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言情小说 - 我全家都是穿来的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8

分卷阅读168

    熟睡了,米寿睡得更是和小猪仔似的,就宋福生、钱佩英、宋茯苓没睡。

他们三口人坐在炕梢,偷摸打开从空间里拿出的手电筒,放在被窝里照亮。

被窝里放着个纸袋,袋子里有几颗辣椒籽。

宋茯苓伸着舌头直哈气,喝了大半瓶可乐也无法阻挡舌头上的辣意,一边辣的不停吸气一边用气息问钱佩英:“娘,为啥非得吃干辣椒啊,还得是红的干辣椒。”

钱佩英知道女儿农事不懂,闺女都没去过大地,五谷不分的,细细给解释道:

“只有红辣椒、晾干的红辣椒,这样的辣椒里面的籽才能种地,才能种出辣椒。绿辣椒那些都不行,那都属于没长成呢,绿辣椒里的籽你怎么栽怎么弄它,地里都不长苗。”

宋茯苓点头示意懂了,然后又摆下小手示意她爸:“你吃吧,我实在是不行了,我吃俩就是极限。除非你给我油炸干辣椒,炸酥脆了,再和花生米炒炒。”

宋福生寻思:你咋那么会吃呢,这孩子。

谁不知道那么吃香,可干辣椒一炸,满屋子飘香,他连烤着吃都不敢烤。

钱佩英也一脸犯愁,想了想劝宋福生道:“我本来就不太能吃辣,我也不行。要不你别着急了,你这人性子就是太急。你这么傻吃,再刺激到胃。咱慢慢吃,慢慢攒籽呗。”

宋福生心话:慢慢吃,也是我吃。

慢慢,慢慢得攒种子攒到啥时候?冬天绿色菜本来就值钱,绿色菜又是这里人连见都没见过的辣椒,更值钱,必须得过年前给它种出来。

一咬牙,他又咬了口干辣椒,将籽倒进纸袋里,然后将去掉籽后剩下的干吧红辣椒皮,全塞进嘴里咔咔咬。

囫囵个咬两下硬咽下去,给宋福生辣的,张嘴想管闺女要剩下的那小半瓶可乐,才张开嘴,口水一下子就淌了出来,可见得被辣成什么样。

当宋福生缓过劲儿时,就连说了几句,太坑人。

他说:佩英,你坑人,咱家咋就能剩两个红辣椒?你当初怎么就不多买些?做鱼啥的,你不往里面放些借味儿啊?没有了不知往家买。还有你买的这小辣椒也太辣了。

他说:闺女你也坑人,你说帮爸吃辣椒的,结果吃俩你就要撂倒睡觉,个说话不算话的。

他说:空间是最最坑人的。

不吃完这俩干辣椒,它不给重新变出来新的红辣椒,吃两个才给变两个,就没见过这样抠门的。

而他要栽培好些辣椒秧子,他这得吃到啥时候才能攒够籽啊。

艾玛,他说:给他都辣冒汗了。

……

天还黑着呢,也就早上五点多钟,除了八岁以下的小孩子们,大伙都起来了。

妇女们纷纷拿着盆、拿着捅,去河边挑水,水挑回来倒进宋茯苓新做的过滤桶里面,滤一滤接出清亮水,就得烧水准备做饭了。

做二百多口人的饭食,只蒸干粮就得一个多时辰。

老太太们是蹲在每个房子里,烧柴、烧火,燃起已经灭了的炭盆子,继续将土坯子一一摆好,翻一翻,接着晾晒。

以高铁头和大郎为代表的小分队,一手拿砍刀防身,一手拎土篮子也往山上去了,得挖土往山下运送,用作种菜用。

八岁以上十四岁以下的男娃子,和桃花这样大一些的女孩子们,他们是棉袄外面披着草席子保暖,跑到离茅草房有些距离的地方,接着用昨日的土包烧木炭。

木匠以宋福喜为代表的几人,又在院子里叮咣开始破木头、开始做活了。

宋阿爷和宋福生的大伯,以及另外两位老头,四人每人手里举着火把,留下六名壮劳力搭三铺火炕,剩下的壮劳力们,全都拿着种地的家伙什跟在他四人后面,纷纷下进地窝子里。

种粮种菜,甭管是要种啥,得先把土地耕平。

四个地窝子面积又很大,他们得起早耕。

都耕了好一会儿了,宋福生才姗姗来迟。

还是走路不是很利索的样子,弯腰来的。

他这不是昨晚入睡前吃辣椒了,辣,不仅辣嘴,上厕所也辣某种不可言说的地方。

与此同时,村里也热闹了起来。

也有很多人扛着家伙什,到了河边。

河边说话声很大。

这不是嘛,任里正昨夜让任子浩通知他们,说要雇他们,修桥。

第二百章二更

“爹?”任子玖贴窗根站着,隔着窗户喊屋里的任里正。

任公信病了,是真病了,躺在炕上又是打喷嚏又是头迷糊的。

眼睛睁开也再不是聚精会神,而是眼皮发沉,无精打采。

他望着棚顶,发出一声长长的唉声叹气声,“恩!”

任子玖听声就知道他爹心难受。

面上漏出一脸为难,可是不说又不行,河边已经聚齐了人手:

“爹,真要听大嫂的用石板铺桥吗?要是真听她的,我这就去给咱家大门敞开,去河边给大伙叫来抬吧。抬石板就得抬一整日,那东西太沉,咱得抓些紧了,大伙也都在河边等着呢。”

一听要抬走自家攒了两年的石板,任里正就心口疼。

一听二儿子提起大儿媳妇,想起昨夜大儿媳离开前又一顿劈头盖脸指桑骂槐数落人,数落他为占十两银子的便宜,结果只买粮就得赔进去二百多两银钱,供人家二百多口人吃半年白饭,就差说他没长脑子了,任里正就心绞痛。

那哪是儿媳妇啊,快赶上他老任家的祖宗啦。

任公信无力地挥了挥手。

“爹?”

任公信急了,忘了儿子瞧不见他摆手了,心想:我不是对你摆手让你叫人去了嘛,你还爹爹啥,我还没死哪,腾的一下坐起身,“去去去去去!”喊完浑身脱力。

任子玖吓了一大跳,麻溜扭身跑出家门。

任公信续娶的小婆娘,围着棉被穿着绿肚兜坐起身,赶紧给她的老头子揉心口,柔声柔气道:“老爷,别生气,气坏身体不值当。”

“滚边去,”任公信披着棉袄下炕,啥心情也没有。

咬牙切齿心想:真是上辈子欠了那伙人的。他娘个蛋,你们等着,咱走着瞧。

可心里骂得再狠又如何。

眼下不是那伙人在压他,是大儿媳、甚至大儿子在压他,压得死死的。让他今个务必去按照那个死小子宋福生说的,去县里给办红契。

那死小子(宋福生)最不是个好东西。

谁还能赖帐是咋的?

给签个白契就得了呗,两面按手印,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青砖房和上好良田。

可那死小子红口白牙的,不干。

非要让他给那些破茅草屋、那些亩破荒地,去县里办理盖印章的官府红契。

办红契不是胡乱办的,得折腾他去趟童谣镇不说,麻烦人官府的人给卡印花章,那都是需要缴手续费的,完了让他交。

任里正都要窝火死了。

他就不明白了,他给那伙人办红契,帮跑腿就算了,凭啥他还得给搭银子?他自家房子和良田为了省银钱都没去官府办红契。

不过任公信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当他强打起精神走出房门,看到一院子的壮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