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耽美小说 - 每次兼职都被总裁撞见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5

分卷阅读75

    看向他处的时候仔细观察过墙角,那里平整如新,看起来并不像是安装了摄像头的模样。

复健大概持续了半天左右,最后祁寄基本可以行动自如,只是不能做剧烈运动。

离开复健室已经是傍晚,祁寄在别墅里没有遇到其他人,晚饭也是赵医生做的。祁寄一开始不放心,但客厅里旁边就是开放式厨房,整个做饭过程都在祁寄的注视之下,最后两份一起端上来,碗筷也是祁寄先挑的,等赵医生先动了筷,祁寄才跟着吃了一点。

老实说,赵医生的厨艺一般,不过病号饭本来也清淡,能裹腹就够了。

吃完之后,赵医生又带着祁寄做了些检查,包括一些精神方面的检测,甚至还让他远程和另一个医生聊了很久。祁寄被那个医生问得有些头昏脑涨,检查结束后就累得厉害,回到最开始那个卧室之后,他很快就睡下了。

这种平静又奇怪的生活总共持续了一天半,期间赵医生一直在场,只除了偶尔会接几个电话处理些什么。祁寄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了,只除了药效还有些许残留,但已经比之前好得太多。

残留的药效放大了身体的敏感程度,有时候刚睡醒都会有反应,这让祁寄颇有些烦躁。万幸现在没什么人接近他,赵医生也不会和他有肢体接触,才让祁寄勉强有了些调整的空间。

不过尽管如此,赵医生也是三令五申、明令禁止,才制止了祁寄再去洗冷水澡的打算。

他的烧才刚退,可是真的再禁不起折腾了。

祁寄醒来后穿的衣服都是新的,很宽松的那种家居服。他之前的衣服留在了拳场,现在也不清楚在哪。不过那条同样在比赛前取下的手链却回到了祁寄手腕上,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戴上的,但这倒也给了祁寄不少安心感。

他的手机留在了家里,当时去打表演赛就没带着。醒来后,赵医生借了一个新手机给他,很便宜的款式,说是充话费送的,暂时借给他用。祁寄用这个手机处理了一些邮件,幸好他表演赛之前刚结完一批稿子,怕比赛会受伤,暂时没接新的,才没耽误什么大事。

但就算有了通讯工具,祁寄能处理的也只有公事而已,他甚至找不到能说明自己现状的人。

公司那边已经请过假了,好像还是病假,简讯里有很多同事发来的关心,却没有疑问,似乎都觉得他在养病。祁鸣宇前两天也发过消息,说他们赢了,拿了一等奖。之后整个队伍会在阿根廷多待几天,过两天才回国。他们那边的网络信号似乎不太稳定,国际通讯也时断时续,祁鸣宇说接下来几天可能没法及时回消息,但和团队一起很安全,让他照顾好自己。

一切都照旧如常,井然有序,似乎祁寄离开了这么多天,也没有出现差错。这种结果看起来如此幸.运,仿佛每个环节都自发走向最好的选择,才终于有了这样一种圆满。

可也正是如此,祁寄才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祁寄从来不相信幸.运,毕竟他已经经历过那么多不幸。

可现在仅凭他一个人,也不可能离开这里。赵医生说其他事等祁寄伤彻底养好之后再谈,再问别的一律闭口不答,套话都套不出几句。

祁寄很清楚,会把他从拍卖场带出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无论怎么说,对方都是台下的观众之一,没理由得了一件“商品”,却只带回来疗伤修养,竞拍又不是做慈善。

其实他隐隐也已经有了一些预感。

撇开地段和面积不谈,这栋别墅装潢完整,风格统一,内里也有不少精巧的设计,打眼一看都能看出造价不菲。但这里却没有多少日常生活的痕迹,不知是被人可以清理过,还是平时就没有人常住。

尽管如此,祁寄还是在屋内一扇屏风上看出了端倪。

这栋别墅走的是中式装修风格,屏风也是红木制成的,和其他家具制式一致。祁寄之前接活的时候见过这种设计,和他负责的那种线上设计再批量印刷不同,别墅里这扇屏风是纯手工定制的,约莫是请了大家过来亲手绘制,再由人题好词,最后配以昂贵的红木,做成屏风。

而屏风图案的题词人落款,恰好姓裴。

祁寄隐隐能猜到些什么,却又不敢往深处想。

他想把事情了结在自己能控制的范围之内。有些事情是他努力之后能做到的,但有些事情,注定是他这辈子都无法逾越的鸿沟。

祁寄在别墅待了一天半,等到了第二天晚上,行动已经没有了任何滞碍,祁寄终于下了决心要离开。

赵医生在他午睡时离开了,说说有些事要处理,晚上再回来做晚饭。祁寄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在客厅里等对方,打算直接说明去意,离开这里。

他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写了一张欠条,把这些天的医药费以及吃穿用度,加上离开时这身刻意挑过的没牌子又设计简单的衣服的钱,都算了进去,计划问到赵医生的银行卡号之后就离开,回去还钱。

赵医生回来的比他想象中晚了一点,听见开门的动静,祁寄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准备走过去。

结果他才走出两步,就彻底愣在了那。

来人并不是那个总是一脸温和笑意的赵医生。

而是祁寄的顶头上司。

裴俞声。

看清对方的刹那,祁寄喉咙发紧,后颈生寒,身体不受控制地骤然浮现出那种电流鞭打的隐隐错觉。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后退逃跑,结果才刚抬脚,就是“梆”的一声。

祁寄身后就是红木沙发,他退得太急,小.腿一下子磕在了结实的红木上,不及反应,疼痛已经席卷全身。

祁寄的眼眶瞬间红了,却强撑着没有落下泪来。

他甚至连痛呼强忍住,硬是没有发出声音。

那清楚的撞击声响起时,裴俞声明显皱了皱眉,他原本似是想举步上前,却不知为何停住了,最终只站定在了几步之外。

祁寄紧.咬着下唇,齿尖在苍白唇.瓣上咬出浅粉色的弧痕。他把疼痛咽下去,深吸一口气,压下痛楚引发的颤抖,才低声道:“抱歉,借住这么多天,打扰裴总了。”

他用的是面对外人时最熟练的那种无可挑剔的温和有礼,却被早已熟知他原本性格的裴俞声听出了声音里压不下的鼻音。

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