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要你脱掉衣裳，张开腿给哥哥干。

    马车不知颠簸了多久才徐徐缓缓停下。婢女月明在车外提醒她：“姑娘，到了。”

    岁岁敛着眉眼，她的足尖虚虚落在随行的家丁置放的马凳，由侍婢搀扶着下了马车。在她出现在这园子外之时，便有几个脸熟的贵女迎了过来，挽着她的手臂，亲昵地带着她往园里走。

    岁岁有些拘谨地揪紧了手中的丝帕。

    与一众的贵女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你是头一回受邀来游园罢？”那贵女招呼着她，挽她到莲池边的水榭。

    岁岁有些羞怯，双腮有些guntang连着耳尖也悄悄攀上了红霞。

    只见绿湖边的一艘巨大画舫，丝竹声入耳，伶人的歌声不绝。姑娘们拥簇着她上船，殷切的态度让她有些难以招架。

    她是娼妓所出，在京中贵女圈子里早不是甚的秘密。

    是娼妓，又是外室，自然是上不得台面。

    又因她母亲体弱，生产之时尚未足月，是以她生来便迟钝，许多总听不懂旁人口中的事物，便是要反应许久才能消化得明白。

    岁岁局促不安地坐在一角，不消时，众人话头便落到了她头上。

    他们笑她小家子气。

    忽然不知哪家的贵女眼尖的瞥见她腰间的玉坠，便来了兴致：“你腰间的坠子，可以给我瞧瞧么？”

    “该不会这般小气，瞧瞧都不准罢？”同时便又有人附和。

    “没……没有……”岁岁脸颊烫得通红，急忙解下那玉坠递过去。

    那贵女拿着端详了片刻，却遭几个嬉笑打闹着的青年公子夺了去，那本就不值钱的坠子在几人间抛来抛去，一路往着池子边去。岁岁急得在后面追，众人见她如此，便笑得愈发肆意。

    “我说是娼妓生的罢？拿来逗个乐子多有意思？”

    不知是哪家公子道出句话，顷刻便引得一阵调笑。

    慌乱之间，她抬眸，却恰望见人群外一身华服神色恹恹的江元砚。

    岁岁只见过他几面。

    只听说，他年少便随舅父在外征战，为人吊儿郎当，尽跟些军中那些武人学得个混账性子来。他眉眼微抬，懒懒打了个哈欠，手臂一伸拦住那些几个纨绔，他言简意赅：“拿来。”

    都知晓江元砚好武，而这些武人平日亦没个轻重，几人到底也怕江元砚发疯乱打人，脸色微微白了白，便将那枚白玉坠子朝他扔去。质地微凉的玉坠稳稳落至他掌心。

    而后，几人推搡着走远了。

    凉风袭来园中的花香，一并挟来江元砚身上淡淡的酒气。

    他将那枚坠子纳在掌心把玩着，微微垂眸，眸光错落至岁岁白皙的脸庞，“想要你的坠子？”

    岁岁与这位次兄并不熟络。

    她有些紧张地绞紧手里的绢帕，忙不迭点头。

    “呵。”他哼笑了声，那骨节修长的指便捻着那本就不值钱的坠子，迎着乌阳打量着。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纵使再是蠢笨，岁岁自然也听得出来，江元砚口中的‘东西’是在指她。

    她垂下眼睫，没有吭声。

    他故意在她眼前晃着那坠子，在她眼巴巴望着眼珠子跟着转时，又倏忽收起纳入掌中，笑着：“想要回去？”

    “简单。”

    他的眸光顺着她的脸颊而下，忽的笑了。

    “想要回去，自然也有一些代价。”

    她有些迷茫地抬眸，恰望入那双乌沉沉的眸。不大刺目的阳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落至其金雕玉刻般的面容上，那双似有浓墨翻涌的眸，他哼笑了声，“让小爷cao一次，让小爷高兴了，说不准就还给你了。”

    “什么意思啊？”岁岁没有听懂。

    “意思就是……”

    “要你脱掉衣裳，张开腿给哥哥干。”

    “就像……你母亲勾引父亲时一样。”

    此话入耳，恰便似一道雷劈在岁岁的头顶，言辞粗俗，全然不似大家公子会说出来的。

    岁岁垂下的鸦睫微微颤了颤，白皙的脸颊亦随之飘起了红霞，她下意识地绞紧了手帕。江元砚见状嗤笑了声：“这不是听懂了么？”

    岁岁有些难堪地绞着帕子，咬了咬唇瓣，本就软绵绵的嗓音此刻更是声如蚊呐：“你是兄长不可以……”

    “一个娼妓外室所生的野种，也配做我meimei？”

    “不愿意？那我可扔了。”说罢，他便作势要将其扔进湖里。

    岁岁急切地想去抢，可她身量远不及江元砚，他微微侧过身去，岁岁便扑了个空。

    他哼笑了一声，反是曲着如玉的指节来拭去她眼下的泪，坠子不知何时已然遭其纳入衣袖，腾出的左手则暧昧地覆上她的腰肢，不轻不重地揉搓。

    “考虑得如何？取悦我，换回你的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