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言情小说 - 将军总被欺负哭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6

分卷阅读36

    兄这尚有一私事,还要同贤弟商榷商榷。”

程千叶一回头,只见墨桥生依旧毫无反应的呆望着地面。

但程千叶知道,他的心中出现了强烈的恐惧和绝望之色。

原来又是韩全林你这个老匹夫干得好事。

程千叶忍不住在心中骂了句脏话。

我总有一天要和你算这个帐。

她一屁股坐了回去:“韩公有什么事,还请直言。”

“呵呵,老夫有个不情之请,想请贤弟把这个奴隶割爱给我……”

“不卖。”程千叶打断他。

“贤弟你还没听我的条件呢。”

“什么条件都不卖。”程千叶背过手,摸到墨桥生的手,那只手正控制不住的剧烈颤抖着。

程千叶用力的握紧了一下。

她转头看向墨桥生。

墨桥生依旧一动不动的低垂着脸,但那额发遮盖下的眼眶红了,一双薄唇紧紧的抿了进去。

“我想晋越侯你还是听一听,再拒绝老夫把。”韩全林面露不快。

“我若是把琪县给你,就只用来交换这么个奴隶呢?”

全场传出一阵低呼之声,便连李文广都挑了挑眉毛,露出诧异之色。

张馥忍不住挪了一下身体,口中轻轻唤了一声:“主公。”

墨桥生的手企图挣脱开来。

程千叶拽紧了他,不让他挣脱。

“不卖,真是对不住。不论什么都不能从我这里买走他。”

全场一片哗然。

一个为了一个奴隶竟然舍弃一座城池,另外一个竟然还不同意。

韩全林皱起眉头:“我只要他的身体,你若是怕我身边多了一员猛将,便挑断他的手脚筋,再送给我便是。”

程千叶几乎连表面的敷衍都懒得维持,她站起身来,冲着厅内众人拱了拱手,拉着墨桥生就往外走去。

张馥和俞敦素跟了上来,走到无人之处,张馥方才拦了住了程千叶。

他看了一眼墨桥生,对着程千叶低声说道:“主公,琪县实在是……”

程千叶看着张馥,她明白张馥的想法,于是她耐心解释:“张兄,我不是在和你说大道理。你好好看看他。看看这个人。”

她指着墨桥生:“桥生在战场上的表现你没看见吗?”

“别说一座琪县,就是十座,他都有一天会替我拿过来。”

张馥思索了片刻,低头行礼:“主公之言甚是,此事倒确是我一时短视了。”

程千叶拍了拍他的肩膀,向前走去,“你是先入为主了,总觉得我被美色迷住了眼睛。下次别再这样想。”

张馥脸色微红,低头称是。

程千叶挥退众人,一路大步前行,墨桥生在她身后默默跟随。

直到跨入厢房,进了内室。

程千叶哗的转过身来,伸出一指指着墨桥生道:“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这个男人长得既高大,又帅气,立体的五官,笔挺的身姿,一身绝技在沙场上几乎无人能敌。为什么就这么容易让人欺负呢?

“我对你不够坦诚,不够好吗?你就这么不能信任我?”

“他对你做了什么?”程千叶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按在椅子上。

我这么喜欢你,但怕你不高兴,我都不敢对你下手。你怎么能让别人随便碰你?

“说,”程千叶挑了一下眉,“他都对你做了什么?”

墨桥生愣住了,他微张了一下嘴。

程千叶看着那眼前那薄薄的双唇。只觉得脑中怒气上冲,我还没亲过呢。我要杀了韩全林那个老变态。

“没有,”墨桥生道,“我没有让他碰我,一点都没有。”

他轻轻的说:“我从没让任何人碰过我,若是主人……”

听到了这句话,程千叶突然就觉得松了一口气。怒气一瞬间就消失无踪了。

她为自己刚才莫名其妙的脾气感到有些汗颜。

我在生什么气?我怎么这么情绪化?是不是脑壳坏了。

桥生才是被吓到的人。

她尴尬的笑了一下,伸手摸摸墨桥生的脑袋。

“我乱发脾气了,对不起桥生。”

程千叶从抽屉翻出药膏,轻轻涂抹在墨桥生的手腕上,慢慢的揉着。

“你不要这样说自己,从今天开始,再也不要这样看轻自己了。不要勉强自己做那种自己厌恶的事,无论对象是谁。”

她把墨桥生拉起来,“你看看你自己,你现在就站在我身边,你和我是一个一样的人。”

“你想不想有一天,能够真真正正的站到我身边来。”

墨桥生低头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他胸中燃起一道火焰,一道从未有过的大火,那火以燎原之势把捆束他身心的荆棘一把烧毁,让他的心田开出自由之花来。

“桥生,我很喜欢你,也需要你。”

“所以,你能不能抬起自己的头,追上我的脚步。”

他听见那个声音在继续说道。

“总有一天,在世人面前,堂堂正正和我并肩而立。”

“我等着你。”

……

小秋从垂花门跨进来,看到一个黑色身影从主公的卧内走了出来,那身影缓缓走了几步,扶着一根柱子慢慢的蹲了下来。

是桥生哥哥,他怎么了?不舒服吗?

小桥悄悄向前走了几步,探头偷看。

她看见一滴水光,在空中反射了一下,掉落在墨桥生身前的地面上,一滴又一滴,使地面上湿了一小块。

哎呀,主公真是太坏了,又把桥生哥哥搞哭了。

第27章

李文广座前,汇聚着他几位心腹之人。

“公等以为,晋越侯其人,何如?”

他的幕僚陈文献开口道:“不过是和韩全林一般,荒yin无德之人,二人身为雄霸一方的诸侯,竟为一个低贱的奴隶争风吃醋,连城池都可以随意割让,简直不知所谓。”

上将凤肃抱拳道:“那墨桥生可不是个普通的奴隶,依臣在战场上所见,此人武艺高强,骁勇善战,不止有一股狠劲,而且作战意识十分敏锐。若是能给他机会,将来必成大器,或可于我一敌。”

李文广点头:“将军所言极是,我本也有意将此人收入麾下,可叹晋越侯今日招揽人心的那一手太狠,只怕墨桥生对他已是死心塌地的效忠了,真是可惜了。”

年近五十的范晏,乃是李文广座下第一谋士,他捻着那花白的胡须:“晋国本一小国尔,在老晋威侯手中倒是振兴了不少。晋威侯身故后,一度有传言道新任的晋越侯是一个无为浅薄之人,而今方知,传言多不实矣。”

“纵观当今天下英豪,多类华宇直这般庸碌无能之辈,虽其兵精地广,却足为惧。某私以为只有太原的北宫侯吕宋,卫国的卫恒公姚鸿,可堪于主公比肩。如今看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