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耽美小说 - 栀子花的移栽方法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岳方祇被擦得舒服,也有些慨叹。他好像这辈子头一回被人这么照顾。



    接着他猛地清醒过来,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白墨低着头,正忙着帮他把沉重的外裤往下拽,根本没意识到岳方祇已经醒了。



    岳方祇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也没有吭声。



    他就一直看着白墨苦恼又费力地在那儿忙活。最后白墨终于把外裤带着毛裤一起拽下去了,结果秋裤也跟着出溜下去了。



    岳方祇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那个鼓鼓囊囊的地方恬不知耻地膨胀了起来。



    白墨想把秋裤给岳方祇拽上去,结果正好和那包东西打了个照面。



    他呆了呆,脸红了。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白墨抿住嘴唇,慢慢把腰弯下了。



    不会看错的。岳方祇的心猛地跳了起来。白墨居然也……



    白墨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有些无措地低着头。他的脸红得快要滴血了,腿也不安地并到了一块儿。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再次对岳方祇伸出手——这次是要来帮岳方祇脱外套了。



    岳方祇来不及装睡,正好和白墨成了个大眼儿瞪小眼儿。



    白墨受惊般跳了起来,似乎想往外跑,可腿脚又不听使唤。结果就那么在平地上狠狠地绊了一跤。



    岳方祇在他摔倒之前,地把人捞住了。



    两个人一同跌回到床上。岳方祇恰好把白墨抱了个满怀。



    他知道自己该撒手,可是白墨身上仿佛抹了502胶水,岳方祇的手怎么也拿不下来。两个人紧紧抵在一起,热乎乎地让人发晕。



    岳方祇的脑子似乎死机了。他本能地蹭了蹭,然后低下头,亲在了白墨的额头上。



    白墨一直愣愣地被他抱着,连那个吻落下时,也没有动弹。



    他们长久地维持着那个姿势,直到岳方祇的血终于慢慢凉了下去。



    完犊子了。岳方祇想,我他娘的刚才干什么了?



    他想坐起来,但身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有点儿不听使唤。就在这犹疑的片刻,他感到自己的手被小心翼翼地握住了。



    白墨的头几乎埋进了胸口,露在外头的所有皮肤都是通红一片。他在岳方祇怀里,像怕冷一样轻轻颤抖。



    岳方祇下意识地再次抱住了他。



    怀里的人被压到,发出了细弱的呻吟。



    岳方祇再也忍不住,一口咬上了白墨的嘴唇。



    



    



    第24章



    反正糊里糊涂就那么来了一回。最后衣服裤子上弄得到处都是。



    白墨似乎完全傻了。岳方祇呢?按说那股劲儿过去,脑子该清醒了。结果他被白墨的呻吟勾得找不着北,居然一不做二不休地去剥白墨的衣裳。



    这时候白墨终于如梦初醒,他推开了岳方祇的手。连滚带爬地跑到地板上去了。



    两个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对望。白墨脸上的红慢慢消失了。没等岳方祇琢磨清楚他的表情,他就踢里踏拉地跑掉了。



    北屋的门锁啪嗒一声轻响。



    岳方祇看着被滚得皱巴巴一团的床单,还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精神起来的大兄弟,懊恼地把脸埋进了手心。



    他缓了一会儿,觉得冷静下来了,才穿好裤子去敲白墨的门。



    白墨房间里静悄悄的。岳方祇敲了好半天,有点儿着急起来:“你……你没事儿吧?”他口舌打结,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只得垂头丧气道:“那啥……哥喝了点儿酒,你……你别往心里去……”



    结果门那边有个很轻的声音响了起来:“没……没事儿……”



    岳方祇的心又开始蹦跶……白墨就在门后头呢!



    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开始没话找话:“你……你吃饭了么?”



    白墨嗯了一声,似乎有些慌:“我……我睡了!”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对话一出来,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把嘴都闭上了。



    老长时间过去,岳方祇才憋出来一句:“那你……早点儿睡吧。”



    白墨又嗯了一声。房间里重新安静下去。



    岳方祇摸着自己的脑袋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最后长叹一声,下楼干活儿去了。



    第二天他清早起来时,北屋的门开着,白墨不见了。岳方祇有点儿慌,匆匆忙忙跑到街口,结果远远看见白墨在理发店里拖地板。



    他的心落了回去。可是思绪却乱糟糟地纠结成了一团。



    一会儿想着,大清早四点钟拖地板,真够行的。一会儿又懊恼,昨天自己是怎么了?结果最后,所有的念头又转到那短暂的片刻上去。



    那点儿玩意儿被岳方祇翻来覆去掰碎了咂摸。咂摸得浑身发热,脑子也热。末了实在熬不住,他去冲了一会儿凉水。



    冷水冰得人一激灵,岳方祇突然想起了白墨握上来的手。



    那是什么意思?



    后来又把自己推开了。那又是什么意思?



    最后心情一如即往地沮丧下去。说好了克制,结果克制来克制去还是没克制住,到底把人家给拐带歪了。



    岳方祇是真闹心。他本来是个心宽的人,现在突然成了个小心眼儿——一天到晚止不住地钻牛角尖,自己都把自己给磨叽烦了。



    照这么下去我看我也快成精神病了,岳方祇心想。他抹掉脸上的水。下定了决心——得想个法子跳出这个圈儿。



    朋友里离他最近的就是老富。他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决定去把这个事儿向老富坦白——憋在心里太难受了。



    老富早就看出他不对来了,见岳方祇主动找过来,给他上了一壶茶——这是准备好了侧耳倾听,促膝长谈的意思。



    结果左等右等,不见岳方祇开口,于是感慨道:“唉,要么说近朱者赤呢。你捡的那个不爱吱声,现在把你也带得不爱吱声了……你得说话啊,你不说话老哥哥我怎么帮你呢?”



    见岳方祇那副臊眉搭眼的样子,他忽然猥琐地笑了一声:“怎么着,和人家姑娘有眉目了?”



    岳方祇幽幽叹了口气。



    老富大惊失色:“你不是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吧?”



    岳方祇气了个倒仰:“我是那种人么!”他舔了舔嘴唇,声音小了下去:“可能比那个还麻烦……”



    老富被他这种吞吞吐吐的讲话方式勾的抓耳挠腮:“你能不能痛快点儿,有事儿就说啊!”



    岳方祇深吸一口气:“我和白墨睡了。”说完感觉这个描述不太准确,因为虽然亲了摸了,好像还没到“睡”的地步……



    可没等他想好怎么纠正自己的说法,就听老富倒吸一口冷气,声如响雷:“什么玩意儿?!跟谁?!”



    岳方祇皱起眉头:“你小声点儿!”



    老富的表情就像有人刚刚在他喉咙里塞了个鸡蛋。



    看到他这样,岳方祇不知怎么,胸中反倒涌起一股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豪气来:“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