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高辣小说 - 下下婚在线阅读 - 95-口信

95-口信

    落霞镇何家院子里。

柳绡一身缟素,跪在地上,往燃着微弱起伏火苗的铜盆里,放了一串纸钱。

“绡儿,别总是跪着,烧完这沓纸,就先起来歇歇吧。”梁尘实在不忍心,看她这样跪下去。这两天,她几乎就是在灵堂跪着度过的,对他的话,也似乎充耳不闻。

梁尘摇摇头,正要去扶她,就见平安走了过来。

“少爷。”平安一礼,“何家二少爷已经进入落霞镇地界了。”

“知道了。”梁尘点头,是他派人去找仁益堂的管事,给远在祥城的何岩送信,算算日子,他也是该回来了。

地上的柳绡烧完纸,缓慢而郑重地磕了三下头,就听院门外有些喧闹。

何岩见院门近在眼前,从马上翻身而下,撞到了一些摆在院墙旁的花圈。他只瞥了眼,就大步跨进院里,没走几步,就见白衣白帽的柳绡伏在地上,动也不动。

他不知怎的,心头冒出一股火气,冲上前,就要把她扶起来。

然而他刚伸手,就被拦下了。

“何二少爷。”梁尘语气和善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何岩一时没说话,盯着梁尘的脸看了个遍,又转头看了看堂上两支白蜡烛中间的牌位,才淡淡回了句:“梁公子。”

“我在祥城受到管事寄来的信,说大哥的死与你有关。”他顿了下,“烦请梁公子告知在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少爷,借一步说话。”梁尘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就去了何岩的西院。

“事情就是这样,何崇运送军粮时,遭到蚩族人偷袭,之后成为俘虏,在逃跑途中受了重伤,坠落深渊。”

何岩听完,扯着嘴角笑了笑,“梁公子,不要拿我当三岁小儿,我大哥会为了运送普普通通的军粮,自愿请命,前往高州边境?”

他死死盯着梁尘,“梁公子,那船上装的究竟是什么?”

梁尘轻轻一笑,“二少爷果然是聪明人,既然你这么问,那我就告诉你,船上装的是何崇加紧铸造出来的武器。”

何岩冷笑一声,那笑意还没从他脸上消散,如风一般迅捷的拳头就扫向梁尘。

梁尘侧身,举起扇子,“二少爷,还是冷静些好。更多婆婆好书敬请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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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就是你们把我大哥推进火坑的。”何岩凉凉地看着他,“既不能在被偷袭时保护他,也不能在他逃脱时及时救助他,梁公子,你的良心呢?”

梁尘心中一阵刺痛,“你说的对,是我对不起你们何家,你想要什么补偿,只需尽管提出来。”

何岩瞧了眼前这个清瘦的男人一眼,颇为不屑的地说了句:“不需要。”

“日后,二少爷如果需要什么帮助,来找我的话,我会尽力而为。”梁尘许诺道。

何岩没应声,直接出了门。

他到了灵堂,柳绡正拿着帕子,仔细擦拭堂中那口杉木棺材,神情专注,一寸也不落下。

“嫂嫂。”何岩喊了句。

柳绡仿佛没听见,正用力擦着一处棺木棱角。

“嫂嫂,你歇会儿吧。”何岩上前,按住了她的手。

柳绡发觉自己不能动了,这才抬起头,见是何岩,她愣了下,才开口说:“二叔,你回来了。”

从头到尾,她都是淡然平静的表情。

何岩握着她的手,把那帕子从她手里抽出来,“嫂嫂,人死不能复生,大哥不在了,我也很难过,但是日子总要继续……”

柳绡摇摇头,“何崇他没死。”

“你怎么知道?”何岩惊异地问。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柳绡的声音有些轻飘。

何岩见她瘦得厉害,宽大粗糙的丧服穿在她身上,好像只是被一副单薄的骨架撑起来一样,他忍不住抚上她腰侧,想把她揽入怀中,如同两株随波逐流的浮萍,纠缠在一起,也好在风雨飘摇中做个伴。

“何岩。”柳绡开了口,“这是你大哥的灵堂。”

何岩忍不住握住她的细腰,“嫂嫂,你真的瘦了。”

他这一握,似乎环绕了她半个腰身。

柳绡抬头看他,“何岩,你就死了那份心吧。”

“为什么?”何岩用力把她带进怀里,“大哥已经不在了,不是吗?”

“你是不是巴不得何崇死了?”柳绡话里带了几分尖锐。

何岩摇摇头,“不,他终究是我的同胞兄弟,我不忍心看他死。”

柳绡神色淡然地盯着他,眼波平静,似乎再也不会有什么勾动她的情绪。

何岩望着那张尖瘦而苍白的小脸,素淡的眉眼,就像受了蛊惑一样低下头,想亲亲她,然而这时,门外却传来一声呼唤。

“柳绡,柳府派人来传了口信,说明日柳大人携同继王,前来吊唁。”

梁尘站在门口说完,瞧着歪头看他的何岩,“二少爷,让柳绡自己准备准备吧。”

“何岩,我要回房一趟。”柳绡语气平板。

“好,你去。”何岩松开手,柳绡慢慢转身,再没看他一眼,越过他,出了灵堂。

96-葬礼

今天是何崇下葬的日子。

一大早,落霞镇就被士兵清了道路,柳至图陪着楚必骑着马,一路不紧不慢地赶来。

“王爷,今日本不该劳您大驾,但是这场葬礼的主人,就是胡爷手下那位擅长冶炼的匠人,也是在那次炉工闹事中,有功劳的人。”

