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高辣小说 - 风流女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5

分卷阅读175

    次日的提审,燕云歌有意告假,除了对结果了然于心,主要也怕青莲见了她在场会不时回望她,反露出破绽。

想到青莲说的避子汤,她特意着赵灵去买,嘱咐要避人耳目,赵灵不明所以,上下一打量,表情古怪道:“老大,你是不是抓错了?若是有了,应该买落子汤或者安胎药。”

燕云歌昨夜睡得不够,正在头疼,听到如此荒唐的话,自然是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胡说八道什么!”

赵灵当她不懂,正要细说这两者间的差别,无尘从房里出来,大步过来,“在说什么?”

“在说……”赵灵要说,却在燕云歌严厉地眼神中将话吞回喉咙。

燕云歌将赵灵打发走,又看向无尘,“你要出去?”

无尘:“不急,晚点出去也无妨,你先随我进来。”

燕云歌莫名地跟着无尘到房间,以为他是有什么话要说,未料人被按在椅子上,很快舒服地直舒眉头。

“你思虑太重,又少眠多梦,气血亏空的太过厉害,”无尘帮她揉着太阳xue,“我待会出门替你抓两副补药,不然肝肾虚弱,以后有得苦头吃。”

燕云歌闭目养神,对他说的自然是应允,她初练六阳掌时,因女子为阴,掌握不了掌法,每到月事来时都要腹痛不已,调理一事前些年他也做过,总是治标不治本。

未料,近月来习了心法,最近的月事已经好转许多,她亦打趣他甚会藏私,一门武功心法而已,也值得藏着掖着。

早给她了,她也能少受些年苦。

无尘按了一刻钟,又为她搭脉,脉象稍浮,他重按之下,脉快而有力,非病脉,无孕。

“怎么了?”今日这脉搭得格外久,她忍不住出声问。

“脏气稍弱,元气不足,得补。上次月事何时来的?”

“你知我不耐烦记这点小事。”

见他严肃,她只好回想了一下,“月底才来过。”

刚过半月,算算日子正是时候。

无尘情急下重重按住她的手,目光焦灼了几分。

燕云歌眉眼一挑,瞬间就懂了,“和尚,你是不是想了?”她笑着,微凉的手往他脸颊上摸去,呼出的热气直往人脸上吹去,“胸怀洒落、光风霁月的无尘大师也贪恋起红尘来了?这还是当初那个一一向佛祖告罪的无尘大师嘛?”

无尘任她打趣,平静说道:“你虚火旺盛,最适阴阳互补,两气相交以之为和……”

她哈哈大笑,“和尚,你刚还还说我肝肾虚弱,怎就虚火旺盛了?”

无尘面色微红,明显诌不下去,“刚说错了。净心,我们……”

“不行不行,日头还亮着。”燕云歌半挣扎,和尚对她身体着迷,她自然得意,可白日里做这事,总有几分不磊落。

无尘趁着她没反应过来,将人带到怀里就是吻,呼吸间全是她微弱的拒绝,他常年焚香静坐,身上有她最贪恋的味道,这人无论嘴上多义正言辞,只要他微微强势,她便无法拒绝。

眼下,柔弱的身段已经酥软,他将人往床上抱去,为求能击中,不得已用她的腰带将她双手紧紧绑起束在身后。

“无尘,你绑我做什么!”燕云歌佯怒,挣扎几下不开,是真怒了,“无尘,你松开!”

“我要检查。”无尘已经退去她下身的裤子,露出半个洁白挺翘的臀,手指也往她花xue摸去,“检查秋玉恒有没有碰过这里。”

“嗯……没有……”燕云歌哼了一声被挑动的鼻音,没有半点心虚,理直气壮道:“我没让他碰,和尚,我天天早上来你这,你……你别摸了,难受……我真没让他碰……”

“出水了。”无尘在她耳边低喃,“真快。”

花蒂被人轻抿着她哪能不湿,尤其他还用舌头卷着那处。

“和尚……你快点……”燕云歌低吟着,她弓起臀,往他鼻尖送去,和尚的动作太过青涩,偶尔啃得她生疼,可她浑身燥热,从里到外的发烫,从上到下的出水,直想有什么东西进到身体里来捅一捅。

“和尚,好奇怪,我好热,为什么这么热……”

