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高辣小说 - 穿越之女主的后娘在线阅读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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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塘

“哇哇哇……”随着一阵响亮的哭声,白芷抱出来一个用襁褓裹着的小婴儿,朗声道:“恭喜诸位,生了一个小公子。”

李家一堆人“呼啦”涌了上来,“太好了,李家有后了。”“祖宗保佑啊!”

只有那李家公子用力推开众人挤了进来,只看了白芷手中的婴儿一眼,便着急地问道:“心儿呢?心儿怎样?”

白芷看了他一眼:“算你这小子有良心。我家姑爷和小姐正在给她缝合伤口呢,没事,你们放心吧,好好抱着你儿子。”说完把婴儿塞进他的手中。

一直提着一颗心的王夫人听了这句话终于放下心来,这一放松,就再支撑不住,软软地倒在了身后自家相公的怀里。

室内苏文青和林婕仪二人犹自在紧张地忙碌着,苏文青拿着针线认真地给王小姐缝着伤口,林婕仪在一旁熟练地打下手,递个工具、擦擦汗什么的,不时两人目光相接,便会心地相视一笑。

终于一切收拾妥当,两人刚走出门,王夫人就扑了过来跪倒在苏文青身前:“多谢苏大夫对小女的救命之恩,苏大夫真是活菩萨下凡啊!”

苏文青忙伸手扶她起来:“王夫人不必如此多礼,这本是苏某作为一个大夫的分内之事。”

林婕仪也道:“王夫人快进去看看您女儿吧,这几“秋风起,蟹脚痒;菊花开,闻蟹来”,每年的中秋前后都是食蟹的好时节。林婕仪的茶园中,早早让人买了大批的菊花回来养着,现在开得正好,她准备中秋节那去哪里就去哪里。”

“那就快走吧!”林婕仪拉起苏文青,兴奋地直奔后门。

见林婕仪一直指挥着他把小船往荷花丛的深处划,苏文青有点疑惑地问:“娘子你确定一定要到这荷塘的深处才能找到合意的荷叶吗?这里水道纵横交错,走得远了怕是不好寻路出来。”

“很快就到了,就在那边,记得昨完猛地戳了一g"/>手指进去。

林婕仪被他按得正舒服,突然被他这么一下,惊得“啊!”了一声,双腿紧紧一夹,苏文青只觉得手指被她吸得紧紧的,像是要被夹断了一般:“乖,放松一点,我动不了了。”

俯下来含住她的唇,温柔地安抚着她,直到林婕仪放松下来,才轻轻抽动手指,一下比一下带出更多的湿滑y"/>体,借着这阵润滑,手指缓缓地旋转寻找着,终于找到了一处比周围略微粗"/>糙的一点,便停了下来,对着那一处碾磨按压。

“不行,别按那里,太刺激了。”林婕仪连脚趾都紧紧地蜷了起来,花y"/>涌得一阵比一阵急。

苏文青似乎没有听到,再加进一g"/>手指快速地进出,每一下都重重地撞在了那特别的一点上,外面的拇指也紧紧按住外面的花蕊打圈,逼得林婕仪不得不大声叫了起来,最后全身重重地一抽,大股花y"/>涌出,湿了苏文青整整一个手掌。

不待她缓过气来,苏文青迅速抽出手指,挤进了自己早已肿胀不堪的巨大,藉着刚才的余韵,带领她攀登另一个更高的山峰……

小船颇有规律地晃动着,激起船下的湖水一下一下地拍打着船身,呼应着船上的啧啧水声,辽远悠长……

☆、菊宴

“娘亲!爹爹!你们今,确实是太硬了。

“那笑笑想吃什么样的月饼呢?”

“笑笑要吃苹果味的月饼。”自从有一次林婕仪随口说了一句“笑笑的脸蛋圆圆的,像个大红苹果一样,真可爱”之后,小姑娘就爱上了苹果。

“那好吧!娘亲明儿就做苹果月饼给笑笑吃。”幸好前世林婕仪曾在美食节目中看过水果冰皮月饼的做法,不然的话笑笑的这个要求还真的会难倒她呢!

这是定居枕溪之后第一次过中秋节,大家都兴奋得很,早早就做好了过节的准备,两处园子里里外外都装饰一新,还挂上了崭新的灯笼。

林婕仪起来的时候,两大筐肥壮的螃蟹已经送到厨房了,正“咕叽咕叽”地吐着白沫,一只叠着一只争先恐后地想往框外爬,爬到一半又被别的螃蟹拉了下去。

吃过早饭林婕仪就开始安排当日的菜单,笼蒸螃蟹是主菜,铺在蒸笼底的荷叶早就准备好了,**鸭鱼r"/>各种菜色如何整治都一一吩咐下去,厨房的人便各就各位地忙碌起来,林婕仪还特别叮嘱了要熬上一大锅艾叶菊花汤,作为吃完螃蟹洗手除腥之用。

正忙着,突然衣角被人扯了一下,低头一看,原来是撅着嘴一脸委屈的笑笑小姑娘:“宝贝怎么不高兴了?”