“嗯。”楚必随意应了声,“既然如此,那本王前去慰问下,也是应该的,只是关河县少了这样一位技艺高超的工匠,实在是让人惋惜。”

柳至图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王爷说的是。”

两人谈笑风生,带着一队士兵在前面走着,他们身后不远处,有一方小轿,稳稳地跟着他们,正是私自跑出来的柳心瑶。

而何家院子里,早就收拾妥当,除了必要的参礼人员,没有什么闲杂人等。

为了避免被楚必看到,多生事端,梁尘一大清早上好香,就躲到了西院里。

灵堂里,柳绡低着头,跪在正中央,分毫不动。何岩在她右侧后方,两人全都穿着素白的丧服,何岩时不时地抬头看看四周,有时也盯着那丧服衣边下,柳绡那双秀气的脚看,然后在心里想着把她的鞋脱掉的样子。

当院门外有人传话,说柳大人和继王已经到达时,众人都已做好了准备。

“柳绡,你累不累?”何岩小声地问她。因为今天下葬,柳绡天刚亮就来了灵堂,张罗好供品,擦干净牌位,烧了一堆纸钱后,就一直跪在这里。

柳绡一言不发。

何岩想拉拉她的衣摆,就见院子里一高一矮两个人走了过来。

“这就是那何崇的灵堂了,王爷请。”柳至图虽然脸色沉重,但话里却隐隐带了压抑不住的高兴。

楚必点点了下头,抬脚跨过门槛。

柳至图大步跟上,刚进门就扯着嗓子喊:“何家的家属呢,继王来了,还不赶紧送上香来?”

柳绡依然不动。何岩抬头看了两人一眼,正要起身,就见眼前柳绡身子一歪,要往地上倒去。

他赶紧伸手把她抱住。

楚必只见眼前瘦弱的女人倒了,除了白色帽子下一闪而过的半边下巴,他什么也没看到。

“哎,这,这怎么还倒下了呢?”柳至图的话里透出一丝懊恼。

何岩抱着柳绡起身,那又宽又长的帽子盖住了她的脸。

“王爷,柳大人,嫂嫂这几日太过劳心劳力,体力不支而晕倒,实在不是存心冒犯二位,如两位不在意,在下先送嫂嫂回房休息。”

柳至图刚要拦下何岩,就听楚必说道:“你们去吧。”

他伸到半空中的手又缩了回去。本来打算得好好的,只要让继王见到柳绡的面容,他就不信,这个年轻的王爷不动心。

如今柳绡死了丈夫,孤零零的一个,要是能被继王收入房内,那他不就成了王爷的老丈人?柳至图在心里盘算着,其他几个女儿都不像柳绡这样丽质天生,帮不上他,只有柳绡,只要让继王看她一眼……

可柳绡偏偏在这个时候晕倒,真是功亏一篑。

就在柳至图愤愤不平的眼神中,何岩抱着柳绡走远了。

“咳,王爷,您先请坐。”柳至图给他搬来椅子,他再不满再有怨言,也得先把眼前的祖宗伺候好了。

没多久,何岩回来了。他恭敬地给楚必递上香,楚必简单拜了拜,说了几句节哀顺变之类的话,就准备离开。

也是,不过升斗小民的葬礼,何须劳动他继王的大驾?要不是柳至图一再恳求他,他才不会来这穷乡僻壤。

柳至图眼见楚必要走,知道他心里多半不满,讨好地笑着把他送出门,只说自己作为父母官,还要和何家人说几句,就又回来了。

楚必没再理他,自己带着兵,骑马走了。

柳至图忙不迭地跑回院子里,气哼哼地站在何岩面前,吼道:“柳绡呢?她在哪里?带我去见她!”

97-冷水

“柳大人,柳绡现在仍然昏迷不醒,你找她也没用。”何岩看他着急上火的样子,淡淡说道。

“不行,你必须带我去见她!今天我就是抬,也要让人把她抬走!”柳至图急红了眼,柳绡终究是他的女儿,他要是让她嫁给继王,她就必须要嫁!

她不是晕倒了吗,正好,让人抬到轿子里,送到楚必那里去,不怕楚必看不上,到时候他这个岳父的名头也就做实了!

“柳大人,我劝您还是回去吧,死者为大,大哥今天就要入土了,如果您这个时候为了讨好继王,做出强拐女儿的事来,被人知道在何崇葬礼上无理取闹,怠慢死者,您这乌纱帽还能戴得住吗。”何岩不紧不慢地说。

柳至图顿时觉得一盆冷水泼在了脑门上,他差点给忘了,琅朝礼俗,夫妻一方去世,另一方要为其守坟,时间短则一月,长则三月。

他要是公然违背礼俗,那罪过可真是大了去了!柳至图擦擦汗,庆幸自己还没铸下大错。

他斜眼瞅着何岩,不屑地说:“那我一个月之后再来,到那时,哼,可就由不得柳绡了。”

