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言情小说 - 力荐河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9

分卷阅读139

    个员外郎,如今两三年过去了,终于回到了当时的起^点。

可喜可贺啊。

叶书良摇头,说道:“我与王尚书,向吏部推举了你,去接替我的度支郎中一职。度支管水路道涂之利,恰好你能帮上忙。”

方拭非合手一拍:“哇——”

林行远立马掰着手指算,这得跳多少级?

林行远惊道:“这怎么可能?吏部不会批的吧?这要慢慢升还好,有谁跟屁股点了火似得直接蹿上去的?”

方拭非不满推他:“你怎么说话的?这什么修辞?”

“既然是王尚书推荐,那自然会多向陛下请示一遍,由陛下决定吧。”叶书良对方拭非道,“这关头,你可千万别再惹陛下生气了。陛下的脾气也不如你想得那么好。”

方拭非叹道:“我哪时觉得他脾气好了。他哪次见我,不是嘴上说着喜欢,最后都罚我了?”

叶书良:“这正说明你该反思反思了。”

方拭非举手告饶道:“好,是。您说得对。”

林行远:“不过可能是晚了。她这文章到现在都没写完呢。不惹人不生气,不大可能。那就不是方拭非了。”

“写或不写都罢,陛下自己能不清楚吗?”叶书良说,“不过也不用急,我应该还要一年半载的时间。等那边腾出空了,才能上任。金部这边也还有许多杂事要处理。顾侍郎冬天一般很少去户部,我要帮着一点。”

方拭非拍手:“感情好,就是还不用直接告别了。”

叶书良说:“我离开京城之后,只能让顾侍郎多照顾照顾你,可你千万不要没事去打扰,他需要多休息。”

方拭非说:“这些临别之言,您还是等要走的时候再跟我说吧,不然我还日日见到你,显得多奇怪啊?”

叶书良点头,叹道:“也是。只是在户部呆了许多年,忽然要离开,就觉得许多事安排不下,吊着难受。”

林行远见这气氛不对,打了个响指,叫两人看过来。

“这是好事啊。好事都叫你们给说衰了。做什么呢?”

方拭非拍上他的肩膀:“好事的话,少将军请客吗?”

林行远抖肩:“你又占我便宜。走开。”

方拭非拉了叶书良就走:“他这是答应了,走!”

林行远咬牙切齿:“方拭非!”

第93章升迁

过了两日,方拭非已正式回户部当值。

叶书良与度支郎中开始着手教她如何管理郎中的事务,并带着她去度支各处见员外郎与主事,以及手下帮忙做帐走动的小吏,好混个眼熟。

虽不确定是否能说服陛下应允此事,反正户部顶头的几位官员,都在王声远示意下这样准备了。

一时间户部内出现了各式不同的声音。

即便王声远有这种打算,正式公文下来前,依旧有人不相信。

何况吏部那边已有消息,几位官员的确不同意王声远的人选,不仅驳回,甚至根本不加考虑。

风声传得总是快的。

但方拭非即便这次做不了郎中,员外郎的位置定是唾手可得。看笑话的,等她落难的,提前过来假意讨好的,总之或嫉或恨的都有,真心的却少了。

王声远也全当不知道此事。等着吏部做完结果,再去找陛下塞人。

方正叶书良不急着走,他们尽管可以慢慢拖。

吏部拟定人选,便去找陛下盖章。顾登恒没有直接批准,到议事的时候,才当着众臣的面,将册子拿出来。

“户部空缺一职,最后选了一位下州的别驾。”顾泽列拿着名单换了个姿势,沉吟道:“嗯……王尚书你怎么看?”

王声远道:“回陛下。臣的意见依旧是,提方主事为度支郎中。此事臣与顾侍郎、叶郎中皆商议过,他是目前户部最合适的人选。”

吏部尚书道:“王尚书?区区从八品的主事直接提到郎中,还是从金部提到度支,实在难堵悠悠之口。您如此大力推举,未免叫人猜测。”

王声远道:“方主事自南边来,众人皆知,与我能有多少关系?伯乐与千里马的关系吧,那老夫还是很乐意当得”

吏部尚书道:“王尚书曾与臣提起过,可臣觉得不妥,已经驳回。吏部掌管官员调任升迁,责任重大,臣任职多年,却从未有过这般情况。何况方主事尚入户部不久,主事一职公务杂乱又浅显,与郎中所事截然不同,他初担重任,如何服众?户部除却他,怎么就没有能人了?如何也担不起‘最合适’这三个字啊。”

王声远道:“叶郎中并未立即卸任,他还要在户部留段时间,正好可以教方主事如何接手掌管。谁人也不是生来就会,我等亦是摸打滚爬,前人提携方有今日,怎就容不得他人年轻意气了?臣倒觉得年轻人学得更快,何况方主事本身就够聪明,这才合适不是?”

一官员道:“他若真聪明又岂会几次三番惹得陛下不快?可见即便他算作聪明,却无大智。不然便是性格火爆,莽撞冲动,于户部一职来说,更为不妥。何况数月之前,他还被陛下罚职在家,于户部多有生疏,如今尚未归职,就要连升数品?不知王尚书,究竟有何高义?”

王声远道:“君臣之间,自然会有冲突不和之见。方主事做错过事,说错过话,莫非就没个改正的机会了?方主事的确在家面壁数月,如今已知已过,潜心向上,何来不妥?”

“朝中自有法纪,吏部亦有规章,岂能您说他是,他就真是了?王尚书在户部可一家之言,在吏部可不是。”

“我若真是一家之言,他又岂会还是小小主事?”

王声远一人群挑,看着都要打起来了。

礼部尚书憋着嘴站在角落,冲旁边无辜的同僚摇了摇手。

这些人自己吵着吧,一个个都不安分,可真是要了老命。

顾登恒听了片刻,抬手一压。还在争吵的众臣立马噤声,站好位置,等他发言。

顾登恒道:“朕明白你们的意思了。诸卿是指,方主事原为金部主事,直接调任郎中,此举不妥,会叫其余官员心生芥蒂。”

“陛下圣明。便是朝臣任选之事,也该讲究公平二字。多少老臣尚兢兢业业,多年恪守,却未曾升迁,方主事被罚在家数月,初蒙赦令,便是练级拔升,实在叫人难以信服。若众人怨怼,也于他不利吧。”

“是吗?”顾登恒道,“如此说来,陈尚书自从七品下的国子监主簿,到兵部郎中,再至长安令,当初也不过只用了三年时间。如今已是吏部尚书。”

顾登恒拿着笔算道:“方拭非呢,当年可是进士科头名,若非当初强行要进没有空缺之位的户部,拼个七品,或者从六品,不难吧?他当初写的那篇文章,朕不说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