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耽美小说 - 见雪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毒杀!

二人师生一场,情谊已绝,赵椟苦心经营所得的,不过一杯残酒罢了。

那道密诏上,将赵椟的那档子丑事揭露得明明白白。

密诏大白于天下的瞬间,解雪时谋害皇储的谣传便会不攻自破。

这么一来,鬼母所发的毒誓,便也随之化作了无稽之谈。

解雪时示弱已久,也终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

“陛下知道了?”解雪时道,“也难为他隐忍这许久。”

谢浚苦笑道:“你倒是真信得过天家,不怕他顺势将你也扳倒了,一举两得。”

他素来对天子颇有牢sao,总觉得这少年心思深沉,又羽翼渐丰,指不定什么时候反咬解雪时一口。

解雪时道:“这大襄终究是赵氏基业。”

以解雪时之决断,未必看不出这学生的野心,偏偏甘愿以身乳虎,显然是有意纵容了。

谢浚心中恼恨,又发作不得,只能转而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出来?”

解雪时不答。

“你吃的苦头还不够?平白受这许多搓磨,不如尽早让陛下下诏放你出去,以免夜长梦多。”

“不可,”解雪时道,“再等等。”

“等谁?”

“钦天监。”

谢浚心念电转,几乎瞬间猜透了解雪时的心思。对方使尽诸般手段,假托鬼神,炮制惨案,无非是要给解雪时扣上一身秽臭不堪的妖邪之名,令他在天下黎民间声名尽毁,哪怕天子力保,依旧于事无补。

能攻破这般鬼神手段的,确实非钦天监莫属。

“我明白了,这就着手去办。”谢浚道,一面霍然起身。

他才踏出一步,脚下便踩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发出“咕叽”一声。

他不由低头一看,却是一只雪缎制成的承露囊,缎面湿透,洇着一团腥臊味。

难怪这囚室里总有一股气味。

谢浚信手捡起来,道:“雪时,这不是你的承露囊吗?只见你佩过一回,怎么落到了地上?”

他轻轻一握,手指便被几滴腥液打湿了。他方才还没注意,这会儿却骤然醒悟过来,面色大变。

“他们竟敢!”

第31章

牢里的阴私手段,他不知见了多少。诏狱尤甚,入狱的那些天潢贵胄,无不被褫夺了姓名,如赤条条的羊羔子一般,纯是个任人作弄的份儿。

那些狱卒镇日浸泡在血污间,心性虺毒,又长年挨不着妇人的身,因此闹出了不少逼yin囚犯的丑事。

那折辱的手段,更是无所不用其极,解雪时双手被缚,连寻常解手都做不到,怕是被强逼着泄在承露囊上了。

谢浚心中一沉,牙关隐隐发酸,说不出是恨是妒,仿佛他藏在奁中,珍爱已久的一方白璧,被贼子翻出来肆意把玩,敷满了汗津津的指印。

以解雪时之骄傲,若是受了这般凌辱……

他忍不住瞥了一眼解雪时侧脸,那腮上汗气莹莹,双眉紧锁,颇有隐忍不发之色。眼睑上还有被什么东西强勒出来的红印,直没入鬓。

谢浚道:“雪时,你实话告诉我,他们有没有……碰你?”

那个“碰”字被他咬在齿间,烂嚼得如同一枚酸橄榄,出口的瞬间,便觉双腮发麻,仿佛啐出了一口粼粼闪烁的毒针。

解雪时果然猝然抬头,两人目光一对,谢浚心里已然明了了八成,当下里一口恶气梗在喉中,眼珠烧得通红。

世人皆道解雪时凛然不可摧折,有金玉之坚,只有他清楚,黄金柔软,玉质单薄,解雪时也终不过是rou体凡胎。

解家被查抄的时候,他甚至也只能握着铁栏杆,任由狱卒像拉扯骡马一般,将那些头发蓬乱的女眷,从狱门中活活剥脱出去,一路拖到教坊司手里。

他那时候就有一双黑阗阗的眼睛,冷淡而不近人情,谢浚跟在父亲身后,和他对视一眼,注意到的却是他虎口处的鲜血,沿着栏杆,湿淋淋地淌满了整支手臂。

后来想想,他谢浚一生殷勤捧着护着的,既非权势,也非富贵,只不过是掺杂了血腥气的怜惜,和那一瞬间不可告人的心悸罢了。

但偏偏就有人敢把他摔碎。

谢浚道:“是谁?”

他心知解雪时面薄,压根没指望他回答,只是兀自摸到解雪时腰眼,按了一按,道:“泻在里头了?”

解雪时道:“不曾。”

谢浚气极反笑,道:“你肾俞有损,脐下guntang,精元亏空得一塌糊涂,我费尽心思给你调养的底子,被人糟践成这样,这几日非生一场大病不可。你什么时候心慈手软到了这种地步,还替他藏着掖着?”

解雪时看他一眼,沉声道:“我自会杀了他。”

他近年来剑术大成,锋芒内敛,鲜有杀机外露的时候,可见这一次是动了真怒。

“那男子精元,最为腌臜不过,若不及时导出,你今夜就得烧得昏死过去。”谢浚道,一手解开他下裳,将亵裤褪到膝弯上,露出一双雪缎似的光洁大腿。

他皮肤雪白,腿根上都是些青红指印,混合着干涸的白液,一片狼藉,不知被人掰弄了多久。

解雪时面上终于露出些痛楚神色,被束缚在铁指套中的五指下意识地挣扎起来,两条大腿更是在密友掌心里剧烈发着抖。那段被jian污yin辱的不堪回忆,本来已经被强自摁捺住了,此刻却像砰砰乱跳的针尖似的,刺得他颅脑剧痛,恶心欲呕。

谢浚一手揽着他的腰背,轻轻拍了拍,那腰线立刻紧绷起来。

“莫怕,”谢浚道,“我不碰你。”

他执掌刑狱已久,三教九流的人接触得多了,也颇通些旁门左道的法子。妇人避孕,本有一门按xue流精的法门,他见解雪时抗拒得厉害,便索性学着那法子,用拇指在他股后xue道处揉转了几圈,再用巧劲一推。

解雪时尾椎处如遭重锤,双腿麻痹,双目中竟有一瞬间的恍惚之色,锁死在黏膜里的那枚扳指,裹着一团湿漉漉的黏液,缓缓下滑。

——哐当。

鹰首扳指跌落在了湿透的亵裤间。

内侧刻着的,赫然是袁鞘青三个字。

第32章

谢浚通禀进殿时,赵株正捉着莲目美人垂落的鬈发,一缕缕缠在五指上。

发丝明晃晃的,如熔了金箔的螺钿一般,晕在她雪白的胸脯上。

赵株缠得颇有耐心,如同调理琵琶弦般,将那些鬈发捻成纤细笔直的一束束金线,旋即五指一张——

用来试刀。

此刀长三尺二寸,通体状如龙文,迫而视之,寒光粼粼,映面生青。

这把龙鳞刀,本是解雪时随身的饰刀,他惯用长剑,因此鲜有出鞘的时候。但这丝毫不影响它成为当世首屈一指的神兵利器。

解雪时将此刀作为寿礼,交付到了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