柳至图说完,抬脚就带着剩下的人马走了。

何岩脸色像结了一层冰霜,这柳大人胆子真大,竟然存了让继王在葬礼上掳人的心思。要不是柳绡昏过去,她怕是没那么容易脱身。

他正待回西院看看柳绡,就见院门处又来了一个人。

柳心瑶穿着一身飘飘白裙,步调走得那真叫摇曳生姿。她还没走到何岩面前,何岩就皱起了眉头。

这个女人身上到底洒了多少香粉,大老远的,味道就冲他鼻子里钻。

“何二少爷……”柳心瑶甜腻腻地唤了句,先是眼波微动,似羞非羞地瞅他一眼,见他面无表情,便抽出帕子,装模作样,开始哭泣。

“呜呜……何大少爷去便去了,你可要节哀顺变,撑起何家的门楣啊……”柳心瑶哭哭啼啼说着。

“多谢柳大小姐挂念我家大哥,我们何家高攀不起柳家,如无其他事情,请柳大小姐回去吧。”何岩扫了眼她哭花的妆,随口说道。

“呜呜……二少爷心真狠,人家只不过是来吊唁何大少爷,你真要赶我走吗?再说,我同柳绡好歹也姐妹一场,这样的场合,也该见见她啊……”柳心瑶边哭边说。

“柳绡身体不适,目前在房里休息,葬礼快要开始了,柳大小姐,该说的话我也说了,请自便。”何岩说完,转身就走。

眼见到嘴的鸭子要飞走,柳心瑶装作踩到裙子,“哎哟”喊了一声,就往何岩身上倒去。

她就不信何岩真的不抱她,真的敢让她摔在地上。

“啊……”柳心瑶一个旋转,仰面向天,没有摔倒,但也没被人抱住。

何岩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臂,他觉得哪里不对劲,出于习惯,伸手摸了摸柳心瑶的脉象。

“嗯……”柳心瑶察觉何岩握住了她的手腕,放浪地叫了声,又往他身上倒去。

“二少爷……其实奴家心悦你已久……”柳心瑶娇滴滴地说着。

“柳心瑶,你怀孕了。”何岩一句话,宛如晴空霹雳,炸响在柳心瑶眼前。

“你!你、你说什么?!”柳心瑶忙站直身子,震惊地看着何岩。

“我说,柳大小姐,你怀孕了,听懂了吗。”何岩说完,又补了句,“不信的话,回去把全关河县的郎中都请到柳府,看看他们是不是都会说,这是喜脉。”

柳心瑶站在原地,也顾不上何岩了,脸上的表情渐渐扭曲。

父亲和母亲说过,只要她给姜家生下子嗣,就得了自由身,他们会重新给她挑个好人家嫁了。

但前提是,她生下姜家的子嗣,姜家还有子嗣吗?没有了!

那一晚,姜番根本就没留下精水,哪里会有子嗣!

她肚里这孩子,八成是那段时间和法敏寺的和尚厮混,暗自结下的!

柳心瑶只觉一阵恐慌,万一被发现这不是姜番的孩子,那可怎么办?本来,爹娘也说了,只是赌一赌,真要失败了,姜家也怪不到她头上,可现在……

正想着,柳心瑶抬腿就往院外跑去,她得想个办法,把这孩子打掉……

何岩坐在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柳绡,试了下她的脉象,便低下头,吻了吻她发凉的嘴唇。

“柳绡,你说你这一晕,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呢。”何岩自言自语着,她这段时间似乎吃得很少,气血不足,加上一连几天早起晚睡,身体疲劳,又悲伤过度,这才在灵堂晕过去。

“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柳绡,要是再晚点,可就真没办法跟大哥道别了。”何岩握着她冰凉的手,仔细把玩着。

他可以用针灸把她唤醒,但是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强行用针,只会加剧身体亏损。

“你好好睡吧,我去料理大哥的后事。”何岩又低头亲了亲她的手指,便关门离开了。

因为继王到来的缘故,到何家参加葬礼的人并不多,何岩接待了上香祭拜的一些邻里熟客,等到中午一过,就让人抬着又轻又空的棺材,去了选好的墓地。

何岩跪在地上,拨拉着燃烧的黄纸和纸钱,眼见着抬棺的帮工,把棺材放入地下,填满土,竖起了墓碑。

“大哥,走好,别担心柳绡,我会好好待她的。”何岩在心里默念几句,便对着坟包,郑重地磕了几个响头,这才起身,往何家院子走去。

98-幡不动(慎

何岩回家之后,先去西院看了看,柳绡还没醒来。他见天色不早了,就先去厨房煮了点粥饭。

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四周挂的白布条偶尔随着风飘动几下,灵堂里的蜡烛已经烧尽,何岩又拿了两支,重新换上。

他刚燃起烛芯,就听到身后传来缓慢的脚步声。

“何崇呢。”柳绡扶着门框,一脸失魂落魄地,看着空荡荡的地面。

“入土为安了。”何岩转过身,绕过屋顶垂下的片片白幡,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你身体还未恢复,先回去躺着休息。”何岩说着,就要带她离开。

柳绡的手死死扒住门框,“放开我,我要去看何崇。”

“他不在这里,他早已进入黄泉轮回了。”何岩也不松手。

“你胡说!”柳绡眼泪唰一下流出来,“你为什么不叫醒我!让我去送他一程!”

何岩见她一头乌发随意散在胸前背后,穿的丧服也起了皱褶,露出白皙的脖颈,忍不住环紧了她的腰。

柳绡哀哀切切地哭着,听得人好不伤心。

何岩却说道:“知道为什么你父亲今天带继王过来吗,他是想让继王见见你,你也知道,但凡看过你容貌的男人,没几个不会跪拜在你脚下,柳绡,你今天晕倒,可真是时候。”

说完,他隔着散乱的头发,亲了亲柳绡的脸颊。

“你放开我!梁尘呢,我要去找他……”柳绡发觉自己被禁锢住,无法动弹,这才有点着急。

她不想同何岩呆在一起,如果非要保全自身,同父亲对抗,她宁愿选择梁尘。

“梁尘?他走了,他已经同意把你交给我。”何岩一个弯腰,把她抱在怀里,抬脚关上了门。

柳绡按捺住惊慌的心情,伸手擦了擦眼泪,尽量平静地说:“何岩,你放我下来,好不好?”

