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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五、竹马前夫(21)

    弘爷是下了狠手的。

席朗一开始感觉还能扛个两招不过是他因为曾对泰拳感兴趣而练过一阵子,然而和平常逞凶斗狠惯了的人相比起来,还是很快就落了下风。

就在左胸口又狠狠挨上一拳,他差点儿没忍住呕出一股血来又硬生生的吞了下去时,席朗的眼角余光瞥见弘爷身边一个小弟高高举起的球棍。

有那么一瞬间席朗觉得自己真的会死在这里。

他终究是个普通人。

在感受到死亡威胁的那一刻,选择闭上眼睛。

预期中的痛感迟迟没有到来。

突然窜入鼻间的是一股子黏腻的血腥味儿和着淡淡橙香。

席朗倏地睁开眼。

薛薛在自己身前,以一挡四。

虽不至于像电视上演出的主角那般叱咤风云,可光看薛薛流畅的动作与见招拆招时候的冷静便可以知道女人是个练家子,且和席朗有模有用勉强还能唬人却不禁打的花拳绣腿不同,薛薛是真的有学到功夫的。

正拳、顶肘、回旋踢;摆拳、挑肘、侧踢;钩拳、挂肘、后旋踢。

席朗很快将注意拉回,暂且不管脑中如惊滔骇浪般狂涌而来的纷杂思绪,只是专心的帮着薛薛挡人。

在几轮不分上下的对决下来后,众人停止了动作,目光惊疑不定的望着薛薛。

谁也没想到这样一个看来娇弱漂亮的女人会有这样的实力。

包括弘爷。

他这次奉王振涛的命令来带走杨可晴,因为只是一个女人,所以就带了几个年轻气盛且没经过什么训练的小弟过来应付,本以为五个大男人已经是绰绰有余,哪里知道竟会半路杀出了程咬金来坏他的事。

弘爷的目光彻底沉了下来,直直的打量着薛薛。

女人的头发乱了,像漫天飞舞的黑丝,女人的衣衫乱了,露出纤细颈子下的精致锁骨,女人的脸蛋脏了,混着汗珠一颗颗的凝结在嫩白的肌肤上,然而,女人的眼神却始终不变。

她镇定的迎着弘爷的目光,好像男人手中握着的不是攻击性武器,而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日用品。

突然地,弘爷笑了。

那笑混合着太多意味。

有猜忌,有赞赏,也有可惜。

“你和杨可晴是什么关系?”

“关系?”薛薛将手背上的血丝舔掉。“我前夫现在喜欢的女人,这算什么关系?”

薛薛反问弘爷,然而这话一说出口,最先反应过来的却是席朗。“不,不是!我对杨可晴……”

他对杨可晴怎么了?

席朗原本很确定自己喜欢杨可晴,想要保护杨可晴,这是从他和杨可晴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感觉到的情绪,并且随着时间不断加深加重,也让他渐渐产生了势在必得的决心,特别是在得知杨可晴的过去后。

想将她那入羽翼下的念头是如此强烈。

可是似乎,一切在不知不觉间偏离了轨道。

从那一夜开始。

剪不断,理还乱。

就连席朗都不知道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

不过他的茫然对在场的人来说并不重要。

“哦?居然?”弘爷也没想到女人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饶有兴致的目光在狼狈仓皇的席朗和泰然自若的薛薛间游移。“那我给你一个机会如何?”

弘爷背在腰后的手指做了个动作,薛薛和席朗却没注意到。

“什么机会?”

薛薛清楚,只要把时间拖过,等警察来了估计问题也就解决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里并非弘爷的地盘,想来他们也不会恋战。

可是弘爷方才肯定听到席朗说报警了,薛薛想的简单,然而这么简单的道理弘爷不会不懂。

也因此面对他的好整以暇,薛薛十分警戒。

“不用这样看我,我的确是真心想给你一个机会的。”弘爷说着,竟将手中的武器放下,双手一摊,状似无奈。“这样够有诚意了吧?”

薛薛没有回答,心中不安的感觉却更浓厚了。

弘爷看她的模样,笑意更深。

“好吧,我就不卖关子了。”男人说话的声调慢悠悠的,有种在逗弄人的感觉。“只要你把杨可晴交出来,然后……做我的女人,我就不和你们计较这次的失礼了。”

“你作梦!”