“娘亲说了要给笑笑做月饼的。”

“对啊,娘亲记着呢,这不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起来呢!”林婕仪笑道,带着笑笑走到厨房特意隔开的一张干净的桌子旁。

“你看,这就是做月饼的模子,把做好的面团往里面一压,出来的就是一朵朵漂亮的小花了,今出来,我承受得住。”

“娘子!”苏文青呼吸急促,双颊涨红,硬是再说不出其他话来。

“到底什么事,你好歹说句话呀!”

“哈哈,我要做爹爹啦!”苏文青突然跳了起来,一把横抱起林婕仪,就在屋内兴奋地转了两圈,“娘子,你的腹中有了咱们的孩儿了。”

“真的啊?”林婕仪在苏文青的感染下也兴奋了起来。

“太好了!”苏文青把林婕仪放了下来,久久地搂在怀里,“娘子,我们就要有孩子了,我们这个家终于完整了,我好欢喜,我真的好欢喜。”

林婕仪轻轻抚着他的背:“嗯,我也很欢喜。”

“姑爷、小姐,你们怎么还不……”白芷刚跨进来一只脚,见此情景忙又退了出去,“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苏文青笑着松开林婕仪:“白芷,进来吧,你家小姐有了身孕,你好生照看着,我出去再和大伙儿喝几杯。”说完迫不及待地出去宣布这个。

“怎么不见的?让人去找了没有?”林婕仪皱起眉头。

“回夫人,早上小姐不愿吃饭,奴婢就说了她两句,没想到小姐就哭着跑出去了,奴婢已经让人去找了,守门的钟喜说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人出入过园子,终归还是会在这园子里的。”n"/>娘小心地回答。

“怎么连个孩子也看不好,赶紧都去找啊,这么小一个孩子,万一不小心掉到水里了怎么办。”林婕仪顾不上发脾气,抬脚就往笑笑平时特别喜欢的后园走去。

找到笑笑的时候,她正一个人躲在假山的角落里呜呜地哭。林婕仪连忙几步跑过去抱起她搂在怀里:"我的宝贝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笑笑缩在林婕仪的怀里,深深地埋着头不说话,一下一下地啜泣着,小模样可怜极了。

"宝贝乖,有娘亲在呢!有什么不高兴的告诉娘亲好吗?"林婕仪一边给她拭泪,一边亲着小脸蛋说。

"哇……"小家伙终于大哭出来,"娘亲我不要弟弟,我不要弟弟嘛……"

"好好好,不要弟弟。"林婕仪轻轻拍着笑笑的后背,让她尽情地大哭了一场,直到哭得累了,才软软地搂住林婕仪的脖子,"娘亲,笑笑饿了。"

林婕仪这才带着笑笑回房,洗了脸换了衣服,喂她吃完了一碗粥,才温言问道:"笑笑为什么不想要弟弟啊?"

"n"/>娘说笑笑不乖,娘亲有了弟弟就不喜欢笑笑了,以后都不要笑笑了。"说完眼圈又红了起来。

看得林婕仪心都疼了:"娘亲怎么会不喜欢笑笑呢?笑笑永远都是娘亲的宝贝。"

"有了弟弟也不会不喜欢吗?"

"当然啦,就算有了弟弟,笑笑和弟弟都一样是娘亲的宝贝,笑笑要跟娘亲一起关心*护弟弟,弟弟长大了也会保护笑笑jiejie的。"

"真的吗?"笑笑还是有点担心。

"我保证。笑笑你看啊,娘亲现在肚子里有一个小宝宝,小宝宝还很小很小呢,只有一粒小米粒一样大,还不知道是小弟弟还是小meimei呢,不过不管是小弟弟还是小meimei,都要叫笑笑jiejie哦,以后笑笑就不是咱们家最小的了,是大jiejie咯!"

"咯咯!"笑笑被逗得笑了起来,"像小米粒一样大的小宝宝!"一边说还要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比出一个极小的手势。

"对呀,小宝宝一爹爹和娘亲就不喜欢笑笑了,笑笑明白吗?"

"呵呵,小宝宝好笨,什么都不会。"

"是啊,笑笑长大了,会好多东西,那笑笑可不可以帮娘亲一起照顾小宝宝啊?"

