,不一定比阮妙言说得更好。”

“你在说什么?为了那个丫头贬低你自己吗?”纪氏怪异的看着儿子。

谢墨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