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耽美小说 - 放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4

分卷阅读194

    实就是后一种意思,只是心有顾忌,不敢明言。刘娟对陶然失望又无奈,只能紧紧地看着他。

但她的压力又不仅于此,因为她自己也清楚自己看的住一时,看不住一世,过了寒假呢,等陶然开学之后?盛昱龙要想去见陶然,开着车随时都能去,她还能跟过去拦着?即便她能跟着陶然去广州,又如何跟陶建国说?

陶建国肯定觉得她不正常了,要跟着儿子去广州陪读。

所以这一次看到陶然不见了,她才一下子失控了。她觉得她已经没有办法了,脱力地坐在床上。

陶建国关上门,在她对面坐下,说:“娟子,你跟我说实话吧,到底怎么了?”

陶建国就是再迟钝,也发觉出不对来了。

刘娟垂着头,却好像流不出眼泪来了,说:“我不敢告诉你。”

“如果你觉得你有能力处理好,不告诉我也行,但如果你觉得你实在没办法了,一定要告诉我。如果和我有关,你更要告诉我,别等到事情到无法收拾的时候。”陶建国停顿了一会,试探着问:“陶然做什么了?”

陶然在隔壁房间站着,他觉得很压抑,有些透不过气来。

恐惧和羞耻早已经被压抑和难受所取代,这几天刘娟对他的逼迫,那种看守犯人一样,草木皆兵的反应,都让他很难受。他从小过的太顺利了,没吃过苦头,也从没被人这样防备和看守过,何况这异样的眼光来自于他的母亲,最疼爱他的,一向以他为荣的母亲。

一种无法形容的苦涩,他觉得自己找不到出路。与其过这样的生活,他觉得还不如一走了之,或者就全告诉陶建国,让该来的都来,也胜过这样的熬煎。

亲人之间的裂痕是最痛苦的,因为彼此折磨,痛苦,没有谁输谁赢。这种僵持会让人在压抑中变的癫狂,想要尝试那些最冒险的,最疯狂的路。但冒险意味着无法承受的后果,所以又让人踌躇,因而更加苦闷,这是一个恶循环。

他正在卧室里站着,忽然听见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心里一紧,就见房门被陶建国推开了。陶建国的胸膛都在剧烈起伏着,眼睛几乎冒着火光,看他的眼神极为复杂,那既不是愤怒,也不是嫌弃,说不上来,却让陶然毛骨悚然。

“你……”陶建国指了指他,“从现在开始,你敢踏出咱们家一步,我打断你的腿。”

他说完扭头就走,陶然面色惨白,终于都知道了,终于都知道了,他本能地追上去,喊道:“爸,爸,都是我的错……”

刹那而来的恐惧,让他抓住了陶建国的胳膊,陶建国一把将他甩开,回头看他。院子里有些暗,陶建国眼中却有亮光闪闪,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泪光,雪花落下来,陶然一下子就哭了,说:“爸,爸……”

畏惧的,哀求的,甚至是后悔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打过你?”陶建国问。

刘娟出来拉住了陶然的胳膊,将他拽到身边。

陶然知道他爸爸要去干什么,所以一直喃喃地叫道:“爸,爸,我不跟他来往了,真的,我以后不见他了。”

这是人性的弱点么,不见棺材不掉泪,很多事,都只有发生的时候,才会畏惧,后悔。可重新退回去,回到刘娟苦口婆心地劝他分手的时候,他会听么?

人的悲哀和平凡之处或许就在于,会做一些很愚蠢的事,做一些愚蠢的决定,在明明可以做的更好的时候,反倒犯最愚蠢的错误。在旁人看来,或者在自己多年后回头看的时候,会想,怎么会这么傻逼,怎么会没这样,没那样。

陶建国当天就出去将盛昱龙揍了一顿,打断了他的腿,第二天就辞工,第三天就全家搬回了县城。

陶然一直都记得他们全家搬回长明县的那一天,下了很大的雪,路上很不好走,拉他们的司机坐地讲价,收了比平时贵两倍的价钱。陶建国说:“多少都行,赶紧走。”

出了长海市积雪更厚,路上还遇到好几起车祸。陶然是木然的,他人生第一次意识到同性恋的可悲,可怕,以及对于人的伤害,都是在那一年。

第135章冬日暖洋洋┃有甜有酸

寒假放假之后,梁成东就有了大把的闲暇时间,除了偶尔的应酬,他全都花在了陪伴余和平上。

当然不是单纯的陪伴,主要是给余和平辅导功课,余和平很用功,放假了也没有出去玩,每天都在家里做功课。他会把每天遇到的问题汇总,等晚上的时候让梁成东给他讲解。

可能是每天呆在一起的时间太多了,余和平开始有些心猿意马,有时候精力并不能完全集中,会偷偷看梁成东,然后咽口水。

他真是越看梁成东越心水。

梁成东真的和他以前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样,他以前生活在县城,身边见到的男人多是蓝领工人,或者流氓混混,没有梁成东穿衣服儒雅好看,也没有梁成东这么干净。梁成东的身上一直都有淡淡的香味,白色的衬衫领口干干净净,袖口也干净整洁,给他辅导功课的时候很认真,看起来格外性感。

梁成东是很耐看的人,越是近距离看越帅,五官几乎没有缺点,两人有时候离得近,余和平能感受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还有身体的暖气,这些笼罩着他,让他心跳加速,小鹿乱撞。

“又不专心。”梁成东拨了一下他的头。

“梁叔叔,你怎么这么帅。”

梁成东看余和平花痴的样子就笑了,捏了一下他的脸,说:“我刚才白讲了,你是不是都没听?”

余和平思绪却跑远了,趴在桌子上说:“我不想叫你梁叔叔了,咱们俩在谈恋爱,我还叫你叔叔,不是很奇怪么?”

“那你想叫我什么?”

“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我能直接叫你名字么?”他说着不等梁成东同意,就自己试着叫了一声:“成东。”

梁成东还没起鸡皮疙瘩,他就自己先笑了出来,说:“好别扭。”

可是叫全名,他又觉得不够亲。

不过不够亲,也总比差着辈分好,他要慢慢让梁成东习惯他们俩平等的身份关系。

“梁成东。”他叫道,“梁成东。”

梁成东觉得别扭,装作聚精会神地去看余和平的试卷,余和平就靠近了,扒着梁成东的胳膊,贴在他耳朵上喊:“梁成东。”

呼出的热气全喷在梁成东的耳朵上,痒痒的,他问梁成东:“你喜欢么?”

“随便你叫。”梁成东说。

“叫什么都可以么?”

梁成东扭过头来,看着余和平,余和平眼中情意涌动,好像泛着春潮。他心跳加速了一些,问:“你想叫我什么?”

余和平红了脸,垂下头来,抠着他袖口的扣子,说:“以后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