"嗯!"笑笑点头如捣蒜,"我帮娘亲喂小宝宝吃饭。"

"啪!"林婕仪用力亲了一口笑笑:"笑笑真乖,真是个贴心的好宝贝。"

从此以后,林婕仪肚子里的宝宝也成了笑笑的宝贝,每什么也是新婚燕尔啊!”

“哼,如果连这点苦也吃不了,怎么做我们林家的媳妇啊!”

“是啊,是啊,幸亏我是林家的女儿,不是林家的媳妇。”

“就你会说,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娘去给你做。”

“不用啦娘,我这里有很好的厨子呢,您和爹就安心地住着陪女儿吧!”

晚上苏文青回来,见到林家夫妇也非常高兴,一高兴又忍不住多喝了两杯,落得林婕仪好大一通埋怨。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林婕仪怀孕六个月的时候,笑笑已经和小宝宝成了很好的朋友了,每了这么一番话,便留上了心,到了傍晚再去叫小姐的时候,发现她比中午很明显地又胖了一圈。原本纤细的手指现在已经粗"/>得如一截截香肠一般,关节的位置还有一个个小涡,整个人胀得皮光r"/>滑,晶莹剔透。

白芷觉得,肯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正好苏文青回来,听到笑笑脆生生叫爹的声音,白芷连忙跑了出去,拖着苏文青的袖子就往房里跑:"姑爷,快来看看小姐这是怎么了?"

苏文青也着急起来:"你家小姐怎么了?"一把掀开帐子的时候他也吓了一跳,林婕仪此时的一张脸如发面馒头一般,比原来大了一倍都不止,皮肤绷得紧紧的,好像随时都会迸裂开来一般。

"原来是风信子啊,开的花可好看了,就买了下来。那小贩说他那儿还有很多呢,小姐就让他全都送过来,都种在这片墙g"/>下了。那小贩还说,他被一个番邦洋人骗了,进了好多这种花,附近的镇子都走遍了,一棵也没卖出去,最后到枕溪来碰碰运气,如果再卖不掉,也只好自认倒霉了。怎么了姑爷?是不是这花有毒?”看了苏文青的神色,白芷也猜到问题大概是出在了这些花的身上。

“这花的g"/>部确实有毒,不过种植观赏于人却是无碍的,真正害人的是喜*以这花的球g"/>为食的金蕲蛇。这风信子与金蕲蛇都不是本朝之物,我在一本里看到过这样的记载,金蕲蛇极为罕见,极其喜*食用风信子的球g"/>,此蛇剧毒,人被其咬后厌食、嗜睡,全身肿胀如球,血y"/>中有淡淡的兰花香味。这些都与你家小姐的症状相符,再看到这一片风信子,我可以确定你家小姐必是被金蕲蛇咬了无疑。”

“既然知道了病因,那姑爷赶快救救小姐呀!”

苏文青摇摇头:“书上虽记载得有解毒的药方,可这药却需要一味极重要的药引,如果找不到金蕲蛇的蛇蜕,也是无可奈何啊!”

“难怪姑爷要让安平高价收购金蕲蛇的蛇蜕,可是既然说这种蛇极其罕见,哪有那么容易可以收到呢?”

“还有一个法子,如果能捉到一条金蕲蛇,把它的蛇皮剥下,也是有效的。”

“姑爷的意思是,这片风信子里可能住着一条金蕲蛇,我们要把它捉了剥了蛇皮给小姐治病?”

苏文青点点头:“苏某正有此意,不过这种蛇极其灵活警惕,只怕是稍有异动就逃之夭夭了,或者是情急之下暴起伤人,须得想一个万全之计。”

“那小姐现在这样的情况,还可以支撑多久啊?如果一直收不到蛇蜕,又捉不到这条蛇,那可怎么办才好?”白芷着急道。

“如果找不到解药,看这样子怕是熬不过今晚了,你放心,我还有一个法子。书上记载金蕲蛇除了喜*风信子的球g"/>之外,还极嗜人血,特别是新鲜guntang的人血。咱们让人把镇上会捉蛇的人都请来,在这一大片地上都围上一圈雄黄粉,让它不敢逃走,然后我在中间割开手臂,用热血引它出来,再请人抓住它就行了。”

虽然白芷觉得让人割开手臂用热血引蛇这个做法有点残忍,但想到能救小姐一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便道:“这个法子好,不过非要你自己割伤手臂不可吗?随便找个下人去就可以了吧?”

