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耽美小说 - 以撒怎么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是我把一切都搞砸了?”以撒沮丧地问。

“不不不,”泽维尔又紧张起来,生怕他一激动决定破罐子破摔,“如果你现在配合我挽救一下这里的情况,我就原谅你。”

“真的?”

“真的,”泽维尔满头冷汗。过了一会儿,他像拍一匹马那样拍拍以撒的臀部,“劳驾,先从我身上起来行吗?”

以撒就听话地爬起来了。他瞅着泽维尔,一句话也不说。这样一个大个子畏畏缩缩地把自己藏进墙角的阴影里,好像刚被尺子打了手心的小学生。

泽维尔指挥他把昏迷的医生从地上挪开,然后摘下沙发上面的挂画,一松手,让它砸在沙发上、翻到地下。他绕着沙发走来走去,然后指了个位置,让以撒把医生搬回沙发上。

“一会儿他醒了,就立刻把他魅惑住,告诉他,是挂画掉下来把他砸晕了,明白?”

以撒点点头。等医生悠悠转醒,就用这套说辞把他的记忆给替换掉,医生陷入了一阵自我怀疑的茫然中,直到魅魔的魔力消散,才彻底清醒过来。

“上帝,”他呻吟着,“我早就说那颗钉子很不结实了!…你们俩没事吧?”

“当然,当然。”泽维尔尴尬地笑了一下,给他处理了一下脸上的伤,就赶紧带上以撒跑路,省得医生照完镜子又要问为什么挂画能把他砸出挨打的效果来。

在这之后,泽维尔非常确定以撒需要治疗,连夜写信预约了固定问诊时间。可怜的心理医生虽然记忆全失,但每次见到以撒,都下意识地颤抖。

不过,可喜的是,以撒确实在医生和药物的帮助下变得越来越正常了,甚至三个月后,还专门为之前打了泽维尔的事来道歉,虽然那番说辞一听就知道是医生说给他背下来的——有好几个单词泽维尔早就教了他好多遍,这家伙就没一次记对意思过,简直让人怀疑以撒身上最大的问题是不是智力障碍。

总而言之,生活每天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

泽维尔单方面这样以为。

有一次,泽维尔把以撒在诊所放下,就开车离开,走之前不忘像家长叮嘱小朋友那样反复说:“我可能会迟一点来,就在这里等我,别给别人添麻烦,好吗?”

以撒用看弱智的眼光看他。

泽维尔摇上车窗,开车走了。

他本来以为自己会迟到,没想到只比约好的问诊结束时间迟了十分钟。

今天并不是是医生的休息日,门外却挂着不接受问诊的木牌,泽维尔推门进去,发现诊所里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按理说这时候治疗已经结束,可是咨询室的门也是关着的。

泽维尔在外面稍微等了一会,抬手看了三次表,最终决定去看看。他走近了才发现门并没有关紧,留着一条缝,而里面也没有谈话声。

他礼貌地敲敲门,随后直接推门而入。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医生猛地转过头,骇得瞪大眼睛。视线往下,以撒跪在地上,上半身被桌子挡住,只有那条尾巴愉悦地晃动着。他听见动静,直起身,眯起眼睛看向门口的泽维尔:“你来得不巧,泽维尔。”

以撒被泽维尔揪上车的时候,还在挨个舔自己的手指。砰!摔上的车门也没有让他有一分一毫的慌乱。

“多久了?”泽维尔压着声音问。

以撒思索了一下说:“第三次。”不知道是指见面第三次还是做了第三次,泽维尔也没问。

“你生气了吗?”以撒问。

泽维尔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别忘了是你要求我去见这个人的,”以撒说,“他还不错,6英寸。”

泽维尔猛踩下刹车,两个人同时向前倾。

“激动什么?反正你也不喜欢我啊。”以撒说。

“你以为你是谁的东西?”过了一会儿,泽维尔轻声问。这语气不知为何让人心生不详,就像他的微笑那样瘆人。

……

直到这一刻,泽维尔才真正意识到买来一个魅魔意味着什么——你的投资总有一天能够回本,何况那只是6英镑1先令。

从那之后,以撒搬进了主卧,再也没有回到客房。泽维尔一个人就可以填补他业绩的空缺,被喂饱了的魅魔没什么攻击性,好像连焦虑的症状都几乎痊愈了。很多时候他总是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哪里也不去,偶尔透过窗帘间的缝隙看看外面,通过太阳的高度计算泽维尔什么时候回家。

有时候泽维尔会在晚上跟他出去散散步,讲讲最近发生的事,回来吃点夜宵,之后一起玩牌,或者泽维尔读书给他听。在熄灯洗漱之前,根据泽维尔的心情决定要做几次、在什么地方做,以撒从不说拒绝。

泽维尔饲养他,泽维尔使用他。在以撒看来,这非常合理,比之前无端接受施舍要令人安心得多。

到了傍晚,以撒总坐在门槛上,用小石头砸不远处的铁桶,咚、咚、咚,一脸麻木。但如果路的那一头传来车声,他会第一个听见。

——TBC——

*7英寸大约18cm

我忏悔,我就是喜欢大波傻妞。

作者有话说:

写存稿那段时间家里出了很多鸡掰事,情绪非常糟糕,所以一连写了好几章的支线,越来越放飞自我……务必要看阅前提示自行避雷哦!另外这周也会加更

25第25章葬礼

接下来的一整周都没什么出奇,李启明忙于母亲的术后疗养,准备在戛纳附近小住一段时间,在和泽维尔通信的时候多次提到母亲的病情仍然不乐观,因此没有再谈到修道院的事情。

其余时间里,除了礼节性回访,只有权天使戈登来过几次,一来就向泽维尔大倒苦水,说梅费尔区的那个男孩给他带来巨大困扰,害得他好几天晚上不能十一点准时上床睡觉。以撒多次问他那张狗牌的去向,戈登总是说快了快了,但后来泽维尔告诉他,以证物处的效率,等个一年半载都不奇怪,就当作它丢了也行。这大实话搞得以撒心情很是低落,连原本最热衷的赛马都提不起兴趣了。

周六晚上,费舍爵士携着大小姐来回访。以撒受邀一起就餐,提前换上正装,但他卷曲的红发、红润的面容和乡下人一样的高壮身材似乎让费舍小姐感到畏惧。以撒近乎无礼地打量着她,注意到她身上的香水味闻起来非常熟悉,上周日泽维尔晚归的时候,身上就带着这种气味。

以撒在席间故意表现得像个完全游离于上流社会之外的局外人,不参与谈话,非要开口的时候就说方言。泽维尔也搞不懂他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