弘爷话才落下,席朗便已经气急败坏的朝人打了过去。

不妙。

直觉闪过的瞬间,本来立在弘爷两侧的小弟们忽然朝席朗围了过去,薛薛眼尖的发现,有个男人背后拿了把锋利的小刀。

“既然你不打算把握机会,又把杨可晴给放走了,我只好拿另外的东西回去和老大交代啦。”

弘爷说什么薛薛已经听不清,她直接锁定目标,抬腿侧身朝那个手上有刀的男人手腕踢去。

然而没想到男人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猛地一个转身,刀尖竟直直往薛薛的脸上刺过来。

席朗恰好看到这一幕,目眦尽裂。

“不!”

彷佛是要呼应这撕心裂肺的一吼,隐约能听到警笛声从远处渐渐传来。

弘爷脸色一变,朝小弟们喊了声。

“先撤!”

本来已经制伏住薛薛的男人手刀来不及收起,直接击在了薛薛的后颈。

女人感觉浑身一麻,意识随即涣散。

“哼,算你运气好。”

当席朗不要命的朝他手中的刀扑过来,男人想也不想抡起拳头,猛地一下揍在席朗的腹部。

席朗闷哼一声,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喉中骤然涌上一股腥甜,伴随胃部的翻搅,差一点儿就要随着那些秽物一同呕出。

可席朗楞是忍住了,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领同时徒手去抢男人的刀,男人本来已经要跑了,也没想到席朗被这样打竟还能一点事儿都没有似的,恍神的瞬间,没有拿稳的刀子就被抢了过去。

在男人夹杂着震惊与恐惧的眼神中,席朗毫不犹豫的举高手。

“放下!”

“不!席朗!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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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五、竹马前夫(22)

系统:“席朗的好感度上升到了百分之九十,委托者的怨气值也下降到了百分之六十哦。”

脑海中传来系统的提示声。

薛薛感觉自己像是陷进一团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她奋力摸索前进的路,终于在见到一束微光后成功找到出口。

没有任何犹豫的,薛薛将连自己也看不见的身躯一同撞了进去。

乍然被一片nongnong白雾淹没。

当薛薛好不容易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目所见的却是一张并不熟悉却和自己生的有几分相似的年轻脸孔。

“姐!你终于醒了!”

薛晨这么一喊,薛薛便知道了他的身分。

“我……”想开口,然而唇瓣张开吐出第一个音节后薛薛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的不可思议。“我……咳,咳咳……”

“姐你别急,我先给你倒杯水。”

赶紧拍了拍后背帮她顺气以后,薛晨便将水杯注满,然后拿起早在一旁备着的棉花棒,一点一点将她粉白的唇给沾湿,最后才把水杯放进薛薛的手中。

“姐,慢点喝,医生说你一开始很容易呛到的。”

看着薛薛咕噜咕噜灌着水,薛晨有些胆战心惊。

幸好最后全部很顺利的吞下去了。

薛薛一抬手,很有眼色的薛晨立刻送上了纸巾。

薛薛慢条斯理地擦拭沾在脸上的水珠。

已经好一阵子没有和薛薛见面的薛晨总觉得自家jiejie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然而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怎么?”被薛晨直勾勾盯着的薛薛睨了他一眼,声音虽然还有些沙哑,但已经好上许多。“看傻了?”

回过神来的薛晨用力摇摇头后又点点头。

“姐好像变得更漂亮了。”

“哦?我还以为自己现在肯定是脸色蜡黄呢。”听他那么说薛薛没有太多反应,只是抬手抚上距离自己右眼角下边大概两三公分的长度,果不其然感觉到被包扎的痕迹。“而且现在还破相了。”

在那千钧一发的当下薛薛其实是有顺利闪过的,只是还是被刀锋划了一道不深却醒目的伤口。

听她这么一说,薛晨脸色一变。

“没事的,医生已经把伤口处理好了,说只要好好养着就不会留疤的……”在薛薛彷佛看透一切的目光中薛晨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至少,至少肯定会比现在淡上许多……”