无尘不答,专心拨弄着花瓣,用舌尖席卷xue心里的每一寸。

燕云歌浑身颤抖,俨然是受不住了,她只能求他,求他快进来,给她一个痛快。

无尘起身,褪去所有衣服,露出精瘦干练的身躯,他任由燕云歌趴在床上,双腿还悬在床下,他从她后方而入,这个姿势极其考验定力,也能送到最深处。

“为什么要买避子汤。”他在进去时,吸住她脖颈处问。

燕云歌咬着下唇,克制着不发出yin叫,很快被撞击地受不住,还是叫了出来。

“如果不是他碰过你,你为何买避子汤。”

“不是我要喝……”话说一半,她才反应过来被套话了,将头一偏,面色红潮不断,好笑道:“你当避子汤是我要服?真是呆子,我难以受孕,喝这个苦做什么?”

无尘哑然,很快失笑,说了句“也是。”

他低头抵上她的额头,两具身躯严合无缝,她身上的灼热也很快传到他的身上,那是少阳掌的心法起了作用。

修炼少阳心法,只要动情,热量能从少阳经到胆经,向上达额角,下行至耳后,沿下肢外侧下行,最后到足窍,到阴xue。

是专门克制六阳掌而生的掌法。

是的,他骗了她,从头到尾的骗了她。

鱼水之欢后的餍足,让燕云歌难得多睡了几个时辰,待她醒来时,天色已近傍晚。

赵灵早买了药回来,大火转小火地炖了一个多时辰,药都要凉了才等到她起身。

这药怎么送却成了个问题。

燕云歌盯着黑漆漆的药汁出神,察觉身后有人进来,她将身体转了个方向,见无尘手里也端着一碗,忍不住打趣道:“避子的?”

无尘默然一瞬,药碗递过去,平静说道:“只是培本固气的补药。”

燕云歌喝了一口,倒是不苦,一口气灌下后她将药碗还给无尘,又看着那碗让她头疼的避子汤,看来只能入夜后再走一趟了。

横竖她休沐了一天,也攒了不少公务,去值个勤也很正常。

想到这次是要在顾行风眼皮子底下将人救走,她心里颇有些计划横生枝节的烦乱。她原本只打算在刑部待到年末,来年开了春就往户部或者工部走,户部的局她布了一半,而工部现在群龙无首,仅几个侍郎难挡一面,要出头也较为容易,眼下却出了青莲的事,刑部显然是不能再待了。

“在想什么?”无尘见她愣了好一会。

燕云歌起先没说,过了一会,才低声道:“未出仕前,心心念念,出仕了,总在忙这些芝麻大的小事,没得来心烦。”

无尘已从赵灵口中知晓青莲一事,外人以为她是抹不开南月的请求,他却知她不是言语易动之人,亦不是古道热肠的人。

她能答应,说明此事有利可图,如今烦恼,不过是这利太难图。

无尘不忍她心烦,安抚道:“以小谋大,皆是转机。”

转机也是杀机,燕云歌没说,只叹了声道:“总是你懂我。”

无尘苦笑,想为她揉太阳xue,燕云歌拉着他的手,让他别忙了。

她起身他脸上亲了一口,“还好有你懂我。”

无尘未说什么,摸摸她的秀发,说了句,“去罢。”

燕云歌笑了一声,世间再也寻不到第二个和尚这么知她懂她了。

如果她的每一步往前都是悬崖,那无尘便是她放心转身的后路,只要回头看一眼就能让她安心的后路。

此刻她亦精神起来,出去招来赵灵将避子汤灌进酒壶,又装进食盒里温着,提着食盒跟着昏暗的灯笼朝光影里去。

黑暗里,狱丞又将青莲半吊起折磨,享受过如此极品的美人后,怎还看得上家里的婆娘,他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喘着粗气道:“在外不过是张开腿接客的货色,入了我这,还装什么贞洁烈女,你当自己是什么天仙……我这辈子能cao到你这样的女人,死也值了,乖,再咬紧一些,昨日cao过你后,我夜里梦里都是你!”

