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耽美小说 - 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7

分卷阅读157

    裴瑛派了一两人潜入侯府,作为闲棋冷子一直空置至今,但有燕择入地牢,也是时候启用这枚棋子了。

出乎意料,这枚棋子藏得深,级别还挺高,他竟是徐道莲的副手——卓眉远。

有了这位内应,埋伏在外的人自然都被调走,所有人都信卓大人是在传递徐道莲的命令。这可是副手,谁敢疑他?谁敢说不?

既用了这枚棋,那徐道莲就留不得,必须杀。

今日走得了也不走,走之前一定把这厮的头颅砍下,祭奠这枉死在地下的一众冤魂!

楚慎心意已定,与燕择对视一眼,彼此已知究竟。

就在他们交换心意之时,那徐道莲忽拖了拖手上的女子,“公子莫非忘了我手上还有谁?”

楚慎道:“没忘,我进来的第二眼就看到了她。”

第一眼当然看的是燕择,他想也不会去想别人。

“莫非假小侯爷顾忌道义,你却分毫不念?想看着这女子死在我手里?”

楚慎掀唇一笑:“我只是好奇,你知不知道你手里提着的是谁?”

徐道莲叹息道:“自然知道,但她重伤流血,若不及时止血,只怕这辈子都睁不开眼。”

话音落了一半,那沉睡流血的少女忽的睁开了眼。

一双眼像两道黑暗里的灯,一晃一荡,直接荡进了徐道莲的心口。

然后他就心口一凉,凉后是痛,一种寂寞深秋冷,刻到骨子里的痛。

痛从何处来?只因那少女从发髻里掏出一把娇小玲珑的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在了他的胸口。

第89章大佬的一波再起

那姑娘忽的出手,干净利落,下手一次如下手千万次,竟无半分犹疑,一旁的巫云光简直都看呆了。

徐道莲就更呆,他怎想到手里的人质竟会成了催命符。

这柔弱可期的少女,兔子般的物件,竟也一招反扑,咬到了他的心口,再迟一瞬,这心口就要被咬穿、啃尽。

他立时一手急抖,把这女子狠甩出去,像甩掉一个烫手的山芋。女子却轻轻巧巧地一个落地,站稳了,目光落在他身上,像冰冰冷的指甲划过皮肤,一阵鸡皮疙瘩都得泛起。

徐道莲把簪子拔下,眼见那簪顶带一点血,触目惊心,所幸不多,没入rou太深。

徐道莲却一点侥幸心思存不得,只觉无比后怕。

有多怕?前胸渗血,后背淌汗,一滴一滴黏又冷,凉意从胸口蔓延至全身。

别人不知,可他自己清楚,胸口常年带着一枚护心铜镜,这脆弱无比的一把玉簪,竟能握而不折,竟可破铜、穿镜、直接入rou一分。

这是何等的气力?何等的巧劲?

若非他有宝镜护心,这一簪子不就要了他的命?

徐道莲寒了声:“你究竟是谁?”

那女子淡淡道:“你抓我入府时,没查过我的身份?”

徐道莲狐疑道:“你是秦门五杰之一,秋想容的堂妹。”

女子摇了摇头:“不是堂妹,是亲妹。”

徐道莲立刻醒悟:“你冒用了她堂妹的身份?”

女子道:“若不冒用,如何混入这侯府?若不冒用,怎能让你相信我并无武功?”

我怎不知秋想容还有个亲妹?燕择疑惑,一眼瞄向楚慎,似想得出个答案,后者只朝着他微微一笑——相信我,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徐道莲道:“你究竟是谁?”

那女子道:“我叫秋花旋,花旋叶落的花旋。”

巫云光心中一软,楚恪也移不开眼,只觉这女子生得美,声音美,竟连名字也是如此美。他们一个身在污泥,一个阅尽千波,从没见过这么一位绝代佳人,于是两颗心满溢了温柔,竟再也硬不起来。

楚慎只笑道:“南疆‘天罗宗’的‘三子灵母’,如今总算见着了。”

楚恪惊道:“天罗宗?”

楚慎道:“天罗宗,全名大悲天地神罗宗,起于南疆,教宗沿袭三百余年,但在五年前被朝廷派兵剿灭,曾经数万众,如今只剩下数十教徒零散各地。这位秋花旋就是天罗宗的‘三子灵母’。”

燕择疑道:“三子灵母是啥?生了三个儿子的英雄母亲?”

这是什么屁话?楚慎瞪他一眼:“天罗宗内设九天三母。所谓九天,就是——奔雷天、雨霖天、妙云天、金阙天、紫铜天、沁铁天、功业天、善则天、怒法天等‘九天教使’。所谓三母,便是‘九子灵母、‘六子灵母’与‘三子灵母’等三位教母。”

这“三子灵母”秋花旋就是其中一位教母,她与秋想容虽为亲姊妹,但自小分离,一个投江湖混帮派,另一个从小进入天罗宗,从普通教众一步步做到了低阶教职,负责教内的一些祭祀典仪。

天罗宗覆灭之后,这位“三子灵母”不知所踪,不想竟沦落至此,到了侯府之中。

徐道莲笑道:“霍公子倒见多识广,竟知‘天罗宗’旧事。”

他说到这里笑容一收,一双莲花妙目只放在秋花旋身上。

“秋姑娘既是‘三子灵母’,那就是神教旧人,侯府便得奉为上宾。动武用粗?那是万万使不得的。”

秋花旋淡淡道:“你想拉拢我?”

她说话不冷不热,像永远都在一个调上,可眼里一丝幽凉似流星永坠,看着让人身上冒冷。

徐道莲的目光往下一探,那肚子上的伤口可还在流血。

“你与这帮人素不相识,实在不必与他们为伍。我这儿有上好的金疮药,可供姑娘一用。”

他随手丢去一只琉璃宝瓶,秋花旋却看也不看,任由宝瓶“啪”地一声掉在地上,琉璃瓶子竟四分五裂,上好的金疮药白白地洒上一地,已与尘土无异。

徐道莲叹道:“这又是何必?”

楚恪上前一步,光风霁月地一笑:“姑娘清清白白的身躯,用这恶贼的金疮药作甚?我这儿也有一瓶止血药。”

说完他就递去一只小瓷瓶,可对方接也不接,竟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楚恪也不恼,把瓷瓶一收,装作无事发生,没有人被无视,没有人的面子丢了一地。

沈叹却左看右看越看月怪,这女子的血在那儿一个劲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