少年正处在变声期的声音里带着满满心虚,听的薛薛忍不住发噱。

其实她倒没有很在意容貌。

天底下大概没有人不喜欢拥有一张漂亮的脸孔,但薛薛不是会特别在意这点的人,就像薛宁和杨可晴,爱情的发生,外表可能是原因之一,但却不会是必要条件。

哪怕不论是本来的她还是穿越以来这些世界的委托者都有张好皮相。

退一步来说伤口面积也不大,真嫌碍眼用化妆来稍微遮盖一下便成。

所以在薛薛看来自己脸上的伤口真不是多严重的事儿。

不过她的沉默落在薛晨的眼中却不是这样的意思了。

“姐……你不要太难过了,现在医疗这么进步,肯定有方法不留疤的。”

薛薛扫了薛晨一眼,正想说自己不是在难过而是在思考,不过对上少年像是怕她受伤似的小心翼翼的眼神,薛薛的话到嘴边顺势拐了个弯。

“嗯。”

长长的睫毛搧呀搧,搧出了落寞的阴影。

“姐……”

“不说这个了。”薛薛扯了扯嘴角。“小晨,你说说自从我昏迷后都发生了什么事儿好不好?”

薛薛如小鹿般湿润又晶亮的杏眸对着薛晨。

本来薛念德和林璎在离开前是千交代万交代儿子不许对薛薛说这些事儿打扰她静养的,然而见薛薛脸色不好,神情郁郁寡欢,薛晨当下就把父母的叮嘱给抛到脑后去了,只想着能转移注意力让jiejie好受一点。

“嗯。”

薛晨出去给薛薛买晚餐了。

趁着这段时间,薛薛将自薛晨那里听来的信息做了梳理。

简单来说就是席朗最后被以杀人未遂的嫌疑人身分送往警局,而自己除了身上的瘀伤与脸部可能留疤的一道伤口外并无大碍。

至于杨可晴,作为弘爷他们的目标,也跟着席朗一起做笔录去了。

绕了一圈,终究,作为薛宁的薛薛还是差点因为杨可晴丢了命。

虽然结局不同,但命运的轨迹有时真是巧合的令人感叹。

就在薛薛想的有些出神的时候,有人敲了敲房门。

“请进。”

薛薛以为是医生的,然而出现的人,却出乎她意料之外。

谢从律。

一个似乎许久没有见面,却像是昨天才温存过一般,清俊的眉眼被清晰隽刻在记忆中的男人。

薛薛愣了一下后,故作淡漠的问道。

“你怎么来了?”

他怎来了?

谢从律觉得这真是个好问题,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因,只是在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这里。

“我从医师那儿听到你的名字……”当薛薛将脸正对向他,谢从律垂下眼睑,好闪躲女人意味不明的目光。“就想说来看看。”

“这样呀。”

“那你现在看过啦。”薛薛的语调活泼,可却充满着一股恶意。“可以走了吧?”

谢从律闻言,身体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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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在踏进病房前他就猜想过薛薛会有什么反应,各式各样的,然而没有一种是像现在这样。

谢从律握紧了拳头。

此时恰好是黄昏。

一束落日余晖从嵌在白色墙面上的玻璃窗打进病房内,投影在女人的脸上,模糊了她的轮廓却突显出了五官,衬的每一个细节都是如此精致且细腻。

谢从律瞧得有些痴了。

“怎么……”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的薛薛眼角漾出了点点笑意,嘴上却仍是苛薄道。“还不走?”

女人的话让谢从律一下就从绮旖的梦境中清醒过来。

他的拳头握的更紧了。

“那……那,我走了。”

谢从律转身。

内心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在侵蚀他的理智,也让男人踏出的步伐显得沉重又缓慢,简直像是用拖的一样。

薛薛看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真的走啦?那我的钱你什么时候要还我?”

钱是最现实的一个字了,对已经过惯被钱逼着跑的生活的谢从律来说,就跟催命符差不多了,所以听到薛薛这么说,他立刻就停下脚步转过身体,用压抑到了极致的声音道。“我会尽快……”

尽快什么?接下来要说的话,谢从律已经忘的一乾二净了,脑中眼中,只有薛薛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模样。

眼波流转间,女人就像只狡黠的,恶作剧得逞后沾沾自喜的小狐狸。

“你过来。”薛薛见谢从律还木楞楞的站着,拧眉不满的道。“每次都站那么远,我有这么可怕吗?”