青莲死命挣扎起来,屈辱万分,“你逼jian囚犯,你信不信我——”

“信,信,你爱告就去哪告,真说出去你弄也被我弄了,你当你那相好还会要你?你横竖还有半年要死,为什么不做做善事,从了我,好教我也快活半年!”狱丞短小的yinjing飞快地在青莲下身抽插,青莲毫无感觉,闭上眼睛默默承受,有一点狱丞说对了,她的确不敢将此事闹大,她怕——怕事情传出去,侯爷知道会厌弃了她,也怕别人知道她曾跟过侯爷,会教侯爷脸上无光。

狱丞射过之后,一脸可惜。可惜这样的货色只能再cao半年,突发奇想下,他转头看向正烧得guntang的烙铁,这样的女人就该烙上他的印记,好下了地狱转世投胎也是他的人,指不定以后转世了,自己还能再cao到她。

青莲察觉他要做什么,万分惊恐,拼命挣扎起来,“你疯了,不要,不要,你不要过来!”

狱丞举起烙铁,阴笑着要靠近,“放心,我不落在别处,就在你大腿那烫个yin字,回头给你上了药,保管你三天后就能好——你这样的荡妇,生来就是给——”

正说话,大门口砰——地一声被踹开,今夜只有他当值,这个点也不会大人来,他爆怒地回头,“谁?!”

“生来要你命的人!”燕云歌跨进来,她打量了青莲的情形,表情冰冷,毫无笑意,“律法严明,jianyin女犯者,要处以杖一百、徒三年,强jian者要处绞刑。——你天大的胆子,竟视律法如不存,敢在这里逼jian女囚!”

狱丞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哆哆嗦嗦道:“燕书令,她不过是个死刑犯——”

“她便是明日死,在死之前她也还是轩辕的子民!还由不得你猖狂作践!”燕云歌冷着脸道,“你身为官职人员,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如今证据确凿,我明天就向秋大人禀明,即刻发落你!”

狱丞顾不上自己衣裳不整,知道求饶无用,当下怒不可遏起来,“你义正言辞什么,你无非气不过自己上过的女人被我上了!你当你是什么东西!九品都够不上的官,在爷爷我面前摆官架子!你知不知道我有个三叔是四品的官,你想要我的命前,我能先弄死你!”

燕云歌充耳不闻,她走去将青莲放下后,将一把手心大的匕首放在了青莲的手上,轻声地说了一句,“杀了他。”

青莲怔愣,“我……”

燕云歌却没给她犹豫的机会,极为冷淡说了一句:“还想过这样的日子?”

青莲控制不住的颤抖,双眼很快冒出了浓烈的杀意,握紧匕首的瞬间,一切没有转圜。

狱丞骂骂咧咧,举着铁烙要去袭击燕云歌的背部时,落了空,一个人影在这个瞬间冒出来,胸前吃痛让他瞬间睁大了眼睛。

一刀毙命犹不解恨,青莲疯狂地在他身上扎着刀子。

一刀,两刀,三刀,很快,满身的血窟窿,鲜血不断地从窟窿里冒出来,流淌了一地。

“够了。”燕云歌忽然开口,拾起地上的烙铁,递给她,声音听不出半点情绪,“把伤口处理掉,别让人看出凶器是何物。”

青莲手足无措,不敢相信这人会冷静成这样,握着匕首的手一松,她全身无力地瘫软,双手的血迹让她才反应过来。

她杀人了。

“大人,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怎么办?该怎么办?”她声音颤抖,话都说不利索。

燕云歌拾起匕首,在狱丞衣服上擦了擦,如看蝼蚁般看着地上的尸体,冷冷道:“一条人命,还是两条人命,对你的判罚都不会变。杀都杀了,怕什么。”

青莲愣了愣,慢慢地镇定下来,她被判了秋后处斩,的确是没有区别。

燕云歌从门口提着食盒进来时,听到皮rou被烙铁烙地滋滋作响的声音,她反手将审讯室的门关紧,来到桌前摆了两荤两素,一壶酒,她招呼着青莲来吃。

青莲刚杀了人,又处理了尸体,实在吃不下。

“酒壶里装得是避子汤,还温着,其他菜有胃口就吃些,没胃口便罢了。”燕云歌说完,在桌前揉着眉心,闭目道,“喝完与我说说下午提审的时候,他们问了什么,你又认了什么,一五一十,一字一句,不要有遗漏。”

“大人,我能先问一个问题吗?”