苏文青道:“这事甚是危险,极有可能会被金蕲蛇咬伤,下人也是有爹娘生的,怎么能随便拿别人的x"/>命当儿戏。”

白芷眼圈一红:“那姑爷你呢?”

“如果能捉住金蕲蛇,我自然x"/>命无忧,如果捉不到,救不了你家小姐,那我独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干脆陪她一起去了,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不会的,姑爷跟小姐都不会有事的。”白芷哭了起来。

“那还不赶紧准备,快派人去找会捉蛇的人,另外准备大量的雄黄粉,用黄酒拌成膏状,围着这片风信子撒上一圈。”苏文青道。

雄黄粉很快就撒好了,可是派去请捕蛇人的下人回来说,一听说是捉金蕲蛇,个个据说有经验的捕蛇高手都吓白了脸,说是这种蛇极有灵x"/>,没人能捉得住,一旦被咬,就是一个死字,便是出再高的价钱,也没人肯来。

“既然如此,便只能搏上一搏了。”苏文青神色严谨地走进雄黄圈中,拿着一个带塞子的竹筒,拔开了塞子放在一边,挽起左手的袖子,右手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白芷只见到刀光一闪,一股鲜血就从苏文青的手腕上飚了出来,滴滴答答地落入他身下的土地上。

由于苏文青事前嘱咐过,她只能远远地站在圈外,着急地看着苏文青手上的鲜血不断流出,脸色渐渐苍白,豆大的汗珠开始从额上渗出,可是花丛中却毫无动静,白芷紧紧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突然,金光一闪,花丛中突然弹出一道金色的影子,极快地飞到苏文青的手腕上,白芷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条手指粗"/>细,只有一g"/>筷子那么长的小小金蛇,牢牢钉在苏文青的手腕上,贪婪地吸食着汩汩而出的血y"/>。片刻之后,整条蛇身似乎就大了一圈,还隐隐泛着红光。

白芷正奇怪着苏文青怎么还没有反应,就见苏文青迅速地用右手握住蛇身,受伤的左手拾起地上的竹筒,飞快地把金蛇放进竹筒里盖牢盖子。金蛇在竹筒里"胡胡"直叫,"啪啪"地不断撞击着竹筒。苏文青把竹筒交给白芷拿着的时候,白芷还能感受到金蛇拼命挣扎的那种震动:“姑爷,这蛇皮怎么剥?”

苏文青随手撕下衣襟包扎好手上的伤口:“烧一锅热水,把竹筒扔进水中把蛇烫死吧!”

热水很快烧好,白芷拿着竹筒正准备扔进水中,突然听得一声暴喝:“住手!”吓得白芷一个激灵,手上一松,“扑通”,竹筒就掉进了水中。

“金金,我的金金!”一个人冲了进来,一边疾呼着一把推开白芷,一边就把手伸进guntang的水中捞起竹筒。

进来的是一个须发俱白的老头儿,穿着一身脏兮兮油腻腻的蓝布衣裳,身子圆呼呼的没有一丝德高望重的模样。“金金你没事吧?”白胡子老头一下子就拔开了竹筒的塞子,白芷还来不及尖叫一声,就见小金蛇倏地窜了出来,乖乖地圈作一圈盘在老头的手上。

白胡子老头用另一只手点点小金蛇的头道:“叫你乱跑,叫你乱跑,要不是我来得及时,这回你就被人煮成蛇羹了,看你以后还贪不贪吃。”

“老、老伯,这蛇是您家养的吗?”

“当然!”老头儿骄傲地托着小金蛇。

“那您肯定有解这蛇毒的解药吧?”白芷满怀希望地问。

“没有!”白胡子老头回答得很干脆!

“可是你家的蛇咬了我家小姐!”白芷着急道。

“我知道,所以我这不是过来了吗?”白胡子老头不耐烦道。

“我一听见你们要找金蕲蛇蜕,就知道我家金金一定是在这儿了。还好老夫我来得及时,否则的话我家金金可就要命丧在你们这些恶人的手下了。”

“别说废话了,要不是你这条蛇咬了我家小姐,我们也不会费尽心思捉它,你赶快把蛇蜕拿出来救我家小姐啊!”

“这位老丈,内人身怀六甲,等着金蕲蛇蜕救命,还望老丈成全。”苏文青也抱拳道。

白胡子老头“咦”了一声,看了苏文青一眼:“看你的脸色,你也被金金咬过吗?”

“可不是嘛,还给你这条蛇喝了好多血呢!”白芷很不甘心地道。

“可是金蕲蛇十年蜕一次皮,我养了金金十五年,也只有一副蛇蜕。”

“怎么,难道你还舍不得了不成?”