话落,她朝谢从律招手。

恍惚间,谢从律觉得自己是只提线木偶,而躺在床上的女人就是提线木偶的主人,他只能遵从对方说出来的每一句话,如同命令,更像咒语。

令人抗拒不得。

当谢从律终于走到病床边,薛薛满意的笑了。

“真乖。”

毫不吝惜的赞美,换来的是谢从律一点一点胀红的脸皮。

没想到一阵子没见,谢从律还是这么的可爱。

薛薛觉得她已经能确定自己的心了。

“我漂亮吗?”

“嗯?”谢从律一时间没能听清楚。“什么?”

“我问你说,我漂亮吗?”

不厌其烦的又重复了次,薛薛微微侧过身子,让谢从律可以看清楚自己脸上被一块纱布给覆盖住的地方。

谢从律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却不是因为薛薛带上瑕疵的脸,而是女人方才因为觉得太紧太闷而松开的病服衣领,自谢从律的角度由上往下看,恰好能见到那一片如凝脂般白嫩的肌肤,与记忆中放在自己阳具上的白细葱指巧妙的重合在一起。

见谢从律好一会儿都没说话,薛薛有些不高兴。

她自己在不在乎外表是一回事,喜欢的人如何看待她的外表又是另一回事了。

没想到谢从律那么没眼色。

有些羞恼的薛薛正想骂一骂谢从律,没想到念头都还没付诸行动就感觉到男人的身体整个压了下来,同时,薄喷的气息打在伤口边缘,热热麻麻的。

“你……”

“很漂亮。”不复方才,此时男人的嗓子变得特别低沉,激起共鸣荡在薛薛耳腔内。“真的很漂亮。”

话落,是一个吻落下。

薛薛没想到谢从律会这么做。

“不……这里是医院……嗯……”

谢从律的吻一开始轻轻的,所到之处莫不像羽毛挠过般,带来丝丝又痒又细微的快意。

细胞彷佛被唤醒了一样。

当男人精准的将唇印上她的,薛薛本来无所适从的双手干脆的攀上男人的脖子,微微仰头,呈现一种将自己献上的姿势,方便男人亲吻的同时,也激发了他体内的野性。

大舌抵住贝齿,一颗一颗的摩娑,而后用力一顶,柔软的舌尖轻松的深入内里。

红红的小舌被勾住,被迫跟着起舞。

津液交融间,水声啧啧不断。

本来被空调给调节的又干又冷的病房温度似乎节节攀升。

“嗯……呀……”

在两人吻的难分难舍的时候,谢从律的手也没安分,拉出扎在裤子里的衣摆,大手直接钻了进去。

薛薛的病服下空荡荡的并没有穿内衣,原本是图个方便,没想到此时反而便宜了男人,不费吹呼之力就抓住其中一团饱满揉了起来。

女人从空隙中逸出的呻吟声更甜了,像掺了蜜一样。

谢从律本来放在薛薛后脑杓的大手顺势往下将女人往自己身上按,哪怕隔着衣料,薛薛依然能清楚感觉到男人皮肤散发出的guntang热度,好似正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炉子一样,煨的人发软。

感受女人柔若无骨的身躯紧紧相贴,谢从律脑中残存的理智似乎也随着时间流逝而渐渐消失。

本来把玩着娇乳的大手悄悄往下游移。

“可以吗?”

“嗯……”薛薛张着迷蒙杏目,神态娇憨又妩媚。“都做到这里了,你还问?”

这是同意了吧?

谢从律迷迷糊糊地想,正打算继续,却被薛薛一推。“锁门。”

她可没给人表演活春宫的兴趣。

谢从律含糊的应了,依依不舍的起身,没想到说时迟,那时快,门一下就被从外面推开了,伴随着薛晨朝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姐,我给你买了紫米粥还有烫青菜……啊?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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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五、竹马前夫(24)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薛薛没想到薛晨回来的这么是时候。

谢从律没想到会在这么尴尬的情况下与未来的小舅子见面。

而薛晨最是没想到,自己不过出去买了趟晚餐,回来竟然会看到自己的jiejie和一个陌生男人……薛晨虽然还有一年才成年,但该懂得也都懂了,自然看的出来衣衫不整的两人刚才是在做什么事。

“呃,那个……”

薛晨才一开口,薛念德和林璎又连袂出现。

方才薛晨在买粥的时候有打电话给父母说薛宁清醒过来的好消息,于是两人一下班后就急匆匆的往医院赶来。

“咦,小晨你给你姐买晚餐了吗?”

