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耽美小说 - 抑制标记委员会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30

分卷阅读330

    声音嗡嗡回荡。

“没有了吗?”

无人应声,甚至连呼吸声也抑制住了。

“这就是叛徒的下场。”

他反手从腰后摸出一把弯刀,手起刀落,血花四溅,二把手的肚皮像破掉的气球,他从中撕扯出一团血rou,将它展开给众人看。它两端细窄,中间坠宽,是一副联邦医药制标准人工生殖腔。

尖叫声此起彼伏,承受能力弱的,已经捂住了眼睛,低声啜泣起来。

獠面鬼冷漠转向发出哭声的方向:“为什么要哭?我摘掉了他当奴隶的标志,难道不该庆祝吗?”

哭声戛然而止,能容纳一千人的大礼堂里一片死寂。

“你们也一样。肚里装了个东西,就要终生做奴隶吗?他们换掉的是你们的肠子,不是脑子!”

十八岁少年的呼声振聋发聩。

生殖排斥。

我喜欢。

5月15日

潜入联邦境内的第七天。

跟随五十人小队辗转于各地,我窥见到了革命军庞大组织的一隅。

原来营地不过是冰山一角,这个组织真正的主体散落在民间。他们如同雨水流进每个小巷隐蔽的下水道,最终汇聚成大陆地底的底下暗河,时刻为撬起地表冲毁陆上结构积蓄力量。

这张大网延伸的中心是獠面鬼。

獠面鬼的本事让我惊奇。他小小年纪,连点像样的异能也没有,在我看来就是个弱得发指的普通人,居然能记住每个组织成员的姓名,说出他们的情况,哪怕他之前根本没见过他们。

所以我问他:“你是怎么记住上万成员信息的?”

他回答:“我没有记住。我只是猜到今天要见谁,提前做好了准备。”

“你为了成为‘神’还真努力啊。”

他马上反驳:“我并不想成为神。我只想做好自己。”

然后,他看着我补了一句:“况且,‘神’也不是‘成为’的。‘神’是被人选择出来的。”

神是被人选择出来的。

所以就该被符号化吗?并不尽然。

5月16日

运气不好,我们被当局发现了。为了安全,五十人活动小队当场打散,分别嵌入各处躲藏地。

我依旧和獠面鬼分在一组。

经过多日接触,他和我的距离近了一些,但仍然排斥碰触。我几次“偶然”撞见他躲在小角落里换药疗伤,他伏蛰在暗处,手握着绷带,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仿佛我会随时扑上去一样。

我还是想问他那个问题:你也有生殖腔吗?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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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麻:愉♂悦

哈哈哈哈没想到麻麻年轻时候是这样的麻麻吧。她是大坏坏,比美美还坏。

她逃家不是因为不想继承家业,而是强烈要求继承,却因为追求个人崇拜(就是老子天下第一那种)而被老头判定缺乏神明之心,要剥夺她继承权,她才负气出走的。

她这个人没什么道德感,完全是后来因为有了家庭才收敛掩藏住坏坏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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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爱情

5月20日

……我的脑子很乱。

……我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种事,真的没想到。

事情要从昨天说起。

我们的据点被发现,死去了六个同伴,我照例没有出手相救。首领很愤怒,因为死去的六个人中有两个和他是过命的交情。

入了夜,他不顾我阻拦,一个人扛着自制炸/弹和火器,开着破烂的吉普车潜入了联邦政府西南警备区。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明明只是个普通的alpha。

我赶到时,他正身陷囹圄,被三百个荷枪实弹的警/察包围,头顶,脖子,身上,四处都是干掉的血迹,有别人的,也有他自己的。他杀红了眼,已经认不得人了,只知道凭着直觉装弹,瞄准,开枪,子弹没了就拔刀,割rou,放血。

我趴在警备区所长的办公室窗口,观察着他一次次陷入绝境,又一次次突破人类底线,被逼出新的攻击方式,造成一大片血rou模糊的杀伤。

我看着他,头一次感到胸腔里的血热了起来。

他野蛮,血性,富有野外动物般挣扎不死的生命力,是脱离雕饰的,血淋淋又活生生的物种。他游走在血rou四溅中,无限逼近死亡,却也恐吓着死神,即使脸上的面具破碎掉落,也没人敢直视他的脸,他的眼睛。

除了我。

我在他眼中看到了不属于人类范畴的东西。可以是冷漠,嗜血,疯狂,也可以是自我意识丧失,几近崩坏。

这个人,从来没有跟着正常人类的生长轨迹而成长,从一开始,他的命运就是崩塌的。

一个脱离正常人类世界的人。

我的心脏狂跳。

这太有意思了。

我从窗口跳下去,加入战局。骨骼在我手中碎裂,脆弱的生命转瞬即逝,我逐渐靠近到他身边,他的狂热感染了我,让我的肾上腺素飙升,一种久违的,不断膨胀升腾的愉快充满了我的意识。

是的!是这种感觉,成为主宰吧!

将这些蝼蚁踩在脚下,席悯。

当时,那样的念头不可控制地掌管了我的身体。我根本无法挣脱,更没法拒绝。直到我们杀光了两千个o权警/察,才开着车混乱地回到驻地。

即使回来,我身体里熊熊燃烧的侵占欲也得不到扼制。我焦虑,躁乱,摔碎了一堆东西,想要发泄却无济于事。

我很清楚我这种可怕的侵略欲。这也是老爷子经常给我强调的“恶习”。但我改不了,也不想改。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去“得到”,“占有”,越难得到越好,越强越困难越好,我的自尊心会满足,焦灼的情况就会好转——

我冲出小房间,闯进仓库的另一头,他就在货物箱子环绕的阴暗角落里舔舐伤口。他抬起头,看到了面无表情的我,捏住绷带的手指紧了紧。

这里没有人,方圆十里都不会有人听见。

我朝他狂扑了过去,和他扭打在一起。箱子翻倒,陈年的灰尘扬起来,可我不管,也管不了那么多。

他是个真正的alpha,狠狠踹了我很多脚,弄得我很痛。他想要爬走,却被狂怒的我拖着腿拽回去,按在他的小破毯子上面,面朝下,用刀扯烂他的衣服。他察觉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