“问。”

“南月他……他怎么会知道我被关在这,”青莲犹豫再三,语气都紧张了,“我当初骗了他,与他说嫁人去了,说我过的很好……我……”

“先生为白侯做事,他在白侯那看见你为知府写的账本,认出你的笔迹,这次也是他极力说动白侯回京,就是为了来救你。”

“怎么会!”青莲的惊讶掩饰不住,天下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燕云歌以为她在惊讶南月为白容做事,解释道:“此事说来话长,等你脱困,由先生自己告诉你。你先将汤服下,再吃点东西,你接下来半年不会有好日子过,我也无法时时来看你。“

青莲马上动筷,再没胃口眼下也要逼自己全吃下去。

燕云歌见青莲听进去了,心头舒坦一些,她身为女子,天性见不得女子受辱,如果青莲妇人之仁,连杀一个侮辱自己的渣滓的勇气都没有,便也不值得她冒着性命危险相救。

还好她还有点气性。

“大人,我吃完了。”

燕云歌依旧闭目不看她,声音平静地听不出一丝波澜,“你仔细将下午的事情叙述一遍给我听。”

青莲抹了下唇,正经危坐地开始复述。

两刻钟后。

燕云歌敲着桌面,一下又一下,很快回了句,“你说得很好,前后缜密,动机充分,认下了杀人,又瞒住了身份。”

青莲低着头,眼泪一滴滴地落在手背,“我与顾大人说知府贪恋我的美色,设局杀了我一家二十几口……顾大人没有全信,可我不敢说出兵符的事情,怕母亲死了还要被打扰……大人,你知道么,我哥哥死的时候才弱冠,他刚过了府试,才与中意的姑娘互晓了心意,出事前他还让我给他绣个荷包,说要送意中人,转眼全没了……哥哥没了,母亲没了,我母亲若非为了保护我,也不会再回去,她想帮我多拖几日,想我能平安逃走……她答应我很快回来的,可是我足足等了一个月,她都没有来……”

燕云歌静静听着她泣诉,与南月叙述的无异,只是从当事人听来更为难受罢了。

她没有问青莲为何流落了风尘,又为何会与白容相识,亦不会告诉她白容曾经想找这个唯一的张家女儿,想用她来血祭蛊王。

不说,她余生回忆起时还有几分曙光,说了徒增她这一生的凄苦。

燕云歌由着青莲哭个尽兴,等她平静下来后,才说出自己的打算,“等会我送你回牢房,明日若有人审你,只管实话实说,你已经定了秋后处斩,又因为账本下落不明,顾大人是不会改斩立决的。离秋后还有半年,这半年你保全自己,等我消息,最迟中秋,我会想办法救你出来。”

“大人,“青莲抹了泪,哽咽道,“我不是泼怀疑大人,只是我从未听过进了天牢还能出去。”

“你在这里,自然出不去——”燕云歌颔首,一指地上尸体,“但是你又杀了他,我就会设法将你的案子打回大理寺,把你从这里转去大理寺天牢,一切顺利的话,你会是第二个从大理寺天牢全身而退的人。”

青莲惊讶,燕云歌已经起身收拾空碗,青莲见状,赶紧帮忙。

低首间,她小心翼翼地偷看,身旁的人从头到尾的镇定自若,这份气度她在迎来送往间从未见过,便是侯爷也有暴跳如雷的时候。

她犹豫着问,“大人,我能否请问您的名讳。”

燕云歌提着食盒离去时,留有一句,“无情未必真豪杰,女子如何不丈夫,这句作得不错,但若由我来作,我会写谁云生女不如男,万里河山一力担。”

青莲低喃地念着后面那两句,浑然间明白过来,原来这位才是正主,与她春风一度传得沸沸扬扬的——新晋榜眼燕云歌。

第156章告讦<女相(NPH)(十六洲)|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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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告讦

天未见晓,秋小世子房里又叫了水,这次倒是真用上了。

燕云歌沐浴过后头发还有些湿意,好在是四月末了,乍暖之下要干也很容易,她穿戴整齐,玉身长立,身姿比一般男儿还要挺拔,饶是秋玉恒这日日看着,一时还不能从惊艳中回神来。

见他还坐在床沿发愣,燕云歌随手绑了发髻,笑着来到他身边,低低说一句,“下次别在我睡觉时招我,我怕我会伤你。”

她睡得浅,又一向防备,若非及时想到身上的人是他,早在他手摸上来胡作非为时,就出掌了。

秋玉恒面庞臊红着,双腿之间的性器从半耷拉着又因她的注视昂立起来,三两下间就胀大到露出了顶端的粘液。

这都舒缓两回了,竟还能硬起来,燕云歌哑然,安抚道:“不是我不给你,我是心疼你,怕你年少纵欲伤了根本,你当知道男子精血宝贵,纵欲伤身不是儿戏。”

“可是我们成亲这么久,总不能……不能一次都没有啊?”秋玉恒结结巴巴地说。

燕云歌会意,低头亲了亲他,又亲昵地点着他的额头,没好气道:“小混蛋,你刚刚不才得逞了一次,当我不知道你进来了?”

