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耽美小说 - 你说的都好好好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56

分卷阅读256

    没去,也许就在昨天开始的?

檀谊沉却说:“早上开始的。”

我一听,也就不多问了。挂了电话,我想了想,就开了快车,从另一个方向过去,走到一半,远远看见那条走了已经很熟悉的马路十分通畅,也并没有任何工程进行。我心中有了主意,便换了方向,去了约定好的路口。

车子停下不久,有人开门上车,正是檀谊沉。他道:“久等了。”

我对他一笑,道:“我刚来了而已。”

檀谊沉系起安全带。我率先问道:“我们到哪里去吃饭?”

檀谊沉听见道:“还是回去吃吧,不要出去了。”

我点了头,并不马上开车。我看着檀谊沉,他便也看来,默不作声。我问道:“为什么要说那条路被封住了?”看他神气,又道:“我太习惯走那条路过来,一时忘记又走了进去,就看见根本没有工程在进行。”

檀谊沉面上半点没有被揭穿的窘。他道:“你既然晓得了没有工程进行,为什么又要到这里来等?”

我微微一笑,道:“因为你希望我到这里来等。”我停了一停,两眼看着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檀谊沉静了片刻,淡道:“下午有人到诊所来打听你看病的事。”

我霎时愣住:“什么?”

檀谊沉道:“应该是记者。当时诊所里还有病人,汤小姐她们把人赶出去了,不知道会不会还在外头等。”

我道:“那你刚才怎么不直接说外面可能会有记者?”

檀谊沉道:“刚才不方便。”

我顿了一顿,想必刚才他旁边有别人。必定不是汤小姐她们,也许是那位柯医师?她常常在下班时间叫住檀谊沉,表面上讨论病人状况,事实上故意拖住他,就要和他多相处。她早也知道他有对象的事。我一时想了一堆,看看他道:“你也可以传讯息。”

檀谊沉神气淡淡的:“嗯,现在想到了。”

我一呆,马上反应过来,简直忍不住笑意。他倒是面色不变,淡淡地道:“可以开车了。”

我说好,连忙往外开出去。就回公寓了,本来我打算在外头吃过饭,顺便可以到什么地方走走,便不预备做饭,也就没有材料;只好叫会所送餐。等吃过了饭,收拾干净,檀谊沉去了书房,我为他泡了杯茶送进去,就把我对报导来源的推测说给他听了。

檀谊沉听完了,道:“这报导也不是事实,不必理会,过一段时间,就没人关心了。”

我道:“我也是这么想。”就不告诉他,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目标人物。只又道:“我想过了,这段时间我还是不要在诊所里出现吧,万一引起媒体注意,影响病人治疗。”

檀谊沉没有说话,不过他看上去似乎有些不以为然。我知道他一时又说不出一个更好的法子的。我道:“就这样吧。”

我又岔开来:“这论文写了很久了。”

檀谊沉看了看电脑画面:“快完成了,不过最后还要讨论两次。”

我心中叹气。我可不会说出他忙的没时间陪我的话;我自己忙起来时,也根本没办法跟他一块吃晚饭,又这样天天接他下班,他也从没有抱怨过;当然事实上他心里怎样想的,有时候我还是摸不清。

我喊道:“谊沉。”

檀谊沉看来,我低下/身,就抱住了他。他并不挣开,两手也搂到了我的腰上。我干脆坐在他腿上,仔细地看看他的脸。我道:“好像忙得瘦了。”

檀谊沉道:“这是错觉。”

我道:“那你看我怎么样?”

檀谊沉道:“还是一样。”

我道:“哪里一样?”

檀谊沉道:“至少没有变胖。”

我顿了一顿:“哦。”

檀谊沉不作声,他的脸凑近,吻了一吻我的唇。我微笑起来,他看着我,忽道:“你打算开餐厅吗?”

我一怔,脑筋一转,笑道:“早已经开幕了。”便亲了他的嘴唇一下:“你是我唯一、永远欢迎光临的客人。”

檀谊沉安静不语,那神气十分柔软。我感到脸颊一阵发热,悄声地道:“今天早点休息吧。”

檀谊沉默默地看着我。

我自然不会为难他。我又凑上去吻了他,半天才愿意从他身上起来。我决定等他完成了论文,无论如何要他陪我出去渡假。到那时候,借着气氛,势必可以使他答应我的要求。

却没想到,过了两天,我爸突然打了通电话来。

正是礼拜六上午,在我爸打电话来之前,谢安蕾前来对我报告,她已查了清楚,晓得了是谁悄悄的在背后编造关于我的谣言。

果然我猜中了,是一位女士。对方患有情绪痼疾,我要是直接提告,或者当面警示,又恐怕刺激了她,使她做出更加激烈的行为。或者透过她的丈夫──跟我有些交情,在业界也十分出名的庄制片;虽然自我不能参与公司各种决策,也就没有联络过。反正我的事,外头风声不断,他太太惯于在社交场子走动的人,必定听见过,也说不定就听他说起来的。

这庄太太和我,不只在诊所见过,在过去也常常见到,就连前段时间,在一场晚宴上又打过照面。我和她丈夫互有往来,但和她完全没交集,就连开口说声“你好”也没有过,真正点头之交。

简直没想到她见我常常私下去诊所找檀谊沉,竟认定了我跟她一样,为了看病,就悄悄地进行,因为担心引起外界的注意。听见汤小姐说过,庄太太的丈夫并不知道她在看病的事。大概庄太太始终怕我说出去,正在这时候,听见说了我和家里人翻脸的传闻,决定先发制人也不一定。

报社那里倒是什么都说了,庄太太自己找上门的。她借口她陪着家人去诊所看病,常常见我独自一人出现,总是在傍晚,做出找人的样子,事实上我自己就是一个病人;说的绘声绘影,仿佛真是这么一回事。周刊的人见猎心喜,照着庄太太的指示,偷偷去拍了照片,一番加油添醋,编出一篇绝妙的故事。

也是因为那文章通篇只写我和谁谁谈话,或见面,却不写我给了哪位医师看病,甚至在那天急诊室门口,记者若是一直守在外面,势必也会见到檀谊沉,可是半点不提,仿佛刻意避开,使我对庄太太怀疑起来;每次我到诊所去,已经傍晚,通常没有病人,只有她。要是她来看病,就要绊住檀谊沉,时常拖延诊所其他人下班。

我不以为报社是因为知道檀谊沉的背景,害怕檀家的势力,就不写他,大概还是庄太太交代过,只要写了他的名字,势必引起更大的注意,她身为病人的事实,就有可能揭穿了。

虽然我对精神的疾病了解不多,但不觉得该是一件羞于说出口的事。作为一个人,不只需要注意身体表面的情况,也要维持心地正面。

谢安蕾道:“您打算怎么做?”

我坐在沙发里,略叹了气,道:“她其实是个可怜人,算了。”

晓得了背后的人是谁,也就罢了,本来我也并没有打算有什么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