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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冷淡的脸，苏清逸完全把不住他内心到底是什么想法，不过这人在过往那些年当中一直是这么个尿性，于是他定了定神，没有再顾虑荼蘼的态度继续道：“这件事有点特殊，最开始我也没当一回事，直到最近……”他缓缓的把最近发生的一切托盘而出，一时说得有点多，有些口干舌燥，视线不由得在茶几和餐桌上掠过。荼蘼伸出手，抽出茶几下面的抽屉，拿出一瓶未拉开的汽水扔给苏清逸。苏清逸接了过来，发现是当初他两打游戏的时候，他一直喝的口味，咂了咂有些干燥的嘴：“你现在也喝这个？”其实他这几年已经不怎么喝这种，混入成人的世界就不想太暴露自己幼稚的一面。但这一刻大概是荼蘼表现得太过温驯，让他那一点点曾经被压迫的肆意放纵的情绪又有点死灰复燃。他一时有些想念过去的自己，也怀念起了那个味道。于是他放在手边把玩了一刻，没有再拒绝，拉开汽水，让爆炸的气体在自己的舌尖沉寂。他哈了一口气：“爽。”荼蘼抬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直显得有些审视和陌生的目光终于有了当年熟悉的感觉。苏清逸在这样的熟悉气息当中渐渐放松下来。他再次调整了一下坐姿，显得更加地肆意，微微扬眉道：“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把那破网站收购了能够解决所有的问题吗？”荼蘼收回视线：“问题的根本不是那个文学城网站……”苏清逸认真的等待着荼蘼的下一句话，却见他忽然沉默，目光落在茶几上，好像陷入某种沉思。苏清逸静静的又等待了一会儿。接着，他换了一个姿势。最后他实在有些心痒难耐，从怀里掏出一根烟，正要点上，就听见荼蘼：“我不抽二手烟。”苏清逸被这突然的一声差点失手把烟甩出去，他手抖了抖，抬头看了眼荼蘼，见他正认真的看着他，于是有些迟疑道：“你想出来问题了？”荼蘼的视线仍旧落在他手上的烟上。苏清逸被看得手指微微发热，他似乎觉得手中的烟有些烫手，不由得又放回怀里，等做完之后又觉得自己显得太过气弱，姿势一顿，抬头道：“你想半天，就只想出来你不能抽二手烟？”荼蘼见他把烟收回去了，视线掠过已经喝了一半的易拉罐上，接着才慢慢道：“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这些并不是从最近开始发生变化，也许从你出生，或者还要早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变化，只不过你最近才发现这些。”苏清逸跟着他的视线扫过面前的易拉罐，有些想喝，正拿到手中，准备抿上一口，听到荼蘼这么说，那刚刚还泛起的欲/望迅速冷却，像是整个人被凉水呲了一下，一个哆嗦又把手中的饮料放了回去。他抬起头：“从最开始就已经发生……你的意思是？”荼蘼的视线掠过苏清逸的脸，似乎带着淡淡的凉意，让本就有些浑身发冷的苏清逸又打了个哆嗦。“你说那个网站的文会映照在你的身上，所以你时时盯着那网站，每天看无数本，但是像这种网站上出现的都是正在连载的，在你发现之前，那些完结的……你看过吗？”苏清逸：“……”他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就听荼蘼继续用他那标志的性冷淡嗓音继续道：“你说你在文中的设定是一个反派……”他顿了一下：“倒不如用此为关键词搜一搜那些写着反派的文名，也许会有新的收获。”苏清逸觉得刚刚坐得还很舒服的沙发像针扎一样，让他坐立不安。他在怔忪一会儿后连忙掏出手机，想要翻开那纸张网站，却被荼蘼打断。只见荼蘼拿出设备插上他的手机，原本放在茶几旁的投影仪自动将他的手机页面投射到他们面前的白色屏幕上。荼蘼把手机还给苏清逸，身子又往后缩了缩，整个人都快要被布袋沙发沉没了，半晌才传来闷闷的声音：“继续吧。”苏清逸：“……”他那刚刚焦急的情绪就像是被人刷的一下夺走了，突然茫然的不知自己接下来应该干什么。过了会儿才醒悟过来，在搜索页面搜索反派二字，接着就听见荼蘼用他微凉的嗓音指着：“那个……穿成反派女人，点开看一下。”然后他和荼蘼两个蜷进沙发里面用着投影仪看了一下午的……苏清逸：“……”这个发展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摔！他悻悻的又拉开了一瓶汽水，没滋没味的喝了一口，就听见荼蘼冷淡的评价：“小学生文笔，通篇不知所云。”苏清逸感叹一声，还是道：“你这么不喜欢，为什么要要看完？”就见荼蘼的脑袋从布袋沙发里头探出来，视线落在他身上：“下一个，还有个穿成反派女朋友的。”苏清逸见他不回答，只能点开来，正要再问，就听他轻轻的飘来一句：“我曾经跟你说，解决问题的首先，就要接触问题发展的原因。”他顿了顿：“就像你先前接触作者诱使她们改文一样……做得还不错。”苏清逸难得从这人嘴里听到一句夸奖，很是受宠若惊，他正要露出一个惊叹的表情，好好的感叹一下当年他要是也这么和煦，他也不会丢下一大堆烂摊子溜了。就听见荼蘼：“等等。”苏清逸：“嗯？”荼蘼难得坐正身体，整个布袋沙发都跟着他的动作软塌塌的倒下来，只见他直着腰，紧紧的盯着屏幕上的作品页面。苏清逸也随他望去，完全忘记手机就在自己的手上。他看着洁白屏幕上放大N倍的页面，最新一条评论上写着“大大写的很好哒，就是感觉反派不是很反派，反倒有些傻傻的……还有女主真的超可爱啊，不过我会说我更萌男主的那个叫荼蘼的朋友吗？可惜他好像跟女主不来电。”苏清逸：“……”他默默地把视线挪到荼蘼的脸上，内心已经给那个作者插上了一炷香。荼蘼静静地把这句话看了三遍以上，声音却仍旧不见起伏：“点开。”虽然他已经很惨了，但是跟荼蘼这难兄难弟并排而坐，他忽然就觉得有生之年能见到荼蘼难得狼狈的样子，也算是此生无憾！如此，不知是开心还是悲催的苏清逸刚点开了第一章，两秒不到就听到荼蘼张开嘴：“翻页。”由于是投射到屏幕上，所以他页面的字体设置成最小，正密密麻麻的嵌入手掌大小的屏幕上，苏清逸刚翻完一章又听到荼蘼发来的指令，到最后他什么都没看到全翻页去了。最后翻到手酸，苏清逸有些泄气的甩了甩手：“要不你来翻？”荼蘼看了他一眼，坐正的身体又陷进布袋沙发内：“不要。”苏清逸：“……”他也不是脾气好的人：“那你总得等我看完吧。”接着他随口一句：“还不知道我那女朋友什么性格呢，要是温柔善良那款的也还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