秋玉恒想起刚才的roubang在那紧窄的甬道里进进出出,瞬间血液上涌,烧至脑门,热气下通,胀至丘腹之地,更要说不出话来了。

怕她会恼,他有点不敢抬头,忍不住偷偷去瞧,发现她眉眼带着笑,那份温柔让他心安下来。

“你就躺在我身边,我忍不住的……我想摸摸你亲亲你,想将它放进你身体里,想和你合在一起,想……”

想了半天,没个下文。

“想和我快活?”燕云歌帮他接下话,见他拼命点头,她笑出声,少年纯情的模样甚是得她心动,那是与成年男子打交道完全不同的体会,她更喜欢这种全盘掌握的感觉,便揉了揉他的脑袋,顺着话道:“可以依你。你若听话,我每五日允你一回。”

秋玉恒眼睛亮起来,“当真?”

“真的。”她亲下来,唇角还呢喃着最重要的一句,“只要你听话。”

浓烈的欢喜在秋玉恒心中冲撞,他的心情就跟漫天烟火一样绚烂,砰砰地几声绽放着,绽放在他心头最高的位置,又小心翼翼地坠落。

木童打水进来时,被床榻上的凌乱惊了一惊,再瞧小主子脸红失神,嘴角笑得都要没边了,也不知在回味什么。木童摇头叹气,少爷在书院时还曾大言不惭说要将人娶回来日日磋磨,一振夫纲,可别了,现在不被少夫人捏得死死的就不错了。

木童叫了几声“少爷、少爷”,勉强将秋玉恒叫回了魂,他闷声回:“少夫人呢?”

“回新房的院子了。少爷,您和少夫人怎么回事啊?看着感情挺好的,又各自不理人,太爷在私下都问过奴才好几回了。”

秋玉恒脱下脏了的亵裤,又让木童伺候着穿衣,思绪竟忍不住回到了那激烈的清晨。

她半裸地躺在自己身下,双腿被他用膝盖轻轻分开,露出紧闭着的花xue,他还记得那xue口很小,起初只能进的去手指,他咽了咽口水,想也没想的埋首去舔。

舌尖靠力量分开yinchun,小心吮着浅尝则止,她的花xue很干净,隐藏着花xue里的阴蒂也小得过分,舌尖来回在阴蒂那处打转,速度越来越快。

“松开。”

她皱眉,合起膝盖拒绝他的靠近,他却不知道哪里的勇气,双手一掰,将那腿儿分的更开,也方便他舔弄到最深处。

唇舌将贝rou舔地咂咂发响,她的身体越来越烫,拒绝也变得越来越微弱,很快是她猛地按住了他的脑袋,低声着指挥。

“就是这般,再进去点……不要只舔一处,上面那个眼也要……”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而他更加卖弄地逗弄,下身肿得要裂开了也不敢轻易放进去,直到嘴巴里吃到了黏腻的水,他再也忍不住的扶起rou根,直捣花心。

那是种瞬间头皮发麻的感觉,五脏六腑都能跟着发出满足的喟叹。

他总算知道书院那些学子三三两两的讨论女子时,为何都要发出暧昧的笑声,甚至露出丑态,女子这处的确是销魂之地,他才捅了几下,就被那紧致裹得抽气连连。

想到之前出了丑,他唯恐这次又会轻易交代,不敢大开大和地挺弄,他慢慢地进去,慢慢地出来,反得了一种没想到的乐趣,那是更蚀骨啃心的滋味,不只他有,连她都好似都被那sao痒欺侮着,越发不满起来,竟睁开眼催促他快点。

如得了圣令,他cao弄地更放心,也更得心应手,知道进去时要快,要重重一顶,顶得她失声叫出来,而出来时则要磨着那颗花豆子出来,会教她浑身发颤,如即将要失禁一般。

从一开始的皱眉不悦,到被他撞击到荡漾着发出细碎地呻吟,她的反应教他越来越勇猛。

“小混蛋,你都哪里学来的?”她略微沙哑的声音里头全是情欲,“弄得我好舒服。”

她双眼还闭着,也不知道是梦是醒,可是那不断主动耸起的腰身,那不自觉夹在他腰上的腿儿,就是没醒又有什么。

“少爷少爷!”

