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耽美小说 - 凤凰鸣啾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2

分卷阅读52

    着感谢我吧。

烙阗的思路很简单,既然事出在人界,那必然要从源头解决问题。

正文抓去关起来

第二日不出所望是个大晴天,太阳早早爬上来。尧白推开窗户,外面的花苞竟又开了几多。烙阗大喜过望,开门就要出去。

尧白赶忙拉住他,“那是闻不凡好不容易种的,不许你去糟蹋。”

黑水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站在屋檐下迷迷瞪瞪地念着往生经。各自解决了早饭,闻不凡才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一只青布包。

照闻不凡的意思,他们不能以这副模样入世。他打开青布包,里头是一些零碎东西,火折子,几瓶药,还有一把剪刀和剃刀。

闻不凡把剪刀单独拿出来,又拿了一面铜镜,尧白顿时预感不好。果然,闻不凡手起刀落,拦腰咔嚓一声把长发剪了。

尧白霎时苦了脸:“你要剃头发吗?”

闻不凡点头:“既然入世,总要有个身份才是。”

尧白欲哭无泪,“那也用不着剃头发啊。”

黑水道:“人间的和尚都是光头。”

尧白剜了他一眼,看向闻不凡道:“可你又不是人界的和尚。”

“剃了头就是了。”闻不凡不为所动。

闻不凡把该剪的剪完了,满头长发就只剩短短的发茬。他又从布包里拿出剃刀,递向尧白:“帮我剃一下。”

尧白扭头,“我不。”

闻不凡又看向烙阗。

烙阗看了眼尧白,估摸着光头要是在自己手里诞生,尧白肯定不理自己。遂疯狂摆手:“不了不了。”

一旁的黑水见机会来了,忙道:“让我来让我来!”

试问这世上有哪个妖敢在佛尊头上动刀。黑水喜滋滋接过剃刀,贴着耳际刷刷就开始剃。不大一会闻不凡半个脑袋就光了。

尧白心如死木,看到黑水对着闻不凡另半个脑袋一阵虎摸,顿时气血倒流:“你剃发就剃发,乱摸什么?!”

黑水吓得刀子一歪,不满道:“我不得先把发茬摸平整才好剃嘛!”

“剃个发哪来那么多事。”尧白怒道。

“你行你来。”

“我来就我来。”尧白撸起袖子抢过剃刀,气哼哼地扶住闻不凡脑袋,“我给你剃。”

闻不凡抬头看他,眼中漾开一圈温和笑意,“小心手。”

“小心你的脑袋才对。”尧白嘀咕道,拿起剃刀贴上头皮那一刻,他忽然就平静了。仔细小心地从脑后一圈圈往上剃去。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闻不凡变成一个完整的光头了。尧白朝前看去,镜中的闻不凡眉目清隽,似乎比之前更添几分出尘,眼下红痣更显扎眼,透着几分邪性美。仿佛是深山古寺中修行千年的妖僧。

黑水捏着下巴,疑惑道:“怎么剃了光头竟更不像凡人和尚了。”

尧白握着剃刀,眼睛一刻也没移开过。他忽然猛地摇头,“不行不行,你不能这副模样出去,会被抓去关起来。”

闻不凡不明所以,“为何?”

尧白一本正经地道:“因为太好看了。”

闻不凡不由失笑,“没有人会做这样的事”

“我会。”尧白看着他道。

说着就伸手抹掉闻不凡眼下的痣,在脸上遮遮挡挡好半晌,终于把闻不凡的脸由十分好看改成了普通好看。尧白终于满意了。

他们此番去人界与以往不同,不是去那山好水好的好去处,摸不准会看到什么样的惨状。

闻不凡是面相不似凡人,不得不乔装。而烙阗则是不像正常人,他只得被迫脱下一身花绿衣裳,头上也不再胡乱插花。虽然百般不愿,但为了自己“复仇”大计,只能暂时忍了。

万事妥帖,几人一前一后从屋里出来。除了黑水手里拿了本往生经,竟什么也没带。

闻不凡对这草屋似乎没有过多的留恋,他轻轻把门拢上,又将院子里的栅栏打开——方便兔子随时离开觅食。

尧白忽然想起了什么,说“等一等。”片刻后出来,怀里拿着闻不凡之前做的凤凰泥塑,“这可不能丢了。”

四个人沿着唯一的大路远去。尧白和烙阗身边各跟着一个男童。跟在烙阗身边的身穿黑衣,头上扎着两个发包,五六岁的模样。尧白身边的身量更小,不过四五岁,一身姜黄衣衫,头发高高束在脑后,走路一板一眼。

去南方大地需要穿过青丘狐族领地,那里大山延绵,再横跨一条江,涉过一片沼泽。南边炎热彷如盛夏,连地面仿佛都源源不断地释放热气。

走过最后一片泽地,上岸就是白胜国国都永川。岷江穿城而过,两岸草盛树绿一派好风光,可无端透着一丝死气。

走了半晌,烙阗终于觉察出哪里不对劲,“这么长的官道怎么一个人也没有?”一路上烙阗做了不少功课,对人界国家城市,风俗习惯都略有了解。这官道是人界皇帝修的,一般起点在国都,四通八达。是人车来往主要大道。

眼前的官道修整得还算不错,驿站分布也很合理,可路上没人也太奇怪了。这可是国都附近。

众人又往前走了一阵,拐了个弯终于看到人了。那些人穿着一样制式的盔甲,稀稀拉拉站着,将去路挡得严严实实。

有人发现了他们,立刻拿起长矛驱逐:“此段禁行!”见几人虽风尘仆仆,面有倦容,却全然不是流民乱匪的模样,还带了两个半大孩子,便多问了句:“朝哪去?”

尧白走在最前,答道:“我们进城。”

领头那人眼神变得怪异,又打量了他们半晌,挥手道:“寻别的路去,这条道禁行。”

最近总是有修行之人前来国都,有人给皇帝献治国良策,有人说有治疫良方,多的是沽名钓誉之辈。

一个时辰后,尧白一行与拦路官兵面面相觑,对方眉头皱得能夹死只鸡,“怎么又是你们?走!跟我内衙走一趟!”

尧白忙拉着闻不凡蹿向一旁小路。又走了一阵,几人蹲在半人高的草地里看着前方——刚刚赶他们的那个络腮胡官兵正在不远处,裤子解了一半,正哗哗放水。

“我们迷路了。”尧白确认道。

烙阗沉痛点头:“好像是的。”

“怎么办?”黑