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耽美小说 - 不务正业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有些模糊。他揉揉眼睛,告诉自己,最近太用功了,要注意保护视力啊。

与此同时,27层公寓。

余程睡着了。

连严柯自己都不相信,他居然真的正儿八经给小师叔按摩了半个小时。这期间好几次跪麻了,换姿势的时候下T不小心碰到小师叔,他还担心会硬。

然而……并没有。

他甚至悄悄顶了顶小师叔的臀沟——这是他曾经稍微一想就会硬得不行的事,但现在却……毫无感觉。

什么时候变成这么纯洁的人了?

严柯小心翼翼地从余程身上下来,然后躺到他身边。

像这样共枕同眠,心里也没有原先那样悸动了。他很确定他还爱着小师叔,但是……

没有性欲。完全没有。

药物副作用这么厉害吗?

心情意外地平静。严柯轻轻拉过被子,靠在余程肩头。渐渐入睡。

第38章

余程很快病倒了。

起初他以为是感冒,吃了感冒药却并未好转,咳嗽也开始有痰。某天早上醒来就觉得像发烧了。他怀疑是肺炎,赶紧去拍了个胸片,果然肺上有炎症浸润影。体温也升到39度8。

其实值班那天他就有点不舒服,夜班又不太平,几乎一夜都在抢救。下午门诊病人也多,工作狂如他都撑不住了,晚上才会让严柯给他按摩。虽然并非存心勾引,却也没想到严柯会这么老实。

肺炎的事他本来瞒着严柯,只说是感冒。严柯再怎么学渣,毕竟在呼吸科干了两年。余程的症状比感冒严重得多,他明白余程是不想让他担心,因此反而更加愧疚。

半夜他听见余程咳个不停,忍不住跑到小房间去,余程连连道歉,以为是把他吵醒了。

“我来给你拍背。”严柯坐到床边。

拍背有助于咳痰,能够加快炎症吸收,缩短病程。这是他们每天查房都会嘱咐病人的事,此时由严柯说出来,余程心里格外欣慰。于是笑着点头。

“明天星期五。”严柯一边啪啪啪地给他拍背,一边犹豫着说,“小师叔,你要不请个假吧?正好连着周末休息三天。”

余程咳了两声:“没关系,反正要回医院挂水。”

严柯低下头,沉默地拍打着。许久之后说:“我也是时候回去上班了。”

余程道:“不用急,你好好休养。”

“可是如果我不回去,组里的事就全部压在你身上。你都累成这样了。”

余程笑了:“贝贝,我的业务能力你还不放心吗?”

严柯很快意识到,余程是对他太过爱护,以至于并不认为自己过度劳累有什么问题。于是换了个轻松愉快的语气,笑着说:“我当然放心你,但我拿着医院的工资,总不能就这么一直休息下去。再说了,我也是有……有老病人在等我回去的。”

普通门诊哪有什么老病人,都是感冒咳嗽头疼脑热,最多来个肺部炎症收住入院。严柯说出这话来自己都臊得慌,没想到余程却大为受用,喜形于色道:“贝贝,真的吗?你已经有粉丝了?”

严柯硬着头皮道:“也不算是粉丝……而且就……就那么一两个……”

“你毕竟今年才开始上门诊,这很好!”余程看起来非常高兴,他的笑容里有种严柯无法理解的兴奋,“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病人会越来越认可你的!贝贝,你真棒!”

严柯被他说得脸都红了,低下头用力给他拍背。余程被他拍得坐不稳,转过身来笑着抓住他的手。

大概是因为发烧,余程的手心发烫,眼神也灼热炽烈。严柯被他望得慌了神,心率直奔一百八,胸口被撞得发疼。余程紧握着他的双手,动情道:

“贝贝,你毕竟是严……”

然而话没说完,他却又咳嗽起来,本能地用手捂住嘴。严柯连忙拿纸给他:“有痰吗?”

余程接过纸,点了点头。

严柯习惯性地问:“什么颜色的,痰多吗?”

余程忽然笑了:“黄痰,挺多的。严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呀?明天还要挂水吗?”

严柯一愣,这才意识到小师叔是在打趣。于是也摆出查房的姿态,一本正经地说:“你这个肺炎啊,是要挂满一定疗程的抗生素的,不然病情容易反复。你就别急着出院啦——”他想起之前商量的请假问题,忍不住叹了口气,认真问道,“小师叔,那你明天还请假吗?”

余程摸摸他的头,微笑道:“要请假的。明天就麻烦你了,严医生。”

严柯惊喜地睁大眼睛,整个人仿佛被点亮。那是久违的神采,一扫他平日的憔悴。

被他那样温柔地充满爱意地仰望着,余程认为此时应该吻他。

不过,接吻上床谁都可以,严老的孙子却只有一个。他不想把严柯浪费在这种低级需求上。

何况肺炎会传染。

结果严柯睡在了小房间,给他拍了大半夜的背。痰咳出来了,人也舒服不少。余程早上醒来感觉好多了。

严柯却累坏了,他本来就比别人需要更多睡眠。昨晚是硬撑的,现在像只小猫一样沉沉睡着。

余程戴上口罩,忽然想给他一点奖励,于是隔着无菌网布吻了吻他的额头。然而严柯并没有如他所愿地醒来。

余程稍觉可惜,出门去医院拿药了。

凌鹿来到公寓,一看主卧室里没有人,吓得赶紧给余程打电话。余程把昨晚的事说了,凌鹿起初不以为意,过了一会儿突然跳起来。

“你要把水带回来挂?!”

“嗯。你不是会打针么?”

“……”

“不想给我打?那你把严柯叫起来吧,他说过要陪我去急诊的。”

“……”

凌鹿看着在小房间熟睡的严柯,低声恼怒道:“行行行,你拿回来吧!多带点棉球胶布!”

出于基本医德,凌鹿并没有故意下黑手。但他毕竟是医生不是护士,熟练度还是不够。吊瓶挂上没一会儿,余程的手肿了。

凌鹿特别高兴:“拔了拔了,重打!”

余程瞟了他一眼,坐起来换掉针头,自己扎进了足背静脉。

凌鹿大怒:“你会扎针啊!”

“静脉穿刺是基本cao作。”

“那你干嘛叫我扎?”

余程笑笑:“要是我给你表演单手穿刺,你会不会很受刺激?”

“……”现在就不受刺激了吗?

凌鹿不想求证他是不是真的会单手穿刺,扭头看书去了。

晚饭是凌鹿和严柯一起做的。小鹿原先不会做饭,这些天跟在余程后面,倒也学了不少。严柯手抖,谁都不肯让他碰刀碰火,他就负责洗菜。

余程站在两人身后全程指导,看他们手忙脚乱,脸上始终挂着微笑。

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