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言情小说 - 为了活命我身兼数职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2

分卷阅读272

    安抚的手势,提醒她,“先不提那些——我听到了很多小家伙的声音,你是不是带了些不该带的东西到你的异能空间?”

“……什么?”露西困惑地拍拍口袋,“并没有什么东西……这是什么?种子?”

她从口袋的角落里摸出几颗不显眼的小黑粒,在手心扒拉两下。

“是葡萄种子吧。”我小心地揉了揉额头的肿包,想回房间睡觉的心情压过了给小姑娘上一节人身安全之预防斯托卡小课堂的欲-望,“不要把别人当傻子,你的异能空间这么便于躲藏,Guild不可能不提前做准备。”

咱们是一个反派组织来着,请有点反水被杀的自觉啊,现在的新人完全不知道谨言慎行的道理吗?你的二五仔修行旅途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我真的要去睡了,你与敦君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会当做什么也没有看见。”我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如果你被抓了,把我供出来也没有用,我多的是脱身的办法。”

兼职够多的最大好处就是不害怕失业,五湖四海皆是我温暖的家。

为什么她会用这么有恃无恐的语气说话……她们两个二五仔不应该小心谨慎抱团取暖吗?她到底是什么来历?露西不明白地看着眼前的少女拉开离开安妮房间的大门,红发的玩偶不自觉地摇晃了一下拳头,最终还是没有出手偷袭。

“已经拖延了足够的时间,那家伙应该顺利逃掉了吧?”露西咬了咬唇,蹲在地上抱住膝盖,安妮靠着她坐下,温暖的布偶身体带来可靠的安全感。

“可恶!输了!”马克·吐温揉乱自己的橘色短发,异能体哈克和汤姆像守护甜心一样围绕着主人飞行,他刚刚从cao控台走出来,被神来之笔的粉色烟雾搞得脑壳疼。

“怎么会有人提前在tigerboy降落的地方布置了带金属碎片的烟雾?”马克想不通啊,谁又偷偷翻看了剧本?那个人还故意把烟雾做成了彩蛋的形式,赤-裸-裸地贴脸嘲讽。

“安和小姐?”大大咧咧的少年抬手和我打招呼,“喔,黑眼圈好吓人!你的额头怎么了?撞到墙上去了吗?”

“说来话长……”我痛苦开口,抬眼看他,“tigerboy?我闭关的这几天你们在做什么?”

“也不是什么太大不了的事。”马克·吐温轻描淡写地和我讲了一个Guild利用港口黑手党的精神控制系异能者Q造成的横滨大混乱事件。

没有任何困难能阻挠坚强的横滨市民,父老乡亲们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不就是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变成眼眶流血泪的贞子哥哥和伽椰子meimei了么,人生总要多一些别样的体验,丰富自己的阅历。

按照他们透露出的情报……中岛敦刚刚应该是带着Q的鬼娃娃去找【人间失格】了,被布置成彩蛋的金属碎片喷雾显然是太宰治的手笔,这个算计无遗的男人一如既往地将所有事态掌握在手中。

“Q是不是还在我们手上?”我冷不丁问道。他不在白鲸,如果在白鲸我就直接把他放走了,一想到那孩子在发动异能时手臂上被刀片割开的伤口,即使Q本性恶劣至极,我也难免有种兔死狐悲的悲哀。

高危的精神控制系异能力者,一旦失去了自我控制的自由,只会被当做没有人性的战斗武器使用。

所以才要尽可能地变强,一枚枚筹码累积在一起,为自己搏出一个光明的未来。

“是啊,路易莎小姐的新战斗计划,葡萄和洛夫克拉夫特守在那里。”马克伸了个懒腰,“绝对没问题的,会把自投罗网的武装侦探社一网打尽!”

路易莎的战斗计划书……是真的有一本书那么厚,我有幸瞥过一眼,密密麻麻的字堆在一起,详细是蛮详细的,就是看得头晕。

如果要夺回Q,太宰治必然在场,但是Q是港黑成员,让侦探社打白工是不可能的,港黑才是出力的大头,所以出场的应该是……

双黑,黑手党最恶二人组。

“替我向约翰和洛夫克拉夫特表达我诚挚的问候。”我沉痛地拍了拍马克的肩膀,“我会记得他们的勇猛与牺牲。”

马克·吐温:“哈?”

来自美国的少年不懂我们横滨本土人的黑话。当初港黑时期,任何一个敌人同时看到双黑出动,除了立刻下单在一个风景优美的墓园给自己买一座墓碑之外,能多出说遗言的时间都是一种奢望。

绝对绝望势力,不外乎如此。

“菲茨杰拉德先生,我申请下白鲸一趟。”我敲了敲老板办公室的门,菲茨杰拉德正站在窗外眺望整座横滨,闻言诧异地看过来,“你不是在和爱伦·坡设计新计划么?完成了?”

“差不多吧,剩下的收尾工作他一个人可以的。”坡君强迫症发作,正在拼命修改自己的推理,务必要让乱步先生有一场新奇的推理体验。我已经被他拽着看了不下五个版本的修改作品,再看下去我就要过敏了。

你能体会被强制扔进一个又一个异能空间里不断和杀人犯谈天说笑的痛苦吗?我从前还在为抢不到工藤新一台词一事耿耿于怀,现在“真相只有一个”这句话我已经说吐了。

完全无法想象工藤少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重复同一句名台词时他的心有多苦,当初是我不懂事,再见到他的时候我一定要对他说出这六个字:“同志,你辛苦了。”

“降落伞在后勤部那边……”菲茨杰拉德欲言又止,“千夜,你,还是先去医务室涂点药吧。”

“?”我茫然地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大包,发现它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在我额头的正中央。

——非常、非常像,一个正在破壳的小犄角。

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谁也不知道,我有多少小秘密、小秘密……别唱了,中岛敦在哪,从今天起他的三餐被我承包了,我不信在我喂猪一样的饲养方法下他的骨头还能这么咯人。

我带着自己的犄角跑去医务室涂了点碘酒,很好,一片大红大紫,它不是犄角,它是异变的犄角。

我将小镜子拿得远远的,眼睛紧闭,偷偷眯出一条缝看了看现在的自己:苍白的肌肤上碘酒的紫色异常显眼,看起来像圣经中被封印的恶魔。我不确定我要不要在头上套一个黑色的丝袜,cospy银行抢劫犯以遮掩自己的失态。

还是算了,要是让街边巡逻的警察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抢劫未遂犯,惊动了今日巡警,又因为一直抓不到我判断出是异能者‘作案’从而通知了猎犬,最后上头派出条野采菊来捉拿危险分子,我的名声就全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