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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后来塌房了?说草粉、卖惨

    

他不后来塌房了?说草粉、卖惨



    周女士最初只是想要一个巴掌大的小雪人。

    可是因为借来的铲子,所以堆了个大的。

    门口的积雪都被她们铲平了,大冷天热了一身汗。

    小雪人跟大雪人是不一样的。

    就跟她们自以为是的爱一样。

    她们以为对周月的爱,最终化身成困住所有人的牢笼。

    周女士看着她跟陆周月沉默堆起来的雪人,把脖子里昂贵的羊毛围巾摘下来,围在雪人的脖子里。

    “好看吗?”

    周女士问道。

    陆周月看到周女士露出来的脖颈,扯了扯自己的围巾,往下摘。

    周女士看着那雪人,吸了吸鼻子:“周月,你有没有恨过爸爸mama啊?”

    “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出去工作,总也没时间陪你。从来没有过问过你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没有当好一个好父亲,好母亲。”

    陆周月的手顿了顿。

    恨过。

    在她们离开人世的时候。

    她去医院看着父母从白床单下露出来的面容,紧闭着的双眼。

    她恨得无声无息,连自己也不知道在恨什么。入棺、下葬的时候,她坐在陆先生的办公室里把全家福砸了个稀巴烂,照片被玻璃戳的千疮百孔。

    陆周月沉默着把围巾圈在周女士的脖子里:“外面冷,回去吧,我做饭。”

    ……

    做饭这东西大概是真的需要一点天赋。

    不巧,陆周月并没有继承到陆先生的天赋,跟周女士一脉相承。

    陆周月看着忙忙碌碌整出来的饭陷入了沉默,她把菜倒进了垃圾桶里,朝着在客厅看爱情剧哭得稀里哗啦的周女士,淡然说道:“我们还是出去吃吧。”

    ……

    饭后回来,陆周月写了半截作业手酸,窗外雾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她抄兜时摸到了樊策给的MP3,看了几秒,开机打开了播放键。

    不是什么无噪环境录出来的,偶尔还能听到外面车子驶过的声音。

    “咳咳,这是我第一首原创曲目,叫暗恋。”

    停顿了很久。

    吉他的声音缓缓响起,很是平缓的调子,只有几个节拍。

    随着人声的响起——

    樊策确实有把好嗓子,年少清爽的嗓音跟他背后单调生涩的吉他声融为一体,淡淡的,勾勒着空气中都充满了夏季里蝉鸣的叫声、树荫的朦胧以及苦涩带着酸甜宛如舔狗一般的暗恋。

    陆周月几首听下来,嘴角带笑。

    她想,樊策一定是没谈过恋爱。

    这些词糅合的做作,有种无病呻吟的感觉。

    不过作曲还是可圈可点。

    最后一首歌,这首歌放在最尾部,但声音听起来比之前稚嫩的多。

    “这首歌,是写给我mama的,还没有起名字。”

    歌词人声一出现的时候,陆周月忽地想起来一件事——

    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

    那好像是三年还是四年后的事情了。

    一档唱歌的综艺爆火,出圈的歌曲不计其数。

    其中有个歌手的名字她不记得了,只记得他唱过一首歌,叫晚夏。

    这首歌在办公室里职员播放过,制作当然比现在精良的多,情绪也更加饱满,男人的嗓音带着抽烟抽多了的沙哑,并没有太激烈的节奏,可能听得出他情绪里的苦涩、无助。

    陆周月驻足,听完了整首才在合同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这歌是谁放的?”

    “不知道,怎么了?”

    “叫什么名字?”

    “歌曲吗?晚夏吧。这首歌最近挺出名的,XX唱得,好像是给他去世的mama写的。”

    这不经意间渺小的插曲,越过时光。

    不同的嗓音,同样的歌词在这一刻重合。

    听得出来,樊策现在唱这首歌的时候有些羞涩,对于歌词里对mama表达的思念、感悟还难以启齿,嗡嗡作响。

    “我想成为你的骄傲,在有朝一日。”

    歌词这么说。

    最后的最后,她听见赵英的声音:“小策,mama回来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樊策瓮声瓮气地应着:“我马上就来。”

    所有的歌曲就此结束。

    明明是同一首歌。

    陆周月想,这版里的樊策更小心翼翼,透着骄傲、喜悦,连歌词都变得积极向上。很难想象这首歌后来会唱哭很多人。

    陆周月找出来手机,从申请列表下滑,找到了樊策。

    那边似乎也在玩手机,回复的相当快。

    :?

    :你是?

    他大概没打备注,时间长了,连加过谁都不知道了。

    陆周月报了自己的名字。

    :哦哦,你怎么突然又加我好友了?歌你听了没,感觉怎么样。

    陆周月手指放在键盘上,良久她回复道。

    :你不是想找公司吗?

    :对呀,问这个干嘛,你要给我介绍资源啊。

    :嗯。

    :真的,假的?啥意思。

    陆周月没解释,她实在不了解什么娱乐圈的新闻。扒拉出来乔甜问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晚夏?”

    “啥晚夏。”乔甜不明所以。

    “歌曲。”

    “哦哦,你说那个。我听过,那不是‘谁是歌手’那档节目里爆火的歌吗,那个节目我还看来着,叫什么樊来着的民谣歌手唱的。”

    乔甜问:“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了?”

    “他妈怎么了?”

    “他妈?他妈我怎么知道?”乔甜又说:“我怎么感觉我好像是在骂人。”

    “哦对,他mama死了,我听说好像是什么凶杀案受害者?当时网上还替他悲惨了很久呢,过去太久了,我也不太记得啦!我不太喜欢这个歌,听了怪让人emo的。”

    “不过这个歌手我倒是知道一点,他不后来塌房了?说草粉、卖惨。”

    “?”陆周月缓缓打出来一个问号。

    乔甜迟疑了一会儿,又说道:“我具体也不记得了,反正是跟粉丝怎么怎么,还没成功呢就成功糊了。主要我也是真没注意,后来瓜太多了,各种花式塌房。除了顶流的,其他瓜我真记不住,你想听这个?不过你问他干啥呀,遇上啦?”

    “emmmm……”乔甜那边思索了一阵子,说道:“那你现在不喜欢小鲜rou改喜欢大叔型的了?”

    “??”

    “我记得他胡子拉碴的,看起来脏脏的。不过搞民谣的好像都是一脸颓废,整的像文艺青年一样也是正常cao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