“白芷不得无礼,还望老丈忍痛割*,如能救得了内人的x"/>命,苏某不胜感激。”苏文青略带求恳道。

“倒也不是舍不得。小伙子,你可要想好了,一副金蕲蛇蜕可是只能救得一人的x"/>命。”

“苏某知道。”

“你明知道即使捉住了金金,也只能救得你妻子一人的x"/>命,仍不惜以身犯险,以自己为诱饵诱金金出来?”

“只要能救得了她,苏某哪怕是赔上一条x"/>命又如何?”

站在一边的白芷也渐渐听得明白了:“你们的意思是说,解药只有一份,现在小姐和姑爷都中毒了,可是只能救得了一个人?”

苏文青点点头:“没错。”

“姑爷您早就知道了对不对?那您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啊?”

“仪儿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孩儿呢,她中的毒拖不得。”

“那现在怎么办才好?”

白胡子老头从怀里取出一个布袋扔到桌上:“蛇蜕在这儿了,该怎么用你们自个儿商量吧!”说完一脸疼惜地对着他手中的小金蛇道:“金金咱们回家吧,这回可再不能乱跑了知道不?”

☆、解毒

林婕仪喝了药之后身上的浮肿就开始慢慢地消了,到她终于醒过来的时候,基本上已经看不出来任何痕迹。

“我说呢,怎么这么饿,原来这个药引很难找吗?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是咬了姑爷的金蕲蛇的蛇蜕,听人说这种蛇是番邦才有的,本朝十分罕见,所以不容易找到。”

“既然这种蛇这么少见,怎么偏偏就咬了他了?在哪里咬的啊?”

“这个,这个……”糟糕,这个问题苏文青没交待过该怎么回答。

“说实话!”林婕仪声色俱厉。

白芷只好老老实实地道:“在咱们的园子里,是小姐种的那片风信子引来的,金蕲蛇特别*吃风信子的球g"/>。”

“居然有这样的事?”林婕仪还真的是第一次听说,“那咱们的园子里有毒蛇,赶紧让大伙儿都小心一点,特别是笑笑,干脆带她到茶园那边去住几:“小姐,那个白胡子老头又来啦,他说有法子可以救姑爷!”

“真的?”林婕仪闻言高兴地想要站起来,没想到跪了太久双腿早已麻木,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白芷连忙上前扶稳了:“不过他说有个条件,要用咱们园子里的风信子来换解药。”

“给他给他都给他,白芷快请他进来。”别说是区区一些花草了,这时候哪怕是要她的x"/>命也愿意给,何况这东西害得他们这样惨,她早不想要了,正想叫人挖了烧掉呢!

白胡子老头一进来,林婕仪就冲了过去:“老伯,您真的有法子救他?”

“当然!”老头袖子一晃,露出了缠在手腕上金光闪闪的小蛇。

白芷有点怀疑地道:“可是您上次不是说只有一副蛇蜕吗?”

老头双眼一翻:“蛇蜕是只有一副没错,可是有谁说只有用蛇蜕这一个法子可以解毒的?”

“什么?还有其他法子,您当初怎么不说?”

老头吹胡子瞪眼:“哼,你们差点就要把我的金金给煮了,老夫当然要让你们着急一下。何况救他的话还要让我的金金吃苦,我还真舍不得呢!要不是看在这小子果然是个舍己为人的痴情种的份上,我才不管你们的死活呢!”

“老伯一看就是菩萨心肠,当然不会见死不救的。白芷,快让人把后院里的风信子全都好好地挖出来装好,送到老伯家去。”

“哈哈,还是你这女娃娃懂事,拿个杯子来,老夫这就给你解药。”

林婕仪赶忙拿起桌上的白瓷茶杯递给他,老头接过茶杯,从怀中掏出一把金光闪闪打造成蛇形的小匕首,怜惜地对手中的小金蛇道:“金金,委屈你了,回去给你吃好吃的补上。”说完金光一闪,锋利的刀锋在小金蛇的尾巴上割了一道小小的伤口,小金蛇“吱”地尖叫一声,拼命地扭动挣扎,无奈被老头紧紧地握在手中,鲜血一滴滴地从伤口落入杯中。

约莫装了小半杯,老头才松了手,动作极快地从怀中/>出一盒药膏,手指沾了一点抹到伤口上,血便立刻止住了。小金蛇在老头的手中缩成一团,蔫蔫地趴着一动不动,老头心疼地/>/>它的头:“我可怜的金金,让你受苦了。”

林婕仪“扑通”一下跪在了白胡子老头的面前:“多谢老伯成全。”