“不好,柳绡,我的嫂嫂。”何岩低头吻上她的脖子。

“你……你要做什么!”柳绡死命拢住自己的衣服,她被何岩抱在怀里,连挣扎都使不上力气。

“柳绡,你知道的,我与你认识在先,我一直在想,要是我能先于大哥找到你,把你娶回家,我们也不用这么纠结,不是吗。”何岩说完,低头去拱她胸前的衣襟。

柳绡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何岩,到底是我先和你大哥成的亲。”

“但是现在他死了,难道你还心心念念,不肯放下他?”何岩眯起眼睛,抬头笑着看她。

柳绡摇摇头,“何崇给我的,你给不了。”

“是吗。”何岩抱着她,快步走到案桌旁,“大哥的灵位就在这儿呢,你说说,他给你的什么,是我给不了的?”

猝不及防,柳绡被按坐在桌上,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何岩撕开她的丧服,麻利地整件褪到了肩头。

丧服之下,不过一件素白的丝绸小衣,柳绡开始发颤,是冷,更是害怕。

“嫂嫂,告诉大哥,他给了你什么,也好让我学学。”何岩笑得有些渗人,柳绡不敢直视他,不敢有半点动作,也不敢说话。

“不说是吗?”何岩吻上她的脖子,开始往下,一边吻,一边不停说着,“大哥教给你的一点,就是让你明白了什么是男欢女爱,这个我也会……”

他吻到她胸前时,隔着小衣,咬住了翘起的两点,在吮了两下之后,抬起头,笑着说:“嫂嫂虽然身上瘦了,但胸脯却丝毫没有变化。”

柳绡打了个冷战,松开已经咬得发白的嘴唇,轻声道:“何岩,二叔,你放过我,好不好?”

“嫂嫂,求饶对我没用,”他泛凉的手在她背后和腰腹间游移,“当然,反抗更没用。”

她知道自己逃不过了,垂下眼,努力保持平静的声调,温和地说:“何岩,让我自己来。”

何岩笑着看她一眼,“好。”说完,他起身,站在柳绡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柳绡从桌上滑下来,待察觉到脚已落地,便脱了上半身的衣裳。

何岩的眼神正在她身上流连,就见她猛地一个弯腰,往桌角上撞去。

他忙伸手去拉她,奈何柳绡就在桌边,额头正磕在桌角上,汩汩地流着鲜血。

“柳绡!你!”何岩只觉得怒火填满了整个胸膛,而柳绡却滑坐在地上,对着他笑,鲜血流过她的眉眼,嘴巴,落在胸前素白的小衣上,像点了几朵梅花。

“好啊,好你个柳绡。”何岩气笑了,一把捞起她,让她趴在桌上,一手褪去了她的绸裤。

他解了自己的裤带,分开柳绡的双腿,便挺了进去。

柳绡一声不吭,仍是笑着,只是眼泪混着血水,低落在桌面上。她颤颤地伸着手,想去拿近在眼前的灵位,却在触到的那一刻,收回了手。

“何岩,我恨你。”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恨我?恨吧。”何岩仿佛无所谓地说着,却在下一刻,将她翻过身,撕下她胸前的小衣,力气之大,在她莹白的脖颈上留下一道红印。

“柳绡,下面松松口。”他笑着看她,“别拿自己当什么贞洁烈妇,你早就不是了。”

柳绡平静却又绝望地看着他。

“想起来了吗?不对,你应该没有印象。”何岩大口大口地吮咬着她身上柔软的肌肤,含糊不清地说,“嫂嫂,知道吗,那次春祭,在山洞里,你就已经是我的人了。”

“是我在上了你,发泄完之后,才给大哥报的信,知道吗?”

“那天,我就尝过你的身子了,并且从那天起,我就一直没忘记过。”何岩抬头咬着她的下巴,“知道我每一夜是怎么过的吗?想着你,像这样……”

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湿滑又抖动的阳物上,来回抚弄,“自渎。”

“而现在,你终于是我的了。”

柳绡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滚落下来,她张开嘴,恨不得大喊一声“啊——”,却在发出声音前,就被何岩捂住了嘴。

“安静些,嫂嫂,你不想把别人招来吧。”何岩说着,又进入她的身体。

他另一只手箍住她的纤腰,低头在她两团乳儿上啃肯来啃去,下身不知疲倦一般,深深地钉进她最幽秘的甬道。

除去最开始撕心的痛楚,那里渐渐温热、柔软起来。

何岩也已察觉到她的变化,嗤笑一声,说道:“嫂嫂,那天你也是这样,甚至因为中了春药,比现在更加热情,根本不舍得吐出我这宝贝,所以,你怎么会认为,自己能一直为大哥守身如玉呢?”

柳绡回想起梦境里,自己还舔吸他胯下阳物的样子,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何岩把她双腿架在腰上,时重时轻地进出着,腿心花xue处泌出的汁水,早就将两人交合处染得一塌糊涂。

柳绡发不出声音,不知盯着何处的眼睛开始走神,何岩不要命似的撞击,在她下身诱出一波又一波的汁液,直到他将自己埋进她甬道的尽头,那种达到极致的释放,才让她闭上了眼睛。

许久未有云雨的花xue,在膨胀过后,便是空虚。她不得不承认,何岩说的没错,像她这样的人,给何崇守贞,真是痴人说梦。

何岩将她抱起,托着她,又开始律动起来。

“柳绡,你要是不从了我,就要被你那黑心的爹,送给继王,你说,你是选择当个孝顺女儿,爬上继王的床呢,还是愿意在我身下承欢呢?”

