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高辣小说 - 玉貂裘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5

分卷阅读45

    在被关在此处,忽然想起这段陈年往事,想着可以糊弄,便才说出了环娘。



    但能糊弄得了所有人,能糊弄得了他?



    霍娘心思上下不定,忽然屋门开了。



    走进来的不是丞相,也不是前来递话的婢女,而是一个她到死都记清楚的人。



    霍娘死死盯着那人,身子抖如筛糠,声音瞬间哑了,恐惧却暴发到极致。



    倏地,后宅发出极凄厉恐怖的一声尖叫。



    “你别过来!”



    霍娘死死盯住走进来的男人。



    他同从阴影里走了过来,昏暗的灯火照见他的眉目,一条狰狞粗大的疤痕从额头贯穿下巴,眼里泛着幽幽的光芒,看起来面目



    可憎,赫然是多日不见的刀疤。



    刀疤欺身而上,阴阴地笑了一下,“怎么,连你老子都不认得了?”



    轰的一下,霍娘脑子炸开了,是那些被刻意压在脑海中凌辱不堪的记忆



    当初马车在五虎山下被拦截,刀疤挑开了面前的车帘,目光yin邪肆意地打量她,最终将她一把拉出车厢,抱到了山上。



    而还没到山上,刀疤就要了她。



    在马背上,他撕开她前面的衣服,掏出两只奶子,轮流捏着一只,不等她动情,下体干涩,黑红狰狞的阳具直接cao进屄,她惨



    叫一声,仿佛更让刀疤得了趣味,身下撞得越来越猛。



    身子又让马颠得死去活来,那根阳具cao得更深了,把腥浓的白浆全喷射进屄壶,刀疤勒马挺下来,一群土匪围着他打转,猥琐



    大笑,全是一道道迫不及待的yin光。



    刀疤尽了兴,毫不留情把她扔下马背。



    那些土匪也纷纷下马,摸她袒露的一对奶儿,抠弄还淌着男人白精的小屄,拽着她头发拖进旁边的树林,一群人想要轮jian她。



    这些人里有一口黄牙的老头子,浑身汗腥味的流民,什么样的人都有。



    她虽是妓女,却从小当了兰香坊的头牌,接待的客人都是达官显贵,风流公子,而这些人,换作平日里,是她出门多不愿多看



    一眼的蝼蚁。



    那片树林,成了她一个噩梦,永生无法摆脱的噩梦。



    现在好不容易从地狱里爬上来,桓琨为了逼她,竟找来了刀疤,就只是为了一块玉佩。



    一块玉佩,一块玉佩而已,她是个活生生的人。



    霍娘突然用力推开他,跑到门边上,用力拍门,情绪崩溃了,嚎啕哭道:“我说,我知道的都说出来。”



    大书房还亮着灯火。



    婢女将她带到了这里,霍娘伏在地上,垂着眉眼,眼底忽然多出一双干净鞋履,头顶上方响起一道男声,“这次,倘若你再有



    隐瞒,我不能再客气。”



    这才是江左的丞相。



    并非初见时,会朝她微微一笑,眼中透着慈悲怜悯的凤凰郎。



    昏黯烛火下,他的双手修长白皙,仿佛不沾染纤尘,却能无形中杀人而不沾血。



    霍娘从没有这样害怕一个人。



    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干,只是把刀疤叫过来,连碰都没有碰,足以让她溃不成军。



    霍娘忽然怨恨起芸娣,她沦落成这般可怜模样,都是芸娣害的,本来丞相都要带她回乌衣巷,给她换身新壳,往后只会是将蝼



    蚁踩在脚下的权贵小姐,可是芸娣忽然出现在驿馆,惹来丞相的怀疑,最终戳破了她。



    现在甚至把芸娣带回乌衣巷,彻底没了她的位置。



    “确实有环娘这个人,但玉佩不是她给我的,”霍娘吃吃笑起来,眼梢往上轻抬,郎君目光平静,却是这方平静底下,藏着杀



    意。她怕了,不由捏紧手心,可随后又笑了。



    这般聪明的人,深知她内心的恐惧,怯怕与谎言,却独独猜不出玉佩的主人。



    明明这人就在眼底下呀。



    就是芸娣呀。



    “丞相慧眼如炬,一眼就瞧破我的诡计,既然猜到这了,不妨再猜猜,此物到底属于谁。”



