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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狗血的男A女B(05)

    05.

    陈公子在医院足足昏迷了三天,等他醒来时,那据说是十年来最强的台风已然过去。

    前两天你一直怀疑陈鹤川会昏死过去,那张白玉面涨得通红,眉头也一直紧皱着,似乎深陷某种可怕的噩梦。

    鉴于alpha发情热的危险性,主治医师将陈鹤川转移到隔离病房治疗。

    快到发情期的alpha身边需要有伴侣或者有经验的专人陪护,这几乎是常识,主治医师狠狠地训斥你一通,可当他发现陈鹤川至今未满十八时,表情又变得十分骇异。

    “真奇怪……”

    你不解其意:“是有什么问题吗?”

    主治医师耐心地解释:“一般alpha的发情期要等到二十岁,像他这样的情况很少见。如果可以的话,等这位患者醒来之后,我想了解一下他在发情之前都经历了什么。”

    医生说话时,病床那里传来动静,陈鹤川无意识地呓语一声“热”,这一打岔,医生顾不得你的回应,连忙去查看他的情况。

    台风正在这时席卷而过你们所在的沿海小城,雨随着风力一阵密,一阵疏。

    你望着那阴沉沉的天,觉得自己就像那风中不断晃动的小树杈一般危险。

    台风之后是个大晴天,陈鹤川终于在昏迷三天之后悠悠苏醒。

    他微微睁开眼,眼前一片模糊,只看见逆光下一张晃动的面孔。

    光源在长久的黑暗之后久违地涌进他的瞳孔,陈鹤川不太适应那过亮的光线,他闭上眼睛酝酿了一会儿,才转过头。

    病房原是白的,如今被晒成焦黄色,很热。陈鹤川原本有些懊恼,他想从床上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臂被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压住了。

    那个碍事的小beta就蜷缩在床边,攥住被子的一角,歪着脑袋靠在他的胳膊上睡着正香,粉白的脸在金色的光尘里绒绒的,连散落的发丝也是,闪闪发光。

    陈鹤川抽回被你当作枕头的手臂,你的脑袋晃了晃,安然地贴在床褥上,全然不受他的影响,睡得死沉死沉的。

    “跟猪一样。”陈鹤川被气笑了,拿指尖捏你的脸。

    他看着你睡着时微张的粉唇,在这过分安静的气氛中,不知怎的让他联想到一些濡湿滑腻的触感,他好像瞧见一个模糊的人,在喘息声中将脸和唇压在了你身上……这个人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陈公子表情忽地变了,一定是阳光和这温馨的假象在迷惑人!

    他蓦地反应过来,推开了你。

    “……谁!”

    你骤然惊醒,视野里有一张放大的暴躁的脸,你结结实实地将被吵醒的怨气咽回去:“少爷,你醒了呀。”

    陈鹤川嫌弃地看着你:“吵死了。”

    你“哦”了一声,老实地闭上嘴。

    陈鹤川问你:“我怎么会在医院?”

    “三天之前在别墅的时候,少爷您身上烫得快化了,我就打了急救电话,跟您来医院……”你如实说,为难地看了一眼陈鹤川,“医生说您这是发情期来了,给您打了抑制剂,没想到您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

    你在陈鹤川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中说:“还有,医生说alpha的第一次发情期最早也要等到二十岁,您这种情况很罕见,他想知道,您是不是在之前受什么刺激了?”

    越说,陈公子盯着你的眼神越古怪。

    他沉默了一会儿,脸色有些沉:“我能受什么刺激——”

    你硬着头皮说:“少爷,是不是我害的,那天我不小心……”

    陈鹤川黑了脸:“你在说什么蠢话。”

    [是不是因为那天我不小心害你掉水里了。]

    陈公子显然没有心情听你说这些废话,你准备好的解释和求饶之语也没派上用场,陈家那里有人接陈鹤川出院,你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雇主。

    办理出院手续时,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这次的发情热只是暂时压下去,等下次就没那么容易了,还是要尽早找一个omega伴侣,信息素如果长期在腺体积压,有可能引发其他生理或心理疾病。”

    你转头,本想跟陈鹤川转达医生的话,没想到他早就消失在走廊里。

    没办法,你只好接着问医生:“如果找不到omega伴侣会怎么样?”

    医生神神秘秘地低下头:“会憋疯。”

    “发情期的alpha可是定时炸弹。”

    真庆幸你是一个beta,不用承受发情期的困扰。

    你继续问:“那下一次发情热是什么时候呢?”

    医生摇摇头:“这个不能确定,跟每个alpha的体质有关,有omega伴侣的alpha,他们的信息素水平比较稳定,发情期是可以估算的。但没有omega安抚的alpha经历第一次发情热之后,随时都有可能发情。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一月,谁也说不准。”

    说完,医生又交代了你一些注意事项。你向医生道谢,怀着重重心事跟着陈鹤川离开医院。

    当你们回到S市时,陈公子生病在医院待了三天的事情早就传遍了,他的朋友上门探病,统统都被心情不好的陈鹤川拒绝,连和他关系最好的林谦也没例外。

    家庭医生在第二天上午到达陈家。

    他知道了陈鹤川这次为什么进医院,便马不停蹄地去书房找他。

    和另外一个医生一样,他也向陈鹤川建议尽早找一个omega伴侣,其实像陈家这样的家世,很多alpha在发情期来临之前就已经交往过一些omega,只有陈鹤川这个人,眼光十分高,不肯将就。