他把她抵在墙上,卯足了劲地在她体内驰骋。柳绡只觉得,后背被磨得生疼,但是她一声不吭,只呆呆地望着房顶,那些垂落的、静止的白幡。

何岩发xiele一次后,仍然不放过她,让她调转了身子,趴在墙上。

“怎么,后背很疼吗。”他见她背上一片红,还是笑着问,话里尽是难言的满足。

似乎也知道柳绡不会回答,他一手兜住一边的乳儿,狠狠抓在手心,下身对着她圆翘红肿的臀瓣,压了上去。

无止尽的碰撞和抽插,空旷的灵堂里,回荡着两具rou体相接的短促声音,断断续续,久久没有消失。

当何岩真正停下来,松开手的时候,柳绡沿着冰凉的墙壁滑到地上。她额头的伤口早已凝固,脸上的血印也被泪水冲散。她就那样坐在墙边,斜靠着墙壁,两手无力地垂在身侧,眼睛虽然还是睁着,眼神却已涣散了。

何岩只觉得,活了二十四年,从未像这样全身爽快过。他长长地舒了口气,见柳绡靠在墙边不动,笑着上前,捉起她细瘦的手腕,轻飘飘地说了句:“放心吧,嫂嫂,有我在,你死不了的。”

他重新穿上裤子,抱起动也不动的柳绡,打开门,回了西院。

99-冷淡

柳绡一丝不挂地蜷着身子,缩在床上。

何岩不在,他去了厨房。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不知道何岩惦记她这么久,更不知道他为了得到她,既然在春祭那天,做出那么疯狂的事。

那个梦,她根本不愿想起的羞耻而yin乱的梦,竟然是真的。

而她,还自以为身心都忠于何崇。

一滴泪从她眼角落下,她闭上了眼睛。

何崇不在了,她一个人,前有虎,后有狼,到底该何去何从……

门开了,何岩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他看见床上窝成一团的身影,嘴角挂了满足的微笑。从今天起,柳绡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他坐到床沿,一手把柳绡捞进怀里,掌心之下那柔滑的肌肤触感,让他忍不住喟叹一声。

“柳绡,我来给你上药。”说着,他拿过浸湿的帕子,在她额头上沾了沾,擦去她脸上的血痕,又拆开一包药粉,仔细地洒在伤口上。

“痛不痛?”他轻声问道,话里带了能让人沉醉的温柔。

柳绡闭着眼,没有丝毫反应。

何岩看着她憔悴的样子,无声地笑了,他抬起她尖瘦的下巴,低头就吻了上去,慢慢辗转厮磨,许久,才撬开她的牙关,吮玩着她的小舌。

“柳绡,以后我们两个好好过日子,你说好不好?”何岩盯着她微微颤动的睫毛,低声问道。

柳绡不说话,也没睁开眼。

“我可以不计较之前你与大哥的种种,我只希望你以后跟着我,不准再招惹任何人。你早就应该是我的,你说对不对?”

何岩耐心地诱哄着,然而柳绡依旧半分反应也无。

“你恐怕是饿了吧。”何岩也不恼,端着粥,一口一口地喂她喝下去。柳绡并不抗拒,但除了吞咽,也再没别的动作了。

“你以前是不是很想要个孩子?”

泪水又从她眼角流下,滴落在何岩手背上。

她没有生下何崇的孩子,是她心底不敢触碰的隐痛,如果他们有个孩子,至少她还有个念想……

“虽然大哥不在了,但我可以给你,一样属于我们何家的孩子。”

何岩的声音传来,柳绡只觉心中一片荒寂,她睁开泪湿的眼睛,声音沙哑却又坚定地说:“不,我不会给你生孩子,永远不会。”

一瞬间,腰侧传来一阵疼痛,是何岩落在她腰上的手,用了力气。

柳绡脸色煞白,但她紧紧咬着牙,没有向何岩说一句求饶的话。

“柳绡,不要惹我生气。”何岩松开手,话里带了笑意,“等一个月的守丧期结束,我就娶你为妻,到时你成了我的夫人,为我生育子女,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就像你为大哥的子嗣那么上心一样。”

“我不会嫁给你。”柳绡冷冷地说。

“哦?不嫁给我,你想嫁给谁?”何岩扶着她坐直身体,直视着她冷淡的眼神,“你我都成这副模样了,你不嫁给我,还有谁会要你?那个继王吗?”

“还是那个弃你而去的梁尘?”

何岩句句如针,刺在她心上。

“我嫁谁都不会嫁你。”

“看看,”何岩哼笑一声,两手开始在她身上四处抚弄着,“像你这样娇弱可人的美貌寡妇,有选择的余地吗?你能对抗得了柳至图?如果你真的可以,那为何当初被他随便许配给在码头的大哥?”

“还有,你能抵挡住我吗。”何岩朝着她嫣红的乳珠弹了两下,“你以为你能从我眼皮下逃走吗?”

“柳绡,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看我这么真心地对待你,你就一点都不心动?我比大哥,差不了多少,你也很清楚,对不对?”