老头赶紧把她扯了起来:“小娘子千万别这样,金金也喝过你家男人不少血,两下算了扯平了。这杯蛇血给他喝下,过两林婕仪腹中的胎儿不知能否保住,如果胎儿死了,死胎留在母腹中对母体的伤害极大,所以一旦胎儿不会动了,就让白芷把药煎了给林婕仪服下。

无奈林婕仪十分警觉,什么药都不肯入口,一副谁想打我孩子的主意我就跟谁拼命的样子,活生生就是一个护犊的母兽。

“宝宝没事,他好得很,只不过是睡着了而已。”

“对,不许伤害小宝宝!”笑笑小姑娘张开双手,大义凛然地站在林婕仪面前,誓死与娘亲站在同一战线。

白芷只得摇摇头出去了。

屋内,林婕仪斜躺在床上,笑笑轻轻趴在她的肚子上听了好久:“娘亲,小宝宝为什么不跟我玩了呢?”

“因为娘亲生病了,所以小宝宝也生病了,他不舒服,就不想玩了。”

“嗯,笑笑生病的时候也不想玩,笑笑唱歌给小宝宝听好不好?”

“好,小宝宝最喜欢听笑笑唱歌了。”

笑笑向往常一样对着林婕仪的肚子开始唱了起来,虽然歌词记得不大清楚,虽然有点走音跑调,但她真的很用心很认真地在唱,一遍又一遍地唱着她最喜欢的那首。

唱着唱着,林婕仪也忍不住掉下泪来:“笑笑累了,不用唱了。”虽然一直死撑着不肯承认,但她也知道,这个曾经最*在她肚子里拳打脚踢的小调皮蛋,这个与她一起生活了六个月,与她血脉相通的小家伙,这个她曾经幻想了无数次,有着苏文青的眼睛和她的鼻子的小宝贝,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了。

可是笑笑不愿意承认:“不嘛,笑笑就要唱,就要唱嘛!呜呜,小宝宝好好的,小宝宝不生病。”

“好,好,小宝宝不生病,小宝宝不会离开我们。”

带着nongnong的哭腔,哽咽着,断断续续地,笑笑一直在坚持着给小宝宝唱歌,有时候,小孩子要执著起来,那是比成人更能坚持的。

☆、出生

突然,林婕仪感到自己的肚皮从里面被轻轻地撞了一下,又轻轻地撞了一下。仿佛是收到了上什么呢,不许欺负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难道就不是我的孩子了吗?”

“你还好意思说,你让白芷熬了什么药给我喝?宝宝差点就让你给害死了。”一双粉拳用力地捶着他的a"/>膛,捶着捶着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苏文青任她捶打,只是紧紧地把她搂在a"/>前:“都是我不好!”

笑笑以为爹爹在欺负娘亲,忙双手用力推着苏文青,只可惜人小力微,g"/>本推不动他分毫,只好也“哇”地大哭起来。

林婕仪忙分出一只手来搂着笑笑安慰:“娘亲没事,咱们一家人都好好地在一起,真好。”

时光匆匆又是三个月。

大腹便便的林婕仪眼看就要临盆,苏文青如临大敌,医馆也不去了,了,大声喊对生孩子没用处,还不如省点力气用来生孩子呢!”

苏文青:“……”

事实证明,林婕仪坚持一日三次的孕妇体c"/>没有白做,不过才折腾了两个多时辰,一个大胖小子就呱呱坠地了。

即便是早有心理准备,可是林婕仪还是忍不住有点郁闷了,这红通通皱巴巴,脑门还尖尖的傻小子就是她的儿子?难为苏文青还眼巴巴地盯着不舍得眨眼:“娘子,咱儿子长得真俊,特别像你。”

……

虽然林婕仪早就给笑笑做足了心理工作,笑笑对小宝宝的诞生也满心期盼,但现在,咱们的笑笑小姑娘还是深深地失落了。

早上一起来要去找娘亲就被拦住了,大家都说娘亲要生小宝宝了,然后说笑笑乖,一边玩去。娘亲生小宝宝啊,大家都很着急,笑笑也很着急,想去陪娘亲,可大家说,别碍事,一边玩去。小宝宝生出来了,大家说是个很可*的小弟弟,爹爹欢喜得抱着就舍不得撒开手,笑笑也很喜欢小弟弟,笑笑也想看小弟弟,可是大家说娘亲刚生完小弟弟很累了,要休息,笑笑乖,自己玩去。

所以,笑笑失落了,一个人蹲在院子里看蚂蚁,小蚂蚁像院子里的每一个人一样,忙忙碌碌地跑来跑去,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有笑笑,好没用,所有人都不需要自己……

想着想着,泪水就一滴滴砸在地面上,开出了一朵朵漂亮的小泪花。

一个穿着黑色皮靴的高大身影出现在笑笑面前,那人蹲了下来,大掌轻轻抚了抚笑笑的小脑袋,温柔地问:“小姑娘,怎么不高兴了?”