    这次依旧不例外,面对家庭医生的建议,陈鹤川只是淡淡地说:“给我准备一些抑制剂,还有,这件事不要让我奶奶知道,叶医生可以做到的吧。”

    叶医生只能答应:“那么,请不要和心仪的omega在同一个空间里相处太久,否则您可能会被诱导发情。”

    叶医生从楼梯走下时,你正在烤你最喜欢的小面包,想着一些在书里看到的知识,据说发情期的alpha会全盘失控,无论平时多么冷静自持,到最后都会失去理智。

    这样全然动物性的特征,居然会出现在号称天生具有基因优越性的alpha身上。

    叶医生走后,你度过了极其难熬的一个月。

    陈鹤川表现得极为暴躁和敏感,而他身上的花香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浓,整个别墅都要被那浓郁到腻人的香气包围。

    在这种十分紧张的氛围里,你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前半个月,陈鹤川恨不得离你十丈远,即使是你的一根头发丝,陈鹤川见了都会发脾气。

    佣人们深受其害,看你的眼神也愈加奇怪。

    从医院回来的第十五天,你终于忍不住和管家说起那奇怪的花香。

    哪知道管家的面色十分古怪,问道:“你不是个beta吗?而且少爷已经打了抑制剂,也贴了抑制贴……你为什么能闻到少爷的信息素?”

    “那是少爷的信息素?”你愣了愣,“我有个jiejie,二十岁之前大家都以为她是beta,结果二十岁生日后不久,她就觉醒成omege,会不会是我们俩都基因突变了……”

    管家神色紧张地看向二楼陈鹤川所在的房间,又看向你:“不管是什么原因,你最好离少爷远一点。”

    管家让你挪了住所,暂住在路阿姨的家里,还命令你,接下来的一周时间不要出现在陈鹤川面前。

    你老老实实照做,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一周时间才过去一半,一天夜里,你半夜醒来,猛地瞧见床头坐了一个模糊的黑影。

    你吓了一跳,当黑影转过身时,你才长舒一口气,原来那黑影是陈鹤川。

    陈公子深更半夜跑来你住的这个小房间,不仅如此,他还神色阴郁地伸出指尖,压着你的下唇焦躁地碾动。

    “张嘴。”

    他催命似的,捏着你的下巴说。

    陈鹤川的指尖顺着你的唇缝抵进去,在那湿热的口腔中缓慢地探索,那张在月光之下精灵一般的脸离你越来越近。

    燥热的呼吸喷薄在你的肌肤上,他把你压在床头,尤不满足地将整个身体挤过来。

    “不……呜……”

    你的嘴被他的指尖压着,无法合上,陈鹤川低头看着你被泪水和口水糊住的脸蛋,粘腻腻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安静。”他说。

    当陈鹤川的脸挨上你时,你看着他扑闪的睫毛,恍惚觉得他好像要吻你。

    可在他松开指尖的时候,你忍不住啜泣一声,陈鹤川的目光一沉,忽然便清醒过来,与你拉开了距离,面色有些苍白。

    木门被重重地关上,你趴在床上喘气,好半会儿才爬起来,去洗手间收拾自己狼狈的模样。

    第二天,你就被司机接回陈家的别墅。

    管家面色不愉地看着你:“少爷在等你。”

    你上楼的时候,陈鹤川正在玻璃花房里,你见了他,难免因为昨晚的事情害怕,把身子朝门口缩了一点,埋头不敢看他。

    脚步声慢慢向你靠近,陈鹤川的声音难得平静:“躲这么远干嘛,我会吃了你吗?”

    你鼓起勇气抬头看他,陈公子的神色有些倦怠,眼下是nongnong的青黑。

    “不会,少爷不会吃了我。”你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你说完,陈鹤川揉了揉因为睡眠不足而疼痛的额角,皱眉道:“坐到沙发上来。”

    陈鹤川找你来干嘛呢,总不能是……聊天吧。

    他不说话,你自然也不敢说话。空气安静得只有你们俩呼吸的声音。

    陈鹤川的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慢慢倾身过来,将你完全笼罩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

    他的脸向你凑过来,你呆呆地望着,陈公子没有和你对视,他在看你红红的嘴唇。

    蜻蜓点水一般,一眼,又一眼。

    你很紧张,陈鹤川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忽然,院子里传来人声。

    “鹤川?你在家吗?”

    你好像还没回过神来,陈鹤川朦胧的眼神却清醒了一些,他皱眉朝玻璃门的方向看了一眼,松开压着沙发的手。

    而你的脸色却在认出来人的声音之后骤然惨白。

    是林延……

    林延为什么会出现在陈家?!

    陈鹤川转回视线,他看着你因为受惊瞪圆的眼睛,摸了摸你的脸:“你怎么了?”

    “少爷。”

    绝对不能被林延找到……

    你抬起头,哆哆嗦嗦地抓住陈鹤川的衣领,搂住他的脖子。

    陈鹤川的视线又从你微张的唇滑过。

    你摸到了陈鹤川的肩胛,楼梯上的脚步声慢慢近了。

    “鹤川哥,你想和我接吻吗?”

    烈火在反复燃烧,你后知后觉地闻到一股浓郁的香。

    陈鹤川的脑子在那一刻什么都不剩下,他回抱住了你,狠狠扣住你细细的腰肢,热切的唇朝你压了下来。

    现在,那股香正顺着陈鹤川亲吻你的动作往你的身体里钻,以一种近乎要让人溺毙的力道,慢慢将你绞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