柳绡没再说话,只是用一种毫不在乎的冷淡眼神,看着何岩。

何岩莫名心头一股火起,他笑了笑,“柳绡,你该知道,我这个人,软硬不吃,为了得到想要的,什么都干的出来。”

柳绡仍旧直直盯着他,轻飘飘说了句:“你也就会折磨我了。”

“折磨你?”何岩两手紧抓着她的肩头,凑到她耳边笑道,“怎么,你以为这就是折磨了,柳绡,真正的折磨,你怕是没见识过。”

话落,他就松了手,突然失去支撑的柳绡,身子一歪,就倒在床上。

何岩看着她,那清冷的眼神让他很不痛快。他拿过帕子,给柳绡系在头上,遮住了那双恼人的眼睛。

柳绡顿觉眼前一片黑暗,她闭上了眼睛,反正睁眼闭眼都没什么区别。

“柳绡,今儿个,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折磨。”

100-酒意酣

说着,何岩抽出系在腰间的缎带,抓着柳绡细瘦的手腕,缠了两圈,然后绑在了床头的雕花围板上。

柳绡没有丝毫挣扎,只觉得一股温热而急促的呼吸,扑在她的脸上。

下一刻,耳垂被衔住了,柳绡身子忍不住颤了下,就听低沉的笑声响起:“嫂嫂,这才刚开始呢。”

何岩的绸裤早就落了地,他饮了一大口酒,爬上床,抱起柳绡的腿,分开搭在自己肩上,低下头,对准了那处早就被蹂躏地红肿外翻的花芯,就把酒液送了进去。

顿时一阵微凉的酥麻从下身升起,而何岩却在像品尝陈年佳酿一样,把她的xiaoxue,从里到外舔了个遍。

柳绡的细腰开始颤抖,她抿着嘴,双手紧握,竭力抵挡那种难耐的痒意,以及酒液化开之后,甬道中那股酥酥的热辣。

何岩退出去了,柳绡愣了一瞬,准备起身,才想起自己的手已被绑住。

“晚了,柳绡。”何岩调笑着说。

柳绡知道向他求饶没有用,自己哭泣难过也只会换来更多的折磨,跟他作对也是,有什么是他何岩做不出来的?

她心灰意冷,咬着牙说了句:“要来就快来,别磨叽。”

“哦?看来嫂嫂是愿意接纳我了?”何岩笑得好不痛快,“只是,我不会大哥那一套,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我说了才算,你就好好受着吧。”

何岩说完,又喝了一大口酒,从柳绡细白的脚趾开始舔起,他的舌头又热又软,酒却又滑又凉,所经之处,酒液发散,又能给她皮肤表面带来一丝清凉,只是这点清凉,瞬间又被灼热的肌肤吞噬了。

何岩舔完她的脚,又沿着腿往上,一寸肌肤也不肯落下。柳绡哪尝过这等冰火两重天的感受,整个下半身依然成了煮熟的虾子。

空气中丝丝酒气并未散去,笼罩在他们周围,让柳绡隐约觉得有些醉意。

“柳绡,这儿是不是觉得空虚?”何岩笑道,他在她腿心摸了一把,转瞬即逝,却再度唤起柳绡的欲望。

两片颤巍巍的花瓣,早就耷拉在旁边,中心的蜜洞,翕张着,吞吐着,诱出一股股透明的汁液。

“想要了,嫂嫂?”何岩扫了一眼,“莫急。”

他又起身,去拿了一块紫晶的玉势,对准那开合不止的洞口,一个用力,就捣了进去。

冰凉坚硬的物件骤然入体,柳绡低呼出声,而花xue得了刺激,霎时间涌出一大股蜜汁。

何岩低头吸了吸,才抬头说:“嫂嫂,先让这玩意陪你玩玩,等我舔完嫂嫂全身,再给你尝尝我的好宝贝。”

说完,何岩就不再去管那玉势,只顾饮着酒,顺着稀疏的毛发往上,舔过柳绡小腹,腰间,双臂。在仔细吸吮了她的十指之后,何岩才说:“我知道嫂嫂的乳儿一向美味,所以留到最后,好尽情地吃个痛快。”

柳绡几乎是咬着牙在忍耐,不禁想起同何崇在一起的时候,那些缠绵悱恻、耳鬓厮磨……只是现在,她只能委身于如同饿虎扑羊般的何岩。

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在她憔悴的脸颊上带出一道湿痕。

“嫂嫂,哭什么呢,是我伺候得你不满意么?”何岩伸手抹去那道泪痕,“稍后一定让嫂嫂品味世间难有的快活。”

说完,何岩便吻上那对胀大柔白的乳儿,乳尖的朱果早已立起。他两手捧着花白的乳rou,脑袋往又深又香的乳沟里钻,那只灵巧的舌头,一遍遍扫过胸间软嫩的肌肤,把整个乳晕含在嘴里,拼命地啧啧吸吮,像是要从中吸出奶汁来。

柳绡眼泪流得更凶了,但是根本无人在意。

腿间那紫晶玉势,颇有儿臂那样粗,除去最开始带来的冰凉刺激,渐渐被甬道的嫩rou和汁水温暖,花xue似乎把它当成了真正的rou茎,不停地吞吐张合,显然是已经无法满足了。

何岩仍旧不知疲倦地吸舔着那对硕乳,许是中间动作太过激烈,一侧rutou竟然被他咬破了。他想没发现一样,含着酒,死命对着乳儿吸,酒液渗入伤口,柳绡只觉得麻嗖嗖地疼。

然而,何岩不会顾及她的想法。

“嫂嫂,你说,你要是给我生个孩儿,我是不是就可以天天喝你的奶水了?”何岩粗鲁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哭什么,嫂嫂,难道我做得还不够么?”

柳绡斥骂一句:“滚。”

朱唇上赫然两道惨白的牙印。

何岩猛地压上她的唇瓣,蹂躏一番,才抬头说:“怎么,房中之事,只许大哥跟你做,就不许我跟你做?嫂嫂,要是我娶了你,你成了我的娘子,是不是就乐意跟我做了?”