秋玉恒一惊,思绪被打断着实不悦,可看见木童欲言又止,他赶紧低头一瞧,发现居然又硬了。

“少爷,要不奴才叫少夫人回来?”木童迟疑着,担心道:“万一憋出毛病该怎么办?”

“叫水吧。”秋玉恒闭目,勉强道。

燕云歌收到提审青莲的讯息时正在大理寺,她心下不安,抱着几件急于处理的卷宗就往回赶。

跑到转角,一时收不住脚步与拐弯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两人手里都抱着不少东西,这一撞亦不轻,对方小吏呜呼喊痛,倒在地上半会起不来。

燕云歌连连致歉,还帮着将文书和卷宗拾起,交还给他。

小吏拍了拍卷宗上的灰,见她一身书令史的装扮,表情颇有些瞧不上,轻蔑道:“刑部的来我们大理寺做什么?顾大人自己不来,便什么小喽啰都往我们这差使,当我们这尽捡别人不要的么。”

燕云歌不欲节外生枝,抱着卷宗拱手,态度谦和,“是学生疏忽了,以为部门之间相互借调是常有的事,便未取了顾大人的借调令过来,若学生惹了大人不喜,学生往后会注意避着大人,学生告辞。”说罢,再次致歉,匆匆离开。

小吏怔愣了一会。

拐角处,有颀长人影走出。

“如何?”那人淡淡地问。

小吏换了脸色,恭敬地朝那人作揖,“回大人,小人已将东西夾在卷宗里,燕书令一翻开必能看见。”

“下去罢。”

“是。”小吏后退几步,转身离开。

人还未走远,他依稀能看见她匆匆离去的背影,他轻嗅着,感受着空气里她留下的气息。无论官场内外,除了自己,她从不让任何人难堪,便是对着一个刻意辱她的人,她也能和颜悦色。

她的性子非柔非韧,不曲不折,与人处事有着极佳的涵养和智慧,像多年修炼而成,也像是与生俱来。

这样一个聪明的女人,她愿意给人温柔时,笑语妍妍,让人如遇春风。

实际上——那笑容底下是她的不为所动,心硬如刀。

无情到让他心折。

柳毅之静静站着拐角的过道上,望远处的庭院竹林掩映,桃花摇摆,端的是份清幽雅致。他仔细凝视着,却无暇欣赏这份雅致,直到身后一声轻响,是熟悉的调侃声。

凤瑝笑着走出来,随手一指,用肯定语气说道:“你选的人就是她?”

在四月和煦的风中,柳毅之轻轻一笑,平添几分骄傲:“是她。”

“那人是谁?”

柳毅之卖了个关子,轻声道:“殿下很快会知道。”

不止他,很快举国上下的人都会知道——她是谁。

“顾大人这是做什么?”燕云歌刚跨进天牢的审讯室就惊讶道,“犯人不是认罪了,何以动用大刑?”

青莲闻声,忍不住哀求看她,燕云歌脚步一错,挡住她的目光,再看她的手指在夹棍的挤压之下充血红肿,显然是才开始受刑。

顾行风坐在案前,喝茶的手一顿,漫不经心地示意两个狱卒继续用刑。

“啊!”

青莲的叫声凄厉至极,汩汩鲜血从指尖滴下,十指很快血rou模糊成一片。

燕云歌赶紧去翻阅了顾行风手边的卷宗,看了几眼,暗叫坏了。

原来襄州知府周望南喜好男风,那他为了青莲美色而谋害张家二十几口的说法便不成立。

顾行风挥手让两个狱卒停下,划着茶盏,慢悠悠地道:“青莲姑娘,本官耐心有限,姑娘若还不肯说出账本的下落,那便别怪本官用刑夾到你交代为止。”

青莲已经痛得冷汗涔涔,哀求道:“顾大人,该说的我都说了,您说的账本,我的确不知情,求大人明察!”