    桓琨尚未开口,阿虎已是怒道:“你这恶毒婆娘,还不肯老实交代,可是还想回去再遭一回苦。”



    霍娘一脸幽怨,“我若是现在说了,只怕一出这门,就两眼抹黑再醒不过来。”



    “住嘴!”阿虎气个仰倒,若非兰香坊只剩下她一个可用,又不能打搅刘小娘子安宁,要得到一个真相,何必这般艰辛曲



    折,“我家郎君乃是君子,岂是你这张烂嘴好玷污的。”



    桓琨轻轻摇头,阿虎不得已止住话,一双怒眼仍瞪着霍娘,桓琨看她半晌,仍是理智的,条件讲得清楚干脆,“明日送你出



    城,白银千两,有路引,去哪里都不会有人拦你,但若你违约,江左大大小小的官府都容不得你。”



    “奴婢还有一个要求,出城时,我要带上一个人。”



    “你们二人龃龉颇深,你带上她,不是为了逃命,”却是此时,桓琨眼中浮出一点冷意,目光如炬,“而是要杀她。”



    “她与我有旧仇,我自然是不会放过她,不过丞相似乎不舍,”霍娘妩媚一笑,两条细细的柳眉刻薄地挑着,“我就只有这一



    个要求,孰轻孰重,丞相想清楚为好。”



    ……



    夜深了,在薛家散了宴,桓猊打马从街上回府,婢女伺候沐浴更衣后,眯眼歇在榻上。



    脚边半跪着两个婢女在替他捶腿,他似在垂眼沉思,又似在瞌睡,有人进来了,也未见他睁眼一下。



    来人是都督府的管事,孔雪。



    这人与卫典丹不同,性子冷,不大容易亲近,放在这权贵如云,暗流涌动的建康城,最适合不过,眼下道:“皇上龙体有恙,



    今日仍没有召见诸臣。丞相这几日歇在乌衣巷,并未踏出家门一步。”



    桓猊颔首,“明儿就是他的生辰,是该要好好准备。”



    “主公不在府上的半年,庾夫人除了与陆三娘子走近些,其他并无出格的举动。”



    “陆三娘子,顾四郎之妻,是个好身份,难怪叫她看得上眼,”桓猊睁开眼,眼梢上的红意褪除下来,一双黑眼珠,已是懂了



    庾安平接近陆三娘子的意图,“听说与顾四郎感情甚笃,成亲三年至今未见有孕,如此怎么能行,你去办一下。”



    孔雪应下,却站着没走,抬眼道:“听说主公这趟回京路上,携了一位小娘子。”



    “卫典丹告诉你的?”



    孔雪并不否认,“人中途不见了,却寻不到蛛丝马迹,可见是跟着队伍进了城,此人还在建康,可要属下去寻?”



    “不必了,”桓猊抚了抚手掌上凹陷的缺口,目光深了深,“明日就会有分晓。”



    孔雪低头退下去。



    又听见屋里一声喝道:“滚进来。”



    卫典丹急忙忙走过来,还不忘朝孔雪瞪一眼,一副你卖了我的委屈样子。



    他滚进了屋,笑嘿嘿解释,桓猊冷哼打断,“怎么,有胆子说,没胆子承认?之前怎么说的,差事办不成,去东院看着螭吻



    去。”



    卫典丹自然不肯去,眼下也不替自己辩解,只是样子别别扭扭的,桓猊看在眼里,怎会不清楚他这招苦rou计,“不想去成,那



    去扫西院,一日扫不完甭想回来。”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