“休想。”柳绡虽然理智处于崩溃边缘,但还是咬着牙说了句。

何岩哈哈笑了,“嫂嫂,敢想敢做才会有结果,要不是我下手快,现在指不定你在那继王床上双腿大张,百般逢迎。”

“怎么到我这里,你就千般不愿?”说到最后,何岩话里已然带了冷意。

他坐起身,一下子抽出那紫晶玉势,被堵住的yin液哗哗地流了一床。

顿时,一股难耐的空虚席卷了柳绡全身。

“嫂嫂,你就不肯承认,你天性yin荡么?”何岩把玉势放到她嘴边,“舔一舔,这可都是你那饥渴的xiaoxue留下的香汁呢。”

柳绡只觉得屈辱,闭嘴不动,何岩见她这副样子,又挑起嘴角,“还是嫂嫂想回味一下,春祭那天,我的真家伙?”

柳绡闻言,不情愿地张开嘴巴,刚伸出嫣红的小舌,舌尖就触到了那湿漉漉的玉势。

这一幕,看得何岩兴致大起,他把玉势扔到一边,整个人覆在柳绡身上,掰开她细白的双腿,下身一沉,早已肿胀狰狞的rou柱便插进了那湿热的花xue。

他忍不住喟叹一声,而柳绡却浑身打了个哆嗦。

那带着棱角的柱头死死嵌进她蜜道最深处,何岩还未动一下,她便xiele身子。

“嫂嫂,就这么承受不起?”何岩压着她的上身,对着她满是绯红吮痕的胸脯,一阵磨蹭。

柳绡用最后一丝力气咬紧牙关,然而却在何岩次次尽根没入中松了唇齿。

“嗯……”她喉间逸出一声轻唤。

那柔媚入骨的叫声,听得何岩yuhuo熊熊。

“嫂嫂,再叫啊,再叫,”何岩不住地撞击着两人下身,又说道,“早在嫂嫂和大哥成婚那几天,我就听过嫂嫂的媚叫了,再来几声,也让我过过瘾。”

柳绡也不知道自己是痛,还是爽了。何岩在她花心里大力开合,每一次冲撞和碾磨,都带着排山倒海的架势,好像非要把她淹死一般。

她的嘴也早就合不上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黑暗中,身体各处的刺激尤为明显。花心的灼热不断聚集,又在极速的抽插中散开,她接连不断xiele好几次身。

何岩仍旧不知疲倦地在她xiaoxue里进进出出。

“没想到嫂嫂这花洞紧致温热,倒像是处子一般,幸好大哥先去了,我才能独占嫂嫂这具曼妙的身子。”何岩狠狠地冲进花xue,像在发泄什么。

柳绡早该是他的,现在终于是他的了。

而柳绡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只随着何岩的动作,啊啊地吟叫着。

或许把他当成何崇,她就不会这样内疚了吧。

最后何岩rou茎在她花xue中的摩擦,已然带了丝丝痛楚,柳绡晕了过去,而何岩在释放出白浊之后,箍着她的腰,又来了一次。

当看到她花xue汩汩流淌出yin水和精水,何岩摸了几把,才拥着她泛红娇嫩的乳儿,沉沉睡去。

101-折柳吟

早上,柳绡醒来的时候,何岩还窝在她后颈睡觉。

她只觉得浑身黏腻,想去洗洗,便试着从何岩手臂中挣脱出来。

“嫂嫂,你去哪儿?”何岩收紧双手,箍住了她的细腰。

“洗洗。”柳绡头也不回地坐起身。

何岩随着她坐起来,在她光裸的背上嗅吻一阵,问道:“洗完了呢?”

“上香。”

柳绡别开他的手,下了床,随便找了件衣服披上,就去开门。

她要回东院去,她的衣裳,她的梳子,都在那里,那里有她熟悉的一切,或许,还遗留了何崇的气息。

只是她刚打开门,门又被关上了。何岩搂着她,把她压在门上,凑到她耳畔,脸上带着不辨喜怒的笑意。

“嫂嫂,在这等我,我去烧水,再端点吃的过来。”

柳绡无动于衷,任凭他的双手伸进衣裳,在她的腰臀和胸腹之间,揉来揉去。

何岩察觉到她的冷淡,干脆松了手。他在柳绡颈项间,心满意足地闻了闻,这才开门离去,只是,他落了锁。

柳绡望着陌生的房间,她不知道自己后半生是不是就要困在这里了。何岩疯狂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她能忍受多久,她真的要嫁给这样一个人么。

即便最亲密的接触,都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人随意弯折的玩偶,何岩掌控一切,横冲直撞,毫无顾忌,这样的她,和泄欲的对象有什么区别?

泪水溢出眼角,转瞬间落入衣襟,就没有一个人能来救救她?帮她脱离何岩的魔掌?

或许,她可以自己逃离吗?