“本官好话说尽,姑娘还是选择了冥顽不灵。”顾行风的语气略显遗憾,将身子前倾,“虽说杀人者死,但姑娘主动交代出账本下落,帮助陛下将朝中的害虫蓟马楸出来,本官可以替姑娘向陛下求一个恩典,赦刑不赦罪,绕姑娘一死不难,可姑娘你拒不交代,让本官想怜香惜玉都无从怜惜起——还是姑娘以为进了我这刑部天牢,还有人能只手遮天来搭救姑娘不成?”

“青莲姑娘,你双十年华,风华正茂,何以为个心狠手辣过河拆桥之人赔上一生,值得吗?”

青莲不吭声,她自然也怕死,但她的一生能亲报血仇,能遇见侯爷,又还有什么遗憾?她苦笑着抬头,余光看向一言不发的燕云歌,再看道貌岸然的顾行风,摇摇头,轻声道:“顾大人,我真的不知道什么账本,你若是不信,只管用刑罢,我口中是不会有第二句话的。”

顾行风茶盏随手一搁,冷声道:“用刑!”

“等等。”燕云歌一步迈出,她屏退要行刑的狱卒,来到青莲面前,眉心抿着叹息说道:“青莲姑娘敢在天牢杀人,自然是不惧死,只是正如顾大人所言,值得么?蝼蚁尚且偷生,为人为何不惜命?姑娘身后的元凶畏畏缩缩,推姑娘出来受死,为着那样一个狠心无情的人,姑娘的牺牲值得吗?”

“你!”青莲一时不解,才刚吐出了个你,就听到燕云歌突然俯下身来,叹息的声音在她耳边潺潺流动。

“不值得,一切需要付出性命为代价的牺牲皆不值得,姑娘还是交代了吧,如果一时想不起来,就一点点的想,一天天的想,我们有的是耐心听姑娘交代,姑娘弱质女流便是熬不过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也属正常,谁又能苛责姑娘什么?我们顾大人言出必行,说了会保姑娘一命,就一定会保姑娘,姑娘——”

“我……”青莲愣住,忽然淌下泪来。

燕云歌闭目叹息,无声地说了个忍着,很快站起身子,肃了神色道:“姑娘好赖不分,我却是比不得顾大人这般怜香惜玉的。”

在所有人没有回过神来时,她已经飞快地出手,手指轻点,连封青莲身上的百会xue、风池xue、鸠尾xue等人体九大要害xue道。

青莲连声惨叫,五脏六腑瞬间剧痛,震动心脏,她发疯一般的痉挛抽搐,很快倒地不醒。

“燕云歌!”顾行风拍案而起。

燕云歌赶在顾行风发作前云淡风轻说道:“顾大人放心,学生还给她留了口气,等她醒来自然会交代的。”

“你与她说了什么?”

燕云歌笑了笑,“学生只是劝青莲姑娘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受过这锥心之痛后,姑娘想必会听得进去。”

顾行风讥笑着坐下,“你倒是比本官来得心狠。”

“学生不过是想为大人分忧罢了,”她拿起一本卷宗,一边打开,一边说道:“学生今日在大理寺复审,发现几个案子——”她突然将卷宗合上,面不改色继续道:“发现几个案子得要借调令才能请大理寺的人配合,学生人微言轻,受点气倒没什么,就怕耽搁了公务,让大理寺的人以为顾大人手下的人无能,折损了大人颜面就不好了。”

顾行风听她阴阳怪气地说着,忍不住一笑,“还当是什么——在大理寺别的本事没学会,倒学会告状了。”他很快将借调的文书写好,盖上私章交给她,“只是我一向不插手大理寺的事,若真有委屈,你也只能自己受着。”

“学生明白。”燕云歌将文书收好,又抱起卷宗告退。

顾行风没心思理会她,挥手让她下去,直到那淡定自若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天牢尽头,他收回收线,冷声地说了句,“泼醒,继续审。”

燕云歌紧紧抱着卷宗回到刑部自己的案桌上,她取出了卷宗里夹的那封信,封口用的是漆封,写信的人是官衙中人,封面写着御史台王大夫亲启,是封检举信么?

她小心用火烫软了红漆,又拿出匕首小心地开启。

展开一看,竟是一封地方府衙揭发当朝国舅贪污舞弊的告讦信。

而写信之人——燕云歌一看落款,微怔了一瞬。

是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