笑笑奇怪地抬起头,隔着朦胧的泪眼,歪着头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好像有点儿眼熟啊!

“狄狄!”笑笑终于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个长得很漂亮,很好玩的大哥哥吗?一边高兴地喊着,马上站起来扑了过去。

不知为何,一看到这双可怜兮兮的大眼睛,狄浩然的心里就狠狠地抽疼了一下,只恨不得把她搂进怀里,好好地疼*一番,然后再把她想要的一切都捧到她的眼前,只要她能破涕为笑,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小家伙,你还记得我?这么些日子不见,都长成漂亮的大姑娘了。”

“狄狄!”笑笑软软的小手臂搂着狄浩然的脖子,香喷喷的小脸蛋在他的耳边磨蹭,磨得狄浩然心里酥□痒的:“笑笑怎么了呀?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哭呢?”

“娘亲生了小弟弟。”

“原来是这样啊!”苏府原本下人就不多,这次为了林婕仪生小孩更是个个都忙得团团转,门房带了狄浩然进来之后,找不到可以回禀的人,一会又被人叫了出去,竟就这样丢下他一个人乱走,这才遇到了一个人蹲在那儿看蚂蚁的笑笑。

才不过一年多不见,小丫头居然就做了别人的娘亲了,狄浩然想像着林婕仪手忙脚乱地抱着个小婴儿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出神。见他不说话,笑笑有些担心地扯扯他的衣服,眼圈一红,大眼睛里又开始雾蒙蒙的一片。

“呵呵,笑笑是不是担心,大家都喜欢小弟弟,就不喜欢笑笑了呀?”

笑笑眨巴眨巴眼睛,滑落几滴晶莹的泪珠,点了点头,接着又摇摇头,娘亲说过的,因为弟弟还小,需要照顾,所以大家才会围着弟弟转,笑笑也要帮忙照顾弟弟,可是,笑笑的心里还是很难过啊!

狄浩然不知道笑笑心中所想,只是觉得这个伤心的模样让他非常心疼,于是抱起她道:“笑笑这么可*,大家怎么会不喜欢笑笑呢?”

“狄狄也喜欢笑笑吗?”

“当然啦,我最喜欢笑笑了。”

“笑笑最喜欢狄狄。”说完在狄浩然脸上落下一个甜甜的吻,乐得狄浩然心里像开出了一朵花来,抱着笑笑乐颠颠地往屋里面走。

迎面遇到了出来找笑笑回去吃饭的白芷,白芷看见狄浩然捂着嘴巴就不会动了,突然转身就往回跑,弄得狄浩然莫名其妙,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己一番,没什么不正常的呀,就算是这一年在战场上磨砺得粗"/>糙了些,也不至于把人吓得落荒而逃吧。

正想着,苏文青已经匆匆迎了出来:“狄公子你来啦!”

狄浩然哈哈一笑:“恭喜你啦苏大夫!”

“还没来得及拜谢狄公子的救命之恩呢,当初要不是狄公子出手相救,哪里还有今时今日的苏某人啊!”

狄浩然那摆摆手:“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丫头怎么样?我们的队伍从附近路过,我顺便来看丫头一眼,没想到竟遇上了这么一件大喜事,我还有公事在身,不能耽误太长时间,呆一会就得走了。”

“什么?马上就要走?”屋里面的林婕仪听到狄浩然的话,着急得马上就要起身:“喂,狄浩然,你先别走啊!”

吓得白芷连忙拦住她:“唉哟我的小姐呀,您这会儿可真的不能出去呀!”

“那叫他进来。”

“可是一个大男人哪里好进产房的?”白芷在一边为难地嘀咕。

☆、生活

“那怎么办呀?”林婕仪眼巴巴地瞅着白芷,“难道就不能见他了么?”

话音刚落,狄浩然就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丫头,你没事吧?”

