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耽美小说 - 花好月缘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

芮杭盯着他,在扈泠西说出那句“不爱”的时候,心都揪到了一起。

他刚刚认定了自己喜欢他的少爷,可这么快就被泼了一头冷水。

白天的时候他还在想,不就是把扈泠西的心抢过来么,有什么难的,可现在听着这家伙毫不犹豫地在说“不爱”,那会儿建立起来的信心全没了。

“怎么了你?”扈泠西见芮杭不说话,抬头笑着看他,“你也忧愁了?”

芮杭喝了口酒,看向对方。

柔和的烛光使对面的人看起来更加温暖,轮廓更加柔和,芮杭沉默了一会儿,垂眼看向他们的结婚证书。

扈泠西觉得气氛有些怪异,站起来拿起酒瓶给芮杭倒酒。

他微微弓着身子,笑着说:“你看看你,真是被我坏了,咱们俩到底谁是少爷啊?还得我给你倒酒!”

他话音刚落,芮杭突然握住了他的手。

正在倒酒的手顿在空中,扈泠西看向芮杭。

橘色温暖的烛光映在芮杭的眼睛里,烧得扈泠西脸颊微烫。

“我可以陪你一辈子。”芮杭突然说,“我们都结婚了。”

扈泠西一笑,抽回手,坐回椅子上:“不用哄我,都说好了的协议婚姻,你不用因为我委屈自己。”

“我没有。”

“而且,就算你要陪我一辈子,我以后有了喜欢的人,还不愿意让你跟着呢!”扈泠西说着说着就笑了,又喝了口酒,拿起面前的叉子说,“赶紧吃吧,张伯难得做一次意面,我得好好品尝。”

芮杭皱起了眉,猛地站起来走到了扈泠西身边。

扈泠西抬头诧异地看他,疑问还没问出口,下巴就被芮杭捏住了。

“嗯?”他发出一声鼻音,紧接着,一个微凉的嘴唇贴了上来。

那一刻扈泠西的大脑停止了思考,他瞪圆眼睛看着面前突然放大的那张脸。

那是芮杭,正在吻他。

两人的嘴唇紧紧相贴,谁都没动,安静的房子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扈泠西浑身发麻,原本握在手里的叉子掉在了桌子上,发出响亮又刺耳的声音。

烛光摇曳,仿佛烫伤了他的侧脸。

不知道这样对峙了多久,芮杭终于退开,他的手依旧掐着扈泠西的下巴,看着对方的眼睛说:“少爷,我真的会陪你一辈子。”



第九章

芮杭的声音在扈泠西耳畔回荡,一句“我真的会陪你一辈子”被听者归为了最动听的情话。

可扈泠西在心动之余,抿了抿嘴,还是转过去笑着说:“你这是干嘛?表决心?怕我炒你鱿鱼?”

芮杭盯着这人看,像是非要在他脸上看出个究竟来。

扈泠西心跳得特别快,他不自在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刚刚那个突如其来的吻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定义。

芮杭是亲人,他跟自己的亲人接吻了。

“别看我了。”扈泠西转回来,又拿起叉子,但怎么都卷不起那意面。

芮杭走到他身后,握着的他手,转着叉子,卷起意面又递到扈泠西的嘴边。

扈泠西被这诡异的气氛弄得不知所措,呆呆地张了嘴。

芮杭放下手,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还盯着扈泠西看。

“……你太奇怪了。”扈泠西放下叉子,喝了口酒,站起身准备回房间。

他抬起脚迈上台阶,然后又转回来对芮杭说:“你没有连感情都要迁就我的义务,不用因为我怕孤单就委屈自己说要陪我一辈子,从今天起,我们之前的合约已经解除了,新的合约签订了,你不再是我的管家也不再是我的附属,无论是感情还是生活甚至于别的我想不到一切,你都没必要全部为我考虑,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芮杭听他说完这些,紧锁着眉看着对方,直到扈泠西上了楼,楼上传来关门的声音,他终于无奈地苦笑起来。

他该怎么才能让扈泠西明白,那个吻和那个承诺并不是因为他在哄骗他在迁就他,而是因为喜欢他?

他发现这或许是多年来遗留的问题,他们之间的角色原因导致扈泠西觉得不管他做什么都是以一个管家的身份,安慰、包容、疼惜,每一个举动都被定义为“任务”,而扈泠西则觉得自己成为了他的负担。

大概用语言来解释始终是苍白的吧,芮杭看着眼前被扈泠西摆放得歪歪斜斜的叉子想,解释不通的话就只好用行动来说明了。

芮杭把餐厅收拾好,上楼去扈泠西房间。

以往都是那人回来之后脱了衣服就往浴室钻,然后等着他过去擦背。

这次芮杭推门进去的时候,刚走到浴室门口,就听到了里面粗重的喘///息。

同样身为男人的他很清楚扈泠西在做什么,只是他想不通为什么是这个时候。

在他们领了结婚证书的这一天,在他们有了第一次亲吻的这一天,扈泠西一个人躲在浴室里解决自己的欲、、、望。

芮杭很想知道他此刻想着的是谁,还是说谁都没有想,只是忠于*。

他没有打扰扈泠西,而是站在门外面不改色地听着里面的声音,他不想对方难堪,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跟对方继续讨论爱与不爱、亲人还是爱人的问题。

对待扈泠西,对待他们现在需要解决的这个问题,大概清水煮青蛙是最好的方式。

凡事不能cao之过急,尤其是感情的事,芮杭想,里面那个沉浸在欲///望里的家伙名义上已经属于自己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虽然有阿q精神的嫌疑,但这么想想,心里却是轻松了许多。

芮杭一直等着里面的声音消失才敲了敲浴室的门。

“等一下!”扈泠西弄得浴缸里的水脏兮兮的,他赶紧放水,然后自己站到了花洒下面,“进来吧!”

芮杭推门进来,然后卷起衣袖:“怎么把水都放了?”

他说话的时候带着笑意,嘴角微翘,惹得扈泠西转过去不敢看他。

眼前这具身体芮杭无比熟悉,就像他说过的,扈泠西十七岁开始就是他给这家伙洗澡,从脖颈到脚踝,没有一处是他没仔细看过的。

从前没觉得怎样,如今看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