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耽美小说 - 人造向导成长日志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1

分卷阅读31

    的鄀九州,赶紧回头寻找。

“人呢?”

鄀九州已经不在手术室里了。

他走出医院的大门,手从裤袋中伸出来。

手心上,反射着人造恒星光闪烁光芒的正是cao纵者三代。

刚才他偷偷将cao纵者三代和那个被丢弃的正规神经终端交换,医生们沉浸在手术中,都没有发现他的行为。

哨兵一脸郁闷。

就在刚才的手术过程中,他的精神领域接收到了不明信息。

【你在这里?】

【那我是安全的。】

就在他收到第二道信息时,那些医生们喊排异反应消失了。

“我才没有想要保护你啊,”他扶着额头叹息,“小白脸,这回你欠我的人情大发了。”

第19章真实或虚假的梦境

在鄀九州忙来忙去的时候,夏佐在做梦。

一针麻醉剂安然好眠,许久没有恬眠的人造人沉入梦乡。

说实话,在几个月以前,他甚至没有想过自己会做梦。

人造人是不自然的,经过修改的基因碱基序列带来的不仅仅是天赋和力量,同样带了各种缺陷。

像xd1001的狂躁症,以及夏佐的感情淡漠,不过是种种缺陷中表现得最外露的一种。

而有那些更致命的缺陷的人造人,几乎不可能活下来。

夏佐三岁的时候,只比他早一个小时出生的xd1002因为快速衰老死亡,更早之前,xd1003出生时少了半个大脑抢救无效,xd1004智障被研究员们废弃销毁,xd1005在他五岁的时候觉醒了哨兵,原本通过了申请要被送出研究所,结果在训练中力竭而死。

身体无法吸收营养的xd1006,没有四肢和眼球的xd1007,还是个胚胎就基因崩溃的xd1008……

死亡,死亡,死亡。

生命,生命,生命。

人造,非自然,低劣。

夏佐过去从来没有做过梦,进入人类社会后,这却是他第二次做梦了。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啊,好像是第一次上安教授的课的时候,虽然因为趴在课桌上的姿势不正确导致醒来后背部和颈部肌rou酸疼,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做梦感觉真的很新奇。

如果他在梦中不是身处米斯特研究所就好了。

夏佐靠着墙角,手脚并着缩成一团想。

为什么会梦到这里呢?

……不,或者说,那些在外面的记忆,才是一个梦?

检索记忆库,输入关键字:区分、梦境、真假。

检索到一条结果。

民俗中表示,梦境中没有真实触感,可以用疼痛区分。

夏佐伸出自己的双手,近乎透明的皮肤下能看到青色的血管和骨骼的阴影,修长纤细,无论从哪一点看,都不像假的。

他小心翼翼地并拢右手拇指食指,从左手手背提起一个尖尖的皮rou,停顿几秒后,猛地掐下去。

电信号瞬间通过神经末梢传达进中枢,大脑做出判断。

疼痛。

这是真的?

他在研究所里,不是梦?

那么……色香味各异的食物,jiejie,鄀九州,李道林,大学的卫星,斑驳的武装骨骼,大堆大堆等待着被翻开的书本……才是虚假的那一个吗?

他这才感觉到背后合金的墙壁散发着森森寒意,穿透他身上过于单薄白袍刺入他的皮肤,让他不禁发抖。

好冷。

今天研究所中的温控系统是不是出现错误了?

他打着冷颤从地上站起,没有穿鞋的脚底依然被地面的寒意侵扰着。

想要一双鞋子。

暖和,柔软,紧紧贴着他的脚。

但是他在研究所里不是从来没有穿过鞋子吗?为什么今天就不习惯了?

一个又一个的疑惑从人造人少年的心中冒出来,就像一个一个漂浮上升的肥皂泡一样。

他在他的房间里,人造人少年在研究所内的生活所用地只有三平米,摆下一张合金床板后就没有空余的地方了,从前夏佐对他房间里的摆设没有过不满,但是此刻,他突然希望房间里还多两个柜子就好了。

一个用来装巧克力,一个用来装需要预习复习的书本。

他有过这两个东西吗?

在床边站了半晌,夏佐看向那扇被关闭的房门。

犹豫了一会儿,他伸出手握住门把手。

精细的机构发出轻轻的咔哒声,被打开了。

“你!今天的检查时间到了!”

门猛地被推开,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没有在意因为他的粗暴举动摔倒在床板上的夏佐,径直呵斥道:“快点出来!不要浪费时间!”

夏佐下意识站起来跟着这个研究员走出去。

是的,他的每一天,首先要面对的是身体检查。

门外走廊上人来人往,除了白大褂研究员就只有沿着激光轨道穿梭的机器人,研究所今天的清晨和夏佐所熟知的每一天并无二致,男女之间说着他听不懂的调笑,机器的嗡鸣有些刺耳,盘踞在陨星上的研究所距离任何一个恒星都十分遥远,因此没有自然光照耀的研究所中目所能及的只有苍白的灯光。

乖乖地脱下身上唯一一件衣物,几个研究员开始对夏佐今天的数据讨论起来。

“依然没有觉醒啊。”

“身体已经成年了,在成年后觉醒的几乎没有几个个例,希望不大。”

“该死,负责对xd1009进行实验的我们岂不是永远没有出头之路了?”

“昨天在食堂,吃晚饭的时候xd1001实验组的瑞德跟我炫耀他们那一组取得了多少进展,最后还假惺惺问我什么时候调组,我呸他!”

“但是我们这一组的实验无法进行下去也是事实。”

“还不如去培养新的试验品。”

“新的试验品都到了第九代了,一个存活下来的都没有,次次失败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别人还问我们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呢。”

实验室中的几个人愁眉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