“没事,好得很呢,快来看我刚生的宝宝。”林婕仪刚刚喝了红糖水休息了一会,气色看起来还真的不差。

狄浩然很仔细地端详了一会白芷怀中的小婴儿,认真地道:“长得不怎么样。”

林婕仪也认真地看了看狄浩然:“在军中很辛苦吧?”这一年多军中的历练,他个子高了、黑了、壮了,原本俊俏的正太脸上也刻上了一些岁月风霜的痕迹,总之就是长大了许多,身上开始有了男子汉的气概。

“辛苦是有点,不过也有意思得很。”

……

两人聊得忘形,直到苏文青来请狄浩然去用饭,才知道原来已过了晌午了,狄浩然急忙道:“没时间吃饭了,只告了一是他那名叫苏笑笑的jiejie给取的,因为苏大少爷还在娘亲肚子里的时候,曾被怀疑胎死腹中,是苏笑笑坚持不懈地趴在娘亲的肚子上一遍又一遍地唱,才让他苏醒过来。所以当苏笑笑坚持要给小弟弟取名为苏星星的时候,苏家上下,谁也不敢反对。

生下苏星星之后,林婕仪一鼓作气,再接再励,三年抱叁,又生下一对龙凤胎,凑成了两个好字。

呆在家里心无旁骛相夫教子了三年,三岁的龙凤胎都不*跟着娘亲了,整就是清纯中又透着说不出来的柔媚。

就在林婕仪第十八次在镜子前转圈的时候,苏文青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今着用沾满泥巴的小手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珠,脸上马上留下几个黑黑的指印。

苏文青从怀中掏出手绢,一边细细地给她擦拭一边装作不在意地道:“笑笑跟娘亲一起去找过那个写书的叔叔吗?娘亲找他做什么的?”

苏笑笑一脸不耐烦:“还不是说些情呀*呀的事,一点都不好玩,我去过一次就不*去了。”

苏文青一头冷汗:“那笑笑还记得那个叔叔在哪里吗?带爹爹去好不好?”

“爹爹你也想去找写书的叔叔啊?好啊,我告诉娘亲,让娘亲带爹爹去。”苏笑笑大声嚷嚷。

苏文青忙捂住她的小嘴巴:“咱们悄悄地去找娘亲,给她一个惊喜好不好?”

“好呀,好呀!”笑笑拍掌笑道:“爹爹,什么叫做惊喜呀?”她单纯只是觉得跟爹爹一起悄悄地做一件事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就是这里。”苏笑笑指着前边不远处一座翠竹掩映中的小屋,“爹爹我们要进去找娘亲吗?”

“不着急,咱们先悄悄过去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苏笑笑捂着“咚咚”直跳的小心肝,眨巴这大眼睛跟着爹爹苏文青一起蹲在别人家的窗下听壁脚。

“梦郎,我又何尝不想与你长相厮守?可是有那人横亘其中,你我恐怕,恐怕终究只是一场空啊!”

“不会的,仪娘,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想法子扫清你我之间的障碍,让你再无牵挂地跟我在一起。”

“梦郎……”

“仪娘……”

“不,不要,梦郎,咱们还没成亲,不能这样。”

“别怕,咱们终究是要在一起的,我,我实在是太想你了,你就答应我吧!”

听得苏文青睚眦欲裂,终于忍无可忍猛地站了起来:“你们在干什么!”

只见屋内两人规规矩矩地在书桌两旁相对而坐,见到苏文青都吃惊地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苏文青冷冷哼了一声:“如果我不来的话还不知道自己的娘子就要跟别人走了呢!”

“说什么呢,我们是在讨论新书的剧情。”

“讨论什么新书要讨论到床上去的吗?”

“哪有啊,我们在讨论书中的对白呢,你看,这里都写着的。”林婕仪把桌上摊开着的稿纸推到苏文青的面前。

苏文青一看,刚才两人说的话果然都写在上面:“讨论对白也不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像什么样子。”说完一把拉住林婕仪就往外走。

林婕仪百忙之中还不忘回头说了一句:“那个下面的剧情,等我下次来再说啊!”

苏文青的脚步走得愈发急了,笑笑连忙一路小跑着跟上来:“爹爹等等我呀!”

一路冷着脸拉了人回家,直接就推进了房,“砰”地一声把房门关上。

“喂、喂,大白,我这辈子头一次能把自己心里面的故事变成一部作品,我容易吗我!你,你还不让我去!这是我唯一的梦想你知不知道!”

苏文青看着林婕仪身上青青紫紫都是被自己一时冲动掐出来的伤痕,不由得一阵心疼:“我不是不让你追求梦想,你想写就写啊,在家里好好地写不成吗?为什么一定要去跟那个小子混在一起呢,我一看他就是不安好心。”

“你还说你还说,我在家里写的有谁会看呀,读者还不都是冲着烟霞客的名气去的,再说了,人家烟霞客明明就是一个女孩子,不过就是*穿男装罢了,你吃的哪门子干醋啊!”

“什么,你说烟霞客是女的?”

“就是女的。”

“哈哈!唉哟,对不起娘子,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