柳绡正想着,门后的锁开了,何岩抱着一个又大又扁的木盆踏进房里,盆里氤氲着热气,他把木盆放在地上,又提了食盒进来,关上门,顺手把她拉进怀里。

“嫂嫂,我来帮你洗澡,怎么样?”说着,他自顾自地扯开她的前襟,绕过肩头,剥下了整件衣裳。

乍一接触秋季清晨的寒气,柳绡忍不住抖了抖,何岩拥着她走到木盆边上,笑道:“嫂嫂,坐进去。”

柳绡低头一看,盆里的水不深,大约能到她腰际的位置,她不想进去,然而也知道,在这里,什么都由不得她。

她抬脚坐进盆里,双腿并拢,斜放在身前,才能勉强让自己坐下。

何岩痴痴地望着她,她虽为人妇已久,但偶尔不经意流露出的胆怯和羞涩,实在是能把他逼疯。

此刻的柳绡,安分地坐在木盆里,微微起伏的水面在她腰间轻轻荡起,衬得她像一条被困在盆里的美人鱼,裸露在热气中的上半身,苍白中又被熏染出红晕,越发显得整个人安静而又脆弱,让人恨不得拆吃入腹。

“柳绡,我来帮你擦洗身子。”何岩弯下腰,拿了帕子,在她莹白的脚边浸湿,然后在手掌里展开,敷上她的后背,肩头,胳膊,一寸一寸的肌肤上,沾了透明的水珠,而水珠之下,是他一天一夜的疯狂,所留下的深浅印记。

何岩眼中的火苗又悄悄燃起,或许柳绡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爱她,已经失了神智。如果让他融进她的身体,成为她的一部分,他也是十万分的愿意,只要,她能记住他。

他重新给帕子浸了水,绕到柳绡身前,帕子拭过她的脖颈、锁骨、胸前。

何岩盯着柳绡,而柳绡半垂着头,似是闭着眼睛,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连带胸前两团绵乳,也轻轻晃动。

一侧乳珠上,是已经干涸的血迹。

何岩又沾湿帕子,用了他所能控制的最小力度,擦洗着她娇嫩的胸乳,只是在洗去那处乳尖的血痂时,有什么啪嗒落进了水里。

他假装没有看见,靠近柳绡耳边,“嫂嫂放心,洗好了,我给你上一遍药。”

说完,他握着帕子划过乳沟,绵软湿润的乳rou挤压着他的手,让他忍不住闭了闭眼睛。

他几乎是以更快的速度,给柳绡擦拭了腰身。

“嫂嫂,张开腿。”他命令道。

柳绡强忍着眼泪,慢吞吞地打开双腿,膝盖靠在盆沿上。

腿心周围的水中,漂浮着丝丝缕缕的白浊液体,何岩强迫自己不去看,抱着她的脚,伸直腿,快速擦了个干净,而后才伸手,探进那处被蹂躏的红肿的xiaoxue里,小心而又仔细地抠挖着。

忽然,他想到什么,手抽了回来。

“嫂嫂,起来吧。”他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说着。

柳绡扶着盆沿,颤巍巍地起身,周身空气的寒冷让她忍不住发抖。何岩拿出自己一件干净的长衫,把她整个人包裹住,带着她坐到桌子上。

“嫂嫂,动情了?”何岩没有忽视她满面的酡红。

柳绡闭着眼,一言不发。

何岩一手挑起她尖尖的下巴,一手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身下,低沉地说道:“嫂嫂,先伺候我吃一顿,我再伺候你吃饭,如何?”

柳绡眼睫颤动,仍旧一句话不说。她能说什么?她有拒绝的权利么?

何岩掀开衣角,两手按住她的肩头,下身往她腿间靠了靠,那亟待纾解的rou茎,探到那处熟悉的蜜xue,便整根慢慢地滑了进去。

这一次,他倒是不急,在缓慢而有节奏的进出中,感受那花xue中难以言喻的温暖和紧致。

他没有过其他女人,也无从比较,但是他就是知道,没有人能同柳绡相提并论,不论是外表,还是这隐秘的深处,柳绡都堪称尤物。

柳绡渐渐咬紧了嘴唇,她不知道何岩在搞什么,只觉得腿心那rou柱,磨得她不上不下地心慌。然而,她不能说,只能忍着,她怕一开口,又是何岩狂风暴雨地对待,她怕自己再也承受不住了。

许是察觉这样的姿势不够尽兴,何岩发了话:“嫂嫂,翻身,趴在桌上。”

然而不等柳绡动作,他就把她整个人压在桌上,撩起盖住她后臀的衣摆,早已沾了yin水、湿滑膨大的rou茎,狠狠地撞了进去。

他不动,顶着最深处,磨了几下,忽地退出,又蓄力冲到甬道尽头,一再重复。柳绡的花xue早已湿淋不堪,不知道xiele多少回。

而她被压在桌上,嘴里死死咬着衣袖,不肯发出一点动静。即便,那件衣服上全是他的气息。

何岩折磨了柳绡半天,才真正不要命地抽插起来,rou体在相撞中急剧升温,柳绡只觉得腿心又麻又热,要是何岩再继续下去,她怕是真的要瘫倒在地了。

当热度到达顶点,rou柱堵在花xue里,一阵颤动,吐出的白浊和那rou茎一起,充盈了整个甬道,何岩几乎伏在柳绡身上。

直到两个人气息渐渐平和,何岩才直起身,然而,他仍未把那话儿从她身体中抽离。

柳绡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当他在酝酿下一次入侵时,却发觉自己被扶了起来。

“先吃点东西,嫂嫂。”何岩从她后腰离开,扶她在椅子上坐好,打开食盒,摆了几样清粥小菜。

柳绡就是再没胃口,也知道自己必须吃点东西。

眼见着她喝完了粥,何岩递过一碗深灰色的药汁,“嫂嫂,喝掉这个,如果你不想一直病下去的话。”

柳绡看都没看他一眼,端着碗一口一口,喝了个干净,即便这药苦得她想吐,她还是忍住了。

她喝完药,起身走出门,这次何岩没再拦她。

而她,在去往东院的路上,眼里已经满含泪水。

她回到房里,找到自己的衣服换上,在看到何崇那些早已洗得褪色的旧衣服时,再也忍不住,抱着那些衣裳,无声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