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耽美小说 - 我渣过的四个男人都找上门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7

分卷阅读97

    会永远陪在白梓身边。

白鸿卿说:“哥哥就是要保护弟弟的。”

“我会永远陪着小梓,直到,小梓不需要我的那一天为止。”

白鸿卿在乎了白梓一辈子,但是他的小梓啊,却从来都没有在乎过他一点。

他拼了命地想要抓住他的小梓,到了最后,他却因为太多的原因,放开了他。

或许命运对于他而言,太过于可笑。

那些过往的记忆全都涌入脑海,那一瞬间,江梓念心中痛得近乎窒息。

何为剜心之痛。

直至今日江梓念才明白。

他本该空荡荡地胸口处,此刻却生出了一股子难以忍受的疼痛。

他空无的心中此刻却被一点痛反复折磨着。

若是白鸿卿想要在江梓念心中留下一道刻骨铭心的痕迹,那么他成功了。

这事头一次,他因为旁的人而这般难受。

那感觉,是江梓念之前从未体验过的。

他觉得眼中有些酸涩。

他分不清这究竟是何种感觉。

但他眼中却流不出一滴泪来。

那种干涩的感觉,好似很多很多年前,他早已缺乏了某种可以让他流泪的东西。

他或许会难受,或许会因愧疚而深受折磨痛苦,但是他却永远不会有情,亦永远不会因动情而流泪。

他觉得心中似是裂开了一个口子,冷风不时地吹进去,刮得他心中空荡荡地越发疼痛难忍。

那余波狠狠冲击在那法阵之上。

法阵扛住了几波的冲击,江梓念能感受那法阵上散发着淡淡的余热。

他看见一道白光包裹着一缕极淡的烟灰渐渐散去了。

那捧灰烬在那白光之下,慢慢旋转着,慢慢飞舞着。

但渐渐的,渐渐的,却那般消散而去了。

“不....”

那波巨浪袭来的时候,江梓念看着远处那抹渐渐消散的白光,他心中猛地浮现出一抹撕心裂肺的疼痛和不舍。

修士之后便是灰飞烟灭,一点痕迹也不会留。

魂飞魄散,亦是永生不得超生。

就算是系统,若是一个人当真魂飞魄散,系统也无法挽回。

眼看不远处那道白光越来越微弱。

又是一波余威袭来,这一次,他因那狠狠一击而陷入了黑暗。

亦是在那一刻,江梓念当即做出了决定。

一个声音在黑暗之中问他:“是否决定启用第二次求助机会。”

...是否决定用这第二次求助机会救一个曾经的任务对象?

江梓念微微阖眼,他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

“是。”

系统道:“系统提醒您,每次使用求助机会都会使削弱神魂。”

“若是您使用此次的求助机会,将无法支撑如今的这具躯体。”

“如今的这具躯体是根据上一次的神魂状态凝结而成,使用第二次求助机会过后,您的神魂被削弱,这具躯体亦将消散。”

江梓念沉默了很久。

继而,他道:“是,我决定使用。”

系统“叮——”了许久。

最终,系统说道:“已接受您的求助内容。”

“对象白鸿卿受伤面积较大,程度严重.....

“需要修复时间不明。”

就算是系统要让白鸿卿重新活过来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江梓念启动程序的时间比较早,系统还来得及收集白鸿卿分散的最后一点魂魄。

江梓念闭上了双眼,他感觉到系统正在启动程序。

恍惚中,他好似听到了系统的启动声。

“正在启动....”

“3、2、1.....”

或许,几年,或许十几年,或许更久,但某一天,白鸿卿终会从无尽的沉睡中缓缓醒来。

等他睁开眼的时候,希望他看到的第一缕阳光能让他感觉重新感觉到久违的温暖。

他或许会忽然发觉,一切都没有那么糟糕。

*

当光照进眼中的时候,江梓念醒来。

他发现他果然没有了实体。

原先那具天狗的躯体本就受了重伤,他神魂被削弱,虽然并无什么痛感,但是他却感受到了一阵微微的眩晕。

若是魂体也有面色,那么他此刻一定是面色发白的。

法阵无法包裹住灵魂形态,但一旁的法阵直到现在还在微微发热,白鸿卿赐予他的法阵尽忠职守到了最后一刻。

江梓念从法阵中飘了出来。

他如今的身体近乎透明,但与一般的灵魂状态又好似有些不太一样。

在他遇到系统之前,他其实就是一抹幽魂。

系统说,他在世间游荡了很久很久。

是系统救了迷失在世界洪流之中的他,让他开始执行任务,并承诺他若完成了任务便可以得到“重生”的机会。

虽然那段记忆对于他而言,已然太过于久远,但是他却依旧能记起一点零星的记忆。

寻常的鬼魂是无法触碰到东西的,更不要说拿起什么东西。

人死后,魂魄便会出体。

但他如今除了身体透明一点,其余的好似与常人并无不同。

江梓念弯腰,他竟然触碰到了地上的一块石子。

他握紧了手,他竟将那石子给捡了起来。

在这近千年的阅历里,江梓念知道有一个词叫作魂修。

魂修的修士皆是唯心一派,为了身心的绝对纯净,他们便决定抛弃躯体,从而达到灵魂的绝对纯粹。

这些修士并非阳寿将近之辈,他们从躯体中剖离出的灵魂亦并非鬼魂,而是人魂。

他们并没有死,只是换了一种形态活着。

这样的魂魄称作人魂。

但是真正实施这种修行之法的人很少。

真正有勇气抛弃躯体,摒弃凡尘,一心只为修行向道者,世间少有。

魂修真正能得道者,几千年前或许有过一位,之后便再也未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