“叫医生来看过了吗?”

夫妇两人默契十足,同时说话又同时踏进病房,自然,也同时瞧见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男人浑身僵硬的立在女儿的病床前。

还是林璎先反应过来。

看着女儿不同于昏睡时候一脸苍白的模样,两颊红润,眉目含水,连嘴唇都肿肿的,作为过来人的她一下就会意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是不是该解释一下?”林璎深呼吸一口气后,语气勉强还算平静。“尤其是这位先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薛晨、薛念德还有谢从律都被林璎从病房赶了出去。

她可不管男人们会如何,眼下最重要的,是女儿。

这也是薛薛第一次见到林璎,薛宁的母亲。

一个哪怕身上穿着职业套装梳着一丝不苟的发髻,也难掩一身温婉气质的中年女子。

薛宁性子中柔和且良善的部分,多半是来自于她的母亲,两人间的容貌虽然不尽相似,薛宁生的更像薛念德些,但只要和林璎站在一起,就绝对会被人当作母女。

“身体没有不舒服吧?”林璎拉过椅子落座,一边问道。“要不要先叫医生过来检查一趟?”

吴侬软语,轻轻细细。

薛薛听了,摇摇头。

“你说你和谢从律在交往?”

“嗯。”

“问题是我看的出来,你这样说的时候,那个孩子的表情,并不像是你们在交往的样子。”

闻言,薛薛抬眸对上林璎温柔的目光。

她就知道要瞒过对方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虽然任谁见了都会觉得薛念德是夫妻间较为强势的,但薛薛一眼就看出来了,林璎其实才是真正看的通透且在家庭关系中掌握着实权的一方。

要不薛念德也不会三言两语就被林璎打发走了。

女人的柔情似水并不意味着依附与软弱。

想到这里,薛薛笑了。

“没想到还是被妈看出来了。”

“哦?”

“虽然目前还没交往,不过很快就会交往了。”薛薛望着林璎,一脸认真的道。“很快很快,只要我想。”

林璎深邃的眸子盯着女儿,彷佛雷射扫描机,连一点的细微变化都不愿放过。

薛薛大方的任她打量。

“你喜欢那个男人?”

“是,他叫谢从律。”

“喜欢到要借钱给他?”

“咦?”薛薛眨眨眼。“妈你好厉害,怎么会知道?”

其实薛薛早知道林璎和薛念德迟早会发现的,毕竟薛宁的帐户密码从来没有改过,而每个月给女儿存钱的林璎只要想到就会给她查账户,倒不是想知道女儿怎么花钱,只是出于一种保护心理。

怕女儿哪天傻呼呼地被人给骗了。

哪怕女儿已经二十好几,在母亲心中依然是那个还没长大的小女孩。

“你呀……”林璎见薛薛古灵精怪的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她的脸颊软rou。“不喜欢席朗了?”

薛宁对席朗的感情,林璎始终看在眼里。

从小到大,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她有多疼爱薛宁,就有多不待见席朗。

哪怕知道错不全在对方,可在林璎看来,席朗用了最糟糕的方式来处理和薛宁的婚约与婚姻。

小时候见着优秀可爱的孩子,也不知道怎的长大后会变得这么冷漠又固执。

无奈薛宁就是死心眼。

现在知道女儿终于换了个对象喜欢,林璎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女儿总算能摆脱和席朗间的孽缘好好开始新的生活,忧的是谢从律以她的眼光来看应该是不错的选择,然而知人知面不知心,就怕薛宁最后又受到伤害。

人的一生短暂,林璎就希望女儿能早早收获幸福,享受人生。

“小宁,席朗他……”

“我知道的。”薛薛打断林璎的话。“妈,我这次是真的放下了,不论他做了什么事,也不会再回头。”

“时间那么珍贵,我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薛薛说着,咬了下唇瓣。“至于谢从律他需要钱是因为他的母亲需要一大笔的治疗费用,是我主动开口要借的。”

说着,薛薛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的情绪。

林璎若有所思的看着女儿。

好半晌后,终于半似感叹半似欣慰的道了句。“小宁,你真的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